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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江湖咸话-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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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宣一哆嗦,咽了口唾沫,愣道:“打你脸……后果这么严重的?”

沧海瞪了他一眼作为谨告,仰脸对紫幽道:“算了,我们还有正事呢。”紫幽拳头攥得咔咔响,用力哼了一声。沧海回头对石宣挑了挑眉,石宣皮笑肉不笑。

暗卫扶起了卢掌柜。卢掌柜腿脚已经蹒跚。“小……小叶子……”

佘万足跪在土里,抬起眼眸,眼光凶狠。“你怎会认出我?”

“小叶子!”卢掌柜痛叫一声,老泪纵横。“为师怎会认不出你?虽然你容貌已完全改变,但是……但是你分明就是小叶子!”

“小叶子已经死了!二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蓝叶厌恶的撇过头,不去看伤透了心的卢掌柜。“感情是世上最害人的东西!你不要来害我!”

沧海心中一紧。他忽然又想到了花叶深。

卢掌柜颤声道:“怎会……怎会害你?小叶子,二十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投靠‘醉风’?为什么?”

蓝叶凶狠嗜血的目光疯狂的在黄土地上逡巡,像只发病的疯狗,却不再说话,不回答任何问题。

卢掌柜痛伤心肺,竟咳出一口血。蓝叶恍若未见。

沧海道:“蓝叶,你知不知道,当年马蹄踏死的不是你妹妹蓝珊?”

蓝叶目光一竦。

沧海盯住他,继续道:“当年有个叫华芝的八岁女孩抢了你妹妹的衣服,穿上后被马蹄踏得面目皆非,使你错认。而蓝珊却只是找不到回家的路而已……”

“你胡说!珊儿已经死了!已经死了!”话音一顿,吼道:“你说珊儿迷路那后来怎样?她……她难道……”

“嗯,那时她还活着,”沧海点头,“不过现在死了。”

“你说什么?!”蓝叶的眼睛发出吃人的光。

#####楼主闲话#####

抱歉抱歉,本想今日发完,但临时有事写不了那么多了。见谅

第八十七章最后的疯狂(下)

“你胡说!珊儿已经死了!已经死了!”话音一顿,吼道:“你说珊儿迷路那后来怎样?她……她难道……”

“嗯,那时她还活着,”沧海点头,“不过现在死了。”

“你说什么?!”蓝叶的眼睛发出吃人的光。

紫幽蹙眉,暗地里给了沧海一脚,沧海道:“本来嘛。二十四年前还活着,八年前死了。”

“她怎么死的?!”

沧海想了想,道:“你杀人杀得最残忍的一次,被你杀的死相最恐怖的人,嗯……就比那个还惨一点点吧。”

蓝叶眼珠盯着沧海无焦的措动一会儿,脸上突然现出恐惧到极点的表情,嘴巴大张,眼睛瞠到几乎看不见瞳仁,脸色死灰,冷汗透体,被点了穴道还浑身发抖,骨骼咔咔扭响。

“我天,”沧海都傻了,“这家伙到底能把人杀到什么份上啊?”

石宣已被扶起来盘坐调息,现在头抵在沧海肩后,有气无力道:“我看他快疯了。”

沧海道:“我看他早就疯了。”

紫幽翻眼道:“你能让他再疯一次。”

“我怎么知道他能把自己吓成那样?这纯属意外。”沧海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没错,纯属意外。”

“喂!蓝叶!你就是因为妹妹的死才觉得生无所望才投靠‘醉风’的么?还是你想报复社会?还是干脆报复全人类?”

蓝叶忿恨满胸,竟然动了一动。左右暗卫赶紧又封了他几个穴道,躲得他远远的站着。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骗我!珊儿二十四年前就死了!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竟敢……啊——!”蓝叶半点动不了,狂叫起来。两名暗卫又各自退了一步。

沧海嗤笑。“你对妹妹这么好?你不是说感情最害人了?还为了她投靠‘醉风’,出卖你师父?”

蓝叶狂躁大喊。

沧海眸中闪过一丝寒意。“蓝叶,你师父对你好不好?比起你对你妹妹呢?你怎能忍心,杀害你师父全家三百零三口?!”

“你还记不记得济宁老宅?老宅十里外的梁山?梁山的山阴和山阳?那些排列整齐的尸首……”

“啊——!”蓝叶嘶叫。一幕幕黑白的画面在脑中断续闪现,高举的匕首,喷涌的鲜血,无畏的眼神,痛哭声,尖叫声,恐惧的眼神,寒光的刀剑,遍地鲜血,辱骂声,鲜血,悲愤喊叫,鲜血,鲜血,鲜血……“啊——!不要!不!不是我……不是我……师娘……啊——!”蓝叶惊恐尖叫,眼泪决堤,撕心裂肺的痛苦绝非作伪。

众人惊愣。

沧海眼神冰冷。“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不是我!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蓝叶抬头嘶喊,“他们是自杀的!自杀的!”喊完后失声痛哭。

……什么?卢掌柜嘴唇翕动,发不出声音。

众人震惊,一时间难以相信。

紫幽觉得自己衣摆一紧,只听沧海冷声道:“他们为什么要自杀?还不是因为你出卖了你师父?出卖了他全家!”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蓝叶悲痛欲绝,用力一挣,竟跌倒黄土。半面身子扎入泥土,脸上沾满黄沙,眼泪横流落土。暗卫将他扶起跪好。

“不是你是谁?”

“是四哥!”

卢掌柜瞬间瞪大双眼。

“老四祈愿?坟墓里少了的另一个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沧海的手又开始颤抖,拉得紫幽的衣摆也跟着颤抖,就好像紫幽的腿在抖一样。紫幽赶紧从他手中抽走衣摆。

蓝叶的哭声一顿,眼中厉芒又盛。“你们才都看错他了!就连三哥的死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卢掌柜颤声道:“你是说,那次老三被杀手围攻……”

“没错!那次他原本是要伏击师父你的!他才是真正的内奸!”

“他……他为何要这样做……”

“金钱!权力!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连那种威信都是他装出来的!当年他全身浴血的回来,对师兄弟们说师父遇险,大家便倾巢而出,几个时辰后他又回来说师父让全家人离家避难,不留一物,全家人竟然帮助他浇火油,烧了整栋老宅!”

众人只觉心脏被重拳击中。

沧海的声音竟还冷静。“那么你呢?”

“我去看珊儿了啊!”蓝叶声又哀恸。

“蓝珊的坟墓?”

“我从墓地回来远远的就看见老宅起火,赶到后就只剩四哥一个人,他告诉我大家都逃往梁山了,我不疑有他追了过去。我看见……我看见……”

“你看见了什么?”

“重重杀手将大家包围在山上,师兄弟们奋力突围。但是!祈愿竟然早在大家的饭菜中下了迷药!我因为思念珊儿没吃晚饭才会无事,我赶到时大家都已毒发无力作战,师兄弟们才想到是四哥出卖了我们,二哥大喊道,‘卢冉的徒弟岂可死在奸佞手中!’竟然横刀自刎了!随后,三百多人竟然全在我的眼前……自杀了!”

蓝叶说完极度疯狂起来,牙齿打颤,浑身乱抖,精神都似乎错乱。

“你当时在场?他们为什么没有杀你?”

蓝叶狂吼道:“我死了!我死了啊!我亲手埋葬了我自己!我还给我采了一束美丽的野花啊!那是我这一生中见过最美最残忍的花!他们全死了他还在笑!我杀了他!不!那是我!死的是我!我把我和师娘他们埋在了一起!好多的血!好多好多的血!还热着!好干净!好纯洁!只有血才能洗刷肮脏!啊——哈哈哈哈——啊——”

蓝叶突然站了起来!暗卫大惊!蓝叶狂笑着后退,裤子二次滑落绊住双脚,蓝叶向着草席搭成的破棚撞倒。

任世杰侧首惊呼!

破棚倒地,蓝叶直栽下去!

是个坑。

破棚覆盖着一个深坑!

粪坑!

浇菜用的粪坑。

粪水四溅!

沧海大叫道:“救他!”

暗卫全傻!

“爷!那、那可是……”

“紫幽!”

“啊?!我啊?”

“救他!”沧海猛然站起,“哎哟好晕!我没输多少血啊……”两只圆球状的水蛭从他身上滚落,沧海一愣。

“——谁把虫子掉我身上了?!”

第八十八章杀手的洁癖

一块黄金。

苇苇挎着一只黄褐色的小竹篮从小木屋门外走进,就看见当窗的木桌上放着一块黄金。

牌九大小的黄金。

苇苇四处看了看,没有人,屋外只有篱笆里的小鸡在啄米。苇苇回到屋里,没有立刻去检查黄金,而是先放下了装满新鲜蔬菜的小竹篮,摘下包头的藕荷色帕子,才在桌边坐下,拿起不知是谁放在这里的金块。

金块是纯金。长两寸,宽一寸,厚三分。

苇苇露出疑惑的眼神。翻转。

惊呆。

这黄金竟真的是一块牌九。两个白点,四个红点。

白点是珍珠,红点是宝石。

苇苇一手托牌一手捏住牌的下角,心跳快了起来。

因为这张牌,就是赌局那天被她换走的那张二四。世上黄金的牌九不多,她见过的也只有一副,能放在她桌上的必然就是她见过的那副。那副牌九是皇甫熙的。

哦,不对不对。我分明记得……

皇甫熙那天的容颜那么清绝,看起来那么镇定翩然。

苇苇愣了会儿,面颊上浮现出动人的红晕。半晌,又愣了愣。

微笑。

第二天,苇苇端着刚喂完小鸡已经空了的笸箩进了小木屋的门。当窗的木桌上放着一块黄金。

牌九大小的黄金。

苇苇端着笸箩走过去,拿起那块黄金,翻过来。

一张牌九。一个珍珠白点,两个宝石红点。

丁三。

她放下笸箩,拿出昨天那块二四,凑成了一对至尊牌。

自此以后,每天她早上出门回来,都能发现一块小心摆在木桌中央的黄金牌九。如是二十八天。

第二十九天。

苇苇只是出门泼了净脸水,回来时木桌上已多了一只匣子。

金属雕花的匣子。

苇苇快步走来打开,里面放有三张牌面朝上的黄金牌九。

一张人牌,一张和牌,一张梅牌。

人,和,梅。

人和没?

苇苇绽颜一笑。

立刻,木屋的门就被敲响,一个男人未经允许就走了进来。

两人默默对望了一会儿。还是苇苇先开的口。

“唐秋池?”

我叫唐秋池,你要好好记住。

这副牌就送给唐兄了。

颇有点风度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笑了。“多谢姑娘还记得我。”

苇苇忍不住笑了笑,又严肃道:“我以为见过三十二张牌九以后才能见到你,那应该还需要三天时间。”

唐秋池进到门里,说道:“三天?我等不及了。”他昂扬的身躯竟显得木屋更小了些。

苇苇道:“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唐秋池道:“我想问问你关于赌局的事。”

“赌局?”苇苇黑白分明的水眸转了一转,将金属雕花匣子调转过来冲着唐秋池,“你自己看吧。”

唐秋池盯了她一眼,低头,匣子里就剩下了两张牌,翻过来,竟变成了一张杂七,一张杂八。“好高明的手段。”唐秋池苦笑。

“你这是在回答我的那三张牌?”

人和没——我们关系如何?

杂七杂八——乱七八糟。

苇苇调皮一笑。

唐秋池道:“那天果然是你换了我的牌。假装生气拂袖而去,白纱挡住了我的视线。”叹了口气,又道:“我们也算是门当户对。”

苇苇笑容敛了一下,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皇甫熙知道你住在这里。”

“哦?”

“你失望了?”

苇苇慢慢绕着木桌走了半圈,在唐秋池对面坐下。“你希望我回答什么?”

唐秋池又向着木桌走了两步,道:“那天你和慕容串通好了?”

“没有。”

“那为了皇甫熙你两个竟能那么默契?”

苇苇想了想,竟然点了点头。

唐秋池气结,又往前走了几步,“你很久以前就认识皇甫熙了?”

“不太久。”苇苇含笑的双眸盈盈直视着他。

唐秋池的气愤一下子消失无踪。走到木桌前,问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说完,竟不怀好意的笑了。

“你已问了我很多问题。问吧。”

唐秋池两手撑在桌上,上身微微前倾。

“这些黄金够不够迎娶你的聘礼?”

苇苇看着唐秋池的眼睛,愣了一瞬便笑道:“看吧。”

唐秋池嘴角耷下来。

“你果然很久以前就认识皇甫熙。”

十一月三十日,任世杰与罗佩琼团聚。随后,他们一家三口加上准女婿寂疏阳如约一起,来到大观和尚的洗心禅寺品尝“接风洗尘版”素板鸭。

石宣正式加入方外楼。

卢掌柜收拾心情,抖擞精神,重新踏上了江湖之路。

岑天遥荣升“财缘”大掌柜。他备了份礼物送给沧海,是一本自己亲笔加注的《易经》,刚刚送出,就马上收到了沧海的礼物,拆开一看竟也是一本亲笔加注《易经》,若非笔迹不同他准得认为是自己的礼物被退了回来。从此二人往来不断。

花叶深孤身闯荡江湖,开始了全新的人生旅程,命运是否真如她所料,不会再和公子爷、表少爷有所交集?

漆黑的大屋,穿着黑斗篷的神策。神策的手里好像在揉捏着什么东西。不知为什么,神策的心情好像不错。

另一个穿黑斗篷带篷帽的男人走进屋内,只远远站在门口。不知为什么,来人的心情好像很坏。

神策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他们相信你了么?”

来人的声音很低很沉,不悦道:“你做这些就为了让他们相信我?”

神策略微惊讶了下,“内伤不轻啊,外伤呢?”见来人不答,便道:“也不全是。也许还可以让正道重用你。”

“多此一举,他们从一开始就相信我。”

“呵呵,是么。”神策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那还远远不够。”

来人冷哼。

神策道:“接下来就尽量呆在方外楼做你该做的。你和你的同伴。有事我会找人通知你。”

来人道:“方外楼究竟多少你的卧底?”

“这你用不着知道,也不必和他们接触。”神策笑了笑,又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来人静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怎么不告诉佘万足我的身份?他那天差点杀了我!”

神策手里停了停,“什么呀,原来是这个。每个人都差点被他杀死,何况那天你也很英勇。同甘共苦,他们不是会更加相信你?”

“我死了你们的计划就完了。”

“哦?太高估你自己了吧。我倒觉得你们还是谢谢我比较好。”

“有什么可谢的?”

“烟云山庄入口处的机关卡住了啊,还有山庄起火那天……”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那是你自己乐意。你到底还有没有事?我不能出来太久。”

“唉,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么?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可是神策哎。”

“我是朝廷的人。”

“哟,哟,那不过是挂名的而已。你一天是‘醉风’的人,就永远是‘醉风’的人。就像我一样。你也用不着不甘心,一切都是天意,不是么?我劝你最好不要有背叛‘醉风’的想法,‘方外楼’不过是计划的一部分。”

“那么,祝你早日康复。”微弱的光照亮了神策掌心托住的东西。

一只指节大小粘土捏成的小鸭子。

沧海大叫道:“人呢?怎么又都不见了?”声已如碎玉。

躺在床上的石宣有气无力接道:“我不是还在么?”

“你?”沧海不屑的撇了撇嘴,“你要能起来消失的比他们还快!来人!唐秋池呢?”

唐秋池牵着一匹高头大马来到一间盲人摸骨摊子。“老丈,你给人摸骨的,可不可以看看这匹马?”

拄杖的盲老头点了点头,“可以的。”

“老丈,所有相马的先生都说这匹马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可以日行千里夜跑八百,可为何骑上它一会儿第二天就会浑身疼得起不来床?”

盲老头放下了给马摸骨的双手,捋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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