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行逆天-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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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说的定然不会错，不过各位大人当然也没有乱讲话。我紫堇王国派系林立当然是有的，这种事情臣最清楚，别看臣是方家内门门主，下面不照样山头临立，呵呵，即然朝中大臣俱言军心民心可用，大抵也不会错吧。”
方天随口打着哈哈道。
赵赫听方天这么一说倒是愣了一下。
以赵赫看来，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方天就应该顺着他的意思向下说，骂上武卒几句表一下立场。可方天却根本就不接他的话。这让一直脸带和色的赵赫也不由自主的向方天处踱了几步，身子稍向后仰起，抬头仔细的盯着方天。
冷场了一小会，赵赫才大笑一声返身坐下，手指着方天道：“方门主即能体谅孤，又深悉众臣之心，这一点到是难得啊。”
大概是决心已下，赵赫虽然预想好的话题，因为没有方天的配合，无法顺利进行下去，他却话锋一转，看着赵卫说道：“赵爱卿，如今这宫中步卒与武卒大将军都这里，做为紫堇柱石的修真世家，又有代表方门主在这里，咱们就这把这事定下来。”
“你们都欲出兵红月王国，那赵爱卿认为谁堪做大军统帅啊？”
听赵赫这么一说，方天头皮一麻。完了，不管自己什么样的态度，赵赫都一意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药丢到他手里了。别看赵赫是问赵卫，暗底里这三人如果没有商量妥当，这种大事情绝不会当着方天就提出来的。
果然，赵赫装模作样的问完，赵卫挺身站起，意气风发挥舞着有力的双手的道：“这一次我紫堇王国前期战事是无比顺利的，可只因为前方兵马不足，红月大正王又亲临战场，一时敌军声势倒是颇大，如今我军与敌军已经陷入对峙之势。”
双手一拱后，赵卫才接着说道：“观此战事，如欲破局，唯有统合步卒、武卒的力量，共同举兵讨伐红月，一举而灭之。”
叛断完战局后，赵卫才再次拱手对赵赫一礼后加了一句：“据臣所知，方门主举家叛出红月，又与红月月家有破家夺业的深仇大恨。而且方家在红月王国根基甚厚，红月军中，至今任有方家门下担任可职。想来若是方门主肯出任大军统帅，对此战会助益良多。”
听到武卒两字后，赵赫的脸还是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
抬手虚按了一下，示意赵卫坐下，丝毫也不关心方家在红月王国的实力还有多大，赵赫只紧锁眉锋道：“武卒可用吗？”
一直若有所思，似乎有疑难未决的赵天诺抬臂拱手道：“大王放心，我虎骠黑军一部军心可用，其余武卒人手，很难调用，可即使是难为我等所用，他们也不至于与我等为敌，这一点我赵天诺倒可以拿人头做保。”
说完后，赵天诺也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方天道：“末将还有一个好消息没有对大王提起，方门主与武卒次帅猛帅一向交情甚好。末将以为，如果方门主能率军前往红月王国，猛帅兴许也会挟大军为方门主助臂的。”
方天听到这算是明白了，难怪大家都想让他做统帅，原来是冲着猛的面子来的。想来大家都看的分明，如果是他方天领军的话，武卒绝不会搞什么小动作，连累他方天失陷红月王国。
“好。”
赵赫声音倒是洪亮，可脸上却半分喜色也无。显然这一次出征红月，却要看武卒的脸子，让他分外不喜。
“孤已召人看过日子了，三日后就是吉日，孤将定于三日后寅时祭坛封帅。”
方天一脸郁闷的回家安排起出征事宜。
这一次不比往常，一个人来去自如，统帅大军虽然下面的将领也能把所有的事情安置妥当，方天却从不愿任人摆布，即然有了名义，怎样也要得到些好处才对得起自己的牺牲啊。
出兵之事定了下来，方府上下固然是人人踊跃，王城里同样一派焕然气象。要处理的事情繁杂不堪，日子反而过的飞快，转眼三天就过去了，这一日正是赵赫祭坛拜将封帅之日。
第九卷我心茫然第717章祭坛封帅
今日是赵赫祭坛拜帅之日，即使是再心有不满，这种场合方天也实是不敢怠慢了。毕竟这是紫菫王国万众瞩目的大事，而到场的大人物也着实太多。这个时候，大家都看着他呢，如果被挑出一堆刺来，为千夫所指，也是一桩麻烦。
方天知道虽然自己被强推出来，做了紫堇王国征红月大军统帅，估计象征意义要远大于实际作用，可面子上的功夫，却少不得。还未至丑时，天明尚早，索性就调息了一夜的方天与家主两人乘车出府，道上再会合了估计已经等了许久的皇甫勉，三人就带着百余名弟子向效外祭坛处急驰而去。
赵赫所说的要拜帅的祭坛就在王城效外五十里处。
这处地势险要，又与王城遥相呼应，正乃是王城的近畿要地。
祭坛附近驻扎着常设王城的步卒九军。
步卒九军虽然只常两万余人，九军统领级别很高，都是将军。九军互不相统，称得上是赵赫的心腹精锐部队了。
这处巨大的祭坛也是一个极其宏伟的建筑，祭坛通体由白石所筑成，看上去像是一个宏伟而高大的点将台。祭坛高约十五米，宽约九十余米，长约百米左右。台上却高耸着一个七十余米的巨大的石碑。
石碑的上半部分已经刻满了已夺功封将者的尊号，这些名字代表着紫堇王国历年来的征呀，今天这个日子，石碑上就要多上方天二字了。
方天一路行来，才知道自己还远谈不上勤勉。还是丑时，据寅时有一个时辰，换算做时间，就是两个小时，而在京城通往祭坛处的道路两旁已经军将肃立，旌旗招展。放眼望去，竟是看不到边际。
只一路走过。初步算一下，此时京城附近就聚集了六、七十万大军。这些大军都是三日内从附近赶过来参加祭坛拜帅仪式的。
方天车马行过处，他都能切身的感觉到，周边军将凝聚起的那一层层的杀气。以及一阵阵的令人热血澎湃的雄壮彪悍的男儿铁血的气息。
难怪权力如此迷人啊。
方天此时驰车通过万军遮掩的大道，他胸中那一股热血，也一直奔涌流淌着。
车架在军将的注目下，行至祭坛前，方天看到。这里同样被众军将们安排的井井有条的。一辆辆大车由一个个军士领着，被车夫们整齐的驰到旁边的一个大型车场中一字排开。
在威武雄壮的大军正前方，在祭台的正下方还空着一处地方，是被留出来的观礼所在。这是一个数百米的看台，方天被几位将军领着，来到看台了最前方后，几位没有通传姓名的将军才执礼甚躬的离开。看来他们也知道了，这位年轻的门主，将是他们的统帅。
方天抬头向高台上看去，从这里看上去。如果不聚集目力的话，石碑上的字几乎都看不清楚了。
紫堇王国的几位世家的内门门主听闻方天被封帅，那里敢迟到。
见方天出现在高台下方，八位门主就不知道从那里赶了过来，围在方天的身边，一个个均做着弟子状垂手而立。
艾亚业见多识广，又与方天交好，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解决了方天的疑惑。
见方天注意起石碑上的文字来，艾亚业遂笑着对方天解释着道：“这就我紫堇王国的“军心石”了。”
“噢，这块石碑叫“军心石”。名字不错，可有什么讲究。”
听方天称“军心石”为石碑，艾亚业脸色僵了一下，这话可不敢让步卒的人听到。他一脸严肃的解说道：“凡我紫堇王朝在封拜大军统帅时，大王总会在祭奠仪式完毕之后，在“军心石”上留统帅之名，拜帅才算大功告成。”
看方天不以为然，艾亚业刻意道：“是由大王在“军心石”前遥遥的以手书写，隔空在“军心石”上留下所拜将名。只有手过字留。才能说明所拜统帅得以深获军心，此后则逢战必胜，否则战必不利。”
方天一脸好奇的看着“军心石”，甚至用灵识探察了数遍，也没有发现这石头有什么蹊跷处，他不由随口问道：“那艾门主可知道可有人在封帅之时，在上面难以刻名留字的？”
艾亚业带着一点担忧的偷窥了一下方天，见方天面色不变，他才轻叹了一口气。艾亚业认为方天这话的兆头就不好，只是见方天丝毫也不以为意，艾亚业才强笑了一下抬着看着石碑向方天指点着道：“你看看那一千零八将的名字。”
方天随着艾亚业的指点，很快就找到了一千零八将的名字，此将名为“厉海涤”，果然方天就看出这三字与其他字的不同之处。“厉海涤”这三个字不但刻得轻轻浅浅的，如今也几乎被磨平掉了。
看方天皱眉，艾亚业这才小心的压低声音说道：“这是五百年前为老王所封的大军统帅。“厉海涤”也是一代名字，惜乎时运不济，当时的老王留字无功后，却不顾众将反对，强行在“军心石”上刻字留名，最终导致我紫堇大军一出关，就几乎全军覆灭。”
听到这里，方天再次皱起了眉头来。
修真者罕少有不敬神仙的。
修练到了金丹期的方天也是一样的。
方天又那里会相信“军心石”通灵的说法？他早就用灵识探察过了，这块石头也就是个顽石而已。其上更是半点灵气、妖气也无，要说出奇，它也就是个头大了些而已。可方天却暗自警惕起来，万一赵赫有心耍点阴谋诡计，也始终无法在“军心石”上留下他方天的名字来。最后，再来个不顾众将反对，强行刻名留字，还真就让方天受用不起啊。
在几位门主的陪同下，方天郁闷不已的又等了近半个时辰，赵赫才由众禁卫护卫着架车缓缓来到了祭坛处。
将车架停稳后，赵赫在几个穿戴着高冠的华服的修者陪同之下，一脸严肃的缓缓拾阶向祭坛高台上走去。跟随着赵赫的步伐，万军之中擂鼓声旗，吹角鸣号。此时鼓点旗号齐鸣起来后，竟震得众人心血激涌，不克自制。
三百三十三个台阶很快走完，于高台上站定之后，赵赫双手高高举起，再向下轻轻一压，震耳欲聋的鼓号交鸣声嘎然而止。
高台上的赵赫一脸威压的看向方天这处，在与方天双目对视良久后，他才将目光缓缓抬起，从方天身上转向了远处。
赵赫口中大声说道：“孤自三百年前，接先王传位以来，凡立统军大帅十八人。凡我紫堇王国逢战有千余，战虽有败有胜，然则我紫堇国富民安，边境平夷，所仗着何也？”
数百将令齐呼：“大军雄威。”
紧接着，数十万大军如的狂呼如潮水般传来：“大军雄威，大王万岁。”
“今我紫堇王国，欲发军直指红月……”
听了近有一刻钟时间，方天也没有听到半点与自己有关的消息。
方天早就开始思索起其他的问题来，可赵赫的演讲还是婆婆妈妈的最终持续了近半个时辰才结束。
这之后才是赵赫与那些高冠华服修士们开始了繁复的祭奠礼仪。
祭奠礼仪一开始，高台上的赵赫就没有心思再观注台下的动静。这时大家也都有点放松起来，方天也不由向周围游目看去。
看台前方除了众臣，最多的还是军将。
方天这随目一看，他才知道，看台前方虽然军将云集，可近千军将中竟没有几个是他识得的。这个发现，让即将担任大军统帅的方天不免也忧心忡忡起来。
即使是当年远在红月王国之时，方家还没有他打下的这般声势之时，红月王国上下，手握重兵的大军将领之中，他方天也能识得个五成以上。而这些将领中更有三成左右的大将军算起来都是他方家的嫡系。
还有许多方家子弟把持着军中各种事务。
可眼下，就要带兵出征的方天手下竟没有几个人握得像样的军马，这样的统帅当然注定是要被架空的。
“显了、显了……”
听到艾亚业在耳边轻声说着，方天也抬头向上看去。看到“军心石”上自己的名字被赵赫站在台上一笔笔的刻划了出来，方天也暗自里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赵赫没有拿这件事情做文章的意图了。
第九卷我心茫然第718章结盟武卒
一应仪式总算结束了，方天就听得赵赫站在祭坛上扬声宣道：“请方帅。”
众目睽睽下，方天硬着头皮，做着威武状，缓缓拾阶直上。待站在台上后，才躬身对赵赫道：“臣方天参见大王。”
赵赫扬声大笑道：“哈哈哈，方帅免礼。”
拉着方天的手，赵赫满脸红光，一幅大喜过望的样子昂然立在于台前，高声对下方众将士们宣布道：“孤今日祭坛拜帅，拜封的就是这位“云麾大将军”方天、方仙师。”
下方军将闻言，也齐声高呼道：“云麾大将军威武，方帅威武。”
欢呼声中，赵赫拉着方天，向祭坛中心处走去。
祭坛中心有一方巨大的石台，上面摆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物事，正是九军虎符。
赵赫郑重的自石台上取下摆放的那一枚赤金虎符，同样躬身后，才递到了躬身将手举过头顶的方天掌中。
到些时，这个祭坛拜帅的仪式就差不多要结束了。
接下来进行的就是给方天的一系列袍服仪仗。可这也把方天忙得个前仰后合的，这些仪式同样繁琐不堪，分为加冠、进阶、著身、持节、立仪、显礼、祭奠、点将、驯将这几个环节。
其余环结也就罢了，点将、驯将环结方天还是加了几分小心。
因为在军将中几乎没有心腹，方天仔细的记下了所统九军大将军名字和面貎，并一一认真的嘱咐了几句，这才令他们退下。
可说句实话，此时即使是他方天再有心，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他方天经时能做的也只有立威，所以在驯将环结时，方天一连说了十个“杀”字，似乎不把这些将领一一尽诛，方天就无法统帅大军一般。
他这一席话直让众将官听得额际冒汗，方天才心满意足的结束了这个重要环结。
在赵赫都站得不耐烦起来时，方天这面才最终结束了自己的一应礼仪。
看看天色，此时距离寅时已经都过了半天多了，赶回王城去，也误了中饭了。
毕竟到了迟暮之年，虽然也修练过，但只是金丹顶期境界的赵赫也没有了刚来时的劲头，草草的宣布十日后出征，赵赫就带着大队人马架车扬长而去。
方天自然得留下统军了，吩咐众军立营扎塞，见大家都忙碌起来，方天才得以回家拜别亲人。
方天的娘亲潘怜儿也是早就得知了方天被大王封帅的事情。
前几日方天拜见娘亲时，知道方天脾气的潘怜儿还力劝方天推辞不受。今天方天再来拜见娘亲，许是知道已经无法推托了，潘夫人就拉着儿子说起了家常来。
“天儿啊，你爹爹这一封信已经送了两年多了，到现在，这个狠心的人也没有一点消息送回来，不知道他是不是出岔子了。”
见方天闻言下，也是一脸的恼意的，潘怜儿也掩嘴轻笑了起来。
想必与方天一般，潘怜儿这里嘴上虽然说是担心，可看她那样子，又那里有一点担心的模样？
方震南此人一向诡计多端，他是那里有便宜上那里，这么多年了，潘怜儿与方天对他太了解了。
今天说起家事来，潘怜儿提起方震南一则是想替他求情，二来也不免担心方震南如其他兄弟一样，不断的朝家里领小妾回来，这才忍不住叨叨几句，看方天着恼，潘怜儿也知道夫君做事不地道了，两年多了，以他家老爷的速度，七八来回也足够了，怕是夫君又在外面游山玩水起来。
方天即了解老头子，也知道娘的担心，他也不多想，就是坏笑着道：“娘亲，你且放心，老爹这人我心里有数，滑头铁定是有的，可定然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潘怜儿羞恼的在方天的脑门子上拍了一巴掌，嘴里却嗤了一声道：“有你这样跟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