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行逆天-第5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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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不等方天咳嗽几声,爷爷的教训又开始了:“小子,在这里听到再好的诗,也不能如此失态,听到了没有?”
方天忍着呛疼的喉咙,一边咳着,一边只能唯唯点头不已。明明是破诗,爷爷还能做出一脸惊闻天音般的表情,这境界实在是太高了。
方天心里这是在腹诽着爷爷这个马屁精呢。
可是让方天感到奇怪的是,这文官一诗吟罢后,场内众人竟然都纷纷传唱起来。更有几位文臣高呼着:“张渊大人果然文采过人。”
张渊正是红月王国著名的诗人,其人的诗书已传天下,现任“文渊阁左徒”。
张渊得意洋洋的拱手坐下后,旁边就有太常寺官员出来,拿着一块木板,听到他吟诗后便用一块木板记下后,才递于张渊看过,又改了几字后,太常寺官员又躬身退后离殿而出去了。
一盏茶功夫后,就见无数持乐女官迤逦行来。
这些女官在厅堂中一舞池内按班坐定后,就听得一阵优美的乐器声响起。
方天也是自来此界后,就从没有见过这些了。
此时方天听着这优美的音乐,也是浑身顿然一轻。
方天不由暗叹着,这些乐官果然不同凡响技艺高超,一篇如此平凡的小诗,她们一会儿功夫就编制成曲,此曲奏来如仙曲令人回味无穷,如果这样的乐队在自己来处那里出现,怕是要万人空巷,只为一听了。
女官们一遍曲罢后,在余音未尽时,就又见一名宫装美女,手扶瑶琴,单手轻轻一划,只听得“噌”的一声响,此女也轻抚瑶琴,在众乐官伴奏声中,边奏边张嘴唱起张渊的诗来。
一时佳音如流水,歌韵若行云。
方天与众大臣们听的如痴如醉之时,才见有一队舞女们赤足行来,边行边舞。这些舞女都是身材曼妙,随着衣袖纷飞翩翩起舞,歌舞三遍方罢,接着众乐官、歌者、舞者们又躬身离去。良久之,众人仍食髓无味的默然而坐。
其实唯有在这古时,因娱乐极少,众人方得以静下心来欣赏如此难得的歌舞,看着如此有意味的表演,并齐齐沉浸于其中难以自拔了。
方天也在回味了一会后,醒过神来,因见爷爷仍是一脸的痴迷,方天也不由心中一笑。
与方天几乎醒了个前后脚的却是李沉。
就见这位“冠军大将军”,“定北武威侯”,羽林****军长史李沉在看了方天一眼后,才站起身来向大正王一拱手说:“微臣想……”
李沉说话的时机显然不对,大正王也正沉浸于遐想之中呢,却不防被这厮打断了。大正王顿时心下不喜,怒哼着对李沉道:“李长史也有什么大作了?那就念来大家听听吧。”
大正王的话一出口,被李沉惊扰到的众官们都纷纷哄然大笑起来。
李沉被大正王的话羞的脸上一阵青红交替着,吭哧了一会后,李沉又大声说道:“微臣粗野之人,那里有张渊大人的文采?只是微臣见方家的这位小方公子文采过人,脸上也带些不屑的笑意。微臣想小方公子定然有胜过张渊大人的佳诗的。而且方公子有大才,在座的谁人会不知道?微臣想,方公子如此大才,他的诗即便比不了张渊大人的,想来也是不错的,方公子?你可不可以念出来让大家伙也听听啊?”
李沉这话明显就是害人了。
听了李沉的话,方万胜急忙站起说道:“大王,小孙肚里有什么货色,老夫岂有不知的?这个小家伙也只是大言炎炎的随口胡说,先前的话也都是不知从那里看来的,他那儿又会做诗了?”
张渊正得意呢,在听到李沉的话后,他也很是恼怒。
随着李沉指点着方天时,张渊果然看见方天脸上似有几分不屑。见方万胜搪塞起来,张渊也在一旁推波助澜道:“方公子大才,小小一首诗,还不是随手拈来的?下官张渊其实也是十分期待的。”
大正王听到李沉与张渊都极力鼓动方天作诗,他也一想,这方天这小子看着眉清目秀,却真有几分本事,或者他真的会做诗也未可知。
想到这里,大正王心里也有了几分期盼,大正王遂看向方万胜道:“方卿,你不必心慌!呵呵,今日孤召群臣欢宴,就要尽欢才好。方侍中你就作上一诗,如果实在不行,孤也不会怪罪你的。”
方万胜听罢,才也转身看着方天说道:“唉,天儿,那你就做上一首吧,要用心些啊。”
方万胜回席中缓缓坐定后,他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唯恐方天说出什么得罪人的话来。
方天也才见过这般绝世表演,他心中也正在回味呢。
品味了这一番歌舞,正如吃了一个人参果,浑身毛孔透着舒畅。
这时见大正王让他念诗,方天也想再看一遍歌舞呢,他不由也随即起身离席站定。
就听方天口中朗声说道:“我这也有一只曲子,名为《水调歌头》,曲名为,明月几时有。”
随即就听方天张口念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方天一边念着,同样有太常寺官员捧着木板记罢。
这位官员在呆立半响后方离殿而去,厅堂中的一众官员们就开始低声吟哦起来。
咏哦了不一会儿,大家伙都由诗而生景,由景而生情,痴立在当场了。
返身坐在座位上的方天也看见爷爷方万胜也是目中有泪光微现。方天也不由腹诽着爷爷也是个多情种子,他都娶了十几房妻妾了,还是如今这般形状,不问可知爷爷也是有一些伤情的故事了。
厅堂中,一直正襟危坐的大正王也离席走到方天身边,盯着方天说道:“天佑我红月王国,我红月王国竟出了方卿这等奇才,方爱卿可称“诗圣”啊。”
大正王又看着四周大声说道:“着,赏方天金千两,加文渊阁学士。”
方天、方万胜又急忙起身谢过。
赏赐完方天后,殿中众官又一边吟着诗,一边饮酒,等着乐官舞者前来献上歌舞了。
这一等不觉就已经有半个多时辰过去了。
这一下,不只是众臣们交头接耳起来,等得心焦的大正王也微恼着对身边太监道:“去催一下,怎地还不见歌舞献上?”
侍立在大正王身边的太监连忙吩咐下去,就有太常寺长卿高声急趋出殿外,催促下面的乐官们去了。
才不过一刻,太常寺长卿高声返回向大正王禀到:“回大王,众乐官教习从未曾见过这《水调歌头》这个曲牌。他们问,是否可以请方学士前往教习一下?”
大正王脸色一板道:“你这太常寺长卿怎么当的?平日里你闲来无事时,就不知勤学苦练一下,如今你们就露怯了?”
大正王斥完后也不理会脸红耳赤的高声,又抬首对方天说:“方学士,你去教教他们吧。”
方天见众人,包括老爷子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也才硬着头皮与高声一起走向了殿外。
行入偏院中后,方天就见一众歌女、乐官、教习早已经束立等候多时了。
走近偏院方天才闻得一阵香风扑鼻,不一会儿,不有诸多美女围在他的身周。一时众美环绕,不时一阵叽叽喳喳的问话声,听得软语如香糯,方天心中才一阵轻松下来。
呵呵,这里比大殿舒服啊。
为首有一名美丽的歌女,款款走向方天,此女身材微矮了些,看来还不足二十岁年龄,她的一张瓜子脸也生得十分秀雅。
此女低首对方天一福后方说道:“奴家沈玉照见过公子了,公子这诗《水调歌头》曲牌,众教习、乐官均未曾习得,请教学士大人这歌如何分韵,如何青、切啊?”
方天那里知道这些,他挠了下头,其实方天对于古乐那也只是一知半解的,那里又能指点这些专业人士。
站了一会后,方天也没什么好办法,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这说来就话长了,如今时间紧张,不如我唱一遍,你们且听一遍,捉摸一下怎么把这一场对付过去如何?”
众乐官一听,更是大喜过望。
其实所有的作诗者都是只管作诗的,至于如何唱,作诗者那里又能知道?谁曾想方天居然会唱,这要是能唱一遍不是什么都在里边了?
于是乐官们不由也纷纷大喜称善。
在众人纷纷屏息看着方天时。方天细思了一会即采取了轻唱起他熟知的小调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方天一曲歌罢后,众人已听得如痴如醉起来。
乐官们很快就已经操起乐器各自弹奏起来,沈玉照也张嘴“啊,啊……”地开始试着音了,而一众舞者,旁边乐官已经指挥着纷纷排练起来。
在场中一片轻舞飞扬里,方天拱手与众人依依不舍地告辞,又转身回到殿中去了。
约三柱香功夫,众乐官们再次进入舞池中演奏起来,听得这仙曲般美妙音乐,方天才大惊起来。
这些乐官们虽然唱作俱佳,可那里又是方天唱的法子啊。这些古人们的创造力委实惊人,他们的声、乐、舞三绝已旷古烁今,方天只清唱了一遍,他们就将这些歌调改成了时下最流行的官乐了。
曲、歌、舞三遍结束后,就见殿内群臣已经纷纷举杯邀饮,三遍歌舞罢,他们也已经大多数醉倒在地。
醉眼惺忪地大正王遂宣布欢宴结束大家自行散去。
方天也即随跟着爷爷方万胜离开了。只一天才过去,方天的这首词也随方天“诗圣”之名渐渐的传遍了整个玄茗大陆。
第40章雪儿恨嫁之战直卫
初春寒犹深,露重梦已残。
太阳还没有起床时,茫茫然的方天就已经醒来了。
方天披衣起床,踩着一地朝露,踏着初雾晨曦走出房间。
风吹在身上,明显能感觉到它是一丝一丝的,却如万缕千丝般笼在身上,方天直觉自己遍体都是凉凉的。他的心里也莫名的惆怅暗涌起来。
对方天来说红月王城的路,是步步生愁的。
这会儿方天就是要走向一处小院落中,那里是爷爷专门留给他用以练功的。
方天一路走着,他心里还在犹豫着。
方天已经行入都城三日了。
这几日爷爷的话里话外的意思,都透露出了让方天倍感压力的信息。因为今天便是李家前来订亲的日子,两个月后方雪就要做新娘了,事情来的如此突然,让方天也不免有些不知所措。
也许是方万胜的提醒,也或者是作为父亲的最后一丝舐犊之情,这两日十一叔盯的特别紧。十一叔一直就陪着方雪,盯着方天,几乎就已经达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每一次方天去寻方片与方雪之时,方震武也总是目不转睛的盯在一旁,并时不时提醒三人各自去练武、习文,不要荒废时日。
方天虽然一直心念未定,但只要一进入练功状态,他都会暂时放下所有的心事。
当日头终于完全升起时,方天练完了三遍锻体术。时间又过去很久,方天仍立于院中一筹未展。
方天不能抛却自己的良心,做不到独善其身,他也做不到不顾家族兴衰,带着兄弟姐妹们浪迹天涯。
都城的方家一向戒备森严,在这里所有的人一举一动都不得自由。
尤其是方天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文圣大广场后,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看着。
站在院中难以自安的方天不时的蹙紧了眉。
方天脑海里不禁设想起方雪在见到订亲队伍时的愤怒来。一想到雪儿的童年梦就要破灭了,方天心里就十分的难过。他甚至于还设想起方雪日后的痛苦和悲惨的生活来。
想着这一切,方天目中光芒也不由一闪。
我能忍心看着七年以来,一直在一起生活,一直快乐的雪儿姐姐陷入痛苦中么?我能看着她在今后的一生中以泪洗面吗?难道为了家族就要雪儿付出自己的幸福,如果要我去付出自己的一生换取家族,我又该怎么选择呢?
方天的心不断的挣扎着,他怎么忍心为了家族让雪儿做出如此巨大的付出。对方天来说的雪儿的幸福,与自己的幸福一样的重要。
一边是方家的利益,另一边是自幼玩到大的姐弟的至纯至真的情感。
少年人的情感终于战胜了利益。
方天转身向方雪所居的小院快步地走去。
因为已经是立春后十天了,小院里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春天的气息。
一院的春色,露重的早林中还看不见鸟、兽的影子,只余院中那几缕寒烟,顺着风意,钻进了那些不知名的雀儿们心中。
兴许是方天的脚步有些沉重,惊起了藏在树从中的雀儿,雀儿们喳的一声惊鸣展翅而起,“扑凌凌……”雀儿们远远的躲开后,空中却是风声依旧着。
见方天决心以下,朵儿也随之跟上来说道:“少爷,恐怕家主不喜欢你这样做的。”
方天冷笑着答道:“如果我不去的话,恐怕我也会不喜欢自己这样的。”
方天头也不回的闷声道:“朵儿,如果家族要让你、我做这样可笑的事情呢?你有自己的选择,但至少我不能做到无动于衷。那么索性就由着性子来罢,以后的事情,我那里能想得那么多的?”
方天的话让朵儿也无语了。
早在一个月前,朵儿就知道方天会有这么一出的,但她还是忍不住劝了劝方天。见方天执意行事,朵儿也就随着方天冲入到了方雪的院中。
这一座偏院之中,方片与方雪正向方震武学着方家“万木搜神手”,二人见方天进来后,不约而同的手下都是一慢。
方震武皱眉大声咳嗽了一下道:“武者一道在心专、在意一,尔等不可轻慢,继续练着吧。”
方片与方雪二人也是被方震武管束得紧了,见方震武皱眉,他们也不敢停下,就接着练习起来,只是二人的眼睛却一直瞟着方天这面。
方天见方震武盯着二人,他也不在意,只是方天嘴角处噙着一丝笑意,对着方震武拱手一揖道:“方天见过十一叔。”
方震武这几日的心情一直不错,而且他知道今天他将会等来自己的升迁令,连带着让他对方天这个未来的家主也没有那么热切了。
方震武方天施礼后,才如同刚看见方天一般,抬起手虚扶了方天后道:“是天儿来了啊,快起,快起吧,与我一道看你他们二人这拳练的如何,你看,雪儿这一式就使得不错,片儿,你的手再抬起来一些。”
方天却也不接十一叔的话头。他抬起头,这时仍微蹙着眉盯着方震武说道:“听说今日李家会来人向十一叔提亲?这件事情十一叔你可知道啊?”
方片与方雪听到这里,也同时停下手来。
方雪看着方震武说道:“爹爹,我不要嫁人。”
方震武怒视着方雪口中喝道:“说胡乱说话,这事情是方家的家主做出的决定,岂容你等小儿反对?又岂是你不要嫁就不嫁的?”
方天仍对着方震武说道:“十一叔,这婚事委实是太过仓促了,我认为可以认他们相互先认识一下,也互相了解之后再做决定。况且我还听学这个李学海是个不务正业一事无成的夯货,他这种人怎么能配得上我家的雪儿姐姐?”
方震武闻言顿时脸上一黑,他厉声对方天说道:“家主已经做出决定了,此事又岂能反悔?”
方天仍坚持着道:“家主同不同意暂且不论,只不知这事十一叔你是怎么看的?”
方震武被方天给气索性直言道:“李家家世不凡,李公子更也是英俊年少威武不凡,我就是这样认为的,你个小儿又待怎地?”
方震武显然是铁了心。
方天也没有办法说服他了,十一叔这个做爹的,似乎就从没有把方雪看地比家族重。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雪儿姐姐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