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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恶犬天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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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的各种江湖势力除了“三大恶”之外,全都不值一提,唯一可以对此役有所帮助,能起到一定作用的便是官府。

大明朝在舞阳城的总兵衙门统领了三营兵士,共有一千五百余人,自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而且官府与黑道向来水火不容,那竺真颜又是朝廷重赏辑拿的要犯,利用官兵来对付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于是,竺真颜的宴会到底去还是不去,打还是不打,在这“冷月阁”中就成了一场涛涛不绝的口水之争。在三大掌门人之中,若是有两人意见一致,那么第三人就算不甚情愿,也只得听从。然而现在三方各有不同的主见,而且均无法说服其余二人,就演变成眼下的不了之局。

铁剑道人公羊泰养气的功力精深,此刻端坐在桌前,倒是一幅不急不燥,心平气和的模样。华天雄却已是是满脸通红,须发倒竖,显然在心中已经动了怒火。

沈家老祖亦是面沉似水,心情极差的样子。

至于屈虎泽、沈滢儿和莫问天三人,则全都静立在桌边一言不发。三派的掌门人都在,他们自然没有多少说话的余地。

“关于那利用官府之事,华老弟再也休提。”说话的却是那沈家老祖,“我等皆是江湖门派,若是借用了官军来杀戮同道,即使此战得胜,也必背上那‘勾结官府,甘为鹰犬’的恶名,日后便成了所有黑道势力的敌人,到时只怕再没有安生日子可过,就是那‘天下盟’也真要全力对付我等了。”

竺真颜虽是“天下盟”的十三位总执事之一,但他也只是盟中的一支势力,若是整个“天下盟”都要对付“三大恶”,那么区区舞阳城中的三个门派则完全没有反抗的可能。

华天雄却怒哼了一声,道:“那竺真颜既是打这舞阳城的主意,早就对我等起了杀心,你还真以为有什么可谈的!此时若不抓住机会出击,三大帮派的覆灭之日就在眼前,你我都死无葬身之地,哪里还须管什么以后?只要灭了那竺真颜,日后‘天下盟’若要对付我等,自是到时候再说!”

对于“恶狗门”来说,当然只有一战。在二月初十的一役之中,双方死伤的高手均是不少,已经结下了难以化解的深仇大恨。就算“恶狗门”愿意和谈,那“沂濛三凶”、迟家老大,以及“荆州十三太保”剩下的七人又怎么会肯善罢干休?

而“神猴帮”却有所不同。沈家世代居住在本地,是舞阳城中最为古老的武林世家。在一百年前,在这座小城里就只有“神猴沈家”一家独大,之后“铁剑宗”、“天鹰会”、“恶狗门”等外来势力相继来此城中抢占地盘,建立门派,沈家所推行的便是绥靖的政策。沈家的“大圣诀”武功传承虽然凶蛮霸道,却并非是真正的绝世武学,门内的高手也不是很强,与其与外来的强大势力拼命对抗,不如给出一些甜头,拉拢对方结为同盟更好。

事实上,“铁剑宗”等三大门派先后在舞阳城里落下宗门,与沈家结盟成为实力强横的“湘西四大恶”,也使得湘境内的不少势力不敢再打舞阳城的主意,“神猴沈家” 自身的利益自然也就得到了保全。

沈傲君执掌“神猴帮”掌门之位多年,对于如何应付外来的强大势力自是有他的一套。竺真颜来势汹汹,也无非是为了获取利益而来。现在“天鹰会”已灭,“恶狗门”又被打残,舞阳城里空出了大片地盘,将这些地盘,以及那城西矿脉的一部分让给竺真颜,以此换来一个强大的同盟,沈家老祖认为是可以接受的。

而竺真颜既然发请柬邀请他们去谈,想来也有这个意思。

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在此时此地说出来。“恶狗门”与来犯的黑道人马已势同水火,沈家老祖此时要是敢提出与敌人结盟,那头恶狗华天雄非当场翻脸动手不可。

“二位兄台切勿动怒,此事尚可从长计议。”说话的是公羊泰,他仍是一幅处变不惊,平心静气的模样。

公羊道人顿了一顿,又道:“以贫道之见,竺真颜行此暗算偷袭之事,本就是个卑鄙小人,邀我等和谈断无诚意可言。只是此时冒然出击,也太过危险了些,不如暂且固守在这‘冷月阁’中方为上策。”

“华兄所言的借助官府之事,贫道也认为可行。只须过得几日,‘武当派’援兵一到,与我等三派高手联合,再集结官府之力,定可将那竺真颜的人马一网打尽,为华兄报得前夜门派遭袭之仇。”

有中原七大门派之一的“武当派”做后台,对于竺真颜的黑道势力,公羊道人并不十分害怕。他当然也没有要给竺真颜好处,与其结盟的想法。相反,公羊泰认为这次的黑道来袭,对“铁剑宗”来说是扩充地盘的一个机会。

“天鹰会”已覆灭,只要打跑竺真颜的人马,“天鹰会”以前所占的地盘和分得的精铁矿脉份额便可以拿出来被“三大恶”瓜分。而“铁剑宗”引“武当派”的援兵打败强敌,利益方面自然应该分得大头,甚至可以占去原来“天鹰会”大部分的地盘和矿脉,岂不是一件因祸得福的好事?

当然,这件好事得以实现的前提,是此战绝不能败。如果“三大恶”在这几天时间内就一败涂地,被竺真颜给吞了,那援兵来了也没有用。要守住“冷月阁”,仅靠“铁剑宗”当然不行,必须要有其它二派的帮助。

所以,公羊泰必须稳住华天雄和沈家老祖,既不能让他们起内哄,也不能任由他们去冒险。

关于借助官府之事,“武当派”作为皇帝钦封的“天下道门第一宗”,与大明朝廷本来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公羊泰出身武当,“铁剑宗”又是“武当派”的旁支,当然不会排斥与官府联手。因此而开罪黑道势力,公羊泰也没放在心上。黑白两道本来就是仇家,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们也是敌人。

只要打败了竺真颜这个强敌,无论是谁再想来进犯舞阳城,都不得不权衡一二。世间万事皆为利往,若是无利可图,亦或要付出的代价过大,所得与所失不能平衡,谁也不会因为这等莫名其妙的仇恨妄动刀兵。

华天雄对公羊泰的话却不以为然,沉声道:“要报前日的仇,两天后在‘汇贤楼’上便是一个机会!若运气好些还能宰了那竺真颜,又何须等到援兵到来,空费时日!”

坐在一旁的沈家老祖没有言语,却是连连摇摇,显然对公羊泰和华天雄的主意都不赞成。

三大掌门人各有各的心思,当然无法达成一致。

这场口水仗便从午时一直打到了黄昏,其间华天雄发怒,一掌拍碎了桌子,但最后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众人只得暂时散去,约定明早再议。

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

“冷月阁”后的一进小院中,华不石正横躺在房间里的床塌之上。

屋内的檀香炉前青烟袅袅,宽大的红木床上轻丝锦被温暖柔软,令华不石感觉很舒服。唯一有些不适的是胸前伤处所缠的数十条崩带,不但令他的呼吸不太顺畅,而且大大限制了他的行动,使得他这几日都无法动弹,只好整天躺在床上。

日前华天雄追杀阎赤发归来,才得知爱子身受重伤,当即便暴跳如雷,差一点就又要冲出去找那竺真颜拼命。大概也因为如此,华天雄今日在“三老会”上才会如此暴燥,非要立即报仇血恨不可。

搬进了“冷月阁”,华天雄便给华不石下了死命令,在剑伤未痊愈之前,不得走出这院子一步。

白奕灵此刻正站在床前,端着一只青花瓷碗,里面盛着半碗白粥,碗边有一只汤匙。华不石这几日的饮食起居都由白奕灵来照顾,与她形影不离,跟着华不石也有数年,她却还从来没有和这位“公子师父”如此“亲近”过。

却在这时,忽然听到院门外的守卫呼喝了一声:“是谁!”但随即又道:“原来是少奶奶。”便没有的声音。

院门推开,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却是海红珠。华府的人全都知道这位海姑娘与大少爷已经订了亲,她前来探望华不石,自然不会拦阻。

海红珠走进屋子,在华不石床前的一张檀木椅上坐下。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裙装,脸颊上略施粉黛,却遮掩不住眼角的泪痕,显得楚楚可怜。

第四十五章命犯桃花

海红珠走进屋子,在华不石床前的一张檀木椅上坐下。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裙装,脸颊上略施粉黛,却遮掩不住眼角的泪痕,显得楚楚可怜。

“灵儿,快扶我坐起来。”华不石吩咐道。

在白奕灵的搀扶之下,华不石从床塌上缓缓坐起,却发现海红珠一直凝望着他,从那双秀美的眼睛里透出的是一种无比忧怨的目光。

她就这样看着华不石,一言不发,足足有半柱香的时分。

饶是华不石的脸皮厚度远胜常人,也被海红珠盯得心里有些发毛,轻咳一声,问道:

“海姑娘这几日过得可好?”

海红珠仍不言语,只望着华不石。

华不石又道:“海老伯遇难之事,我已听说了,还请海姑娘节哀。令尊的丧事,我已吩咐门下弟子去操办,只是这几日门内战事紧迫,只怕办得有些简陋,望海姑娘能包涵一二。”

海红珠仍是不发一语。

华不石又道:“如今海老伯不幸亡故,我们之前的约定自是不用再提,明日我便去告知爹爹,解除你我之间的婚约。我会再补偿一些银两给海姑娘及令兄,若姑娘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向小可提出,只要我能办到,必会满足。”

海红珠却是脸上一红,道:“为什么要解除婚约,难道你不喜欢我么?”

她一直以来对华不石都不假颜色,毫无好感,甚至显得颇为厌恶,此时却忽然说出这样的话,大出华不石的意料之外。他一时之间张口结舌,不知要如何应对。

海红珠又道:“爹爹已经将我许配给了公子,红珠就一定要与公子成婚。若华公子嫌弃海红珠,非要解除婚约的话,海红珠现在就撞死在你的面前!”

她紧咬着嘴唇,转过脸去寻找床角的尖锐之处,竟象是真要一头撞过去一般!

华不石大惊,也顾不得胸口的伤痛,忙探身去拉海红珠的手,道:“海姑娘千万不可冲动,凡事都好商量!”

海红珠却也不躲闪,任由华不石握住自己的手掌,脸上绯红,低着头道:“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你若不肯娶我,海红珠死了就是。”

华不石双手拉着海红珠的手臂,见她未作挣扎,心下稍安。过了一会儿,才道:“小可与姑娘认识不过几日,彼此也才见得数面,之前姑娘对华不石似乎并无情意,今日却是为何非要嫁给我,让小可不得其解。”

海红珠仍是低着头,轻声道:“以前我确实不喜欢你,以为你是个胆小如鼠又仗势欺人的恶少爷,但前夜公子为了救红珠,不惜冒险从那暗室中走出,我才有些喜欢你了。”

华不石道:“那只是一件小事,前日海姑娘是因小可之故才落入强人手中,我出屋救你也是应该。”

海红珠道:“我爹爹被恶人所杀,是公子门下弟子合力诛杀了那恶人迟家老二,为我报了杀父之仇,又救下了我兄妹的性命,为了报答公子,海红珠以身相许,难道就不该?”

少女的心思变幻无常,总是会让男人猜测不透,既不知她为何讨厌某人,也不知为何会莫名其妙地爱人某人。

海红珠凝望着华不石的脸,又道:“现在我爹爹已不在人世,海红珠兄妹二人在这舞阳城中孤苦无依,只希望能托庇于华公子的身边,若连公子也不肯收留红珠,我就真不知道还能到哪里去了!”

华不石沉默了半晌,轻叹了一口气,道:“海姑娘既然如此说,那小可也只好应承了你我的婚事,只是有些委屈姑娘了。”

海红珠面露喜色,道:“公子真的答应了?”

华不石道:“小可自是答应。”

海红珠大喜,立时从椅上站起,走到床边与华不石并肩而坐,挽着华不石的手臂,将脸颊贴在他肩膀之上,竟是一幅小鸟依人的神态。

华不石口中呐呐无言,手足尽皆无措。他实在不敢相信,前日里那位一见面就用“海家分筋手”将他死死地压在地上的凶蛮女侠,与眼前这位温柔可人的俏丽佳人是同一个人。

华不石虽然聪颖过人,为人处事机变百出,但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却并没有多少经验。

海红珠接过了白奕灵手中的半碗白粥,便一口一口地喂给华不石吃,在他的耳边软语呢哝,又不时用含情脉脉的目光地瞟向他,弄得华不石神魂颠倒,面红耳赤,丑态百出,差一点便从那床头跌到了地板上。

足足在华不石的房中待了一个时辰,海红珠这才起身离去。临走之前,她还柔声叮咛这位华大少爷要好好养伤,千万爱护好身体,改日她再来相陪,真是说不尽的贤淑体贴。

海红珠走后,华不石整个人都呆呆傻傻的,坐在床边出神。

此时已近二更时分,天色早已完全黑了下来,屋内也点起了红烛。却听得门外的守卫又是一声叫喊,竟又有人前来探望华不石。

这次来的却是沈滢儿。

她仍是一身雪白的长裙及地,桌案上跃动的烛火照在那张美若天仙的绝世容颜之上,竟使人产生一种亦幻亦真的奇妙感觉。

沈滢儿缓步走到床前,在那张檀木椅上坐下,竟也痴痴地凝望着华不石的脸,一言不发。

再次被一位美人盯着,华不石的心中又开始发毛,忙开口问道:

“沈小姐深夜来此,却不知找华不石有何事情?”

沈滢儿却是眨了眨眼睛,道:“小妹今夜到此,是专程前来给华大哥陪罪的。”

“陪罪?”华不石心中奇怪,道:“却不知此话怎讲啊?”

沈滢儿道:“华大哥前胸被刺了一剑,身受重伤,全都是小妹的过错。”

华不石更觉得惊奇,道:“难道前日华家大宅里的那名刺客,竟是沈小姐派去的么?”

“那刺客自然不是我派的,”沈滢儿嘴角轻扬,露出了精灵般的微笑,道:“前日里小妹得知华大哥要与别人订亲之事,心中颇为难受,便向观音娘娘祈告,求娘娘惩罚那负心之人,最好是让他挨上一剑方解我心头之恨。却没料到菩萨娘娘如此灵验,不出一日华大哥便中剑受伤,岂不是小妹的过错?”

华不石这才知道沈滢儿原来是在开自己的玩笑,不禁莞尔。

“神猴沈家”与“恶狗门”均是舞阳城中的世家帮派,可谓门当户对,平日里也有些交往。华不石幼年时倒也时常与这位沈家三小姐一起玩耍,称得上是青梅竹马的发小。只是后来沈滢儿上峨眉学艺,两人便再未能见面,直到一年前沈家小姐艺成归来,成了“神猴沈家”外堂的主事之人,华不石才又在“四小会”上与她相遇。

对于沈滢儿的个性,华不石自是十分了解。这位沈家三小姐的心思缜密,其古怪精灵的程度并不在华不石之下。别看她表面上总爱摆出一幅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模样,其实对于熟识之人,她却是十分乖巧活泼,会令人如沐春风,全无拘束。

在这一点上,倒和华不石外表象个纨绔少爷,其实却深沉多智的个性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时华不石却面色一沉,正色道:“原来如此,我说那日为何全无来由便被人刺了一剑,原来是沈小妹在背后作怪,却不知你要如何赔偿于我?”

沈滢儿亦是一脸严肃,站起身来,走到华不石的面前,昂首道:“小妹本想赔些银两给华大哥,今日前来却见你伤得如此严重,想来对于银两定是不会满足,不如就让小妹以身相许,嫁给华大哥如何?”

一夜之间,竟有两位美女说要嫁给华不石,也不知他是走了哪门子的桃花运!

华不石脑中一片空白,目瞪口呆,怔怔地望着沈滢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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