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府嫡女-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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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穆的手依然停留在她的关键部位,灵巧的手上下抚摸着她的全身,喃喃道:“希宜,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但是我想让你觉得我有点用,至少,至少我会讨好你,嗯?”
梁希宜不愿意去看那双炽/热的目光,他们在聊什么,欧阳穆把自个定位成什么了。
她到底在干什么呀,无耻!她不希望欧阳穆如此卑微,她却又对他的卑微没有办法,仿佛再去指责什么,训斥什么都变得有些过于苛责。
孩子们听说父亲回来了,变得特别兴奋,欧阳穆也想借着孩子稳住梁希宜,自然是卖力扮演好父亲的角色。
多多对此非常惊讶,要知道在京城的时候爹爹可是对他霸道的不得了,现在居然给他当马骑。呱呱忍不住又私下把多多骂了一遍,爹爹当马的时候形象多差,你就不怕娘不喜欢爹爹了吗?笨蛋!
于是多多委屈的不敢再跟父亲提出任何要求,倒是让欧阳穆满身的力气没处使唤。
午后,孩子们都去睡了,欧阳穆又来缠着梁希宜,梁希宜背对着他泡茶,忽然的开口:“你为何对我这么好,是恩情,还是纯粹的喜欢。”
欧阳穆立刻傻眼,有一瞬间想要跑出去的冲动,最后又强迫自己站直了身子,从背后圈住了梁希宜的身子,道:“最初自然是感恩于你曾经的不离不弃,后来,还用我说嘛?”他低着头磨蹭梁希宜的发丝,继续道:“我之所以不敢回来就是怕你和我坦白,我承受不了任何可能坏的结果,我都想好了,你若是敢离开我,我就带着孩子死给你看。”
……
欧阳穆见她不说话,略显委屈的说:“希宜,你不会真的厌恶我至此,宁可看我我死也不肯留在我身边吗?”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全文终。谢谢一路陪伴至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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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下来;欧阳穆莫名紧张起来;唠唠叨叨说了好多好多的话;这些话似乎上一世就想同梁希宜计较个清楚;实际上他也不清楚到底表达了什么。
忽然,他感觉到怀里的梁希宜身子莫名抖动起来;隐约有闷闷的低笑声传来。
他微微一怔,紧紧的咬住下唇;有一种好像被耍了的感觉,二话不说霸道的将梁希宜摆正身子,凝视着她清澈的目光;心头有几分迫切,红着脸颊沉声道:“你,你不讨厌我;对吗?希宜……你这个……小东西梁希宜!”
梁希宜唇角微扬,淡然的笑着,眉眼流转,眼底溢满了莫名的笑容。
欧阳穆看着她淡然自若的样子,发现自己就是个傻瓜,连梁希宜到底怎么想的都不清楚就胡思乱想,敌未动他却已然乱了阵脚,实在是不像他平日的作风了!
欧阳穆长呼口气,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忍不住加重了手上力道,弯□用力的吻着她的发丝,一点点移动着,胡乱在她的脸上到处亲吻着,闭着眼睛,悠悠的说:“你明明不介意了怎么都不告诉我呢,还让我乱猜,让我忧心的不得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这么欺负人!”
梁希宜忍不住又笑了出声,道:“好了,我还很是计较守孝后你怎么就不动刀工了呢。”她甩开了他的牵制,泡好茶水。她最初会吃味还不是因为欧阳穆给陈诺曦雕刻了那么多东西,到了那这里才就一个小雕塑,后来还都没有了!
欧阳穆委屈的瞪着她,说:“我怕挑起你想起陈诺曦的事儿,自然再也不敢雕刻什么,不过如今倒是可以捡起这活儿,先给呱呱弄个木刀,否则他老是缠着上官虹要真枪。”他的目光直直的望着梁希宜,眼前隐隐是一层薄雾,模糊了他的视线。
梁希宜如此轻松的模样是否说明她真的同他不计前嫌了,若是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打死他才不会耗在边关那么久,日日一个人躺在冷床铺上孤枕难眠,担心受怕,没想到真是自作自受,还不如坦白从宽,好歹他们还有两个孩子呢。
解决了这个事儿以后欧阳穆立刻恢复如初,办事儿果决,再也不神情恍惚,倒是让欧阳岑同上官副官踏实下来,不过还是一味娇宠着梁希宜,凡事儿以梁希宜为先。
欧阳岑的姨娘花氏临近产期,却传来吃坏东西的消息,导致早产,生下一个孱弱的男孩。欧阳岑心里很高兴,亲自给他取了好养活的小名狗狗。
郗珍儿心里不舒坦,表面却不敢再多说什么,已然有人将花姨娘早产的矛头指向了她,好在欧阳岑不像欧阳月那般宠爱妾氏,孩子生下来后就决定不让花姨娘带。
一个月后,欧阳岑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他将府上的两个男孩前前和狗狗都送到了老侯爷院子里,让春姐儿同弟弟们培养感情,同时帮着带孩子。
春姐儿嫌烦,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呱呱,呱呱刚同父亲亲近起来,自然推脱不已。
郗珍儿闹了几日,前前自小跟着她,哪里能说送去祖父那里就总去祖父哪里,况且祖父那有春姐儿和呱呱,怎么还会有功夫照看孩子。
欧阳岑对她置之不理,只道是祖父院子里有好多从宫里退下来的老人,自然是有能教养孩子的,前前身为他的嫡长子,万不可以骄纵,尤其是郗珍儿偏疼儿子偏疼的厉害,对前前来说不是好事儿。
这些年下来,郗珍儿身为嫡母,却同三个女儿变得越来越不亲近,春姐儿常年在老侯爷院子里没有长歪,兰姐儿性子却越发懦弱,至于刚出生就被母亲厌恶的三丫头秋儿,倒是膝下无女的梁希宜看望的比郗珍儿多一些。
梁希宜希望第三胎感觉比前两个哥儿怀的更为辛苦,光保胎就保了三个多月,打心眼里希望是个小女孩,所以特别亲近秋儿,想要沾沾三丫头的姑娘气息。
郗珍儿不甘心就这么把儿子交给祖父,终日里同欧阳岑哭闹,直到有一日,欧阳岑深深的叹了口气,轻声说:“珍儿,你还记得那个白色小雕像吗?”
郗珍儿愣住,望着夫君越发淡漠的眸底,哇的一声放生大哭,哭着说真心舍不得儿子,却再也不提带在身边教养的事儿。
年后,梁希宜的肚子忽然提前一个月发动,吓得众人措手不及。这一胎胎位不正,即便梁希宜生过两个孩子了居然出现了十指全开却生不出孩子的情况,后来发现是宝宝的肩膀卡住了,于是产婆依据经验掰折了他肩膀连接胳臂的位置,才把孩子掏出来。
梁希宜脸色苍白,失血过多,下/体还有一些撕裂,欧阳穆知道后特别心疼。
最让人失望的是宝宝还是个男孩子,模样不如呱呱和多多好看,随了欧阳穆的黑,块头很大,肩膀宽,又因为他开始是屁股朝下,所以造成了难产。
欧阳穆对老三颇有不喜,强行进屋看顾妻子,梁希宜并没有前两次顺产后的畅快淋漓的感觉,没顾得上看孩子,早早的就睡去了。
宝宝因为胳臂折了,自然疼的大哭,吵得欧阳穆越发不高兴,让乳母把孩子抱过去喂养。
老太君和老侯爷派人抱孩子过去看,发现他皮肤一点也不红,以后必然是个黑孩子,块头比一般孩子都大,模样同几个孙子差远了,不由得想起长孙媳妇怀着他时候生出了好多事情,保胎,昏厥,雕塑,失魂,中了邪似的,先如今居然让生过两个孩子的梁希宜难产,莫非这孩子有问题吗?
老人迷人,众人虽然没说什么却心里有不喜之意,面子上赏了下东西就再没有来看过。
过了几日,梁希宜突然流了好多的血,被大夫确诊是难产后血崩,需要长时间的恢复了。此事儿吓得欧阳穆差点没了半条命,连老三的名字都没时间起,众人就顺口叫他小三。
郗珍儿听说梁希宜又生了个儿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同时传来了隋念儿再次怀孕的事儿。欧阳月同隋念儿也是一对奇葩的夫妻,欧阳月不喜欢隋念儿,但是他性子柔软,念着隋念儿是世子夫人,每逢初一和十五必然会歇在主母的房里。
隋念儿骨子里看透了欧阳月,不过她经历过李么儿时期的煎熬,所以才更为珍惜如今的生活。为母则刚,作为一个嫡妻,她总是要为了孩子活下去,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有自己的职责,男人的心是最难把握的,那么隋念儿想着,我不如就握着可以把握住的便是了,所以每次欧阳月来的时候她必然是倾其所有,尽心服侍,终于再次受孕。
郗珍儿看不上隋念儿这种女人,隋念儿更觉得郗珍儿可笑,欧阳岑最爱的永远是自己,怕是欧阳岑待他大哥欧阳穆都要比郗珍儿真心,为了这种男人为难自个,在隋念儿眼里,郗珍儿才是傻瓜。
相较之下,隋念儿认为如果可以,她也乐意成为梁希宜那种女人,自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才不管夫君是否宠爱自己,如此任性妄为的结局就是,夫君反而什么都依着她了。
一个女人果然要学会先爱自己,才可以让别人觉得你值得爱吧。男人和女人之间,夫君和妻子之间完全比的是谁可以失去谁。隋念儿从不奢望欧阳月的感情,现在就是欧阳月死了她都无所谓,因为有儿子傍身袭爵,她和欧阳月反而变得越来越可以和平共处起来。
眼看着京城折子一个接一个如同雪花般落下,欧阳穆不可能再在老宅休下去,只好盘算着等春暖花开后带着梁希宜启程归京。梁希宜身子好了一些,欧阳穆却依然不敢让他随便下地。
这些天来梁希宜从净身,到下/体上药,完全是欧阳穆亲力亲为,连徐嬷嬷都感叹姑爷到底欠了他们家三姑娘什么呀,这般毫无顾忌的疼爱妻子,说出去都没人信吧。
梁希宜晓得欧阳穆的心思,慢慢的将前尘往事留在回忆里,不去想,不去计较,不去追思。佛祖让他们重生一世必有因由,既然如此,谁都没资格轻易糟践生命,好好活下去,多做一些好事儿,全当是为了几个孩子们积攒福气吧。
欧阳穆同梁希宜定下了六月上京,这样抵达京城的时候正好是入冬。
呱呱七岁,开始进学,靖远侯亲自教导,在欧阳穆的劝说下,半岁的小三也被留在老侯爷身边,还是如同以前一般,只带着多多进京。
梁希宜有些不舍,欧阳穆却巴不得把多多也留下呢。
重生之人大多数自私,骨子里清冷,在欧阳穆眼里,这世上谁都抵不过梁希宜对于他的意义,包括孩子,更何况都是男孩,一群男娃抢占了他的桓姐儿和寿姐儿投胎的位置。
就这样,欧阳穆同梁希宜轻装上路,梁希宜撩起车窗,望着窗外黄油油一片的油菜花,心底五味具杂,一阵冷风袭来,身后贴上一股仿若铜墙铁壁似的厚壮的身子,离开传来了丝丝暖意。
“路还长,睡会吧。”欧阳穆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梁希宜点了点头,是啊,路还长,他们的路还很长很长,但是不管如何,她都会乐观的走下去。
人的一生便是这样一条蜿蜒的小路,我们总是会遇到一些烦恼,你害怕了,无法面对,不停的往后退却,在山谷里孤独徘徊,但是总要有那么一天,你还是要踏出那一步。
或许,当你真正的踏出那一步以后,你会发现,风景不错,入眼的是淡黄色的油菜花,折射在明亮的阳光下,散发着金色的余晖,暖人至深。
全文终
第132章 番外郗珍儿(上)
我出生在大黎国北方的百年氏族郗氏三房;娘亲去世尚早,并无留下兄弟姊妹看顾,父亲忙于公事便将我托付给大伯母照顾。
大伯母表面慈眉善目,从不苛待于我,私下却叮嘱堂姐不许同我过分亲近,她有些迷信,说我天生不是全活人;容易给人带来不好的运气;所以我虽然对她十分恭敬,心里却想着早晚有一日,一定要寻一门好的亲事儿;让众人高看于我。
第一遇见欧阳岑;他一袭白衣;风流倜傥,最为难得是眼睛带笑,清明的目光里仿佛带着温度,可以把路边枯草上的冰都融化了似的。
这人明明是文弱书生的气质,却骑着高头大马,身边有锦衣官兵跟着,对他俯首称臣,身份必定不凡。堂姐对他一见倾心,我亦如此。
周围众多女孩都将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谁不对他有相许之意。
后来得知,他居然是靖远侯府嫡出二房的二公子呀。
靖远侯的余威,在西北如同皇帝,或者说,连皇帝都抵不上他呢。
家世出众又一表人才,我四处打听他的喜好,终于在靖远侯亲戚举办的聚会上,同他偶然相遇。那一日我故意同堂姐吵了一架,然后见他离开会场后,便躲在一条他回归时必然会经过的树林里默默哭泣,直至他果然没有默然走过,而是过来询问于我。
我晓得他早年丧母,同我如初一扯,便故作玄虚欲盖拟彰的没有尽言,却也达到表达我孤苦伶仃在大伯母面前受委屈的事情。
欧阳岑生出几分怜意,一来二去,我们通过信函彼此鼓励,终于是渐渐熟识起来。
他对我上了心,我亦对他倾诉衷肠,最后欧阳岑委托他敬重的大哥欧阳穆,来郗府提亲。
我至今都记得当时众人眼底惊愕的神色,尤其是大伯母,不置信,有几分隐晦的目光,却最终无可奈何,我终于可以昂首的站在郗家众人面前,不必在伏低做小。
欧阳穆在西北素有恶名,我有些怕他,却见他对我十分友善,怕是因为岑哥儿吧。我的心底爬上了几分温暖,那时候,撇开欧阳岑的身世背景,我亦愿意同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
嫁给欧阳岑后,有一段时间的日子仿佛在梦里似的,我同他心意相通,大伯和小叔亦把我当成自家人,对于从小便缺爱的我来说,除了感动以外更多的是感激。很快我就怀孕了,我真心希望可以一举得男,我从小的生存环境告诉我,生不出儿子的女人,在府里早晚会被遗忘。
但是事与愿违,第一胎是个女孩,取名春姐儿。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喜,夫君却开心的像个孩子,我心里的忐忑少了许多,为了讨好祖母,将春姐儿常年放在了老太太房里照顾。
我一心一意想要怀上第二胎,上天眷顾我,在春姐儿一周岁的时候我再次受孕。此时传来大伯要为定国公守孝的事儿,全家上下无比震动,公公更是为此病倒,我心里十分诧异,定国公府家的三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可以令大伯用情至深,最主要的是大伯曾经不是喜欢陈家的大姑娘吗?
我私下同欧阳岑聊天,见他对大哥十分推崇,不允许我八卦一句闲话,便将此事放下。为了讨好夫君,我开始同大嫂通信,好在大嫂子是博学文雅之人,接触起来并不困难。
次年,我又生下一女,心里沮丧无比,夫君虽然不在意,脸上却难掩失望的情绪。
好在三房堂弟月哥儿也没有给祖父生下嫡长曾孙,我心里多少还好受一些,只是没想到堂弟的宠妾李么儿拔得头筹,率先生了个哥儿。
我不太看得上隋念儿,她让一个妾受宠,怀孕,还把孩子送到老侯爷身边讨喜,实在是丢脸。
又过了一年,大哥同大嫂守孝后回老宅祭祖,路上便怀了孕,大家都说大嫂是个儿子,我着实有些羡慕,最为难得是大哥待大嫂情深意切,不管在外人面前多么的威武,只要回到家里,即便我和岑哥儿都在场呢,他都好像个受气包似的任由大嫂拿捏。
对此,岑哥儿有些微词,或者说靖远侯府里是个人都看不惯大嫂吧。但是就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一举得男,这可是靖远侯府第一个嫡出曾孙儿,老侯爷和公公高兴异常,完全不在乎当年她是如何让大哥陪她守孝的事情,郑重的为孩子起了名字,上了族谱,还抱养在膝下亲自照顾。
恰巧此时,我和堂弟都有孕在身,我顾及不上吃味或者是羡慕,一心求男。
欧阳岑怕姨娘生出长子,私下让姨娘滑了胎,我心里有些欣慰,他总是最在乎的人还是我吧。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