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田乐嫁-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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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曦秀顾不得理会萧炎凤,一把抚上肚子,吸了气道:“这孩子真是机灵,知道父亲在身边,居然醒了。”
听说儿子醒了,萧炎凤忙激动地道:“乖儿子就是聪明,像我。”说完,他像以往一样,将脑袋凑到张曦秀的肚子上,小声说着悄悄话。
听的他让孩子别折腾自己这个娘,张曦秀眼眶湿润了,伸手抚摸着萧炎凤抵在她胸口的脑袋,不再粉饰太平地道:“你何苦心里藏着掖着,今天这件事并不怨你,再说了,我是真没受什么伤,孩子也好好的。”
萧炎凤是个难得软弱的人,今儿他瞧见满府狼藉的时候,腿都打软了,心更是狂跳的差点出了胸膛,若不是一口气撑着,他当时肯定就瘫软了。
饶是如此,人前,萧炎凤仍旧是一副冷冰冰坚韧的模样,人后自然也只是紧绷而已。可此刻,被张曦秀如此温柔的对待,他怯懦了,眼眶通红,心里那委屈仿佛溃了堤的坝头,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是夏天,张曦秀穿的不多,感觉到腹部的潮湿那是自然的。知道萧炎凤是个坚韧的人,遂,即使再担心,张曦秀也没点破了去安慰,只心疼地抚摸着瞧不出情形的萧炎凤。
夫妻俩默默地待了一会,萧炎凤那股子郁气也就散了。这会子记起自己居然流泪了,他不由的尴尬不已,恁大个男人一时都不敢抬头看向自己的媳妇了。
张曦秀玲珑心肠,如何感觉不到萧炎凤此刻大男人的心态,遂,不甚在意地道:“相公,你给我倒杯温水来,我这又口渴了。”
萧炎凤被她一喊,倒是有些讪然,在自己个媳妇跟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过,能掩盖过去也是不错,遂某人带着矛盾的心情,忙着给他媳妇倒茶去了。
张曦秀一杯水下肚,屋里的气氛已然缓解了。她看着萧炎凤很自然地将她没喝完的水,一口喝完,便催促他道:“后头有热水,你赶紧洗洗上床休息。”
萧炎凤想想也不早了,便道:“成,我去洗洗,你别起来,我自己能行。”见张曦秀准备起身,萧炎凤忙拦道。
张曦秀见他坚持,也就不起身了,笑笑道:“成,耳房的柜子里有你的换洗衣物,你换下的内衣别乱扔,回头我洗。”
虽然有丫头,可张曦秀从来不让旁人洗他们夫妇俩的内衣裤。对她这龟毛的习惯,谁也不好硬劝。
萧炎凤对此倒是认同,忙道:“你安心,我知道了。”
因为累了一天,张曦秀和萧炎凤彼此又都暂时不想再说白日的事,遂,待萧炎凤洗过后,便安置了。
接下来的日子,萧府处于恢复中,张曦秀负责养胎,萧炎凤则忙着调查那日的事,所以,匆匆忙忙间,整个七月就这么单调紧张地度过了。
七月一过,金秋八月到了,远行的张贤也回来了。
见了弟弟,张曦秀鼻子酸酸的,自打张小弟师从姬大师后,姐弟俩相见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
张贤经过一两年的历练,如今看上去彷如个大小伙子了。见了姐姐,瞅瞅她突起的肚子,张贤有些酸酸地道:“姐姐如今又有了外甥了。”
张曦秀似笑非笑地拉着张贤的手,道:“瞧把你出息的,难道是怕姐姐有了外甥忘了你?”
张贤如今大了,知道自己这话没出息,不觉红了脸,支吾道:“没有,没,我给姐姐和外甥带了礼物,姐姐要不要看看?”
张曦秀见弟弟脸红,心疼了,忙顺势道:“哦,啥礼物呀?”
张贤忙从小厮手里接了过来,亲自捧到张曦秀的跟前,献宝道:“这个是我路过顺义的时候买的孤本,你看看。”
张曦秀常常抱怨家里的书籍不是考学的就是治世的,没有一本消闲的,没想到张贤居然记住了。
拿着书,张曦秀感动的一塌糊涂,不住地道:“你外出游学还记着姐姐的喜好,真是个好孩子。”
见姐姐还如小时候般对待自己,张贤既高兴又尴尬,遂,他有些别扭地道:“我接到师父的信,就急着往回赶了,即使连夜赶路,也是错过了时间,姐姐,对不起。”
当初姬大师决定留在萧家的时候,张曦秀还以为弟弟也能来,不想萧炎凤说他出门游学了,之所以没事先告诉她,实在是怕她担心。这次萧家出了事,姬大师便写信让张贤提前回来了。
见弟弟一脸愧疚,张曦秀叹了口气,拉着他的手,道:“傻瓜,这事你道个什么歉,这事说不上意外也说不上谁的错,你是不是给你姐夫脸色看了?”
张曦秀刚才就想问这话了,毕竟张贤是个知书懂礼的孩子,不可能给自己和孩子带礼物了,偏偏拉下个萧炎凤。
张贤听的这话,瘪了嘴不肯接话。
见他这样,张曦秀暗叹了口气,道:“这事哪里能怪你姐夫,而且,你不知道,你姐夫心里比谁都苦。”
张贤嘟囔道:“姐夫那么厉害居然没护好姐姐,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曦秀听了忙点了点张贤的脑袋,道:“你还是太小了,这么点道理都不懂。”
☆、408。第408章 教导
张曦秀的嗔怪令张贤很是不解,在他小小的心里,在家自己护着姐姐,出门子了,就该姐夫护着,这次姐夫置姐姐于如此危险之地,肯定就是不经心引起的。
见弟弟如此,张曦秀感念他为自己的心,又很是无奈,不由的叹道:“这次的事是有镇国公府引起的,你该知道你姐夫心里有多难过和失望。”
张贤对张大伯那些人一向以来没有亲情只有防备,想说镇国公府非好人该当早有提防,可想想里头还有姐夫的亲生父亲和大哥,想想自己的父亲再想想自己个亲姐,小家伙总算是低头了。
见他低头,张曦秀再接再厉地道:“再说了,当初府里人说有急事,你说你姐夫能看着有人欺负父亲兄长而不出面吗,本来人家还想叫我一道呢,亏得你姐夫长了个心眼,姐姐这才没事。”
原来还有这事,张贤有些傻眼了,呐呐地道:“我不知道,也没人同我说呀!”
“贤哥儿,这事是姐夫不好。”姐弟俩正说着,萧炎凤一脚踏了进来。
张曦秀见他一脸汗的走了进来,不由的抱怨道:“你说你做什么了,一身的汗,这都八月了,比不得七月,可不能受凉。”说着话,便推了他去耳房梳洗。
萧炎凤本打算好好同小舅子转圜转圜,被媳妇这么一推,只得无奈地冲着张贤说了句‘稍坐’,便往耳房去了。
见姐姐和姐夫之间自然的相处,张贤总算是露了笑,他一直怕自家出身低,姐姐在夫家受委屈。
张曦秀自然知道小家伙的心思,斜瞥了他一眼,小声道:“这下放心了吧,你姐夫待我好着呢。”
张贤红着脸道:“嗯,放心了,不过,这次的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呀?”
被问起这个,张曦秀也有些傻眼,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她还真不知道,不由得摇头道:“这话我一直没问,你姐夫这段时间尽忙这个了,早起走的早,晚上我睡了他才回来。”
张贤难得瞧见还有姐姐不知道的事,不由得高兴了几分,豪气地道:“这事等一会我来问姐夫。”
张曦秀见他嘚瑟样,不由的笑了笑,这小子如今是想称大人了,遂也不点破,点头道:“好,你好好问问你姐夫。”
得了姐姐的赞同,待萧炎凤出来的时候,张贤很是严肃认真地问起了当初那件事的首尾。
见小舅子这样,萧炎凤有些诧异地看向媳妇,不想张曦秀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萧炎凤知道,今儿不说连媳妇那关都过不去了。
遂,想想这事出了这么些日子,也该给媳妇一个交代了,遂萧炎凤虚咳了两声,冲着服侍在一旁的丫头们挥了挥手。
瞧见碧荷几个下去了,萧炎凤这才道:“当日的事情有牵扯的大概好几家,且这里头还有几个王爷府。”
听的这话,张曦秀姐弟都咋舌不已。张贤有些傻眼地看向他姐夫,木木地道:“还有几个王爷?难道姐夫得罪的人很多吗?”
萧炎凤看了眼半大的张贤,想想自己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王爷表哥已然带着自己接触一些政事了,不由的看了眼一旁的张曦秀。
见她冲着自己点头,萧炎凤便知道媳妇是想借机点拨小舅子,不由的暗暗点头,自家媳妇是个有大眼光大胸襟的。
想着点拨小舅子,萧炎凤便不藏掖,将整件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通,以及这些日子调查的进度也略微提了提,末了,他看向张贤,问道:“你可看出这里头的事了?”
张贤已非昔日阿蒙了,心里有话,可有些话会涉及姐夫家里人,他不由的看向姐姐。
张曦秀还没说话,萧炎凤已然发话了,揉了把张贤的头,故意怒道:“做什么扭捏样,说,不管什么话,姐夫都听的。”
张曦秀也冲着小弟道:“同你姐夫不必计较太多,如今我们家就你和我,姐夫也算是代替父亲教导你了。”
这话既重又肯定,张贤便认真地点了头,想了想,回道:“我想着,这事的引子在镇国公府,若是大家一条心,怕是就不会出这个事了,也不知镇国公府里是有内奸还是怎么了?”
这话到底不好,说完,张贤特意抬眼看了看姐夫,见姐夫面色不变,这才真松了口气。
张曦秀暗暗点头,姬大师是真用了心,弟弟长大了,看问题也有些实则了。
萧炎凤也有些满意,遂带了笑道:“不错,你能看到这些已然是不错了,内奸,镇国公府有没有如今还没查出来,不过,钉子倒是肯定有了。”
“钉子?”
见张贤疑惑,萧炎凤解释道:“京城各个府邸基本都有别家派来的钉子,甚至皇上也会安插眼线,不仅如此,就是一些地方大员家也是如此的。”
张贤显然是被震住了,不过想到师父偶尔提及的一些隐秘,倒也消化了这话,遂,点了点头道:“那镇国公府里的老国公爷可知道?”
张贤说的不明白,可听的人明白,遂,萧炎凤有些讽刺地道:“当然明白,所以他才任由事态发展的。”
这话有些含混,张曦秀不赞同地看了眼仍旧很是生气的萧炎凤,便将他的话委婉地解释道:“老国公爷官场沉浮多年,哪里会不知道这些惯例,这次的事,老国公爷也没想到会蔓延成这样,而且,谁能想到派了两拨送信的,居然都是钉子呢?”
张贤见姐姐如此说,‘哦’了声道:“这也太巧了,难道就没有个内应?不然,怎么解释那日你们正好要回镇国公府,而人家又正好两处合击,且还拖住了四王爷。”
这孩子还真是行,张曦秀早就想过这个问题,镇国公府里定有想弄死他们夫妇的人,不过,究竟是因为恨他们入骨的饶氏,还是想搅混水的魏氏,更甚至想渔翁得利的花氏夫妇以及秋姨娘?就不得而知了。
萧炎凤赞许地看了眼小舅子,无所谓地道:“确实是太巧了,内应定然有,这些日子我正查着呢。”
“你让七聪又回去就是为了这个?”张曦秀诧异地看着萧炎凤道。
萧炎凤好笑地睨了眼吃惊的张曦秀,道:“难道你不知道?”
呃?张曦秀明显被某人噎住了,不觉嗔怪道:“你这么做也不怕打草惊蛇。”
萧炎凤不甚在意地道:“七聪去了,慧妈妈不是回来了吗。”
☆、409。第409章 内奸
经历了被人砍杀的事后,萧炎凤忙调回了慧娘来府里主持大局,所以,七聪回去倒也没引起镇国公府众人的猜忌。
且因为这件事,张曦秀动了胎气,镇国公府的某些人们虽没达成最初的构想,可也算是平衡了不少。对七聪回慧娘走,办点想法也没有,甚至更确认了张曦秀动了胎气的事实。
张曦秀听的萧炎凤对调回慧娘嘚瑟的很,有些看不过眼,直接道:“今天好似慧娘当值。”
自打慧娘被调回萧家新宅后,对张曦秀的肚子寄予了极大的关注。特别是怕他们夫妇俩个年轻气盛,一时憋不住惹出麻烦来,所以,慧娘看萧炎凤回房看的极紧,大有萧炎凤不保证绝对不动张曦秀不罢休的架势。
亏得张曦秀胎慢慢稳住了,不然,慧娘怕是直接不许萧炎凤和张曦秀同床的。
遂,萧炎凤听的慧娘当值,吓了一跳,不觉咋呼道:“慧娘今儿不是去了西峡堡了吗?”
张曦秀其实是吓唬某人的,见他如此禁不住吓,不由的捂着嘴‘咯咯’乐了起来。
亏的张贤来了句‘慧娘当值怎么了?’才惊醒夫妇俩的暗流涌动。
见弟弟懵懂的样子,张曦秀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没什么,慧娘年岁大了,当值有些吃不消。”说完,瞧见某人松了口气的样子,张曦秀不觉冲着他做了个鬼脸。
见媳妇这样调皮,萧炎凤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张贤道:“贤哥儿,这些日子就别回临浦镇了,回头,我带着你见识见识。”
张曦秀听的这话,不由的道:“师父他老人家能同意吗?”
看着姐弟俩希冀的目光,萧炎凤笑了道:“这还是师父交代的,说小弟如今也十二岁了,该下场了,一些礼节交往方面的事就交给我带着了。”
张贤是特别想看着姐姐生孩子的,本来还想着到姐姐快生产的时候,求了师父让自己留在京城,不妨师父这会子就同意留下,他不由惊喜地裂开了嘴,乐了!
张曦秀自然也高兴,忙问道:“师父他老人家也留下吗?”
“留下,我们这次的事太大,牵扯了多方势力,已经惊动了皇上,所以,皇上私底下寻了师父,让他老人家帮着好好查查。”萧炎凤有些激动地道。
张曦秀倒是没这么激动,还有些不解地道:“师父他老人家能有什么能力,再说了,即使有能力,手里没权没人怎么弄?”
萧炎凤暗了暗眼神,道:“这个你甭操心,师父有法子。”
见他不欲多谈,张曦秀知道这话涉及机密,平时只有夫妻俩的时候,她都没什么兴趣问这些,如今当着小弟的面就更不会问了。
遂,张曦秀笑了笑道:“师父怕是又要抱怨了,他老人家最是受不得束缚。”
“可不是……”正说着,萧炎凤耳朵极尖地听到外头急促的脚步声,不由得停下了话头。
见他如此,张曦秀姐弟也都看向门口。
来人不是旁人,而是一直留在镇国公府的七聪。见是他,张曦秀夫妇俩对视了一眼,知道必定有重大发现了。
张曦秀瞧着七聪气喘吁吁的样子,也不急着问话,让碧荷给他端了杯茶,叫他好好喝了,才道:“说吧,可是查到内奸了?”
七聪忙点头道:“可不是,不过准不准的还得查证。”
“你说!”萧炎凤眼含冷光地道。
见爷急了,七聪忙道:“府里的秋老姨娘有问题。”
“什么!”张曦秀实在是太诧异了,急急地喊了出来。
七聪没被少奶奶的喊声吓住,吸了口气,接着道:“当日我们留在镇国公府的那些眼线们,这些日子细细回想了番,府里其他人或多或少那日都跳的欢,只秋老姨娘最特别,牢牢看住了二少爷一房,还同两个钉子隐蔽地接触过。”
秋老姨娘?张曦秀细细回想了下这个人,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此人,她是真没印象。
萧炎凤比张曦秀以及任何人都想的深,微一思忖,便问道:“二房可有动静?”
七聪不是很肯定地道:“从事发到现在,二房都一直安稳地待在府里,二少爷除开打理府里的庶务,其他时候连上街喝点小酒,会会朋友都没有。”
“这就不对了,二哥从来不是这样的。以往饶氏和魏氏斗的厉害,二哥一天天憋闷的烦了,便喜欢出门,如今这样不是更该如此吗?”萧炎凤皱眉呢喃道。
张曦秀跟着道:“是不是二哥知道了点什么?”
萧炎凤一听这话不觉眼前一亮,道:“对,是这话,比起说二哥有所图谋,我更信二哥突然间发现了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