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田乐嫁-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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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写的和知晓农事的人商议商议,若是合适,便照着做,若是不行,那就抹了。”
说完,张曦秀又想了想,郑重交代道:“见了周庄头,一定要好好说,就说,就说小姐我并不是插手农事,只是提建议,若是实在不行,就罢了,我不会怪罪。”
这是要紧事,且就小姐对农庄的重视,也容得吉草再为了所谓的生意推脱了,遂她忙忙接过了单子,小心掖好,便回自己的下房收拾行李去了。
因为自己的构想,张曦秀对吉草此行还是寄予了很大的关注。
好在,张曦秀知道一时半会的也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再关注,又开始忙着西峡堡后园子的花房了,想着赶紧弄妥了新一批的盆景造型,就可以赶回大王庄了。
时间便在张曦秀的忙碌中到了五月。
五月石榴花开的正好。
瞧着当院摆放的石榴盆景,张曦秀想了想,还是准备派人给即将出嫁的林薇送去。
想到快出嫁的林薇,张曦秀有些忧心有些叹气地看了看南方,不知赶不回来参加挚友婚礼的某人,是不是要遗憾?
这边张曦秀刚想到林薇过几日的大婚,林家的信已然送到了。
五月这样的好季节,张曦秀并没有窝在屋里看书绣花,当然她也没这等闲情做那闺阁小姐的模样。
“小姐,林家来信了。”芬芳寻了一圈小姐,见小姐立在荷塘边,便远远地叫了起来。
这么巧?张曦秀想到那个灵透的林姐姐,不由的露了笑,忙对已经走过来的芬芳道:“谁送来的?人可还等着?”
芬芳一边将手里信递过去,一边道:“人在呢,不过不是林夫人惯用的小厮,而是林少爷身边的笔喜。”
“咦?怎么是他?”张曦秀说完,也没用芬芳回话,直接便看起了信。
看完,张曦秀有些无奈地皱起了眉头,林家她真不想去,若是可以,她倒是打算林薇婚后去趟江府,也算是全了两人情谊。
只是林薇这信上言辞恳切,倒叫她不好回绝了,且,她看着林薇的样子还有些婚前恐惧症的模样,作为林薇仅有的闺蜜,她倒是不好不去了。
见芬芳一脸忧心地看着自己,张曦秀无奈地将信递给她,让她自己看看。
芬芳看完了信,也是忧心,问道:“小姐这是想去?”
张曦秀摇头道:“林家我实在是不想去,可你看看林姐姐这话里话外的,倒是叫我不好回绝。”
说完,想起笔喜还在外头,张曦秀眼眸一亮,道:“你赶紧将笔喜叫进来,问问他,大概就知道林姐姐这是为什么了?”
芬芳一想也对,遂忙忙地应声出去了。
她一走,张曦秀有些愣愣地看着荷塘里刚开的荷花,想着但愿林姐姐不要让自己失望。
她这般愣愣地看着荷塘,倒也没多久,便等来了芬芳和笔喜。
因为林策和张贤交好,笔喜也是见过几次张曦秀的,问过好后,他笑着对张曦秀道:“我们小姐借了我来送这封信,为的就是叫张小姐知晓,信上写的事,张小姐斟酌着办就好,很不必太过在意。”
这话倒是叫张曦秀松了口气,她说这事怎么想怎么怪异呢,要知道她所了解的林薇可不是个会强人所难的人,这般行事,必定有缘故,这才叫了笔喜来问,不想还真是被自己给猜着了。
不过,张曦秀并没有真舒了心,板着脸道:“别捡好的说,我知道林姐姐断不会只让你说这么几句话。”
笔喜心头一跳,暗道,自家小姐和这张小姐是真好,彼此的心思一猜一个准,遂忙肃容回道:“张小姐,现如今我们家为了小姐的亲事,已经搬回自家了,我们小姐说,虽说却不过母命写了这封邀请函,可也确实是正经请张小姐的。”
“咦?你们家在京里也有房舍?”这话刚一问完,张曦秀就后悔了,就林家这家世哪里在京里会没房舍,林夫人住娘家不过是为了躲麻烦罢了。
笔喜也不觉得这话突兀,毕竟自家为了躲避族里的欺压,确实在谢家蜗居多年,遂,他忙回道:“我们家在京里确实有房舍,这次搬回去便是为小姐出嫁。”
☆、180。第180章 无奈
张曦秀得了笔喜的话,知晓林薇回了自己家倒是安心了几分。不过,想到笔喜说‘却不过母命’,遂,拧眉又问道:“你家小姐可与夫人闹别扭了?”
见张小姐如此问,想想临来时,少爷的交代,笔喜咬牙回道:“既然张小姐问到了这话,小的便不得不说了。”
说完,笔喜深吸了口气,接着道:“自打出了绣铺的事,小姐就一直郁郁寡欢,夫人见了说了几次,小姐便越发的不爱说笑了,少爷看着揪心,也没得法子,所以这次才使了奴才来送信。”
张曦秀听了这话,感叹林策的用心,毕竟有些话,也只有通过他才能说与自己听,遂,不觉好笑地瞥了眼一脸局促的笔喜,这小子怕是自己心里也觉得自家少爷这阳谋用的有些直白了吧?
遂,张曦秀故作生气地道:“笔喜这意思,是你们少爷来替你们夫人和小姐说和的?”说完,也不看笔喜,又道:“若真是这个心思,劳烦你回去告诉你们少爷,很不必如此,绣铺的事也算是你情我愿,我谈不上什么委屈。”
她这话半真半假,倒是唬的笔喜变了脸色,连忙告饶道:“张小姐可千万别这般想,若是如此,小的回去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他这话说的好笑讨喜,倒是惹得张曦秀和芬芳都乐了。
见张曦秀主仆笑了,笔喜才吁了口气,暗道,果然还是少爷料的对,张小姐是个心善和软的人。
张曦秀笑了会,倒也放开了,遂啐道:“别再耍宝了,赶紧地说,林姐姐这次邀我去,可是有什么事?”
她这话其实是为了不涉及长辈,不然她就要直接问,林夫人有什么图谋了。
到底是林家人,笔喜虽感激张曦秀话说的委婉,可也是有些脸上挂不住,遂点了脑袋,回道:“太太好似为了上次的事,心里一直梗着,知晓张小姐轻易是不会再登门了,便想着趁我们小姐的婚事,邀了您前去。”
这话倒也通,就林姐姐的性子定不会要挟自己去见林夫人,这才说了却不过母命的话。
不过,张曦秀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心头揣揣的,可看着林薇的信,再看看眼前站着的笔喜,想到林策对林姐姐的用心,她还真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遂,想了想,张曦秀便对笔喜道:“到了日子,若是没事,我自然还是要去送一送林姐姐的。”说完,看了看日头,张曦秀便又对笔喜道:“眼看着快用午膳了,你留下用了膳再走,我这里正好也有东西要送给林姐姐,到时让大川随你一道走。”
来时少爷便交代,到了张家一切听张小姐的安排,遂笔喜也没推辞便应下了。
待芬芳送了笔喜出院子,张曦秀想想便回了屋里,想着还是回封信来的好些。
遂,待笔喜走时,不仅多了大川,还带上了张曦秀准备送给林薇的石榴盆景,外加一封信。
芬芳见自家小姐自打送走了大川,便有些闷闷不乐,不觉上前问道:“小姐可是为了林小姐的信,心里不快?”
张曦秀也不瞒着芬芳,有些叹气地道:“这谢家人到底不能深交,不,不是深交,是不能交往。这话起初我听来的时候,还当是有谁故意放话坏谢家人的名声,如今看来,还是我想简单了。”
芬芳听了这话,眼睛一转,骇然道:“小姐是觉得,这次要见您的是谢家的人?”
这种感觉,张曦秀是琢磨了半天才得出的。她觉得就林夫人的性子如无必要,怕是也不想见自己。毕竟为了她这个外人,林薇这个亲生女儿同母亲闹了好久的别扭,就连养子林策也或多或少的觉得母亲做的不对,这让一心为儿女打算的林夫人如何能心甘?
张曦秀觉得,林夫人不好怨怪自家的儿女,那就只有怪上了她这个局中人了。
这些事,彼此早就心知肚明,且这事已经过去了好久,如今哪里还有再见的必要,遂,非让她去的理由便是谢家人了。
见芬芳说中要点,张曦秀点头道:“这事大概有个八九分准,唉,真真是烦人。”
见小姐皱眉,芬芳不由的道:“既然小姐猜到是谢家人的意思,且林小姐也说了不去并没什么碍紧的,小姐又何苦应下来?”
听到这话,张曦秀不觉露了苦笑道:“毕竟是林薇姐姐的喜事,她言辞间虽说不必在意,可我知道她是极想我去的,若是我不去倒显得薄情了。”
芬芳知道林薇是个好的,且自家小姐也看重林小姐这个好友。就单看,自打出了绣铺的事后,自家小姐也没迁怒林小姐,就可见两人之间的交情有多好了。
遂,芬芳也不好劝小姐不去参加林小姐的婚宴了。且她私心里也希望自家小姐能和林小姐处好,要知道,自家爷和江少爷可是多年的好友,若是两人的夫人不对付,多少会影响日后两家的相处,叫少爷为难。
既然定了去京里,张曦秀觉得也没什么好纠结的,到时不管对方有什么图谋,自己也不是早前那个毫无依仗的孤女了。
一想通,张曦秀眉宇间便松散了开来,想起自己之前见到荷塘里长势极好的荷花荷叶,张曦秀又高兴了几分。
芬芳见小姐舒缓了下来,心头一松,凑趣道:“小姐说今儿要采荷杆的,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备船?”
张曦秀看着开的正好荷花,想了想道:“也不用船,你沿着岸采一些就行了,横竖,如今我们也不能大面积的织藕丝布。”
听的小姐这么说,芬芳有些遗憾地摸了摸自己袖笼里衣的布料,舒服滑爽,最是适合他们这些练武之人穿,若是能卖的话,铁定让人疯抢。
张曦秀一瞧芬芳的脸色就知道她想什么了,不觉叹气道:“别可惜了,你想想我们那绣图册子,这还不算了不得呢,就被人给惦记上了,若是再出这个藕丝布,你想想那后果。”
她这话说的芬芳猛地一颤,是呀,若是藕丝布,她们这样没有根基,没有后台依仗的人家,只有被豪夺的份,还不如不弄呢。
不过,既然不弄,小姐又急着采荷杆做什么?想到就问,芬芳忙道:“既然不卖,小姐也不必忙着弄荷杆,这些日子小姐为了盆栽的事,可是忙的不清,还是趁着机会歇一歇的好。”
☆、181。第181章 坐客
张曦秀知道芬芳的好意,可她现在起意弄荷杆可是有用意的,遂摇头道:“我有用场,你赶紧沿着岸边采些回来。”
因为这荷塘是院子里供观赏用的,岸边都是浅滩,别说芬芳会功夫的去采了,就是她这个不会功夫的去采也是不会有事的。
芬芳知道自家小姐脑子灵活,这么说定是又想到了挣钱的法子,不由的积极了几分,忙忙地应声下去了。
要说张曦秀也没什么具体的挣钱法子,她采荷杆拉藕丝是为了试验一下将藕丝和棉花合起来纺纱,这样或可以将各自的缺点弥补一二。
有了事情做,张曦秀算是彻底将林家的事放在了脑后,只到了日子,经芬芳提醒才记了起来。
此时正好阮妈妈也歇了下来,知晓张曦秀要往京里去,便早早地来了后院。
张曦秀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见阮妈妈一副十分不放心的样子,笑了道:“奶娘干什么这么不放心?我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且受不着欺负。”
阮妈妈哪里能放心,忧心道:“这可不是去张庄,而是去京城。这林夫人是什么人,不说她好歹的,单我们已经被算计过,就该少接触的好。要奶娘说,林姑娘再好也没自己安全来的重要。”
张曦秀知道奶娘一直不愿意自己再接触林家,可张曦秀既然已经应下来了,哪里再有推脱的道理,遂摇头道:“奶娘安心,这次我又不做生意,且也不留宿,看了林姐姐我便回大王庄了。再说了,今日是林姐姐的好日子,林夫人这个做娘的想来也不会生事。”
这话也对,谁也不会傻的在自家闺女的婚礼上寻晦气,这般一想,阮妈妈安心了几分,不过还是交代道:“你去了林家,别多呆,见过就算了,没得留下遭人算计。”
阮妈妈是见过谢家夫人们的,此话说的便是谢家人。
张曦秀心里明白,点头道:“奶娘放心,我本就是这般打算的,不过,这次回大王庄,大概要有几个月才能再回来,奶娘可别为了活计累坏了自己。”
说完,想想奶娘的性子,张曦秀又叹道:“奶娘别担心我们的生计,虽说现如今农庄投的银子多了些,可眼看着枣树活了,花期也正常,这一项,我们也就没亏,更别说养在枣林里的那些个鸡鸭了,这些日后可都是银子。”
阮妈妈见小姐大有从枣树鸡鸭说到鱼塘莲藕,遂忙忙地笑着摆手道:“小姐可别再说了,奶娘知道该怎么做,好在虽事情多,有方川一家子帮着弄,倒也轻省。”
张曦秀想想西峡堡这一摊子的事,有些无奈地劝道:“方川两口子是能干,可到底只有两个人,按着我的意思,奶娘只揽个总,其余还是雇了人来做,实在是不放心,就费些银子多买几房下人也使得。”
如今买下人的银钱还是有的,且眼看着小姐将家业发展的越来越大,为了少爷和小姐的日后,买人确实是必要的,遂阮妈妈也没如往常般推辞,点头道:“小姐安心,奶娘知道的。”
张曦秀见奶娘这次应的痛快,知晓她是真上了心,这才放了些心,扶着芬芳的手,起了身。
因今日就是林薇的好日子,张曦秀也不好过迟出发,所以,主仆几个也不在啰嗦,忙忙地往府外走去。
不过,这出府的一路上,阮妈妈还是千般不放心地左右交代,好在张曦秀是个好性,才忍着不适一路点头称是。
遂,待大川赶的马车离了张家,张曦秀不由的好笑地吁了口气。
见小姐突然松了口气的样子,芬芳笑道:“小姐怎地这般怕阮妈妈。”
张曦秀无奈地瞥了眼笑话自己的丫头,嗔道:“越发的嘴刁了。好了,不说了,我今儿起的有点早,眯会儿。你是随着眯会,或是去外头坐着看风景都随你,自己看着办。”
芬芳可不会出去看什么风景,自然是要守在小姐身边的。见张曦秀已经歪在了榻上,便忙将一旁的薄毯子抖开,轻轻替张曦秀盖上。
张曦秀还没眯着,自然知道芬芳的动作,眼睛张开一条缝,瞥见芬芳已经拿起绣图靠着车窗小心翻了起来,便放心地睡下了。
他们一行走的早,路也平稳,大川很快便将马车赶到了城门处,知晓小姐已经睡着了,他也没叫。
待快到林家的时候,车里的芬芳才在大川的提醒下叫醒了张曦秀。
好在林家在京里的房舍不在那些个王公侯爵聚居的地方,大川还能寻到处隐蔽,且不惹眼的地方停了车。好让芬芳服侍张曦秀好好收拾番,不让她一会子见人失了礼。
收拾好的张曦秀,挑开一点点车帘往外看了看,见这处地方看着幽静,可处处显得整洁肃静,不由的点头,这样的地方该是京里文官聚居地了。
“大川,你可认得路?”张曦秀问正在车外张望的大川道。
大川来京里的机会是多,可大多是在街面上走,对这些官员居住地可不熟悉。不过,大体的路他还是认识的,可这也只能是拐到这条街而已。
见小姐问,大川倒是有些后悔当初没同常老爹好好打听了。现在进了这条街,他才发现,远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七横八竖的街面巷道,他可不知往哪里拐。
芬芳正好看见大川的窘迫,忙对张曦秀道:“小姐安心,这边的路我认识。”
张曦秀见芬芳如此说,想想芬芳以前的身份便也信了,忙点头道:“成,你认识路,我们便不用瞎打听了。”
芬芳要带路,便不好坐在车里了,同张曦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