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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三娘-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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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名儿,皇上这是想给三娘个好出身,进了宫,封个什么位份也说的过去,所以,自己还得亲自来接这个闺女,且要恭恭敬敬的,不得不说前头自己瞧错了她,别瞧姿色寻常,倒真是个有本事的。

三娘自是不乐意进宫,可看见邹夫人,三娘忽然想出一个脱身之计来,在这院里她是出不去了,下药也甭想,若是在邹府……三娘暗里琢磨,文帝让自己认到邹府,是为了进宫做准备,自己如今再回到邹府,可不是罪奴之身了,邹府又怎么敢派人看着自己,而这院子里的侍卫,自然不能跟去邹府,况那邹府前堂后院,老大一个府邸,婆子,丫头,小厮,都算上有几十号人,人多了出出进进的,自己或许能有机会逃出去。

想到此,三娘异常痛快的跟邹夫人走了,从前门大街到邹府有些时候,三娘拨开车窗的棉帘儿往外望了望,只一层薄薄的窗帘却仿佛隔着山一般。

忽望见前头不远的安记,三娘忍不住有些遗憾,到最后,自己也没把美皇叔睡了,不过人生哪有十全十美的,留点儿遗憾也正常,况虽没整出实事儿,能让美皇叔这么个超级帅哥惦记着,也挺有成就感的。

想到此,心情好了不少,所以说她没心没肺一点都没冤枉她,三娘是丢的开,朱晏却撂不下,昨儿回到府里躺在床上,只一闭眼,眼前就是三娘,或嗔或喜,或娇或媚,百般姿态,如何丢的开。

辗转了半宿没睡着,至天蒙蒙亮略闭了会儿眼便起来了,刚起来,安记的掌柜苏文成就来了,一脸急慌慌的神色,见了朱晏忙道:“爷,今儿一早宫里头就来人了,把周公子绘的那两册春,宫,都要走了,还把两套刻板搬走了,伙计不敢拦,我这一听见信儿,就去了,跟王保儿走了个对头,他倒跟我说了两句话儿,可句句话里带着话儿呢,听那意思是让咱们封住伙计的口,周公子的事儿不许给外人知道。”

朱晏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去把铺子里,把略知些底细的伙计发落回家,多给些银子,或做个小本营生,或种地都由着他们,只交代一句,若想活命嘴闭严实了。”

昨儿皇上跟武三娘在铺子里逛了大半天儿,苏文成自是知道怎么回事,说起来,这真是一桩奇事,谁能想到画春,宫的周公子,会是女子,是女子还罢了,还是皇上的女人,苏文成这会儿都想不明白既是皇上的女人,怎就生了这么大胆子,跟爷又牵连上了。

就瞧爷这丢不开舍不下的意思,苏文成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可见红颜祸水,却忽想到三娘的模样儿,又不禁摇摇头,若论姿色又哪里算的上红颜。

苏文成走了之后,朱晏在半闲堂的小跨院里坐了一会儿,叹口气也去了安记,就这般巧,他刚从轿子里出来,还未往里走呢,就见那边一行人簇拥着两顶软轿过来了,朱晏先头未注意,却福庆呀了一声,朱晏才侧头望去,是邹府的轿子,想来是邹大人的内眷,却忽瞧见后头轿子边儿上跟着的两个小太监,他认识,是乾清宫伺候的,昨儿还跟着三娘和皇上来了王府,那么后头这顶轿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朱晏的目光落在三娘那顶轿子上,便再移不开了,直送着那顶轿子去远了,才吩咐了一声:“去寻人问问邹府有了什么事儿?”

福庆满心不乐意,暗道,事已至此,祸害都要进宫了,还问什么,退一步说,纵问出来爷能如何,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就凭爷这模样儿人品,何愁没有佳人相伴,干嘛非一棵树上吊死,依自己看,这事儿黄了更好,就武三娘昨儿那悍样儿,谁娶到家谁倒霉。

这么想着,便没动地儿,朱晏脸一板,瞧了他一眼,福庆跺跺脚,嘟囔了一句:“去就去……”说着一溜烟跑了。

去了没一会儿回来道:“说是邹大人认了个闺女,就是武三娘。”

朱晏一听就明白了,挥挥手让福庆下去,对着账册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瞧进去,三娘的影子一个劲儿在眼前晃,一直坐到掌灯时分,外头天都黑了,朱晏才站了起身来回府。

福庆松了口气,还道爷终是想开了,可眼瞅都过去半个月了,这日一早起来,也忽然就吩咐让备下寿礼,要去邹府里拜寿。

说起来也巧,三娘在邹府这才住了半个月,就赶上邹瑞过寿,邹瑞是宠臣,底下的官员都恨不得巴结呢,哪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况,如今朝里朝外谁还不知,邹瑞认的这个便宜闺女就是武三娘,名儿都没改,就把姓换成了邹。

武三娘跟皇上那点儿韵事儿,更是人人心知肚明,皇上这一招棋走的明明白白,就算瞎子都能瞧明白怎么回事,邹瑞认闺女是幌子,封妃才是目的,就算一时封不成皇妃,封个贵人什么的,也是正儿八经的娘娘,既是娘娘,邹瑞这个当爹的就成了国丈,要是武三娘肚子再争气,生个皇子,以后多大的福气,谁也料不准。

赶上这时候邹瑞过寿,那热闹劲儿可想而知了,还没到过寿的正日子呢,邹府的大门都差点儿给挤破了,来来往往送礼的,拜寿的,从天一亮到掌灯,邹府的大管家就没拾闲儿,恨不能生出八只手八只脚来,府里上下乱的跟菜市场似的。

那些官卑职小的,根本连搭理都不搭理,就光支应四品以上的官儿都支应不过来了,外头庄子上的管事,小厮,内院里的丫头婆子都使唤上了,也还不够,白等又寻了人牙子,买了十几个丫头来,这才勉强松快些。

便邹府忙的热火朝天,三娘住的院子却清净非常,没人不开眼的来搅扰她,三娘这次回来邹府,有点儿衣锦还乡的意思,以前是罪奴,没遇上文帝时,就不用说了,后来让文帝幸了,也没住多体面的屋子,这次回来成了邹府的千金小姐,还是预备皇妃,待遇自然不一样。

邹瑞两口子商量了半宿,最后把三娘安排在了花园里的寻梅阁,就在花园的东边儿,一个齐整院落,三娘先头还道既叫这个名儿,自然少不得梅花,想象中会见到一大片梅林,便没一大片,至少也得有十几颗,哪想就一棵,种在院子角儿,是一株经年的老梅,想来时候不到,没瞧见梅花,枝头稀稀拉拉打了几个骨朵,不仔细找真寻不见。

看了半天,三娘终于理解为什么叫寻梅阁了,不仔细找根本就寻不见吗,故此才叫寻梅,邹瑞那看似正经古板的老头,也有诙谐搞笑的一面,真让人想不到。

虽说梅花就有一株,这寻梅阁却收拾的分外奢华,三娘都怀疑是不是把邹府值钱的东西都搬到这儿来了。

三娘是看看这个也喜欢,瞧瞧哪个也中意,可再喜欢再中意也没用,没一样儿能带走的,忽的想到什么,回头跟孙嬷嬷道:“这些瓶瓶罐罐瞧着就冷,你去问问有没有看着热乎的,换几个来。”

孙嬷嬷给三娘问愣了,活了这么多年,就听说过式样不好看,上头的纹饰不喜欢等等,就没听见说瞧着冷的,况且,这热乎的倒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姑娘的意思是让把这些都换成香炉,哪个倒是瞧着热乎,可没见谁家当个摆设摆在架子上,真摆了,让外人瞧见,还不笑掉了大牙,姑娘好歹也是世家小姐出身,哪会不知道这个,定不是香炉,那是什么呢?

孙嬷嬷想不明白,又不好问,出来愁的那样儿,额头的皱纹都多了好几条,可三娘吩咐了,她也得照办,怕底下的人不明白,索性自己走一趟。

刚出寻梅阁没几步迎头撞上柳婆子,孙嬷嬷眼睛一亮,真像看见救星一样,许是以往柳婆子对三娘颇为照顾,三娘跟柳婆子也较旁人亲近些,或许她知道姑娘的意思呢。

想到此,孙嬷嬷忙拦住了柳婆子,见了礼儿,孙嬷嬷把三娘要换瞧着热乎的事儿说了,她刚一说完,柳婆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怕孙嬷嬷多想,忙收了笑道:“嬷嬷不用跑这一趟了,老婆子去跟管家说一声儿,管保换过来的东西合姑娘的意。”说着便去了。

没多长时候,两个健壮的婆子便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跟孙嬷嬷道:“大管家说这箱子里都是金器,让姑娘瞧瞧,哪个中意便留下,不中意的,库里头还有呢。”说着打开了箱子,就见金灿灿黄烘烘,一箱都是金子做的东西,从使的碟子碗酒杯儿到摆设的瓶子罐子,应有尽有。

孙嬷嬷还没说话呢,三娘一指里头那套酒壶酒杯道:“这个好,先把这个摆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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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婆子忙把三娘指的那套酒器拿出来;摆在架子当间;退一步端详了端详,勉强能过得去眼儿;至少比起那些金灿灿的大家伙;强一些;虽是金器,雕琢的却细致;不说那个酒壶,边儿上六个酒杯儿真真精巧;不过一指大小;上头的纹饰哪怕一朵花都雕的活灵活现;怪不得姑娘喜欢。

孙婆子这是不了解三娘,三娘就是不折不扣的大俗人;在她眼里,多精细巧妙都没用,能当钱使最重要。

三娘在邹府住的这半个月就没干别的,净琢磨怎么凑盘缠了,自己身边儿的银子是有,可搬过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死变态把她那些银子都交给了孙嬷嬷管着,守财好吃好喝好药的养了这些日子,伤倒是好了,可财政大权却丢了。

三娘琢磨,文帝这厮真阴,莫不是防着自己呢,怕自己拿着银子带着守财,再跑上一回,其实三娘真冤枉人文帝了,孙嬷嬷是打小伺候他的,文帝自是知道她的底细,以往没把三娘瞧成主子,自然不会上心服侍,如今却不同了,三娘进了宫就是正经主子,孙嬷嬷如何还敢怠慢,为着她自己,也得好好替三娘打算。

尤其,孙嬷嬷在宫里头这么多年,相交的老姐妹哪宫里没有,赶明儿三娘进了宫,就她那性子,文帝还真怕她吃亏,她是悍,可都悍在明面儿上,她是不知道宫里那些女人的厉害,别瞧面儿上温顺和婉,踩死个蚂蚁都得尖叫,真要下黑手拾掇人,一个比一个毒,就算三娘再悍,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孙嬷嬷在一边儿便稳妥多了。

文帝自己都觉着,自己这心太偏了,把三娘宠的都没边儿,这一步一步处处都替她打点好了,在她身上费的心思,比处理国家大事还累呢,不过累归累,心里头舒坦,文帝还挺享受这种把一个女人宠上天去的感觉,尤其这个女人是三娘,他宠的心甘情愿。

可文帝做梦也想不到,他完全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再费心思三娘也不领情,应该说,连点儿领情的意思都没有,这儿成天琢磨着跑路呢,对文帝夺了自己的财政大权,还恨得咬牙切齿的呢。

她现在是吃得好,住得好,可有屁用啊,口袋儿比脸蛋儿还干净,要真是穷徒四壁,她也能平衡点儿,可现在这样儿,一睁眼看见的都是银子,这屋里随便一样儿东西当了,估计都够她吃上几年的,可一样儿也不归她,她就是个住在皇宫里的要饭花子,啥都没有,也不对,有一样儿她能拿走,就是上回文帝给她的几锭小金元宝。

三娘现在是天天揣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可就这几个金元宝,也不大够,盘缠是够了,等以后她还得买房子置地过日子呢,这点儿够干啥的啊,再说,都要跑路了,还不能顺点儿顺点儿。

存了这个心,这两天三娘把屋里博古架上摆的玩意看了无数遍,不是大的拿不了就是死沉死沉的,没一样可心的,今儿才跟孙嬷嬷说了这么一句,倒真换了一箱金器过来。

三娘瞧着眼睛都放光,金子是金子,可一个比一个大,也就这套酒器还过得去,那酒壶就别想了,那六个小酒杯,三娘拿过一个来摆弄了半天。

孙嬷嬷只当她是瞧上头刻的花纹呢,其实三娘捏在手里正估摸重量呢,心里稍有点儿不满,杯壁薄,瞧着是好看,可没多重,估摸这一个也就半两,不过事到如今,有半两是半两,饿极了,苍蝇腿儿也是肉,至少这个小巧,塞在荷包里裹挟出去也容易。

虽这么想,三娘还是不死心的挨个掂了一遍儿,自然是一边重,没有说一套里头,这个酒杯半两,那个酒杯一斤的。

三娘却不管这些,心说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工匠做的,金子也不是他家的,多放点儿会死啊。

折腾明白也到晚半晌儿了,陈二喜颠颠儿的来了,陈二喜如今是真给三娘抽怕了,一到邹府门口,就想起那天给三娘抽的那个狼狈样儿,一张老脸都成猪头了,跟着文帝回了宫,刚进乾清宫的门儿,文帝瞥了他一眼,让他下去休息了。

陈二喜早就挺不住了,从进宫开始一路上不管是太监还是内廷侍卫,宫女,嬷嬷,谁见了他都一副不认识的样儿,这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这会儿文帝一发话,陈二喜忙退了下去,用袖子遮着脸,寻思能当着点儿。

可太监是伺候人的,衣裳就是工作服,自然不可能做成宽衫大袖,都是以利落得干活为目的,纵陈二喜两只袖子都举起来,也遮不住什么。

好在这会儿宫里头也传遍了,都知道陈二喜心眼小,得罪了他,以后没好儿,所以这会儿能避则避,老远望见他过来,嗖一下就没影儿了,生怕给陈二喜盯上以后倒霉。

陈二喜也丢不起这个脸,脚下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自己住的小院,推开院门走了进去,伺候他的小太监,还不知陈二喜挨抽的事儿,没人告诉他。

加上陈二喜让三娘抽的,就算他娘这会儿站跟前,估计也认不出,更何况这个小太监了,抬头看见陈二喜,没深想,直接就往外轰:“你是哪儿来的瞎走乱撞的,这是乾清宫总管喜公公的院子,去去去,赶紧滚。”

小太监平常在陈二喜身边儿伺候,别的没学会,把陈二喜的霸道倒是学了十成十,那语气跟打发要饭花子似的,陈二喜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这会儿更来气了,心说武三娘仗着万岁爷宠她,把自己抽一顿,是没辙,这个小奴才也敢这么跟他说话儿,活腻了不成。

气性上来,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正揣在小太监胸口上,要说也是寸劲儿,就算陈二喜这会儿气性大,脚下没个准儿,可也不至于一脚就能把人踹死,真有这本是也用不着当太监了。

偏今儿就巧了,那小太监挨了一脚,啊的叫了一声,仰面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陈二喜还以为他跟自己装死呢,过去又踢了几脚,恨声道:“连杂家都不认识,活该一脚踹死你,别跟杂家这儿装死,快着起来打热水进来给杂家捂捂脸,哎呦喂!可疼死我了。”说着陈二喜也不管小太监,迈脚进了里头。

往炕上一坐,想摸摸自己的脸,可稍微一碰就钻心的疼,这会儿木劲儿早过去了,就剩下疼了,疼的陈二喜直哎呦,想着一会儿用热水洗洗,擦点儿药,先睡一觉再说。

这么想着,就等着小太监给他打热水,可等了一会儿不见人进来,陈二喜这个气啊,心说,现在连跟前伺候的人都敢跟自己顶着干了,看自己怎么收拾他。

怒火顶上脑门子,蹭蹭几步出去,这一出去就见小太监还搁哪儿躺着呢,躺的直挺挺,瞧着倒像死了似的,陈二喜这心里咯噔一下,忙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低头一看,只见小太监,面色惨白,双眼紧闭,他踢了一脚也没动静,微微弯腰伸出手指往他鼻子下头一探,陈二喜这心都凉了,早没了鼻息,人死的透透的了。

陈二喜不免慌了起来,平常发落个小太监是不当什么事儿,可那都是按着规矩来了,主子吩咐下来打死的,或病死的都活该,现在自己一脚踹死了一个,这可怎么掩过去,宫里头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给人知道自己这条命就别要了。

陈二喜也知道自己对头多,让那些对头摸着影儿,在皇上跟前抖搂出来,自己可就完了,尤其现在,皇上看自己不顺眼呢,也不知是不是瞧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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