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邪凤-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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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出了她的预期,只要再稍微忍耐便是了。
“嗯。”
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容冽沉默着直接上了床榻,轻车熟路的枕在她的大腿之上,调整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似乎嗅到了什么,眉头一皱便起了身,一手直接撕开了她的领口,胸前那缠着的绷带便暴露无疑,那一抹的鲜红刺眼的很,容冽的眸色深了些,冷声问:“谁伤了你?”
“一个男人,我不认识。”
“暗卫呢?”
容冽话音刚落,那藏匿在暗处的暗卫凭空出现在地上,头死死的抵在地上,后背僵直手指骨节握的发白,大殿之中气氛压抑之极,阡陌蹙着眉,听到容冽冰冷的声音:
“是谁伤了她?”
“回禀尊上,是。。。死寂大人。”听此,容冽神色依旧未变半分,看向地上四人之时,眸中血色一闪而过,凉声道:
“不能完成任何的暗卫,也没什么价值,自己去暗夜殿领罚吧。”
这俨然是判了四人死刑了,魔族刑罚甚重规矩严格,死对他们而言倒是其次,进了暗夜殿就像是下了十八层地狱,等待他们的是一场比死亡更恐怖的刑法,那种痛苦,才真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四个僵硬的身子继续将头抵在地上,阡陌似乎能感觉到那一瞬间,那浓烈的害怕与绝望,让她有种呼吸不过来的窒息感,四个人领命谢恩起身,正要转身走下去,却听的一声清冷中夹着柔弱之声:“何必如此,他们只是实力不够而已。”
“护不了主子的暗卫毫无用处。”残冷而冷漠,这才是他的真面目,阡陌并不觉得诧异,前世的自己又比他好上多少?常居高位之人有着生杀夺予的能力,人命早就无足轻重了。
“容冽,不要轻易剥夺一个人生存的权利,人要活着,有时候太过艰难。”不忍?怜惜?又或者是不甘?都有吧,容冽看着她复杂的神色,想到她在天戟之渊里度过的三年,神色便软化了些,拂袖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去领罚吧。”
那四名暗卫已是深感逃过一劫,对那床榻上的女人抛去感激一眼,这才退了出去,阡陌神色恹恹,手无意识的缠绕着自己柔软的发丝,容冽两手捧着她的脸对向着自己,眼底波光暗动,用命令般的口气道:“进来伤你的人,我不会放过,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有,只是觉得厌了,好像很多人都想要了我的性命,我觉得当你女人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有本尊护着,你怕什么?”容冽傲娇很,姿容绝美气势逼人,这种人物本就是冠绝天下,生来便是鄙视别人的,阡陌又撇了他一眼,要她有他这么强大,她还怕个屁啊。
“您老忙的很,总不能一直护着我吧?你看看这伤,都伤在心口上了,下一次恐怕连我这颗头颅都要被人给摘去了。”阡陌怨念颇重,烦躁的扯了扯发丝,头皮都被扯的有些疼了,容冽眸眼深深,两人鼻子对鼻子眼对眼,距离如此之近,阡陌都怕他能看见她眼角的那一丁点的眼屎了。
“不会,我会护着你。”这次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尊,阡陌盯着眼前与他距离不过几里面的男人,脸都快被他挤变形了,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似的笑意,冷笑啊冷笑,魂淡,她已经朝着面瘫傲娇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好不好?
“诶哟,我这个暖床的要劳烦魔尊大人护着,真是受宠若惊了呢。”
容冽眼角抽了抽,一低头就含上了她的唇,泄愤似的捻转轻咬,阡陌心底涌起抽死他祖宗十八代的冲动,反嘴。。。。回咬了过去!那叫个天雷勾地火,些许的疼痛刺激的某魔兽性大发,那一直强忍着的欲念,顷刻之间终于爆发,某人作死的节奏啊。
他扯下了她的裤头,抚摸上了她的嫩臀,阡陌扯开了他的袍子顺势捏上了他的。。。小包子,好吧,某女失控之下完全没搞清楚,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应该要捍卫清白的设定,在强与被强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等到她想回头的时候,发现两人都脱的只剩下裤子了!
“等。。。。等等。”阡陌喘息着,手强势的抵在他的胸前,染上欲念的眼荡着柔媚的春色,胸前的二两肉贴着他,到了这种程度还能忍,他容冽就真不是男人了!
“不可能!”
他低吼着,接着继续啃上了她这块肉骨头,口水与咬舔齐飞,春意共长天一色啊!
“你等等,虽说上了你,我也不吃亏,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看吧,某人属性腹黑,在这种紧急关头还能提出要求,她若不去当女间谍实在暴殄天物啊!
“说!”某魔饥渴难耐,继续往下运作,她身子软的像一团水,溺死个人哟。
第二十二章 士为知己者死
第二十二章士为知己者死
“呃,能带套么?”
“?”
“不能闹出人命啊。”她这么解释他该懂了吧?容冽眼底眸色晦暗深沉,继续压向了她,舔上了她敏感的耳垂低语道:“不会有问题,我是魔族,人族的身子一般难以蕴育魔族的后代。”
这样啊。。。阡陌脑子放空,靠,害的她因之前与他在妓院风流一夜之后担心了好久,耳旁被吹着热气,脚指头都绷直了,这男人有着禽兽般折腾的体力,所以,不用想就知道这男人一定正打算大餐一顿!但素,你以为她这么容易就乖乖让人家吃了吗?太小看她了!
他扒下了她的裤子,也扯下了自己的裤头,腰身抵在了她那地方,摩挲着就差临门一脚了!然后。。。。
“啊,心口好疼。”一声惨叫,阡陌抚着心口低吟了起来,裹着伤口的白纱布上渗出血迹来,容冽接下来的动作自然是戛然而止,神识扫视着她身上的伤口,又将那白纱布解开,伤口如今看来并不十分狰狞,他的心却揪紧着,划破手腕上的肌肤,将之抵在了她的嘴唇处,淡声道:
“本尊的魔血对你有好处。”
魔尊之血,为人魔妖三族之中的至宝,一滴便能让众生疯狂,奈何某女是个没眼力没心肝的,很嫌弃的看了一眼,撇过脸去,她又不是吸血狂魔,才不要生吸魔血呢。这伤口已经好了不少,她这是为了解困才如此的好不!
容冽却执拗的将手抵在她嘴唇上,扳开了她的下巴,出血量并不大却依旧让她呛着了,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中,腥的她都快吐了,待她喝了几口容冽才罢休,受伤那一道并不深的伤痕,一抹之下便恢复原状。
他小心的帮她将伤口包扎好,认真又霸道的样子很迷人,就连阡陌也不得不承认,要爱上他其实是极为简单的事情,像他这样的人,有太多的女人像是飞蛾扑火一般想要扑到他,有那么一霎那,她也是那些个想扑到他人中的一个!
只是,理智终究拉回了她,这样的男人,实在太难掌控,心若沦陷了恐怕就是万劫不复了,温柔的他让人沉溺,若绝情起来呢,是不是连一丝活路都没有?在某些方面,阡陌实在冷静的可怕。
“算了,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就没这么容易了,小东西,你今生都会是我的。”容冽不甘心的勒紧她的肋骨,力气大的让她喘息不过来,阡陌无奈的笑了,任由他抱着,难道他不嫌这排骨一样的小身板烙的骨头疼?
夜深了,窗外明月高挂着,她身子外侧盯着夜空,身子窝在他的怀里竟也觉得静谧而安心,她想她一定是疯了,可是那如水藻般疯长的眷恋又是怎么回事?她侧过脸,借着那皎洁的夜明珠光芒,盯着他的脸端详起来,他的美极具破坏力,前世今生都未曾见过如此容颜。
他搂着她,不着丝毫寸缕的,就连身下的那话也微抵着她,如此暧昧的纠缠好似生生世世的纠缠,他闭眼的模样,透着一股倔强的寂寞,这个身居高位,被人称之为魔尊,他本就生而寂寞啊。
三年之前,他与她有过曾经,不过她认为那是他与‘夜阡陌’的曾经,而不是与她,心底甚至有些许的妒忌,三年中,他倾听了她的一切喜怒哀乐,那种被窥探秘密的恼羞成怒还有羞涩,依旧压在她心底,夜夜同眠的纠缠,这一切,为何像一张网让她渐渐有些挣脱不开呢?
但是,这一切都是错的,她不能喜欢上他,那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劫数!所以,趁情还未深抽身吧!至少,不会输的惨烈。
血池
那一池涌动着无数魔力的血池,从来都是魔族禁地,只有得到魔尊允许的魔才能进入这,也曾未经过允许的魔族想闯进这里,却被送入到了暗夜殿中受尽苦楚,最后凌迟湮没成灰。这个地方充斥着太强的邪念与恶念,极易让人失去理智。
王座之下,跪着一人,那人一身灰袍躬着身子,头却没垂下,仰着头仰视着他的王,沉寂麻木的眼终于有了些许波澜,一旁站着的妖且,盯着脚尖发呆,真是的,天才亮他还没睡就将他拉到这地方,太折磨人了吧?!
“死寂,你可知罪?”如神邸一般,他的话极具有压迫感,妖且腿抖了抖,睡意终于消了点,好吧,这是要处置死寂呢。
“不知,属下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尊上,一个曾伤害尊上的人族女子,她该死!”
“她伤害过本尊?”
“是,尊上失去记忆与魔力皆因为她!”死寂有些激动了起来,若非脸被遮掩着,恐怕那嫩脸上的表情一定很有看头,妖且这般想着。
容冽抚着微痛的眉心,脑中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却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没有再问下去,对死寂,他存了几分私心,虽身为四大魔将,他一直如影子一般藏在暗处,所效忠的对象只是他,对人他很少信任,但这人,他是相信的。
“她是本尊的女人,你私自伤了他,是犯了死罪。”言语之间已然动了杀念,死寂身子僵硬的挺立着,也没说求饶的话,心底一片荒凉,他不觉得自己错了,死又何妨?他命本就是尊上的,还给他便是了,只是他依旧不甘,若那女人死了该多好。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这是他对他的宽容,也是他留给他自救的机会。
“请尊上杀了那个女人吧,她会害了您。”字字发自肺腑,就连一旁的妖且都有些看不过眼去了,这小子真是个死脑筋,尊上明摆着正宠着那女人呢,他会杀了她?忠臣难当,只有做奸臣才有出路,瞧瞧他这个奸臣过的多好。
“去暗夜阁领罚吧,本尊不会要你的命,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是四大魔将之一,也不必再出现在本尊身边了。”
死寂猛然抬头,死死盯着他,血气上涌竟生生呕出血来,若尊上杀了他也就罢了,他这么做,简直就是拿着一把刀生生的往他身上戳,视为知己者死,如今他这个士已成了棋卒,他还有何价值?
思及此他便万念俱灰,那双眼便透出决然的死意来,指甲暴涨竟硬生生的戳入自己的心口处,将那一颗魔心扯了出来!强撑着最后魔力,将之向前一推,渗出血迹的嘴角勾起,眸光极亮,他说:“尊上,请观吾心!”
容冽身子一颤,平波淡然的脸色终于出现了少许波动,想扯出一抹冷笑,眼神却定定的落在了那一颗魔心之上,这死寂是个愚忠之人,这份愚忠有时候也显得弥足珍贵,就连妖且也忍不住动容,真是死脑筋了,一听要被放逐就做出这等事情来,他这比艳色还疯狂,不过人家艳色求的是尊上的人,他求的是什么?
死寂的身子倒了下去,那颗魔心向前滚落着,沾染了些许泥土,打眼瞧去却依旧还跳着,魔心为魔族之本,被摘除了魔心便相当于自断了生路,妖且可惜的暗叹一声,四大魔将,废了两个,又要死一个,恐怕最后只剩下他一人了。
忽然,他听到了一声幽幽叹息,再抬眼,眼前一花,容冽将那死寂扔入了血池之中,连那颗魔心也被狠狠的塞进了他的胸膛,之后发生的事情,多年之后想起来也觉得惊颤,胸口忽而涌起一股名为酸涩情绪,那强大到需要仰望的人,在那血池之中,动用了魔尊之力,扭转死局生生的将死寂的命又救了回来!
生死循环,无论人魔妖皆遵循这个道理,强逆此行必遭受反噬之苦,就算强大如容冽亦是,半个时辰之后,死寂的魔心又好好的长在了身上,而容冽魔力却似枯竭了一般,临空之上丝毫不损他王者之风,艳色逼人气势强横,就算心知此刻若想取而代之正是攻击他时刻的妖且,竟也淡了那心思。
死寂死而复生,从鬼门关中走了一圈之后,又见容冽如此,一个如石头一般冷硬的男子竟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脸上的面巾也不知何时没了,这副模样狼狈的很,妖且饶有兴致的看着,将这般场景映入脑中,留得以后时不时拿出来细细品味着,啧啧。。。
容冽翩然从空而下,拿眼角看他,脚步有些虚浮只淡声道:“你的命是本尊给的,以后便是本尊的影子,去保护她不许旁人再伤她一分一毫,知道吗?”
“是。”
他没问一声,极快的抹去脸上的泪痕,也没再将面巾遮上便消失在了暗处,这一系列的变化,饶是精明如妖且也没拿准容冽的意思了,这死寂不是才差点杀了阡陌吗,怎么尊上还敢派他去保护?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第二十三章 某人的心计
第二十三章某人的心计
“尊上,你不怕死寂再下杀手?”
“他已经不是死寂,他是本尊的影子。”他的影子,所思所想所作,便以他的念头为主导,他想杀,死寂毫不犹豫的帮他杀,而他想护的,也会替他去护!
撂下这句话,容冽拖着极度累乏的身子走了出去,妖且细嚼着他这句话的意思,半响之后才笑出声来,呵,果然是魔尊,收服人心来如此老辣,刚刚那一幕,就连他也生出几分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思来,死寂那个榆木脑袋,看似死了一次吃了大亏,却让尊上出手相护,虽失了魔将之头衔,却成了尊上的影子,福之?祸兮?
尊上的影子,等同于魔尊容冽的存在,恐怕就连他也难以企及,死寂如此这般也算得偿所愿了,本以为他愚忠,如今看来他其实是大智若愚啊。
明媚的阳光照耀下,暖意便重了几分,一院的青翠碧烟,草生木长间或之中透着一些粉白娇艳的花儿,又没什么人打扰,实在是晒太阳养伤的好地方,当然若不是有人半跪在她面前,而这人才差点杀了她的话,想必她会更悠闲些。
“大人,你是说,让他以后保护我?”
阡陌偏过头看一眼站在一旁状似赏花的男人,心头热血滚了几道,脸平静的很指尖却发颤,一个差点杀了她的人突然要成为她的保镖,这不是将脖子伸到人家面前让别人砍么?虽说他扯下面巾后长的倒是人模狗样,嫩的能掐出水来,但以后恐怕连睡觉都得心惊胆战,她心底素质不好,怕失眠啊!
“不要,原来那四个就不错,我不要他。”她断然拒绝直接甩脸色了,就差白几个白眼了,本来咩,她这个暖床的天天跟人家挤一个炕头,恃宠而骄一下也是可以的,可惜,容冽心意已决,全然不管她受的了受不了,抛给死寂一个眼色,人家配合的消失在了暗处。
“他如今是本尊的影子,会好好保护你。”
阡陌不理他,扯了扯眼前碍眼的狗尾巴草,继续以龟速的前行,就连他故意说几句话来逗她也不理会,容冽向来不懂哄人也沉了脸随她去了,他一走,阡陌的脸这才彻底阴沉了下来,算算日子,在这个鬼地方呆了近八日,身子也以极快的速度复原着,她甚至能感觉到身体内那充沛的玄气。
若非她以红红为筹码让妖且用秘法将玄气掩住,那男人恐怕早就发现她的异常了,如今故意装出这副柔弱的样子只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戒,这下倒好,他还把那个听说曾是四大魔将之一的死寂安排在她身边,这还玩个屁啊!!
泄愤似的又采了几把狗尾巴草,蹲在地上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