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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凤月无边-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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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围观的,上香的众人喧嚣热闹着时,突然间,人群中传来一个青年亢奋得几乎带着颤的叫声,“让我过去,让我过去!”

jī动地叫声中,一个五官俊朗中带着几分粗野的青年冲了过来。这青年身高腿长,力气又大,横冲直撞间,他推开了几个护在单明月身周的婢女护卫,只是一个眨眼,便冲到了单明月面前。

见他在自己面前站住,单明月温雅地看着他,轻声说道:“这位郎君,你这样会让小女子难做…”她刚刚说到这里,突然的,那青年把自己腰间的玉带一扯口随着那玉带落下,只见他外面的披风一落,下裳也是掉到了地上,而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具白花花的肉体!

于众女不由自主发出的尖叫,还有男人们的目瞪口呆中,那青年光着身子扑到单明月面前一把把她紧紧搂住,颤着声音叫道:“明月,你别怪我,自四年前得了你舍的粥,活了我一家后,我就倾心于你。四年啊,明白,我对你实是相思入骨,整颗心都渴得碎了……明月,你的身子给我抱了抱了,你也看光了我,我终于可以娶到你了!”

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道观之前,青年光着身子不顾羞耻不顾颜面地这般紧紧地抱着单明月!一时之间,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苦和眩晕同时冲撞着单明月的心脏,令得她绝望得几乎要晕倒。

于错乱晕蒙中,单明月哑声呢喃道:“我好恨,好恨…”直到那光着身子的青年被她的护卫们重重扯开,直到那人被少年们按在地上猛揍,单明月还是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因为冷,因为绝望,她浑身如抖糠,她一声一声地喃喃自语,“我好恨,我好恨啊!”

她明明早就猜到,那个卢文会有动作!她明明早就知道,卢文是个足智多谋,不好对付的人,可她怎么还是没有避开他的算计?

是了,是了,只怪她,只怪她一直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儒家事,看的是法家兵法。她想过了卢文可能使出的种种手段,也有针对性地想出了种种破解之法。、

便是今天,也是她觉得卢文应该对自己无计可施才出的门。

她就没有想到过,那个卢文,竟然会派人使出这种低贱肮脏的,那种乡野贱民泼妇,那种最卑劣最粗野的地方才偶然一见的招数来!他竟然用这种方法来败自己的名节!

她算好了一切,防得了一切,可她就是连想也没有想过,世上居然会有人想得出这般不要脸的阴招啊!

在一声又一声的“我好恨“的呢喃声中,单明月再也支持不住,双眼一翻向后一倒,晕厥在婢女的怀中。

第二百四十九章 单明月的婚事

 

 

 

单明月这样一晕,原本惊呆了的人群开始哄闹起来。她带来的婢女急急扶住她朝马车走去时,心中对她极为尊敬的仆人们也扯开了围向那光身青年猛揍的人群,把已打得奄奄一息的青年抬起来,朝着单府走去。

人群早就聚成了堆,看着单氏众人离去,一个个过了好久还在议论着,一时之间,惋惜感叹声不绝于耳。

还在马车中,单明月便给颠醒了。她睁大眼看着车壁,双眼木然,一副灰心绝望的模样。

两婢与她一起长大,见状心中大痛。一个个围着她直掉泪。像她们这样的女子,一般来说,单明月出嫁时也会陪嫁,想到自己的将来也和姑子一样,会没个着落,或都嫁给刚才那下作之人,两婢便是悲痛欲绝。

抽泣了一会,一婢想到一事,像抓住一根稻草一样连忙扑到单明月身边,伏在她耳边连声说道:“姑子,姑子,还有办法的,我们可以找太子殿下啊!”

她叫了半晌,单明月眼珠子才动了一下。她转过头怔怔地看着婢女,半晌才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没用的。”她的声音哑而涩;“刚才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我名节已毁,再找太子,不管说什么,都只会是羞辱皇室。”

她伸出衣袖,慢慢遮住眼睛,半晌才哽咽地说道:“阿秋,我好恨,我好恨啊!”

婢女阿秋也哭了起来,她恨苦地叫道:“姑子,那人毁了你的幸福,一定不能轻饶!”

两行泪水顺着单明月的脸颊流下,她为什么而恨,她们又岂会知晓?都到子木已成舟的地步,她一生的清白也给毁了,她甚至还是不能说出来。因为她一旦说出来,便有可能传出去,不可能再嫁太子的她,又何必再去招卢文的恨?

她只是悔,自己太轻敌了!

直到马车回到了单府,单明月还以袖捂脸泪水不断的。直过了一个时辰后,单明月才恢复过来。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的她,召来阿秋。递给她一封信后,凑在她耳边交待了几句。

听到自家姑子的交待,原本脸色灰败的阿秋已是双眼越来越亮。到后来,她甚至高兴地眯眼笑了起来。不过与阿秋的欢喜不同,交待着她的单明月表情一直是郁郁寡欢。

说完后,单明月问道:“那人可招了?”

阿秋摇头,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有,那贱民一口咬定是倾慕姑子你,还口口声声在那里说,便是为你死了也是心甘。”

单明月愣愣地看着窗外,好一会,她才低声问道:“爷爷说了什么?”

“单公见过那人后,便说不要再审了。他说,以前便劝过姑子,让你不要过份张扬,现在招了小人,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听到这里,单明月抿紧了唇,直过了一会,她才哑声命令道:“去吧,按我说的做吧。”

“是。”

郭允是下午赶回来了,一得知发生的事后,他便去见卢萦了。

看着坐在塌上,正好整以暇,姿态优雅地品着美酒的卢萦,郭允直是站在她面前,把她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细细看了又看。

打量一会后,郭允扑哧扑哧笑出声来,他抚着肚子乐道:“卢文,你这次可真够卑鄙无耻的!”

卢萦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多谢郭郎谬赞!”

郭允闻言更是大乐,他哈哈笑道:“那单明月可真是冤枉,她怎么会知道,风度翩翩,仿佛世家子弟翘楚的卢文郎君,会想得出这种下三烂的招数对付她?阿文,你这招太厉害了,我郭允跟着主公走遍天下,见识不谓不广,可愣是想了几天,也没有想到还可以这样出招!”

他朝着卢萦挤眉弄眼地直乐“这出身乡野鄙民,原来也有好处。”

卢萦身子向后一仰,舒服地闭上双眼养神,口中则淡淡说道:“你急匆匆跑来,便是为了站在我面前傻笑?”

郭允一僵。

他磨着牙恨声说道:“卢文!自遇到你后,我郭家大郎算是磨得风度全无了!”

卢萦冷笑;“原来郭家大郎还有过风度?卢某竟是从来不知,真是失敬失敬!”以这样的语气说着这样嘲讽的话,恁地让人听了生气,郭允强压着想要跳脚地冲动,重重哼了哼后,道:“好男不跟女斗,我懒得与你计较!”

口头上占了一下便宜后,他想起一事,恨声说道:“得,被你气得都忘记要说的话了。你没的听说吧?那长安有名的世家子弟,殷氏二郎殷悦,在得知单明月一事后,竟跑到单府门口跪下,说是不计较单明月名节已失一事,誓要娶她为妻。现在还跪着不起呢,你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卢萦睁开眼来。

她看着郭允,良久后,卢萦赞叹地说道:“这个单明月,真是人才啊!那殷悦的父母便不反对?”

郭允笑道:“怎么不反对?我来时他们才知道消息,给匆匆赶去了。可自家儿子跪在人家门前已跪了这么久,听说那殷悦对单明月相思入骨,是个性痴的,真要闹得狠了,说不定自家这傻儿子就想不开了。我看这婚事能成。”

卢萦再次长叹一声,点头道:“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嫁得一如意郎君,这单明月出手不凡啊。”

郭允也叹;“是啊,细细思之,这女子真不是个简单的。听说她回去不久,便上吊了,被她使出的婢女想到遗漏了东西返回才给发现。这事一传出来,不但外人嗟叹不已,还引来了殷悦这痴情种。”

他想了想,又道:“卢氏,你还别说,以这单明月制造出来的声势,她若真嫁给了主公,只怕迟早能掌后宫。你看她在外面的名声多贤德?那可比你强得多了。”

卢不不置可否地一笑。

郭允摸着下巴,期待地说道:“也不知那殷悦会跪几天?要是想感动整个长安人,让人忘记单明月先前之事,他得多跪些时日才行。”

听郭允这么一说,卢萦也是期待地说道:“这样说来,约莫会跪个三四天?”

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尽管殿悦的父母连扯带求的,可殷悦足足在单府前跪了七天!

这七天中,甚至有一天还下了蒙蒙细雨。

他越跪到后来,引起的轰动便越多,越来越多的少女们都在感叹,她们羡慕着单明月的福气。越来越多的长安人也在感叹,他们佩服着这忠贞不渝的爱情。连殷悦的家人,先前还在反对的,这下也不反对了。他们只求这个傻儿子能好好地活着就行了。

第八天,已跪得双膝磨烂,血都染红了青石板的殷悦,见到了单仁孺。这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朝他看了一会,突然长叹一声,上前一步扶起了他,还唤了一声;“孩子,起来吧。”

得到老人这句话,殷悦眼圈都红了,欢喜的他陡然一放松,在众人的惊叫怜惜中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站在远处的阁楼上,看着这一幕的阿秋已是眼泪汪汪,她喜极而泣地扑到单明月面前,牵着她的手哽咽道:“姑子,姑子,我们否极泰来了!”

单明月温柔地搂着她,抚着她的秀发,腼腆感动的脸上,那微垂的眼眸中,却藏着一抹无奈:她经营多年,时刻注意形像,可不是为了嫁给一个普通世家的普通嫡子的!只是天意不由人,她棋差一着,只得认赌服输啊!

在单明月与殷悦定下婚约那天,卢萦也罢,刘疆也罢,在长安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与之同时,那个赤着身子抱了单明月,令得她失了名节的死囚,也因单公心善给驱逐离开了长安。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在离开长安时,得到了整整一盒的黄金,这是卢萦许了送给他的。

院落中,卢萦倨坐在刘疆面前,她盯着为了给地下暗标殿收尾,很忙了几天的刘疆,瞪眼说道:“主公难道没有话说?”

刘疆抬眸,他蹙着眉冷冷地瞟了卢萦一眼。

见到他这个样子,卢萦重重一哼,她直接要求道:“以后主公不管求见什么样的大儒,必须随时带上一个护卫。主公不想刺眼,可以挑个瘦弱的,书撞样的少年护卫跟随左右啊。哼,堂堂太子,被一个女人以清白要胁,很有面子么?”

像刘疆这样的身份,去求见大儒时,是很有讲究的。如,他的随身护卫不能多了,一般限在二到四名之间。

天下的大儒,无不是讲究光明磊落,以德化人的。如果刘疆前呼后仰,护卫成群地去求见,那是示威还是拜访?那行为不但显得没诚意,也显得他底气不足,肯定是德行不够不足以化掉那些小人,便要带这么多人防着刺客。

所以,在面见单仁孺时,刘疆只带了两名护卫,其余的都化身暗卫,非生死攸关不得出面。到了单府用餐时,那两护卫给留在前殿。刘疆喝了酒困顿了,也不好把两护卫叫来给他放哨,虽有暗卫护着,那些暗卫也只能睁眼眼地看着单明月主仆进到里面,宽衣解带的……,

卢萦的声音一落,刘疆黑了脸,他冷冷说道:“阿萦胆子又长肥了?居然敢对孤如此说话?!”想到此次前来长安的目的,想到这一趟趟的折腾,他气得差点倒仰:他一次又一次地给她教训,就为了让她知道敬畏。可结果呢?竟是每折腾一次,惩罚一轮,她的胆子便又肥上一圈!现在都对他大小声呵斥起来了!

第二百五十章 回程途中遇故人

 

 

 

卢萦见他真生气了,马上狗腿起来。她从刘疆背后搂住他,软软地说道:“别气了嘛……谁让你招来的这些女子一个个又美貌又手段厉害的?我这不是怕你被她们抢去了吗?”

感觉到自己的心又不由自主地有点软,刘疆冷哼一声。

卢萦用自己的脸颊摩挲着他的脸,留恋着他肌肤的温热。她嘟囔道:“阿疆,我都担心了好几天呢,都几天没有睡过好觉。你看看,我都有黑眼圈了。”她越说越委屈,便闷闷地说道:“都是你,尽招这种不省心的女人!”

刘疆发现她随随便便几句话,自己又生不起气来了,不由长叹一声,无力地闭上双眼。他刚闭上眼,唇上一暖,却是被卢萦给吻上了……

长安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当天众人便赶往开封。在开封停留了二十来天,事情一做完,一行人便踏上了返回洛阳的船。

在卢萦离开时,她才知道,自己让单明月上心,却是因上次在长安时,那个长安第一美人虞华因她而折了的事,引起了单明月的注意。单明月非常聪明,她把那件事分析来分析去,发现卢文竟是占尽便宜,而虞华更是折得莫名其妙。由此她推断出,这个卢文只怕是太子殿下的心爱娈宠。他之所以追求虞华,就是用自己的方式打压情敌罢了。

得知单明月并不是知道了自己是女儿身,卢萦放松下来。

黄河一泄千里,卢萦站在船头,看着这来来往往的客船,很是悠闲。

这一天,她又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就着清晨的阳光,欣赏着这黄河两岸的胜景时,突然的,旁边插过来一条大船。

这是一条普通的客船,光看布置,便知这船宽敞而舒服,是供权贵们乘坐的。

卢萦刚要收回目光,一眼瞟到两个熟悉的人。不由一凝。

那靠着船舷,正手牵着手含笑看着风景的,可不正是孙朝夫妇?只是与以往见过的两次不同,这次看到的孙朝,似是老了一些。也憔悴了一些。他正低着头,陪着笑脸殷勤地看着身边的夫人。

而他的夫人,既不是那个被毁了容的冯二姑子,也不是后来被卢萦弄来的,长相颇似冯二姑子不曾毁容前的村姑。他的夫人还是那个陈氏。只是看孙朝那柔情满面,殷切无比的架式,这夫妇俩和好了?

因卢萦入了太子府。不得不与耿六这等阴氏派系的人疏远后,她都没有关注过孙朝一家。这般陡然看到恩恩爱爱的夫妇俩,还挺让她好奇的。

卢萦歪着头细细盯去。

这时,陈氏抬起头来。她含着笑温柔地回了孙朝一句后,转眸看向一侧的江景。

便是那一转眸,让卢萦看清了她的眼波。

那眼眸,清净无波。既不像孙朝那样温柔眷恋,也不像孙朝纳冯二姑子时。那般黯然绝望中带着淡淡嘲弄。她的眼神中,有的是一种宁静,平和,还有看破,仿佛此刻的她,对孙朝已无爱无恨。只不过他愿意温柔对她,她也就微笑地受着罢了。所以,明明此刻孙朝看向她时,那眼神爱怜横溢,她也是心神淡淡。

……也是,这伤了的心,哪里是说缝补便能缝补上的?

想到这里,

卢萦暗叹一声。

二十天后,客船平安无事地回到了洛阳。

一入洛阳,刘疆与卢萦便分开行走。卢萦回到府中时,卢云兴冲冲地向她跑来。站在她面前把姐姐上下打量了一番,晒黑了的卢云笑道:“大哥,你回来了?”

“恩,我回来了。这阵子可有发生什么事?”

“青元居士来信了,她把婚期定在今年十月初三,还要求元娘在出嫁前回到武汉,还说此次婚礼一定要办得盛大,要我亲自到武汉,风光慎重地迎娶元娘。”

这个要求卢萦能够理解。元娘在武汉时,可没少被人糟践,作为亲人想让她出口气,风光一回扳转面子也是常理。

当下她点了点头,认真说道:“这是应该的。你去回复,便说一切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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