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倾城第一妃-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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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王环顾了一圈,笑道:“本王在宫里的眼线得了一封信,那信是随着凤印一起被送回来的。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了人家不愿入宫来做什么鸟太子妃,鸟皇后,她已婚嫁江湖,所以,凤印还物奉还。”
众人惊呼,都不可思议的叫出来:“这人女子还真是怪极!”
天下最尊荣的位置,她都可以一笑弃之,到底是个奇女子,还是个疯丫头。
大家唏嘘了一番后,景叔眯着脸问:“爷这回娶这个凌岚公主,是为了君公子,可为什么到现在,君公子依旧没有现身?爷,这当中,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按理说,君熙小公子在爷手上,他没道理避而不会呀?”
“怎么?君墨问真是南诏那边的人?”
金晙讶异极了。
君墨问这个人在他眼里近乎完美的没有一点点瑕疵,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们凭了多年的交情,依旧没办法说服他留在北沧共谋大事。
他一直知道他是东瓴人,何事又与南诏那边起了关系?
这些事,他的大皇兄并没有说起过。
金晟哼一声:“那混小子,谁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先这样跟他对付着再说,他的儿子在这里,时候到了,总能把他的尾巴揪出来的!”
这次一旦揪住了,看他还往哪里藏。
“景叔,最近这段日子注意一下,本王敢打赌,他有可能就藏在帝都的某个角落里,他派那个阿承到我府上,是居心叵测……看样子,是想借我们的势力想在这里查探什么事——本王会放手让他查,景兄,景叔,你们且在背后暗暗给我盯着,记住了,别让他发现了……”
几个人彼此望了一眼,心下都知道,这一回这一位爷真是下定决心要跟那位忽悠人的主儿扛上了。
景侃想想也是苦笑连连,自诏关一别,那位君大爷是越来越不像话。
“听说,新婚的这位侧妃,是个美人坯子,金晟,那人跟君墨问有什么关系?”
程襄轻轻的问,还是没忍住。
她没有见过君墨问,不过,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的很,一言一行足可以左右萧王的计划——
据景侃的透露,半年前,北沧与南诏之所以会休战,这当中一大半原因是君墨问掺和到了里面,所以,导致主战的萧王一派同意与南诏修和。
程襄不在意这个君墨问会在正事上如何对萧王起影响,毕竟那些大事,萧王自有他自己的分寸,她唯一担心的是,后院之中,他会不地因此而爱乌及乌,对君墨问一意关照的人另眼相看——
今日,他身上不该有女人的香味,这种香,不是锦儿身上的香,出于女人的直觉,她不得不问一声。
金晟哪能听不出程襄的言下之下,一笑,牵过她的手:“不管她与君墨问生着怎样的关系,她总归是南头来的一个和亲的女人。”
他在安抚她。
可是她却不晓得他这种安抚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有一点,她是清楚的,那就是,他野心勃勃,所做布局计划皆是为了那一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之位。
他要的不仅仅是执掌天下兵马的兵符,做手握重权的亲王,他想要得天的是整个天下。
能得夫如此,是三生之幸,还是灭顶之劫?
她不知道,现在的她,只清楚一件事,帮衬他走上高位。
“对了,景叔,凌岚公主送嫁归去的几个侍卫在进北沧和南诏的交界处,被人追杀,所有人尽数失散,或死或伤,案子发生的离奇,你派几个暗哨去查查,我想要那个名叫紫珞的女子的详细底细——”
这么吩咐着,一张极其平常的脸孔,“唰”一下闪现在眼前,那个女子有一双美丽的过份的水眸,并且很刻意的不和任何人有对视,似有意想要避开一些什么?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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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各怀肚肠,是谁意乱又情迷 4
“是,爷,奴才立即着手让人去办!”
景叔恭声应命。
这时,坐在平王身侧的铁九忽想了什么,一敲桌案,爆出一句:“
“对了,我记起一件事!”
“什么事?”平王问。
累
“就是这位叫什么紫珞的姑娘,曾在萧王大婚的大前天,往城隍庙那边转过一圈,正巧,那天我去那里找方丈下棋瞧见过。寺里的师父说,那天,去的不光是紫珞姑娘,凌岚公主午后时分就去了那里。”
铁九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而太皇太后,自金晟的母妃过世后,便一直住在皇家寺院,已经有十几年,偶尔才会回宫里住段日子。铁九是太皇太后一手提携起来的,平常主要是保护太皇太后的安全,最常出没的地方就是寺院。
那天,他就有去过城隍庙,想起她们来时的慌张神色,他思量再三还是说了出来——之前倒也不觉得什么,人家公主自南地而来,到这里四处逛逛也是正常的,待嫁的那几天,待嫁馆的管事就曾带凌岚公主四处走了一下,一是熟悉这里的环境,二嘛,也是公主想见识见识北地的风情。
只是,成亲的大前天还跑出来就有些不妥当了,这天身为准新人,该在待嫁馆沐浴戒斋。
更让人奇怪的是,跑进城徨庙的那三四个人,除了紫珞姑娘神色显得比较宁静之外,其他几个好像都慌着神。闷
他好奇的跟过去,只见他们去了城隍庙幽静的后山,过了老半天才出来,不过,出来的时候,那位紫珞姑娘却不见了。
“好像王爷成亲那天,紫珞姑娘就再没有出现过……爷,您说,这当中的变故与今儿自浅龙滩传来的紫珞姑娘在半路上失踪被掳的事有无关系?”
“绝对有关系!”
金晟拍案而起,幽深的目光缩成精锐的一点,晃晃灼人,耀眼之极。
他想想,直视向景叔,沉声吩咐道:
“即刻派暗哨去给本王重点查紫珞这一个人。本王记得很清楚,定远侯膝下只生养凌岚这么一个独生女,从未听过他另外有认过一个了不得的干女儿——他这个干女儿,这来历,哼,一定不得了……要不然凌岚如何会在殿上当众拒了五弟的拒婚,可见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可以掌控的!”
金晟直觉,这个紫珞,是一个一鸣惊绝天下的奇女子,透着满身神秘,会在以后影响到自己,所以,他必须对她多留一个心眼,知已知彼,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
一回到王府,后院的总管便来禀告:“爷,刚才岚主子的丫头来报,说岚主子身子不适,说是要来请大夫抓一些药吃……”
“哦?病了?这么没用?”
金晟挑起眉,今早离开的时候,她脸色是很苍白——这女人倒是奇怪的紧,女人寻常的月信来潮,怎么落到她身上,就好像是在生大病一样,病恹恹的,全没了颜色,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再加上被他故意整了大半夜,整人个很是萎靡不振。
“是不是病奴才不清楚,奴才按着府里的规定,便请冷先生过去瞅瞅,再另行定论!”
正说着话呢,冷熠走进来,挥挥手让边上的总管下去。
金晟抱胸靠在雕花的扶手上,看着冷熠慢条斯理的坐下:“怎么了她?”
“没什么?只是月事失调,我已经开了方子,调理一下就好……只是这几天,她身子极弱,味儿又腥膻,爷还是少去折腾她为好……”
金晟陷入了深思。
女人家来癸水极是正常,可为什么他会一再的觉得这里有问题,好像这是她刻意而为的一样。
而冷熠的似笑非笑,让他明白,他还有后话:“继续说下去,这么正经八百的把人赶走,就只是想说这个吗?”
伸手,自水果盘里抓来一个时令水果塞进嘴里,金晟盯着冷熠,犀利的道:“说,你在她身上发现什么了?”
一声低笑散开,他的这个主子爷,真是够了解他。
“嗯,是有点小发现,就昨儿早上爷提到过的怀疑,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回答……”
昨儿清晨吃早饭的,这位爷让人把他叫了过去一起用膳。
冷熠上去,呵呵笑着问正在喝粥的金晟:
“如何?南江的女子是不是与我们北地的女人很不一样,真是难得,平素的时候,爷不管刮风下雨,都会准时起来练功,今天居然睡过头。睡儿个晚上是不是太过疯狂了……呵,我还以为你会听了墨问的话,再不会乱动女人,原来是我想错了……”
他们这位爷自从被某人训骂了一顿后,再不会随随便便收女人入房,这三年来,甚至很少再招女人过夜。
冷熠这么一说,金晟的脸孔一下僵住,放下吃的干干净净的碗,撇撇嘴说:“你一定不信,昨儿个,我没动她!”
“……”
居然有人敢在萧王跟前耍花枪!
冷熠一下惊奇起来。
就在踏进这个房门之前,他刚刚才与那位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新妃见过面。
天生丽姿,跟她对话,但觉其人进退有据,很落落大方。
“什么意思?”
冷熠上下直瞄:“难不成爷身上出毛病了!”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金晟白他一眼,抓一个苹果便往他身上狠狠扔去,这人的嘴够毒,居然在咒他不举。
除了墨问,这世上,也只有冷熠敢这么与他没尊没卑的说话。
冷熠闷一笑,将苹果接住,拿在手上啃:
“要不然,我难以想像,都睡在一块了,怎么可能没动人家。如果换作是墨问,一定能做了那柳下惠,一整夜下来,还能让人家姑娘保着清清白白的身子,至于爷您,一旦相中一个女人进了人家的房,第二天,身为您的专属大夫,唯一要做的就是给您备好一碗夕子汤。”
夕子汤,取其谐音:“息子”之意,是一种名叫夕子花的草药熬制,女子侍寝后,若男主子不想她受孕,便会命人奉上这么一碗汤,吃了便不会怀孕。
“爷!那位新来的岚主子怎么你了……”
反正,看上去,他超不爽的样子——“不爽”这词儿还是墨问教给他的,就是很恼火、很不痛快的意思。
金晟露出冷魅一笑,沉沉的可怕,他将自己的手指捏得咯咯直响:“昨儿个,我醉过去了……醉的不省人事!”
他把“不省人事”四个字儿咬的极重极重,令冷熠马上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金晟随手又拿了一个红苹果,另一手执了一个水果刀,盯着那红扑扑的果子,忽哼了一声,随手扔出,银光闪闪的刀后发而至,碰一声,刀子贯穿苹果,生生的被钉在花厅的门房上,一句沉沉的话破口而来:
“我居然会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药……冷熠,今儿,你还能见得我活生生的在这里吃早饭,其实已经是一件幸事!”
***
关于那女人为什么要对他下药,正是金晟难以理解的地方!
他想过一种可能,会不会是这女人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想借药来迷糊自己,让他以为自己在稀里糊涂中跟人家圆了床,为的是想蒙混他的线视——
这个观点很说不通,昨早上,她并没有其他可疑的举止,那块贞帕上的血还是他亲手滴上去的。
但她身上没有守宫砂是不争的事实。
当然,这也有可能人家根本就没有点砂。
这个疑问,他跟冷熠提了一下。
冷熠笑:“直接查看一下不就得了,若真是不洁,把她打发到别院圈养着,留她性命,日后再跟墨问计较这当中的事!也算对得住墨问的托付了……话说,墨问难得寻你办一件事,不至于弄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让你当那个冤大头吧!”
“那倒不一定,你也知道的,墨问那人,那双眼睛跟我们不一样!若真弄个破鞋儿丢给本王,本王也不觉稀奇!”
……
新婚夜,虚度,昨夜,又身有不便,既是如此,这位爷还会留在人家房里是什么意思?
昨儿上午,才闹出那么一大桩事,王爷也着实发了一大通怒,为何晚上又去了岚阁?
他跟了金晟,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王爷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原以为,这女人,从此一定会是“冷宫”侍候,不想,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那些青青紫紫的吻迹,冷熠上岚阁的时候,有瞧见。
刚见的时候,着实楞了一下,他家这位爷,可很少往女人身上弄这种玩意儿过——这是有心逗弄狎玩下的证据。
等听了脉,他才知道这位岚主子身子不爽,是因为身上来了癸水,生理上疼的厉害——也许是这个原因,惹恼了某个主子,才招来这一番罪受。
但,又好像不是这样子的。
不过,这一听脉,他也清楚了一件事儿。
这正是现下,他想跟金晟说的。
冷熠想到不会儿之前,凌岚红着脸问他要可以怯“淤青”的药时那咬牙切齿的样,便想笑,说:“有件事要恭喜爷?”
“喜?什么事?”
“刚刚我不是给岚主子听了脉么……”
金晟明白他的言下之意,皱了一下眉,才接下去问:“如何?”
“人家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身,没你以为的是不洁,所以啊,她似乎没有道理会对你下药……”
冷熠摇起头,觉得不可思议:“既已嫁给你,夫妻同房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而且她是和亲公主,只有尽快怀上你的子嗣,她才有机会在府里站稳一席之地,要不然,对于她而言,情势并不好。”
金晟承认,冷熠说的都极有道理,问题是,前夜的事,实在是太诡奇——他居然睡到天大亮才醒过来,醒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妆束好,回眸一笑,一派闲适的问:“爷可睡的好?”
他是睡的太好,好到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对了,还有一桩事,得跟爷提一下!”
冷熠又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爷这位新妃,貌似受过很严重的内伤,如果冷熠没估计错的话,之前,应该有高人曾经精心给她医治过好几个月——她的身子,元气没有恢复完全,所以今儿才会吐血……”
金晟的脸上立即流露出了当时他诊到这脉相时差不多的惊疑之色。
试问一个侯门小姐,十指葱葱不沾水的,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以致于会伤及肺腑,而且伤的还不轻。
他想了想,又道:“而且,凌岚公主身边必有绝顶的黄歧高手——这人的手段绝对不比我差,甚至于会胜我一筹——至少人家可以制出让堂堂萧王以为酒醉的奇药,能让王爷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睡了过去,事后又查不出一点点名堂,足见那人之了得……”
冷熠不知何时,自怀里掏出一大珍珠,随意把玩着,话语深深:“好在,她对你并无恶意,要不然,就前儿一夜,就够你死上几十回了!”
所以啊,这当中的道理,就着实让人费思量了。
金晟垂目而思:无解!
待续!
今日更毕,明日再续!
正文 各怀肚肠,是谁意乱又情迷 5
窗外的阳光折进来,映射在珠子上,发出五彩的光华,映得一室闪耀。
那光煞到了金晟的眼,他眯了眯,从那理不清的头绪里转过神来,盯着那珠子看,咦叫一声:“我给小熙子的珠子,何时跑你手上去了?”
累
“这是小熙的?”
冷熠又皱眉,举高了珠子看了又看:“你猜我在哪里拾到的?”
“哪里?”
“凌岚公主的园子外!”
“嗯?”
“锦儿没看住那个小皮孩吗?尽会满世界乱跑,又满世界乱扔珠玉,瞅瞅,就这珠子可以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开销了!”
守在门口处的景侃听着他们说话,本来一楞一楞的,惊讶的不得了,也正在稀奇那个岚主子到底是何居心。
听到这里时,他也记起一件事,忍不住搭了一句:“爷,有件事没跟您说——”
金晟转头看他。
景侃走过来,脸上露着奇疑之色。说:
“就前儿个夜里,自爷走后,好像又有人往西园去游了一遭,我发现小公子房里有异样的声音后,本想跑去瞅的,却叫阿承给绊了一下。等我进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