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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素手药香-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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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柴妧妧也在太子身边,若诏他回来,是敌是友尚不能确定。

“太子兴兵,竟没有利用马将军手中所率兵马,可见马将军也并非太子嫡系呀!”那大臣似乎看出了圣上的顾虑,小声提醒道。

虞震德缓缓点头,“是敌是友。总要试探了才知道。八百里加急,召马将军回京增援!”

君令立时传下。

只是京城被围,为了送出这消息去,虞震德的亲兵,折进去不少。才在赵元甄等人的包围圈上,打开一个突破口。

攻城的声音,及京城之中巷战之声,似乎都已经穿过重重宫墙,钻入了虞震德的耳中。

虞震德拳头捏的紧紧的。面前大臣跪了一地。

绣衣使各个手握着长刀,眼目冷凝的看着大臣们。

“朕知道,你们心里也有亲近于太子的。但朕告诉你们,朕才是当今天子!朕才是正统!当初的圣旨,乃是你们验证过的。朕登上皇位之时,你们也曾匍匐跪地,山呼万岁!如今,”虞震德冷笑一声,“想反了朕?去捧太子的臭脚?也得问问朕手中的刀同不同意?”

绣衣使齐刷刷的拔出剑来。铮铮然的声音,叫人胆寒。

外头战事不断,宫中气氛也冷凝至极。

大臣们被扣押在宫中,大臣们的家眷亲兵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虞震德越发恼怒之时,心中却忽而闪过一个念头。

“告诉柴贤。叫他退兵投降,他若不肯退兵,朕隔一个时辰,就斩杀一位大臣!并送上人头!”他冷冷说道,“他不是有百姓支持么?不是有人同他里应外合么?朕要叫众人看看,背叛朕,投靠柴贤,是个什么下场!”

殿上所跪的大臣们,闻言皆是一抖。

连绣衣使都是一惊。

但绣衣使者的都指挥使梁四却是连声赞同,“圣上圣明!如此不怕先太子不退兵,他若不肯退兵,便是至这些大臣性命于不顾!那便也当不得什么贤德的名声了!”

梁四冷笑着在殿上扫视一圈,“不知圣上打算先送了谁的人头过去?”

第二百零八章 较量

绣衣使都使梁四刷的拔出腰间长剑,脸面上有嗜血之色。

虞震德冷哼,目光落在文丞相身上,“文丞相,听说,朕初登基之时,你就想要告老还乡,是么?”

文丞相一惊。脊背上立时满是冷汗,“老臣年纪大了……”

虞震德不许他靠老还乡,空留他一个丞相之职,早已架空他手中权柄。

连昔日尊他为师,见面必叫一声“先生”的晚辈同僚,如今都躲着他。

“年纪大了?你年纪大也不在这一时,不过是不想伺候朕,你心中还惦念着柴贤,此刻正希望柴贤打垮了朕,好即位的吧?”虞震德冷笑问道。

文丞相皱眉,并没有说话。

他身边的同僚轻轻用手肘碰了碰他,“说句好话,且保了命……”

文丞相额上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滑下,可他却依旧没有开口。

“是也不是?”虞震德又逼问道。

文丞相忽而深吸了一口气,猛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说的不错!老臣是想要太子打垮了你这乱臣贼子!当初若不是你拿着先皇的诏书登基。老臣绝不会在留在朝堂!原想为先皇守住这大业,可你……你这乱臣贼子却极尽祸害!太子当起!众臣当起!天下百姓当起!掀翻诛灭了你这奸佞……”

话音未落。

文丞相的脑袋咕噜噜滚落。

热乎乎的血,溅在殿上。

更溅在周遭跪着的同僚脸上,立即激起惊叫一片。

虞震德一愣,目光幽幽转向绣衣都指挥使,“你做什么?”

“回禀圣上,文丞相对圣上不敬,理当诛杀!”梁四见到了鲜红的血,嗅到了血腥之气,似乎更为兴奋,脸面发光。

虞震德喘了口粗气,“朕又没叫你杀他?!如今岂是杀他的时候?朕听听这老匹夫还能说出什么话来也好,你呀你……”

梁四连忙拱手告罪。

“罢了,杀了就杀了。消息暂且不准传出。你去,将他那孙儿文靖带进宫来。捉住文靖之后,再将文丞相的脑袋送给太子!”虞震德冷冷一笑。

好似他们谈论的不是一条人命,不是一朝丞相之命。

不过是猪马牛羊一般……

殿上更添肃杀凝滞,跪着的诸位大臣脸色煞白难看。

丞相家人尚不知丞相已死。绣衣使者前来家中,说丞相要见嫡孙,要带文靖入宫之时。文家人却也觉得事情有异,不肯交出文靖。

绣衣使者不由分说,竟动起了武力来抢,并用文丞相在宫中安危作为威胁。

丞相家人无奈,眼睁睁看着文靖,文家最得丞相看重喜欢的孩子被绣衣使者抢走。

文丞相的脑袋送出城门,送到赵元甄和柴贤手中。

柴贤当即面色大变,扑在马背上大哭了一场。泣不成声。

前来传话的来使道:“圣上说了,宫中自然不乏同先太子您里应外合之人,您若是不顾惜他们的性命,不肯退兵。圣上便每隔一个时辰,便砍下一位大臣的脑袋,送到先太子您的面前。”

柴贤大怒,挥刀要砍了这传话之使。

赵元甄和瑄哥儿两人。才夺下他的刀,将他拦住。

柴贤目眦欲裂,“他竟敢……竟敢以此逼朕?如此暴虐之人,他以为他还能在皇位之上坐多久?便是我不伐他。天道亦不能容他!他说出这话,做出这事的时候,他的命已经绝了!他的死期已经到了!”

文丞相被砍断的脖子上还带着血迹,眼目圆瞪。虽了无神采,死气沉沉,却也能看出他被斩杀之时,必是在盛怒之中。

柴贤别过视线。不看文丞相,盯着那使者怒吼:“朕不杀你,你去!将朕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虞震德!告诉他!他死期已到,速来受死!”

传话来使被送出柴贤阵营。乘马回城。

赵元甄站在阵前,举目远眺。

这些江湖帮派所聚来的人手,以及不满朝廷自愿加入的百姓们,虽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但凭着心底的一股正气,倒也能压制住虞震德军队的气焰。

加之他的旧部调兵参与,虽然在规制配备上逊于虞震德,气势上却能将他压制住。

京城岌岌可危,难怪他如此险恶威胁。

看来,他是被逼急了。

“圣上,且容臣指挥退兵十里吧?”赵元甄看过了局势,拱手对柴贤道。

文丞相的脑袋已经被蒙了起来,但柴贤的面色依旧难看之极。

赵元甄同他说话,他似乎没有听见。

瑄哥儿朝他摇了摇头,又指了指文丞相被蒙住的脑袋。

赵元甄上前一步,将文丞相的脑袋,忽的抱入怀中。

柴贤柴贤大惊,瞪眼看他,“你别动他!”

赵元甄抿唇看着他,“文丞相已经死了,圣上猜猜虞震德接下来会送来谁的脑袋?”

“你说什么?”柴贤的话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圣上以为,这种事他做不出么?”赵元甄面无表情的问道。

柴贤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脸面恼怒却白的没有血色。

“求圣上顾惜朝中被握在虞震德手中大臣们的性命,容臣退兵十里。”赵元甄又说了一遍。

柴贤皱眉看他。犹豫说道:“如今我军气势正高,在这时候退兵十里……会不会……”

“重新整顿编排我军部署,让他们知道虞震德对忠心耿耿的老臣们都做了什么,更能激起他们的愤怒和斗志。文丞相虽为一朝丞相,一品大员。但是十分亲民,以往更常常回乡躬耕,布施给贫困之人,在民间颇受赞誉敬仰。”赵元甄说道。

柴贤缓缓点头,“文丞相为人和蔼可亲,朕记得小的时候,还听他授课……如今却……”

他眼中微微泛红,冲赵元甄摆了摆手。兀自落泪。

“就照你说的行吧……”

……

虞震德背着手,徘徊在殿上,看着跪了满殿的大臣们,目光阴冷如蛇。嘴角更时不时的溢出一丝冷笑来。

叫跪着的大臣们心底一阵阵的发寒。哆哆嗦嗦唯恐下一个被砍了脑袋的人就是自己。

文丞相的血还为清,血腥味仍旧弥漫在大殿之上。

绣衣使都使梁四翘脚坐在殿旁,眼目发光的把玩着手中长剑,左手食指抹着剑身上的血迹。如阴冷的地狱来使,笑容恐怖。

“可有一个时辰了?”虞震德忽而扬声问道。

梁四立即起身,手握长剑,站直了身子。

官宦躬身答道:“距离传信使回来。恰一个时辰!”

虞震德冷冷一笑,“好,朕听闻这战事,并未有歇啊?下一个。挑谁呢?”

梁四的长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

剑上冷光叫跪着的众臣都是一抖。

不论是忠心向着虞震德,跟着他为非作歹的人。还是有心报效朝廷,愿为柴贤效力。匡扶正统的人。

谁都不想憋憋屈屈窝窝囊囊的就这么死在这里。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身在囹圄之中,只能盼着先太子柴贤比惦记皇位更顾念他们的性命了。

“臣的剑已经准备好,只待圣上发话。”梁四笑着说道。

他声音更叫大臣们呼吸凝滞。

虞震德的目光扫过众人,忽而停在谁的身上,那人就只觉如芒刺在背,命数要绝。

“启禀圣上”

殿外突然快跑上前一个宦官,气喘吁吁的禀道。

“退、退兵了!先太子已经退兵了!”



几乎可以听得见,殿中大臣们长长舒了一口气。

好似嗓子眼儿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众臣这才发现各自头上身上尽被冷汗打湿,左右看看,旁人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

虞震德呵呵一笑,“退兵了?他倒识时务。”

梁四轻哼了一声,百无聊赖又颇为失望一般,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翘起脚来看着剑身上的血。

“整顿城中兵马……”虞震德吩咐道,“召绣衣使于甘露殿见朕!”

梁四立即起身,拱手领命而去。

而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马文昭,尚不知京城里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事。

他正在筹谋这一件大事,与他来说,最最重要,最最关键的事。

虽不能说成败就在此一举,但事关他要用多久,费多大力气夺回皇位。

他如今在屏气等待,等待蜀国使者的到来。

第二百零九章 议和

马文昭几乎一夜不眠。

天刚一亮,他便自自己的营帐中走了出来。

外头的空气十分清新,且带着他熟悉的味道。

这里是楚国的边境,极目远眺,就可以看到他昔日成长的国土。

那是属于他的地方,他势必要将属于自己的都夺回来!

“将军,蜀国的探子被抓到了!”

马文昭身后传来兵吏的禀报。

他微笑着转过身来,“哦?探子?这么一大早的就被抓到。来的还真够早的!”

“将军出征,蜀国节节败退,自然心急如焚,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早晚呢?”近旁的将领也跟着笑道。

马文昭缓缓点了点头,“我亲自见见这探子。”

“我不是探子!我是来使!”被反绑着双手的蜀国人,见到马文昭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马文昭垂眸看他。

他晃动膀子甩开按住他的兵丁,“我是蜀国国君派来的使者,向将军表达善意,并非探子,若是探子,怎可能这么早明晃晃的就来了军营?当在暗中悄悄打探才是!我真是来使!”

“你哪里是光明正大来的?分明在营地附近探头探脑,鬼鬼祟祟!”抓他来的兵丁给了他一脚,辩解道。

马文昭笑了笑,“你是什么人?”

“我乃是国君的亲信,卫廖。”那人连忙说道。

“卫廖?卫子昕是你什么人?”马文昭垂眸问道。

“子昕是家妹,正是我嫡亲的妹妹!”卫廖颔首说道。

马文昭点了点头。“松绑。”

“将军?”兵丁一愣,见马文昭已经负手转身,往将军营帐而去,不敢犹豫,连忙弯身给卫廖解开绳子。

卫廖起身就回踹了那兵丁一脚,呵呵一笑,“以谢赐脚之恩。”

说完,追着马文昭往营帐里去了。

“卫子昕是蜀王宠姬,听闻蜀王对卫子昕的哥哥更是宠信有加,他怎么舍得派你来做使者?”马文昭撩起衣摆在上座坐下,面带淡淡笑容,略有些不屑的看着卫廖。

卫廖拱手道:“正是因为国君对我信任,才敢叫我前来同将军议和。”

“议和?”马文昭挑了挑眉梢。

卫廖连忙颔首,“我国君可是很有诚意的,这仗这般打下去,吃亏的乃是蜀国和大周,却叫楚国坐收渔翁之利。大周替楚国攘外,而楚国不过是将自己的公主送去了大周而已。所承诺的每年进贡的贡品,还未上供,楚国如今的国君乃是弑兄篡位。其人品,如何能信得过呢?一个连自己的兄长子侄都敢杀戮的人……”

马文昭的拳头不由捏紧,手臂手背上的血管青筋都凸显了出来。

营帐里的气氛倏尔冷了不少,好似温度都突然下降。

卫廖皱眉打量他的神色,飞快的揣测是自己哪句话说进了他的心里。

“我们这仗这般打下去,将军指挥得当,即便将蜀国打回去,对大周又有什么益处呢?将军除了能得战神之名以外。并没有好处。楚国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交给大周,他承诺的再好,不如真真切切握在自己手里的好处。”卫廖笑了笑,低声道。“大周若是愿于蜀国议和,我们愿解除对大周商贾的限制,愿同大周建立经济往来。大周的瓷器煤炭,我朝廷会优价购买。我蜀国的蜀锦蜀绣名茶珍药。也会优先供给大周。”

“想要议和,却没有让步,你这说法不过是对蜀国有益罢了,对大周有什么益处?大周没有你们的丝质茶叶。一样繁盛。”马文昭冷声说道。

卫廖嘿嘿一笑,“将军此言差矣,通贸乃是对两国都有好处的事情。商贾们百姓们有钱赚,民众的生活就会好起来。百姓们手里有了钱,就会安居乐业,而不会想着造反。一国上下都有了钱,民众则会更强。外邦就不敢惦记。没有外患。对内就更有精力发掘培养人才。这是一个越发增益的事情呀?”

马文昭正要开口。

忽而有传令官在外头焦急叫嚷,似要闯进营帐。

那传令官似乎异常着急,但营帐前头的守卫却说什么都不叫他靠近营帐门。

他要开口叫喊,也被营帐前的守卫拦了下来。

卫廖垂眸笑了笑。“将军先处理军中事物,也好想一想某适才的提议,我国君乃是深有诚意的。”

马文昭微微皱眉,但营帐前着实乱的有些不像话。

他微微点头。命人进来将卫廖请下去。

“营帐前何人喧哗?岂不知军中规矩么?”马文昭问道。

传令官这才被带到他的面前。

“回将军,并非属下不知军中规矩,乃是京城圣上所派八百里加急圣旨传到!”传令官仰头说道。

马文昭微微眯眼,“八百里加急?”

“正是!”传令官扬了扬手中的令牌,“马将军接旨”

马文昭慢慢腾腾的从胡凳上起身,步子有些敷衍散漫的来到桌案前头,缓缓跪下身来。

传令官宣读圣旨,言道京中有人造反生事,叫马文昭立即率师回京,以援朝廷,不得延误。

至于造反作乱的人是谁,圣旨之中却没有提到。

马文昭立时就发现了这一点蹊跷,他皱眉站起了身子。

“马将军,您还未领旨呢?”传令官诧异的瞪眼看着他,未接旨便已起身。

马文昭眯眼问道:“我不明白,是何人造反,圣上在京城附近的兵马,甚至临近郡县兵马皆不可调动么?竟要大老远的调我回京?岂不知我如今和蜀国对战,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传令官瞪眼,“马将军。这问题不是你该问的,圣上的圣旨也不是你能怀疑的。圣上自由考虑,圣上如何吩咐,我等为臣的,如何行就是了!”

马文昭连连摇头,“你大约忘了,有一句话,叫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如今指挥着兵马,可不是在这儿图好玩儿的。乃是为了大周尊严,为了大周的荣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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