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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素手药香-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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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身份不同,她迈步进了雅间之后,还是客气的点头致意,“听闻是有官爷寻我。”

两人请她坐下,才跟着坐了下来。

云子仪本想进门,守在门口的兵丁拦在外头。

“里面那位大人,是我叔叔的朋友!”云子仪缓缓说道。

两人中的一个,本欲开口,听闻这话音,便起身行至门口。

门内伺候的小厮连忙开门。

“是贤侄啊,好巧。”那人笑着说道。

“大人您认识啊?”门口的兵丁连忙退到一旁。

云子仪拱手施礼,欲要进门。

那人却微微弯身,低声提醒道:“贤侄不要搀和,这事儿不简单。”

“她是我未婚妻!”云子仪忽而说道。

见柴素锦冷漠的目光投来,他又立即加了一句,“曾经。”

第七十七章 天降横财

那人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笑了笑,“我同你四叔乃是同窗,叔叔不会害你,听话,别搀和。”

说完,竟亲自伸手,将云子仪关在了门外头。

上午的阳光透过窗,落在窗边坐着的柴素锦身上。

那位大人又回到座位上坐定。

他身边之人。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来,放在案几之上,推向柴素锦。

柴素锦垂眸,那纸向内对折着,看不清上头字迹,隐约可以看出有朱红的印章,应当是一份契约书。

她抬眼,“大人们这是什么意思?”

“小姐请先过目。”那人说道。

柴素锦伸手取过纸张,展开来,神色微微一怔。

果然是份契约,且是盖了官府朱红官印的。契约上写着,马头停靠的货船,现下转归她所有,连船带货,皆是属于她的财物。

“这是?”柴素锦非但没有明白,反而更摸不透了。

“这位是县衙主簿陈大人。在下乃是县尉敝姓孙。”拿出契约书的大人介绍道。

“陈大人,孙大人有礼。只是小女不能明白,什么货船?什么货物?怎的凭白无故落在小女的头上?”柴素锦面露讶然之色。

两位大人对视一眼,又转向她道,“送来契约文书的人只说,是小姐您先前救过那客商的命,客商早立有此文书。后来客商不幸遭遇水贼,水贼抢了钱粮,留下药材来未动,所以这留下的药材及商船就都是小姐的了。”

柴素锦长长的哦了一声。

这官印是临县之印,一夜之间,将一场屠戮粉饰成水贼打劫,那么多条人命,也都草草了事。还能弄来官府的契约文书。

看来她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强大。

“水贼只抢了钱粮,留下药材?”柴素锦笑了一声,“一条专门运送药材的商船上能有多少的钱粮?水贼放着能卖上大价钱的药材不动?而抢那些细枝末节?这贼果真要蠢死了。”

两位大人讪讪一笑。

陈大人道:“不管水贼是怎么死的,但这结果是对小姐您有好处的,您只管受着不就是了?”

“大人此言差矣。”柴素锦摇头,“无功不受禄。这无端落在头上的好处,谁知道是饼子,还是能砸死人的石头?我可不敢受。”

她将契约文书,推回两人面前。

孙大人脸上笑容僵住,皱眉看向那位陈大人。

陈大人轻咳了一声,“如今像小姐这般钱财摆在面前,还能毫不动心保持冷静的人,还真不多见了。”

柴素锦勾了勾嘴角。不动声色。

“不过,”他话锋一转,又将契约推向她,“是饼是石头,就只能你自己试试看了。上头人交代让咱们将这东西交给小姐,旁的事情不必过问。”

说完,他便起身,朝柴素锦拱了拱手。

“您收好,告辞。”

孙大人见她气势镇定冷静,反倒有种见上峰的错觉。恭敬行礼之后,他连忙跟着那位陈大人出了雅间。

此时放在柴素锦面前的契约文书,明明是从天而降的横财,却好似烫手的山芋一般,叫人不想触碰。

过了片刻,门外守着的兵丁陆续离开,春露连忙推门进来。

柴素锦这才收回落在那官印上的目光。收拢自己已经飞向京城的心思。

究竟是谁?

“究竟是什么人?”云子仪看着哪张契约文书,皱眉问道,“你怎么能收下?你怎么敢收下?惹上这件事,你可知道后果?那夏州的药商他……他死了。被人暗害了你知道么?”

春露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人都死了,东西怎么不能要?再说,我家小姐又不是抢来的。乃是旁人送来的!”

她站在柴素锦身边,只要小姐没有被官府抓走就好!

如今看来,不但没有被抓走,反而是送钱给小姐。小姐不是最喜欢和药材打交道么?这不是正好。怎么小姐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呢?

一定是这聒噪的云公子扰的小姐不高兴了!

“你快出去快出去!管你什么事儿?又不是送给你的!”春露伸手去推云子仪。

云子仪却敏捷的闪身避开,“药商死了,你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你早就知道?他的死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的货物会交到你的手里?”

柴素锦缓缓起身,睁眼看着满面狐疑的云子仪。

“你说,本县主簿陈大人,是你叔叔的故交旧友?”

云子仪点了点头。

“那这些问题,烦请你帮我问问他。”柴素锦说完,转身出了雅间。

春露跟着就要出去,临行到门口,她猛然折身,又蹬蹬蹬跑回案几边,抓起上头的那张印着朱红官印的契约文书。朝云子仪响亮的哼了一声,这才快步跟着小姐出了门。

云子仪没耽搁,当即真的去打听。

只是到晚间的时候,他仍旧什么都打听不出来。陈主簿倒是还亲自见了他,并未疏远不见。只是见了面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是上头人的意思,只交代他们怎么做,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上头人也没说啊。

他们不过是经手人。官印不是他们盖的,水贼这一带都有,这事儿跟他们无甚大关系。原本在他们地界儿上出了事儿,他们得担责任。如今有上头人招呼。他们巴不得呢,还打听那么清楚做什么?

陈主簿还再三劝他千万不要掺合,离那小姐也是越远越好,既然订婚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日后千万莫再提及云云。

云子仪失落的回到客栈。

马文昭却恰好进了柴素锦的房间。

正叫他抬眼瞧见,他双手垂在身侧,不由捏紧。

越远越好?已成过去?莫要再提?

也得他心甘了才行!

“真叫你说对了。”柴素锦扬了扬手中的契约文书。

马文昭抬手接过。

瑄哥儿也将头凑了过来,他开智晚,但人很聪明,跟着马文昭已经识得不少的字,大眼看过去,理解字面的意思并不难。

这么一看之下。他忍不住惊呼一声,“送给我姐?为什么?”

“见面礼。”马文昭沉声说道。

“什么……见面礼?”瑄哥儿喃喃一句,像是自言自语。

“也许,到了京城就知道了。”柴素锦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春露立时向门口看去,神色有些惊慌紧张,“是谁?”

柴素锦笑着拍了拍春露的肩头,“是谁,都不必怕。”

春露望着小姐淡然的面孔,好似这天下的事,在小姐面前都能变得不算事儿,只这么看着小姐。她心里似乎就安定了下来,她上前将门拉开。

“怎么又是您啊?云七公子,您有完没完?”春露松了口气。

站在门外的云子仪朝屋里看了一眼。

他看到除了马文昭,还有她的弟弟也在。不知怎的,这个平日里总是嫌弃讨厌他的男孩儿,此时此刻看来是如此的顺眼。

“打搅了,我没打听出你的问题来。不过你放心。明日咱们就照常上路,路上我会叫他们多加小心的。”云子仪拱手说道。

“不必了。”柴素锦摇了摇头,“明日我们就分道走吧。”

云子仪的笑容僵在脸上,“为什么?”

“因为我们要走水路了。”柴素锦指了指那张契约文书,“既是给我的,我自然要接着了。”

“可是……”云子仪目露担忧,她究竟是胸有成竹还是不知轻重?怎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面带恬淡笑容?

分道走?分道走她又会遇见怎样的情况?会不会有人像杀害那药商一样加害于她?

云子仪浑身一个激灵,只觉遍体生寒,“不行。”

屋里的人都被他这一句生硬的话喊得一愣。

“既是一起从宋州出发,那就一定要一起到了京城再分开,”云子仪背在身后的手,收握成拳,“我们一起走水路,明日不要起晚了。”

说完,也不等他们有所反映,他便转身离开门前。

第七十八章 江上风光

“嘿,这人……”春露跳出门外,可云子仪已经大步流星的走远。

“回来吧。”柴素锦唤了一声,满面闲适的在桌边坐了下来。

马文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也没有真想甩掉他吧?不过是怕无端牵连,如此,你赶他走,他却不走,再出了什么事,也赖不到你身上。”

“师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姐呢!我姐才不是这样的人!”瑄哥儿不满的抱怨了一句。

“她当然是。”马文昭却笑着用指尖轻敲着桌面,“因为,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藏了秘密在心头,大仇未报,身陷囹圄。困境中坎坷寻一条出路,却固执昂首挺胸,不愿向任何人低头的人。

马文昭摸了摸瑄哥儿的头,“早点睡吧,少年人!”

说完。他率先出了房间。

“怎么大家看起来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春露捧着下巴,狐疑道。

瑄哥儿抬手轻敲她的脑袋,“不是大家奇怪,是有些人太笨了,看不明白!”

说完。他嘻嘻一笑,跳出房门。

春露一愣,追至门口,“谁笨啊?婢子才不笨呢!”

说完,砰的将门关上。

再开门已是次日清晨。

客栈里空空荡荡。好似已经人去楼空。

他们的镖队包下了整个客栈,前一日早上还热热闹闹,现在却格外的肃静。

“他们已经走了?昨晚还说会一起呢!”春露啧啧叹道,“真是胆小鬼,贪生怕死……”

“小姐快下来用饭。他们已经在船上等着了。”云子仪忽而背手在楼下唤道。

正背后说人坏话的春露被吓了一跳,轻声嘟囔道:“阴魂不散!”

用罢饭,去到了码头才知道,云子仪雇用的镖队已经登船,他们所护送的镖货也已经装好了船。

怕耽搁柴素锦的行程,亦或是怕被她撇下来,他们竟天不亮就离开客栈,上了船。

春露扶着柴素锦颇有些哭笑不得,“这是狗皮膏药吧?沾上了就揭不下来那种?”

柴素锦倒没有什么表情,自始至终都安之若素,“走水路也少些颠簸,既然云公子已经想清楚了,那就上路吧。”

船上已经被打扫干净,夹板船舱,及过道上的地面都被水冲洗过。为了去掉船舱里的血腥气,船上甚至还熏了香。

柴素锦自然挑了最上头的船舱,两侧开窗,通风透气,采光极好。

船舱里被擦拭的十分光亮,只是原来挂着一些饰物的地方。只留下几个空钉子。饰品却已不知去向。

想来那药商家境富庶,所挂之物也尽是好东西,被打扫之人偷偷取走也有可能。

“这里原本挂着什么?不是说船上的财物都是小姐的了?他们竟然偷小姐的东西!我去找他们问问清楚!”春露怒气冲冲转身要出门。

“不必了。”柴素锦唤住她,“你去问谁?镖师们到来以前,衙门里的人一定先来清点过了。这船停靠这么久,是谁上过船,动过上头东西,你都清楚么?再者说,所挂之物,都是那药商喜欢的。又不是我喜欢的,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关系?”

春露皱眉歪着脑袋,“小姐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可婢子怎么觉得哪里不对?”

“起锚”

外头一声长啸。

船身随风动了起来。

春露脚下一晃,扑倒在桌上。

“妈呀!”她惊叫一声,“不是说水路稳么?怎么比马车还晃荡呢?”

柴素锦笑了笑,“你若坐不惯船,一开始也许会晕的,别乱跑,老实坐下。”

春露再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扶着桌子坐了下来。

柴素锦却一直立在窗边,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船驶离码头之时,速度尚有些慢。当来到江心,扬起风帆。顺风而行,速度愈发快了起来。

两岸景致飞速后退,像是擦肩而过的时光,再也寻不回的年华……

春露坐了不多时,便习惯了这船的摇晃。

船身虽有些晃动,却与马车的颠簸不同,且船舱空间大,比马车车厢更是敞亮许多。

她很快便坐不住,一会儿趴在窗边指着窗外的景色惊呼,一会儿趴在船舷上,望着水里的游鱼,“哇,有鱼有鱼!好肥美的鱼!这鱼捞上来一定好吃!”

春露虽是第一次坐船,却丝毫没有晕船的征兆。

柴素锦记得自己第一次坐这种大船,是和赵元甄一起。他说要带她去看江南美景,可没行出京城多远,京中便有要事传来,拖出了他。

他们无功而返,约好了日后一定要好好南下游玩。

可是昔日的约定尚在,他们却再没有机会去实现了。

因为再也没有长公主,没有那般宠爱长公主的驸马爷了。

“柴、柴小姐!”

柴素锦正兀自出神,船舱门口却传来小心翼翼的呼唤声。

她回头去看。

门口立着的青年人却立时红着脸垂下头去,“那个……那个……”

他急得挠头。

柴素锦被他的样子逗乐,不禁莞尔,“哪个?”

男子脸面更红。“云公子说,您是神医大夫,那个……他晕船晕的厉害,看看您能不能给他开些治晕船的药?”

“哦。”柴素锦点头,看着青年人窘迫的样子颇为好笑。“你是镖师?”

“是!在下是新入行的镖师,这是第一次走镖,但在下跟着师父勤学武艺,定不负镖主所托!”他立时站直了身子,声音铿锵有力。

柴素锦抿嘴轻笑。“镖师,可不是功夫好就行的。”

“是,师父说了,镖师的功夫还在其次,最重要的谨慎。心思缜密!”他像是回答主家问题一般,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

柴素锦点点头不再逗他,“我同你去看看云公子吧,晕船症状也多有不同,对症下药,方能更快见效。”

那年轻的镖师见她提步走近,立时又红了脸,“是、是,您这边、这边请。”

人紧张之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云子仪正半歪在床榻上,脸色发白,手按在额角,双目紧闭,看似十分痛苦。

听闻脚步声。鼻端似乎嗅到阵阵清香,他连忙睁开眼来,“柴小姐亲自来了?”

他慌忙起身相迎,以正衣冠。

船恰被浪晃动,他顿时跌扑向她。

柴素锦侧身避开,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他也顺势握住她的手。

待他站稳之后,她便淡然的松了手,面上带着从容的笑。

他却不由收紧了那只抓过她柔荑的手,手掌心似乎还遗留着她细滑柔软的触感。他苍白的双颊之上,更莫名的爬上了点点红晕。

“云公子不常坐船?”柴素锦示意他坐下。

云子仪点头。“几次来往京城都是走陆路,鲜少坐船。年少时倒是和他们划过小船,画舫,这种大商船还是第一次乘坐。”

柴素锦的指尖落在他手腕之上。

他只觉自己浑身都热烫起来,呼吸更是微微急促。鼻翼之间。好似都是她清甜的香气。

柴素锦勾了勾嘴角,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现,“恰好船上药材齐全,待会儿我取了药,让春露煎好给公子送来。”

“不必那么麻烦。我雇了船家船娘……”云子仪的话还未说完,就瞧见柴素锦从袖袋中取出针馕。

他抿嘴倒吸了一口气,那针比指头还长,是要扎他么?

“这……”

“再为公子施上两针,不消一刻钟,云公子这晕船的症状便能够缓解了。”柴素锦说道。

云子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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