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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素手药香-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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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哥儿立时抬头看她,瞧见她郑重的神色。他突然摇头道:“姐姐不要说了,不管你要做什么,总有你的理由。我要像以前一样相信你,你不论做什么,我都跟着你。你要离京,我就跟着你离京。你要报仇,我就随时听你差遣!再不说什么分开的话!”

“真的?”柴素锦笑着挑了挑眉梢。

瑄哥儿点头如啄米,“千真万确!”

“那我就不多说了。”柴素锦笑道。

瑄哥儿一噎,“还真不说了呀?”

柴素锦看他,他连忙摆手。

“不说不说,你说我也不听了。哦,对了,纪家表哥还让我带句话给你,说他的朋友们过几日就会到京城,你若是想要见一见,他会安排时间。”

柴素锦立即坐直了身子,好似整个人都更加精神抖擞,“好!”

第二百零二章 这才是姐弟

赵元甄正想要先见见他,若一切正如赵元甄所想,那先见一见他,待他口中的江湖人士来到京城之后,心中有了把握,再见一面,岂不更好?

只是虞震德怕是随时都盯紧了她,倘若她去往纪家太过频繁,难免叫本不起眼的纪家又进了虞震德的视线。

叫他提前有了防备,倒是不好。

柴素锦犹豫片刻。目光忽而又落在了瑄哥儿身上。

瑄哥儿被她盯得不甚自在,“姐,你作何这般看着我?”

“瑄哥儿,此时有你在,真好。”柴素锦微笑说道。

瑄哥儿吓了一跳,瞪大了眼,“姐姐一向感情内敛,突然说这种话,虽然弟弟心里头热乎乎的,可多少有那么些……受宠若惊啊?”

柴素锦轻笑一声,“你倒真难伺候!我不同你绕弯子,如今,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瑄哥儿立时点头,“这才对嘛,咱们姐弟之间,绕弯子客套什么?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

“你还得再回去一趟纪家。”柴素锦垂眸说道,“请表哥偷偷来一趟侯府,见一见侯爷。”

瑄哥儿脸色立时一沉。

“你不愿意?”柴素锦看着他的脸问道。

瑄哥儿点了点头,“侯爷跟纪家有什么关系?叫表哥见他做什么?他如今不是还病着。卧床不起呢?姐,不是我说你,就算前世你们之间感情深厚,可那毕竟是前世的事情了……好了好了,你别瞪我,今世你是我姐姐,他还没有明媒正娶,你就这般倒贴,男人是不会心疼你的!”

“跟儿女私情无关。”柴素锦板着脸说道。

“你搬出他的院子,夜里不和他宿在同一院中,我就去传话。”瑄哥儿坐直了身子。

柴素锦勾了勾嘴角,“你今日不是来负荆请罪的?倒和我谈起条件来了?”

“你一个姑娘家,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和他朝夕相处,同进同出,我……”瑄哥儿哼了两声,“我看不惯!我姐姐乃是这世上最好最好的姑娘,当被她所爱之人视为珍宝的,岂容人这般轻浮对待?”

柴素锦愕然愣住,静默的看着瑄哥儿。

瑄哥儿抿住嘴别开视线,脸色十分坚决。

“你还是觉得马文昭比旁人都好?”柴素锦轻声问道。

瑄哥儿皱了皱眉,犹豫开口,“倒不是觉得他好,我和姐姐误会这件事情上,就不难看出。姐姐以前说的真的是对的,每个人都有私心,他的私心就是姐姐你……我倒被他利用了。由此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

柴素锦轻笑点头,“虽被利用,但瑄哥儿究竟长了见识,长了心智,这就是好事。”

“姐,你不要岔开话题,我不觉得师父好。也没有觉得这侯爷就比他强到了哪里去!君子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姐姐你和他前世有缘,如今已经换了面貌,他也不当……”瑄哥儿咬了咬牙。红着脸说,“反正你们就是不能同居一室,除非他明媒正娶的将你娶回家中!”

柴素锦半晌都没有再开口,只是默默的看着瑄哥儿。

瑄哥儿兀自喘息了一会儿,平静下来。却有些怯怯的,“姐姐,你……没有生气吧?我不是要干涉你……”

“瑄哥儿,你在为我着想,我听得出来。如今你是真的将我当做了柴妧妧,当做了你的亲姐姐,而非将我当做那个已经故去的长公主。”柴素锦微笑说道。

瑄哥儿一怔,连忙点头,眼眶微微有些热。

柴素锦垂眸而笑,笑意直达眼底,“如此,真好。”

“那……那我什么时候去告诉纪家表哥?”瑄哥儿小声问道。

柴素锦思量片刻,抬头看他,“等我搬出主院。你就去。”

“啊?不用不用,我相信姐姐,回头再搬,也来得及!”瑄哥儿连忙说道。

柴素锦摇头,“你在同我客套?心里分明巴不得我立时就搬吧?”

瑄哥儿讪笑着挠了挠头。

柴素锦从花厅里回来,便为赵元甄施针。

收针之后二话不说,就叫人收拾行李。

“这又是做什么?”赵元甄倒是吓了一跳,“瑄哥儿又惹你生气了?将火气撒在我这儿?”

柴素锦端坐摇头,“不是,有一些事情,是当说清楚,混混沌沌的不是长久之计。”

赵元甄莫名看她,“什么事?”

“你当我是柴素锦,还是柴妧妧?”柴素锦问道。

赵元甄皱眉,“你自然是锦儿。”

“锦儿是这幅模样么?是这个年纪么?”柴素锦笑着反问道。

赵元甄皱眉。“争执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难不成你不想做锦儿,倒想做柴妧妧?”

“对。”柴素锦重重点头,“所有人都知道柴素锦已经死了,已经没有长公主了。而知道能接受,并且承认的人,并没有几个。我在人前是什么身份?”

赵元甄沉默看她,嘴唇轻抿。

“我们都清楚,人前,我只能是柴妧妧。若我还想要光明正大的行走于人前,就必须确定自己究竟是谁。”柴素锦说道,“锦儿我已经做了一辈子了,如今我要做柴妧妧。”

赵元甄眉头挣动了一下,但并不明显,他的玉面俊颜之上,没有一丝褶皱,“这,同你要搬出主院有什么关系?”

“我是柴妧妧,未有婚配的黄花闺女,如何能同你共处一室。同进同出?”柴素锦嘻嘻一笑,“还未到手的人,才会更加珍视吧?”

赵元甄一噎,语气无奈:“我对你的心,用不着这般。”

柴素锦摆摆手。“那是对锦儿的心,我如今是柴妧妧。”

话音落地,她笑着负手而去。

……

“回禀圣上知道,柴家那小子回侯府闹了一场,柴家姑娘便搬出了主院。”有绣衣使者跪在御座之下。垂头说道。

御座上捏着鸽子蛋大的夜明珠把玩之人,闻言缓缓抬起头来,脸上还有几分迷蒙的醉态,“他们两个不是感情甚笃?都说患难见真情,如今正是患难的时候,他们倒闹起了矛盾?”

“臣打听得知,柴姑娘的弟弟一向亲近出征在外的马将军,并且写信给马将军透露京中之事。想来他是想撮合自己的姐姐同马将军在一起。”绣衣使者回禀。

御座上的人将手中的夜明珠抛起又接住,呵呵一声冷笑,“不错。有意思。朕一向视世南为己出,虽对他要求颇严,但也是尽心尽力的教导。不曾想,他竟会为了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同我唱反调。”

砰的一声,夜明珠落在了地毯上,向前滚了几步远。

御座上的人坐直了身子,露出一张漠然冷笑的脸,“如今就叫他尝尝,被他心爱看重之人疏远背叛的滋味!”

绣衣使者跪着没动,半晌不听圣上吩咐,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柴家那小子如今来往纪家颇为频繁,给马将军的信,更是借纪家之人的手送出。臣等如今可需要……”

“什么都不用做。仍旧盯紧了他们,有风吹草动,及时回禀。”虞震德从御座上站了起来,“纪家人也是糊涂蛋,就由着他们自己去挣。自己去离间吧!”

一阵得意的笑声从上头传来。

虞震德迈步向后殿走去。

他身边的宦官连忙弯身将夜明珠捧了起来,小跑追在虞震德的身后。

柴素锦已经搬出了主院,独自住了一个小院子,这院子离着瑄哥儿所住很近,离主院却有些远。

姐姐答应的事情已经做到,瑄哥儿自然没有推脱的理由,且他也并不真的想推脱。

次日午后,他寻了机会便去了纪家。

恰好纪博采出门不在家中,同纪家的兄弟姐们们并不熟悉,也谈不上亲近。他便在纪家后院的凉亭里坐着等纪博采回来。

他正闭目坐着回忆苏武教他的功夫,以及指点他的有误之处。

忽而有轻轻的脚步声向他靠近。

第二百零三章 人心难测

瑄哥儿没有睁眼,而是用苏武所教,不用眼,用心去感知周遭事物。

他迫使自己愈发专注,呼吸都放的更轻更缓,那脚步声一点点靠近,好似更清晰了。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来了,为何迈步之间透出一种小心翼翼和犹豫?

睁眼一看就能知道。可苏武说过,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得住气。这正是锻炼自己不靠眼睛,激发六觉敏锐的大好时机。

背后眼目不见的环境,好似一点点在头脑中显现出来。

他没有去看,却好似一切都缓缓展现在眼前。

软底的布鞋,长至脚踝的裙子时不时扫着卵石小路,走路之人年轻圆润,头上的发髻被风吹的有些散乱。

来人轻手轻脚进了亭子。

“春露。”

瑄哥儿没有睁眼,却好似看到了她的脸。

春露吓了一跳,“公子,没有睡着啊?是婢子吵着您了么?”

“我不想见你,你怎么又来了?”瑄哥儿没有睁眼,口气却冷了下来。

春露立时吸了吸鼻子,眼中有泪水打转,“婢子是来向公子赔罪的,婢子知道错了,如今在纪家做工,却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公子小姐,无时无刻不想念以往伺候公子小姐的日子……”

说着,她已经哽咽不成声。

“能让你继续留在纪家,已经是表哥的恩赐。若照着我的意思,就将你赶出家门,你爱去哪里去哪里。”瑄哥儿皱眉说道。

春露低头绞着自己的手指,“婢子没有别的意思,听闻公子来了,便想要给公子磕个头,也想求公子替婢子告诉小姐,婢子知错了,求小姐饶恕婢子。”

她说完便跪了下来。

瑄哥儿虽未睁眼,脑中的景象却已经“看到”她折身跪下。

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瑄哥儿没作声。

春露深深忘了他一眼,弓着身子,缓缓退出了凉亭。

瑄哥儿一直没有看她,却好似连她脸上的表情都在脑海中显现出来。

苏武说过,若是能沉心修炼道至高的境界,不睁眼反倒能看的比睁眼更清楚。甚至连平日里眼目所见,脑中会忽略的东西,不靠眼睛都能看到。

他似乎都感受到了春露说着话时,心中那种怅惘愧疚,和一点点的……眷恋。

听着脚步声走远,瑄哥儿才睁开眼来,远远眺望,恰瞧见春露走在卵石小道尽头的淡绿色衣裙。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纪博采抬手去拍瑄哥儿的肩。

瑄哥儿没有回头看,却略一侧身,便躲开了他的手。

纪博采眼中有惊异之色。“表弟反应好生敏锐!”

瑄哥儿眼中也有些惊喜,“不过是本能的反应,我甚至都没听到表哥的脚步声呢。”

“你自然听不到,”纪博采笑了笑,“叫你听到了,如何还能捉到你这么极目远眺女子背影的情形?是哪个姑娘?用不用我替你向大伯求来?”

瑄哥儿连忙摇头,“我来寻表哥是有正经事的!”

他拉过纪博采的胳膊,在他耳边低语一阵。

纪博采眉头微蹙,在凉亭里落座,“见一见安国侯?”

瑄哥儿点头。“我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安排,但表哥你一定知道吧?”

纪博采垂眸思量,倏尔一笑,“我不见他。”

瑄哥儿一愣。“你和姐姐难道不是已经说好的么?我只是来传个话呀?”

纪博采点头,“是,我是说好要帮她。但帮她并不等于我同意见安国侯。安国侯同当今皇帝关系密切,纵然如今分道扬镳,甚至是反目成仇。但他不是正统。我见他,没有意义。”

瑄哥儿一怔,“我……我没听懂?”

“坦白说,我帮她其实并不是为了私仇,乃是为了救百姓与水火之中。乃是为了大义。若是只为一己私仇,我纪博采为自家妹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可我那些朋友,却是不能。”纪博采微笑说道。

瑄哥儿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表哥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私仇,什么大义……”

纪博采看着瑄哥儿,不语而笑。

瑄哥儿怔了片刻之后,突然瞪大了眼睛,左顾右盼,又俯身靠近他。“表哥,你说的私仇,大义……难道是要……造反?”

他声音压得极低极低,神情紧张。

纪博采微微颔首,“你不是一直想要报仇么?难道只是想想而已?”

“我姐她……她没有放弃么?我以为她……已经打算离开京城了……”瑄哥儿愣怔的呢喃道。

“有些事情,不能只靠眼睛看,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纪博采看着瑄哥儿说,“得用心,一个人的所作所为,也许只是为了迷惑敌人,而她身边最是亲近之人,在这时候,则需要全然的相信她,支持她。否则后院起火,敌人还没动。倒是自乱了阵脚了。”

瑄哥儿闻言,连连点头,“表哥说的,真叫我惭愧……原来是我一直误会了姐姐……可她,她怎么就不能悄悄的跟我解释一下呢?难道是信不过我么?”

“越是亲近之人,有时候有些事越难以开口。”纪博采叹了口气,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家中亲长,他很快甩了甩头,“你就将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表妹就是,她会明白我的意思。”

瑄哥儿眉头紧皱,深深点头。

话被瑄哥儿带回,倒是叫柴素锦吓了一跳。

“姐,表哥的话,我似乎听懂了一半,又似乎混混沌沌,他这么说究竟是肯帮忙还是不肯帮忙啊?”瑄哥儿瞧见柴素锦眉头微蹙,便小声问道。

柴素锦沉默片刻,缓缓叹道:“表哥倒是比我想象中,厉害多了。”

“何以见得?”瑄哥儿一愣。

“他说。若为大义,他和他的朋友们都愿帮忙,但他不肯见侯爷,因为侯爷并非正统。”柴素锦缓缓解释道,“那瑄哥儿你说。谁才是正统?”

瑄哥儿皱眉,想了半晌,“自然是先皇的嫡长子才是正统了,可是太子殿下不是已经……”

话说了一半,瑄哥儿突然想起。太子殿下也是自己姐姐的弟弟,亲弟弟。

“他竟知道,我从虞震德手中,救了太子出来。”柴素锦轻叹。

“什么?”瑄哥儿一愣,“你……是了,姐姐你当初能救了我的傻病,如今传言说太子疯了,可一定难不倒姐姐你呀,你能治好我,必然也能治好太子殿下!”

柴素锦叹了口气。“虞震德放心将他交予我,比然是有所恃的。”

瑄哥儿皱眉恼怒道:“他有什么仗势?这狡诈奸邪的小人!”

“他在太子身上下了毒,太子毒发之时,癫狂恐怖。”柴素锦看着瑄哥儿道。

瑄哥儿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怔住半晌都没说话。“可是姐姐你,你是神医呀!”

“我是神医,不是神仙。”柴素锦微微摇头。

“你就是神仙!”瑄哥儿站起了身,“姐,不能放弃!不论如何,哪怕是肝脑涂地,咱们也不能放过虞震德这坏蛋!表哥说的对,于公,他是谋权篡位逼死先皇,逼疯太子的奸佞。于私。他是杀害我们爹娘爷爷的歹人!我就是死,都不能放过他!”

柴素锦紧紧盯着瑄哥儿,忽而勾了勾嘴角,轻轻笑了。

“你笑什么?”瑄哥儿挠头。

“太子的病,被下的毒。我都能想办法医治。只是太子被击垮的信心,我却没有办法。”她缓缓摇了摇头,“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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