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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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角义,荀久突然变了脸色,“糟了!肖老是角义的师父,如今肖老死了,角义肯定难过。”
荀久说着就要抬步去角义的院子找他。
季黎明顿时不满地咕哝,“我也难过,怎么不见你这般着急?”
荀久扶额,“你还想让我怎么安慰你,是给你买串糖葫芦还是捏个糖人?”
季黎明噗嗤一声笑开来,“你这丫头……”
荀久耸耸肩,“我又不懂得如何安慰人,只能想到这种哄小孩子的办法了,你若实在不喜,那我也没办法。”
荀久才说完,千依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粗粗瞥了荀久和季黎明一眼,千依没说话,冷哼一声往外面走。
季黎明颇有些不解,看向荀久,“她这是怎么了?”
荀久挑眉,看着千依远去的背影,微笑,“兴许是在表达亢奋的情绪。”
季黎明无语一瞬,“既然千依已经沐浴完,那我这就带着她回季府,不耽误你们进宫。”
荀久点点头,目送着季黎明离开墨荷园。
扶笙还在墨荷园的偏厅坐着。
荀久过来的时候,他刚刚给自己续了一杯茶。
荀久直接走过来,问:“角义还在不在府上?”
扶笙缓缓道:“哑仆方才过来禀报,角义去了小农场,阿紫和羽义正带着人在那边埋葬二老。”
“角义一定很难过的吧?”荀久叹息,“肖老毕竟是他的师父,师徒一场,竟是以这种猝不及防的方式死别。”
扶笙慢悠悠道:“角义的性子,兴许会比你想象中要坚韧得多。”
荀久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句话,想到肖老是睿贵妃安插在季太妃身边的暗卫,而角义又是肖老的弟子,那么……
心中一惊,荀久讶异地问:“你的意思是,角义是肖老的继承人?”
扶笙微微牵唇,不置可否。
“那么,角义就是睿贵妃的人,是你母亲的人。”荀久唏嘘,“竟然是这样!”
眸光一动,她问:“其他几个也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人吗?”
“非也。”扶笙摇摇头,“宫义是苗疆人,商义是齐国人,徵义乃岷国人,羽义是蜀国人。”
荀久直接听呆了。
她当初得知宫义的真实身份时就曾经怀疑过其他几位很可能来自于六国中的不同国家,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宫义是苗疆圣女的儿子,自小被圣女在体内种下断情蛊,又被苗疆王室放逐至沼泽地。
羽义是当年的蜀国世子,一场宫变阴谋之后沦为他大伯苏承天讨好先帝的工具,被送来燕京当人质多年。
苗疆圣女的儿子……
蜀国世子……
无论是宫义还是羽义,在他们的国家原本地位都不低。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曾被抛弃,都曾被打压,都曾经历过刻骨之恨,都想要回去复仇。
荀久恍然大悟过来,“所以,你手里的这些人,不仅仅是你身边的护卫,还将会是你对付六国的利器?”
扶笙眉眼含笑,夸了一句,“聪明。”
“你也太会筹谋了!”这一刻,荀久不得不由衷地竖起大拇指表达自己的钦佩以及震撼。
也是这一刻,荀久才突然明白五大护卫在秦王府的地位为什么会如此高,以至于外面的百姓见了这五人都要尊称一声“大人”。
因为这五个人对于扶笙来说,并不仅仅只是护卫而已,他们还是扶笙的合作伙伴——意图颠覆六国的合作伙伴。
荀久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齐、楚、苗疆、魏、岷、蜀,宫义来自苗疆,羽义来自蜀国,徵义来自岷国,商义来自齐国,而角义是你母亲留下来的势力,那么还有楚国和魏国呢,这两国里面,你有没有自己的人?”
“嗯。”扶笙点点头,“楚国有一个,至今你还没见过的。魏国则没有。”
荀久觉得奇怪,“为何没有?”
扶笙抿了抿唇,“先魏王后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只可惜她一直没能怀上子嗣,后来……后来大概是善事做多了终于感动上苍,在我七岁那年她终于怀上了儿子,一生下来就被先魏王封为世子,如今的魏王便是当年的小世子,他的母族是季黎明外祖父的家族,与季氏颇有些渊源,更何况先魏王后临终前曾恳求我能善待小世子,小世子的性子完全承袭了先魏王后,如今又有姜易初辅佐,应该会是个不错的君主。”
荀久听得出来扶笙说的先魏王后好事做多了是指将他和女帝两姐弟接到凤藻宫亲自抚养这件事。
的确,那样一个心善的人不该一辈子没有子嗣,好在,上天有眼,最终赐了一个儿子给她。
不想过多提及扶笙的过往,荀久笑道:“既然他们几个是你一早就筹谋好对付藩国最尖锐的利器,那你可想好了什么时候出手?”
“这个不急。”扶笙定定看她,“目前最要紧的是我们的大婚,一个月的时间,虽然有些仓促,但也足够我动用全部人手去布置了。”
荀久心思流转,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阿笙,要不然我们别按照传统的婚典模式来举行?”
“你有好主意?”扶笙扬眉,“反正是我们俩的大婚,你若有什么想法,都可以一一提出来的,不必顾虑其他。”
荀久想了想,道:“我想要一个特别一点的婚礼,有伴郎团,有伴娘团,还有小花童,新娘出轿的时候别按照传统的喜媒扯着嗓子喊,完全可以让小花童来替代,你不觉得这样更萌更温馨么?”
荀久一番话说完,扶笙早已听得满脸错愕,怔怔抬头,他问:“这些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
荀久得意地笑笑,“自然是因为我天资聪颖,随便一想就出来了。”
扶笙默然一瞬,点头应声,“既然你喜欢,那就按照你的说法举办,至于这伴郎团和伴娘团以及小花童……我不懂是何意。”
“你真的同意按照我的意思来举办婚礼?”荀久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毕竟扶笙是传统古人,他能这么快接受自己这些在这个时代看来荒诞不经的意见?
“婚礼只是个形势而已。”扶笙微微一笑,“最重要的是你得高兴,若你不喜欢,我便是把六国都给铺上锦红也不见得好。”
“我就知道。”荀久抿唇而笑,她就知道他一定会站在她的角度来考虑,也会把她的感受作为第一主导。
想到这里,她心头溢出丝丝甜蜜,愈发期待他会将婚礼布置成什么样。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意见吗?”扶笙又问。
荀久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最后还有一个,就是觉得不太可能。”
“你说。”扶笙温情脉脉看向她,“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一定满足你,若是我力不能及的事,那我就想办法满足你。”
“真的?”荀久眼前一亮。
“你不信?”扶笙不答反问。
“信,当然信。”荀久咯咯笑开,她信他会花尽所有心思来宠她爱她,也信他能说到做到,便是没有能力满足她也会想办法来满足。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俩待过好几日的无人岛?”荀久笑嘻嘻问。
扶笙点点头,能不记得么?那可是他长这么大最短暂而美好的回忆了。
“我想让你在那个地方盖一座海景房,等将来我们都老了,就去那个地方一起看海,回忆这些年一起走过的时光。”
怔然一瞬,扶笙似是不敢相信荀久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他猛然抬眼,狭长的眸中满是惊色与喜色,“你……”
荀久知道他想问什么,款款笑道:“无人岛上有我们那么多的回忆,怎么可以让它就这么永远估计下去,我可还记得那里有一群可爱的猴子,记得你帮我摘的野果,记得你背着我从海滩上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出来。”
这一刻的扶笙,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么久以来,在他的认知里,久久只要对自己有意就行了,其余的那些好,都由他来对她,她不必做出什么感天动地的事,只要接受他的疼宠就行。
他却从未想过,久久竟然把那些事都一一记在心里,还想着要永远保存下来。
也是这一刻,扶笙才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在久久心中的地位远比他自己以为的要高很多。
“久久……”终于抑制不住满心的感动,扶笙低低唤了一声。
“怎么了?”荀久偏头,有些奇怪扶笙怎么突然这副表情。
“你是不是……喜欢我?”话问出口,扶笙就开始后悔了,心中的感动立即化为紧张,修长的手指攥紧了些,手心有薄薄汗液。
荀久一呆,一向不屑于谈论这种问题的高冷禁欲神竟然问她喜不喜欢他?
眨眨眼,荀久暗自掐了自己一把,再三确认这不是在梦里,才深吸一口气,假意震撼道:“你这个问题好深奥,吓得我魂儿都快没了。”
扶笙面色有些不自然,迅速垂下头不让她看见自己尴尬的表情。
“鬼才喜欢你!”荀久撇撇嘴,“大家都是成年人,能问点正常的问题吗?”
扶笙低垂着头没吭声,这一刻的他恨不能时光穿梭回刚才把问出问题的那个自己给掐死。
他独自懊恼着,方才也不知为什么就突然不经大脑地问出了那样的问题。
认识这么久,荀久还是头一次看见扶笙如此尴尬,尴尬得恨不能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觉得好笑,歪着脑袋眨眨眼看他低垂下去的脸,“你怎么害羞了?”
扶笙一呛,紧接着便是一阵长久的剧烈咳嗽。
荀久赶紧伸出手给他捶背顺气。
“唉……”她叹气,“想来你是在天上待惯了,好不容易接地气一回,还自己把自己给弄尴尬,你先尴尬了,我还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别……”扶笙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听她如此说,赶紧抬手阻止,“别回答了,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过。”
“笨蛋!”荀久轻哼,“你觉得我对你仅仅是喜欢这么简单的吗?”
扶笙的一声咳嗽,堪堪卡在了嗓子眼里戛然而止,眸露惊讶看着她。
荀久斜睨他一眼,随即指着自己心脏处,温声道:“割不除,舍不掉,碰不得,离不开。无论是你的人,还是你的心,都已经深深刻在这里面,我或许会老会死会遗忘,可灵魂不会,便是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我的灵魂都会代替我记得她曾经狠狠思念过、痴迷过一个人,恨不能用尽所有的呼吸。阿笙,你告诉我,这仅仅只是喜欢而已吗?”
扶笙俊美绝伦的容颜在荀久话音刚落的这一瞬间彻底石化。
这是头一次,他从她嘴里听到她对他的表白,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竟然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怎么了,这就被本姑娘的甜言蜜语给感动了?”荀久好笑地看着扶笙,不得不说,看惯了他高冷的样子,如今这副表情,说不出的呆萌。
荀久想着要是能经常看见扶笙呆萌的样子,似乎也是不错的。
好久才回过神回归正常,扶笙嘴角含了笑,“就凭你刚才那番话,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荀久眯眼,“我让你去死你也去?”
“你舍得?”他笑着反问。
荀久哼哼两声。
“若是你舍得让我去死,那我愿意,但我会拉你一起。”扶笙轻笑,“总归到了黄泉路我也不要一个人走。我们之间无论少了谁,彼此的世界都不完整。”
我们之间无论少了谁,彼此的世界都不完整。
荀久在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这句话。
相遇之前,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高冷禁欲不近人情的秦王扶笙,所过之处人人闪避不及,就怕不经意间得罪了他没有好下场。
她是现代荀氏中医世家的第五代传人,家族产业的继承人,性格开朗,伤春悲秋这种深奥的心情,她基本学不来。
穿越相遇之后,他还是他,她也还是她,可他们却因为彼此而默默偏离了原本的人生轨道。
在外人面前,他依旧高冷,依旧不近人情,实际上私下里,他是不折不扣的大暖男,虽然说话毒了一点,可丝毫不影响他对她那些无微不至的关心,细节之处每每能让她默默感动。
他们性格互补,正像他所说的,少了谁,彼此的世界都会不完整。
心中一动,荀久笑了。
从唇畔缓缓蔓延至眉梢,蔓延至整张绝美的脸上,是那种剖情交心后更加珍重和爱惜他的笑。
“好了。”扶笙已经收了情绪,站起来,“待会儿还得去皇宫,趁着天色还早,我们赶紧走吧!”
“好。”荀久点头应了,浅浅喝了一口茶这才跟着他一起走出秦王府。
刚走出府门,荀久便看见一人骑着马马儿飞快往这边赶来。
一袭玄色衣袍颇显冷意,同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让平素就清冷的面容此刻更添凛然。
来人正是大司马季博然。
荀久非常讶异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他。
不过转念一想,季太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季博然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他此刻会来秦王府,定是料准了扶笙会进宫面见女帝。
马儿飞奔至秦王府大门前的石阶下骤然停止。季博然飞快翻身跃下,脚步匆匆上前来,拱手躬身,“老臣见过秦王殿下。”
扶笙挑了眉梢,“大司马这么急匆匆地来,找本王有事?”
季博然默然一瞬才再度开口,“老臣斗胆问一句,秦王殿下是否要进宫?”
“嗯。”扶笙没否认。
“可是为了季太妃娘娘的事?”季博然又问,眉头已然微微皱起。
“正巧。”扶笙淡淡看他,“既然大司马来了,那便随着本王一同进宫面圣。”
牙关紧咬,季博然后退一步一撩衣摆噗通跪在地上,“秦王殿下,当年那件事全是老臣的错,若非老臣点头同意,太妃娘娘断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让两个孩子交换以至于酿下大错,老臣这些年恪尽职守,忠于大燕,这个年纪还不辞官,为的就是想暗中弥补当年的过错,可终究纸包不住火,真相还是在今日被揭露出来,老臣有罪,老臣甘愿认罪,可季氏的其他人都是无辜的,老臣再斗胆一次,用我的命换季氏一族长安,还请秦王殿下成全。”
扶笙皱眉,“大司马这是做什么?”
“秦王殿下……”季博然颤抖着声音,“老臣深知私换皇室血脉是死罪,可季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他们全都不知情,老臣实在不忍心他们受到牵连,所以斗胆前来求情。”
荀久有些震撼。
在她的印象中,季博然性子清冷,为人耿直,是个冷面阎罗的形象,谁也无法料到这样忠心耿耿的人竟然在二十年前帮助季太妃做了一件瞒天过海私换皇室血脉的大事,以至于在真相揭露的今日才追悔莫及。
荀久更没料到的是,季博然竟然甘愿用自己的一条老命来换季府上下几百条人命。
私换皇室血脉这件事,虽然瑞王和季黎明在今日之前都没有受到过什么伤害,但从性质上来讲是欺君大罪,罪可诛九族。
扶笙垂眼看着跪在地上,身影单薄的老人,眸光微动,“这件事,本王一个人无法做主,你既要求情,那便跟随本王一同入宫面圣,能否用你的一条命换得季府上下几百口人的安然无恙,是女皇陛下说了算。”
季博然素来了解扶笙的脾性,他既然这么说,就等同于在处置季太妃这件事上起了犹豫之心。
颓然的面色上终于有了一丝希冀,季博然谢恩起身。
扶笙不再看他,转而拉过荀久的小手,直接前往马车。
季博然没说话,重新翻身骑上马跟在扶笙的马车后面。
有了季博然下跪求情这个小插曲,这一路上的气氛便凝重了许多。
荀久上了马车后还特意撩帘看了看跟在马车后面的季博然。
放下帘子,她忧心忡忡地问:“阿笙,你该不会是真的打算让季氏从此灭亡吧?”
“季氏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扶笙凝目道,“动了季氏就等于斩了女皇陛下的一条胳膊,如此亏本之事,我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