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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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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久将头歪向一边不想说话。

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毒舌,如果他开口时一本正经,那么下一句一定会让人气得内伤想吐血。

“方才在凤临池边,你同阿紫姑姑达成了什么协议?”他又问。

荀久偏转头来,死盯着他,“我不想和你说话,麻烦你不要再叨叨,否则我……”

“一针戳死我?”扶笙眼尾略挑,截断她的话。

荀久哼哼两声,瞅他一眼,抱紧了手里的食盒,径直往前走去。

掖庭宫在长乐宫西面。

挑选出来即将去殉葬的孩童被单独关在一间非常大的空旷牢房里,年龄都是十岁整,但有的是战俘,有的是犯罪官僚家属,身高上有些差异。

除了年龄之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面色疲倦,神情萎靡。

荀久站在栅栏门前向里面望去,突然得见光的孩童们很害怕,全都将身子缩成一团挤在一起,惶恐地望着她。

随后有几人对视一眼后突然涌上前来跪在地上求救,眼睛里闪烁着对于生存的渴望之光。

“姐姐……救,救命,我不想死。”最前面的男孩有气无力,苍白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嗓子沙哑得几乎快发不出任何声音。

有了这几个人打头,后面的人全部蜂拥而来,求救声此起彼伏,哀伤不已。

荀久心脏像被人用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剜割,疼痛得缓不过气。

她偏头望向旁边的扶笙,“这些都还只是十岁的孩子,即便他们是战俘,即便曾经犯过错,那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改过自新,为何一定要用殉葬这么惨绝人寰的方式?”

荀久说完便蹙眉看着里面的孩子,试图找出刘权。

也因此,她并没有发现扶笙眼眸内迅速划过的幽光。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反问:“你心疼这些人?”

“算不得心疼。”荀久冷静道:“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样擅自决定这么多人的命运,似乎过于残忍了。”

顿了片刻,她又道:“若是我没记错,活人殉葬这一条酷刑早就在先帝时期废除了,白三郎妃位再高,总也不会高到先帝头上去吧?他一个男妃,便要出动八十一个十岁男童,那我想问,将来有一天轮到女帝……或者说轮到秦王殿下的时候,你需要多少人牲?八百一十个还是八千一百个?”

扶笙没说话,微凝的眸光定在她身上片刻,转身离开。

“喂!”荀久唤住他,“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扶笙淡淡答:“无话可说。”

荀久气他不过,却又不忍心再听这些孩子的求救声,赶紧抱着食盒跟上扶笙的脚步。

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荀久怒火中烧,但她也不是傻子,眼前这个男人是秦王,她只是个平民,完全没有权利对人家大呼小叫。

忍了忍,她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白三郎准备葬在什么地方?”

扶笙脚步停下,睫羽微抬,道:“太和山。”

太和山……

她方才在天地楼的时候听到宫义说楚津侯明目张胆让人在太和山开采属于皇廷的玉石并利用海上渠道走私出去。

最关键的是,帮助楚津侯探路的就是一帮孩童。

心念电转间,荀久好像有些明白了扶笙的用意,她心底唏嘘幸亏刚才机智没有脑残地冲他大声嚷嚷。

冷静下来,她才发现已经走到了另外一间小牢房前,角落里坐着一个孩子,面对突如其来的强光,他只缩了缩眸子,条件反射用手遮挡了一下,待看清摘了帷帽的荀久时,他淡淡收回眼,一言不发。

刘权是个闷葫芦,荀久早就领教了的,却没想到都要去殉葬了,他还能这般淡定,荀久翻了个白眼,“见到姐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你还有没有为人弟弟的自觉?”

“我又没让你来。”刘权头也不抬,不轻不淡回她一句。

荀久瞅他,顺势将食盒递过去。

刘权倒也不客气,完全把扶笙当透明的,接过食盒便打开狼吞虎咽。

荀久见他如此粗鲁的吃相,不由蹙眉,“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吃完了,我带你离开这里。”

刘权闻言动作一停,抬起头来审视荀久半晌,道:“你如今就是个穷光蛋,怎么养我?”

荀久:“……”

大毒舌欺负她也就算了,这小的还得寸进尺了?

她叉腰瞪着刘权,“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有手有脚的堂堂男子汉,不该是你养我?!”

刘权低头继续吃饭,嘴里含糊不清道:“我看你头上那根簪子不错,先当了换银子使。”

啊啊啊,求殿下心理阴影面积

☆、第三十九章 那个沉默寡言却高傲的少年

望着刘权一本正经说要她去当了头上的玉簪换钱的样子,再瞄一眼扶笙锅底般黑沉的面色,荀久顿觉心中大爽,方才被各种嫌弃的不快霎时烟消云散。

她蹲下身,一手扶着圆木,一手摸着头上的簪子,不顾身后扶笙要吃人的目光,眉开眼笑看着埋头吃饭的刘权道:“算你小子识货,这玉簪出自少府的手笔,乃宫廷御物,若是遇到懂行人,应该能换不少银子。”

荀久说话的间隙,刘权已经迅速把食盒里的饭菜全部吃完了,顺便打了个饱嗝后懒洋洋挪向一边后,这才抬起眼来看她,眸光在玉簪上定了定,又问:“这簪子换来的银钱,能养我一辈子么?”

荀久:“……”

“为什么你老是想着要我养你?”荀久深深皱眉,她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会摊上这么一位祖宗!

“不然,你来接我回去做什么,吃土?”刘权一瞬不瞬看着她。

不待荀久反应,刘权继续补充,“别忘了,我还只是个孩子。”

掖庭宫的监牢阴暗,但荀久却看见面前的少年乌黑的瞳眸里闪着煜煜光辉,那是一种与年龄极为不符合的光,像经过千锤百炼铸造出来的利器,英锐不凡的气度充斥着小小的瞳仁,只不过,被他云淡风轻的外表给遮蔽了。

荀久向来观察人细致入微,所以尽数将方才那一幕收入眼底,一时有些怔愣。

刘权方才也说了,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可他为什么与旁边那些孩子不一样?

同样的殉葬命运,旁边那间牢房里的孩童显然非常惶恐和惧怕,恨不能立即冲破牢笼找个安生所在。

而刘权却如同没事儿的人一般,仿佛把这地方当成了自己的家,习惯得不能再习惯。

荀久缩了缩眼眸。

这个孩子,在来到他们家之前,到底有过怎样的经历?

“吃完了,这个还给你,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多带点肉。”刘权将食盒推向荀久,回荡在监牢里的声音将她缥缈的思绪拉回来。

荀久错愕地盯着他,将手伸进去想探他的额头,刘权意识到,立即往旁边一挪,成功躲过荀久的触碰,眉头不着痕迹一皱。

荀久也不甚在意,缩回手翻了个大白眼,“你莫不是头脑发热,烧得神志不清?牢饭很好吃么?吃完这一次还想有下一次?再过两日便是你去殉葬的日子,你若真想吃,就在黄泉路上好好等着我烧来给你,到时候别说一碗肉,便是烧一头猪给你都没问题。”

刘权没理她,静默坐着不吭声,有些蓬乱的头发遮去了面上表情。

“刚才不是挺能损人么?现在怎么不说了?”荀久恨铁不成钢地斜睨着他。

刘权还是不说话,安静得如同一尊雕塑。

荀久耐性被他磨去了大半,唇瓣一抿,“喂,你到底走不走,倒是吱个声儿,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一趟容易么?你当掖庭宫是我家,来了一次还能再来第二次呢!”

“你求我。”过了半晌,少年慢吞吞吐出三个字,声音硬邦邦的。

荀久:“!”

“你大爷的,爱走不走!”她气哼哼扔下一句话,一个利落的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扶笙还打着宫灯站在牢房前,清凉的眸子在少年瘦小的身板上定格一瞬,缓缓开口,声音泠泠似冰花,“做完本王交代的事,我便放了那个人。”

少年一改方才神情,漆黑瞳眸了添了几许冷光,微微抬起下巴,仰视着牢房外雍容华贵,贵气天成的秦王殿下,“我如何信得过你?”

扶笙冷冷翘了翘唇,“本王无需取信于谁,你若想活,想救出那个女人,仅此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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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笙出来的时候,将宫灯随手递给了看守监牢的禁军。

荀久正站在监牢大门前,见他出来,嘴里不满地嘟囔道:“你在后面磨磨蹭蹭作甚?”

扶笙看向她,眸光似乎透过纬纱定在她头顶的玉簪上。

荀久察觉到了,立即想到方才自己与刘权那个臭小子在监牢里当着簪子主人商量拿去典当换钱的事,她顿时有些心虚,晃了晃眼珠子后从他身上移开目光,“你,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

扶笙并未答话,绕过她往前走去。

荀久也不恼,碎步小跑跟上去,又问:“我那天偷听到你们在书房说什么刘权有特殊身份,他到底是谁?”

扶笙停下脚步,侧目看她半晌,问:“你真想知道?”

荀久忙不迭点头。

扶笙默然片刻,吐出两个字,“求我。”

这声音听上去不若平素那般波澜不惊,反倒平添了几分酸溜溜的味道。

荀久不由得想到先前在牢房里刘权也说过这样的话,她有些好笑,“你该不是醋了罢?”

扶笙再度瞥过来,眉头微蹙,神情古怪。

荀久吐了吐舌头,闭了嘴。

二人刚绕过水榭,就见到一个中年男子匍匐跪在地上,似乎等待已久。

看身上的衣着,应是掖庭宫的官员,荀久并不识得。

扶笙停下脚步,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何事?”

“请殿下饶恕微臣的冒犯。”男子抬起头,神情无奈,“微臣是刚升任的掖庭令朱程,斗胆……斗胆代天下臣民向殿下求情放过那八十一个孩子。”

扶笙目光一寒,“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掖庭令被扶笙的目光一刺,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颤,“白侧君薨逝,荀氏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若最终还是要让这些孩子去殉葬,难免将暴政的名声传入六国耳朵里,届时万一各国联合借机起兵,将会给百姓带来史无前例的灾难。微臣晓得前任掖庭令便是因为在天赐宫为这些孩子求情而被杀,可今日一番话,均出自微臣肺腑。女皇陛下虽不仁,七殿下却是位爱民如子,从谏如流的王爷,皇廷大权在您手中,还望您在这件事上三思。”

掖庭令说完,重重给扶笙磕了响头。

荀久心中一紧,女帝因为气极而让掖庭宫挑选男童殉葬是真,而扶笙之所以赞同此举完全是为了将计就计,但如今在朝臣看来,他完全就是女帝的帮凶。

扶笙缄默片刻,冷然道:“两天后,白侧君出殡前往太和山,所有的孩子必须一个不少全部到场。”

☆、第四十章 我什么时候有男人了?

掖庭令闻言后伏跪在地上的身子彻底僵住。

扶笙从他身上移开眼,负手缓步离开,步子从容优雅,仿佛前一刻冷言钦定八十一个孩童命运的恶魔并不是他。

荀久抿唇,无奈跟了上去,经过掖庭令身边时,隐约听得他口中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

叹息声无奈,哀婉。

仿佛看到了大燕江山的黄昏。

跟上扶笙的脚步,荀久才回头看去,掖庭令已经站起身,长时间跪地致使他双膝有些不稳,整副身子颤颤巍巍,将倒不倒,躬身立在原地恭送秦王。

荀久收回眼,问扶笙:“你为什么不解释,而要让所有人都误会呢?”

扶笙反问:“本王要再多生出几张嘴才能向所有人解释清楚?”

没等荀久答话,他又道:“再说了,本王为何要解释?”

荀久一噎。

虽然很看不惯扶笙这副高冷倨傲的模样,但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在理。

楚国不仅利用商船走私,还明目张胆在女帝统治范围内开采玉石,楚津侯简直就是在脑袋上贴个“我楚国就是拽,就是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哪个不服来咬我”的横幅,逼迫扶笙动怒派出王师,他才好光明正大开战。

而扶笙之前说过,六国之间,牵连甚广,关系错综复杂,一旦开战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要对付六国,打仗是损失最大的一种笨办法,利用合纵连横不战而胜方才是智者之谋。

而眼下,扶笙是想借女帝下令挑选的八十一个男童去往太和山,虽然荀久一时想不到他的计策,但她觉得,这个男人肯定早就满腹筹谋,还未行动便已经胜券在握。

对付楚国是机密事件,自然不便宣扬开,故而他宁愿让满朝文武误会也不愿解释。

荀久撇撇嘴,看着扶笙俊逸挺拔的背影,暗自嘀咕,懒得解释才是这个腹黑毒舌的一贯作风吧!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走出掖庭宫。

荀久站在宫门口,偏头看着右侧高大巍峨的红色宫墙以及殿宇上被阳光折射出刺目金色的琉璃瓦。

甬道相隔,右侧是长乐宫。

先太祖皇帝时期开始,长乐宫便是太后与妃嫔们的居住之所,女帝登基后,先帝的妃嫔们便全部奉旨搬迁去了空置已久的永宁宫。

如今的长乐宫里面,住的都是女帝的男妃,他们或来自于乡野,或来自于士族,或来自于妓馆,总之根据百姓们的说法,无论出生,只要长得好,入了女帝的眼,就能一夜之间从野鸭子变为金鸭子,身上的每一根毛都跟着涨价。

长乐宫这么多美男,而白三郎一个出身低微的男妓竟能脱颖而出险些让女帝破格封为等同于皇后的皇凤君,这让荀久对那个男子的好奇心又提升了一大层。

“啧……”荀久一想到女帝揽尽天下美男独一人享用就有些羡慕嫉妒,不由啧啧叹道:“不知道这些小白脸的宫斗手段怎么样。”

扶笙听了,一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她,“你都已经穷到要变卖本王的玉簪换银子了,还有心思肖想别的男人?”

荀久瞪他,“人艰不拆啊!我是穷了点,可做梦又不要钱……嗳,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肖想别的男人?我什么时候有男人了?我……”

看着扶笙远去的背影,荀久站在原地纠结了半晌才抬步跟上去。

在百姓们伏跪迎接阵势中再度入了天地楼,荀久被人盯得浑身不自在,毕竟今日之前,谁也没有见过秦王殿下身边何时出现过女人。

是以,看向她的那些目光,有探究,有嫉妒。

伸手拉了拉帷帽上的轻纱,荀久心虚地赶紧爬上楼去。

宫义还等在雅间,桌子已经被酒楼小厮收拾干净,之前装着肥肉的铜盆也不见了。

荀久摘了帷帽,四下扫了一眼没见到徵义,她挑眉问宫义,“小吱吱可还尚在人世?”

这句话,之前她从季府回来的时候扶笙曾经问过。

宫义见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为难地牵了牵唇角,“应该还有气儿。”

他说话的时候,气息有些沉重,声音略显虚弱。

荀久赶紧走过去,皱眉问:“可是伤口复发了?”

宫义歉意一笑,“我的任务完成了,这一次,还请久姑娘帮我重新包扎。”

“你这个人呐!就是太要强。”荀久嘀咕,“你自己不也说了三日之内么,这不是还有两天时间,干嘛非得要昨天晚上去冒险,若非你这么固执,兴许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说罢,她拿过之前徵义带着进宫的药箱打开,幸好之前所用的外敷药桑皮线绷带银针一应俱全。

让宫义褪去衣服平躺在竹榻上,荀久伸手就要去帮他解开绷带。

宫义面色微变,目光不着痕迹往临窗而坐的扶笙身上瞄了瞄,嘴里忙道:“久姑娘,我还是自己来罢!”

“你这是做什么?”荀久见他挣扎着要自己拆绷带,不满地伸手将他摁回去,神情不悦,“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你这样乱动很容易牵引伤口崩裂出血的,如若你不想活了,那我不拦着!”

宫义见她突然之间严肃脸,再加上伤口确实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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