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撩不可之冷王拐回家-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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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义刚要开口,扶笙已经先一步凉声道:“既然涉及到澹台家族大将,陛下与其让角义给您交代,倒不如问一问大祭司想要个怎样的交代?”
澹台引站起身,笑得温婉,“两仪棺摔落是大事,自当以崇安贵君的遗体是否安好为首要,至于薛将军的死,臣相信秦王殿下会给出完美解释的。”
澹台引天资聪慧,从刚才奚恒那一局足以看得出来秦王比她想象中还要手段高明,自然也明白扶笙刚才那句话就是抛了个炸弹给她。
倘若她真的敢提要求,那就是不把崇安贵君放在眼里,扶笙一定会抓住这个把柄大肆打压,凭借女帝对扶笙的信任,到时候她只会处于下风。
所以,澹台引圆滑地将这个炸弹原封不动还给了扶笙。
李副将却是个沉不住气的,他忿忿瞪了角义一眼,转头对澹台引道:“大祭司,薛将军死得那样冤,您可得为他做主啊!”
对于李副将这个傻乎乎在关键时刻补刀的猪队友,角义深表同情一刻,连墓志铭都给他备好了——智商补充中,请静待二十年。
果然,李副将话音刚落,澹台引脸色就变了。
深吸一口气,澹台引低沉着声音道:“比起两仪棺,薛承的死算不得什么,就当是给贵君殉葬了。”
李副将真切感受到大祭司平静表面下的滔天怒意,赶紧闭了嘴。
扶笙唇角微勾,“大祭司能有这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气度,本王替陛下感到欣慰至极。”
所以,秦王这是打算一句话就想把这么一件大事给揭过去了?
澹台引神色微凛,转目与扶笙对视。
两道凌厉的视线无形中在虚空交击,让周遭的空气都冰凝住。
众人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半晌,澹台引移回视线走上前冲女帝恭敬一揖,缓缓道:“陛下,臣有一言。”
女帝轻轻摆手,“大祭司但说无妨。”
澹台引道:“自进入上庸地界开始,臣便一直在观察这里的山川脉络,最终发现崇安贵君的悬棺位置选在青菱湖北岸,属阴,地水过盛,在龙脉上是为凶穴,故而,臣大胆推测,两仪棺之所以摔落大概是因为选错了穴址。”
古往今来,人在死亡后的墓穴选址都是极为讲究风水的,尤其是大燕这么个注重神权的王朝,迷信色彩就更加深重,百姓对此深信不疑。
女帝作为大燕王权的最终代表人,自然对于神权也是存了三分敬畏的。
此时听闻澹台引说三郎的穴址风水出了问题,再联系两仪棺无端摔落的现象,女帝颇有些不悦。
但负责这件事的人是秦王,相较于大祭司,女帝更信任秦王,所以她压下了一肚子的怒火,问:“子楚,我记得那天晚上在殡宫,朕问你可有请大祭司看过风水,你告诉朕,会看风水的不是只有大祭司一人,那么,你到底是让谁看的风水?”
扶笙眸光动了动,并没有正面回答女帝的问题,转目看着澹台引,幽幽问:“刚才大祭司说崇安贵君的穴址是凶穴,此言可当真?”
澹台引眉梢微挑,“王爷莫非怀疑本座勘测风水的能力?”
“这倒不是。”扶笙慢悠悠从袖中取出一张杏黄绢帛打开,嘴里云淡风轻道:“本王不敢质疑的是这位勘测风水的能力。”
绢帛打开,澹台引看清楚了上面所写的字迹,再看到最后的印鉴时,心中大骇,脸色剧变,险些没站稳。
☆、第八十四章 忍不住以身相许?
“青菱湖正北方位,属玄武七宿之一——兕牛,燃烧结印册可产生太极晕,有龙砂,是为真龙穴。”
这段话很好理解,简单说来就是悬棺的位置经过勘测,确认风水极佳。
澹台引的眸光定在落款印鉴上,顿时觉得内腹气血翻涌。
落款:澹台镜。
从燕京到六国,可能有人不知道大祭司是谁,也可能有人不知道澹台家族的家主是谁,但“澹台镜”这个名字一旦出口,必定不会有人陌生。
澹台氏一族,族长和家主是区分开的,族长的权利远远高于家主,族长的话等同于整个部族的圣旨。
澹台镜便是澹台氏族长。
先帝初登大宝时期,政局不稳,六国之中,魏国最为强盛,大有压过朝廷之势,当时的呼声很高。
且魏国本身就有颠覆燕京的打算。
当时朝中百官涣散,民心不齐,而先帝又年少,迫于魏国的威慑,先帝便把他最宠爱的睿贵妃送去了魏国当人质。
睿贵妃是陪着先帝夺嫡打江山的女人,先帝曾发誓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后来迫于太后的威慑,只能封她为贵妃而另择人封后。
睿贵妃在先帝心中的地位,天下人有目共睹,所以让她去做人质最有代表性。
睿贵妃在去往魏国的途中才察觉有了身孕,但消息传回燕京已是她临盆之时——睿贵妃在魏国生下龙凤胎。
先帝并没有认那两个孩子,反而听信谗言认为那是睿贵妃在魏国与人苟且诞下来的孽种。
一晃十二年后,大燕发生了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大旱,百姓颗粒无收,饿殍遍地。
前任大祭司夜观星象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先帝无奈之下去了灵山,足足等待三日夜才等到族长澹台镜出关。
澹台镜见到先帝的第一句话便是:真龙隐迹,怒震天下。
先帝回来后,反反复复琢磨了好久,才突然想起来如果不是太后阻挠,他的皇后应当是睿贵妃,那么箴言中的所谓“真龙”,就应当是睿贵妃诞下的孩子。于是先帝派出使臣去往魏国,再加上神权王权的威压,最终将那两个孩子接了回来。
那两个孩子归来之日,电闪雷鸣,天降暴雨,连大祭司设下的祭坛也被冲坏。
先帝大喜,次日便下旨封少年为秦王,少女封为乐阳公主。
澹台镜的名声,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传遍天下的。
所以,族长亲自勘测的风水,断然不可能出错。
澹台引回笼思绪,面色煞白到极致,蠕动着唇瓣,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心中明白自己这一次输得彻底,但她分毫不憎怨扶笙,只觉得是自己太过高傲,低估了对手的实力。
推开侍从走到女帝跟前,澹台引满面愧疚,“臣学术不精,险些误导了世人,请陛下降罪。”
女帝接过扶笙手中的杏黄绢帛随意看了一眼,也颇为震惊扶笙竟然能在短短数日之内找到那个老头亲自出山。
震惊之余,女帝放下绢帛,微叹一声,“大祭司近日身子不适,难免心绪不宁,出了纰漏,依朕看来,处罚倒不必,不如这悬棺之事就由你们澹台家族的人全权负责到底,这次万不可再出任何差错!”
澹台引犹豫道:“可是两仪棺已经……”
“朕了解子楚。”女帝打断她的话,“那棺木之中想必是空的,否则他也不可能淡定如斯。”
扶笙略微讶异,眉梢动了动,上前一步安静道:“陛下英明,之前的两仪棺的确是空棺,真正的两仪棺就在陶府外置的别庄里头,既然陛下把这件事交给澹台家族的人,那臣就先告退了。”
感觉被扶笙摆了一道,澹台引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看来,从今往后,她对秦王的认知该刷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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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久跟着宫义回到客房,并没有起身去调配解药的意思。
宫义在婢女的伺候下躺到床上,虚弱地望着荀久,嘴角扯了扯,“久姑娘,你若是再不去找解药,我就死了。”
荀久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摆摆手,“放心,我会记得每年清明给你烧纸钱的。”
宫义:“……”
挥手屏退婢女,荀久重新坐回来,对着宫义挑挑眉,“说吧,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宫义一脸茫然。
“少跟我装!”荀久哼声道:“奚恒今日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也就是说,你当初的伤口的确是阿紫姑姑刺的,可我之前为你号脉的时候根本没察觉到你中毒,然而刚到前厅,奚恒就探出来你中了铩羽毒,这还不叫事儿吗?”
宫义轻咳一声,道:“久姑娘为何不怀疑是奚恒指使人在匕首上动了手脚,致使铩羽毒在那个时候侵入我体内?”
荀久翻了个白眼,“奚恒如果在那个时候趁机下毒,那么这么长时间,你早就死了。”
看了一眼宫义,荀久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先一步道:“别告诉我是小明表哥给我的那个东西致使你中毒,完全没可能!”
“为何不可能?”宫义好笑地看着她。
荀久伸出十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我手指受过伤,如果小明表哥给的那瓶药汁里面有铩羽毒,那我早就中毒了。”
宫义盯着她的手指仔细看了看,“并没有伤口。”
“那是当然。”荀久眉梢轻扬,神秘一笑,“因为我昨晚找陶府的府医特地要材料做了能暂时遮住伤口的药膏。”
说罢,荀久瞟了宫义胸膛一眼,接着道:“很明显,小明表哥拿来的东西能让你的伤口以最快速度结痂脱落,但是会留下痕迹,我当时并不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但我觉得秦王的目的是为了遮掩伤痕,索性好心帮了你一把,把我用剩的药膏也涂了上去,否则,你早就被人拆穿了。”
宫义有些惊愕,半晌反应过来,低眉道:“那就……谢谢久姑娘了。”
荀久眸中划过狡黠之光,凑近宫义,轻声道:“要谢我?第一,以身相许;第二,告诉我你是怎么控制铩羽毒让我连号脉都瞧不出来的。”
宫义眸光一瞟门外,身子赶紧往床榻里边挪了挪,嘴角抽了抽,“以身相许……”
荀久表情一僵。
“就不必了罢!”宫义接着补充完。
荀久觉得宫义的神情有些怪,她往后一看,顿时怔住。
扶笙早已站在门外多时,见她转身,眼神冷冷扫过来,“这才第二天,汤都还没喝完,你就忍不住要以身相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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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连环计
荀久盯着扶笙,从他冷峻的面色到眸中的隐隐怒火,从他紧绷的唇瓣到手中端着的白瓷小碗,碗里还冒着热气,隐约有甘枣生姜的香味传来。
荀久眨眨眼,呆住了。
通过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外加直觉,荀久似乎、大概、也许明白了这两日魔王总用古怪眼神看她的的原因,也大致猜到了他此时此刻会想发火的原因。
不过……
对于一向清心寡欲,毒舌腹黑的扶笙来说,对她的好感要有几成才能因为一句话而不顾场合当着自己下属的面就失控?
荀久正想掰着手指头算一算,扶笙已经走了进来。
荀久干笑两声伸出手就要去接小碗,嘴里不忘道了声“谢谢”。
岂料扶笙根本不搭理她,直接把小碗往宫义手里一塞,冷然命令,“喝了它!”
宫义:“……”
荀久拉下脸来,不满地瞪了扶笙一眼,“喂!我的!”
扶笙冷冷瞥她,“又没挂你的名,你怎么知道是你的?”
荀久不服,“哪有男人喝这个的!”
“宫义一直都喜欢。”扶笙睨着荀久,一字一句,“以后,本王会交代厨娘每日都给他煮红糖甘枣生姜汤,补身子。”
荀久扶额,“……你赢了。”
无端当了炮灰的宫义默默端起小碗把暖宫汤喝了下去。
末了,他擦了擦嘴角,小声问:“还有么?”
扶笙:“……”
荀久:“……”
“你脑子被毒坏了?”荀久伸手就要去探宫义的额头。
宫义哪敢让她再碰,赶紧又往里面挪了挪,解释道:“我……喜欢甜食。”
荀久瞠目结舌,半晌,勉强笑道:“……呃,很不错的嗜好。”
没想到,素来不苟言笑端肃高冷的宫义竟然喜欢吃甜食!
荀久想笑,可旁边扶笙冷嗖嗖的眼神一扫过来,她就噤了声,吐吐舌头哼哼道:“姑娘我本身就是朵花,你再看也不会变成两朵。”
说罢,她悻悻起身出了房门。
荀久走后,扶笙敛了神色,转身坐下,眸光一瞟宫义,声音冷透,“今日本王保了你们,只是不想自己的下属在女皇陛下面前丢了脸面,并不代表本王对有些事一无所知,你因何替羽义隐瞒,我不管,但既然你帮了他,那从今往后,倘若让我察觉阿紫再有所动作,我便唯你是问,是杀了阿紫永绝后患还是让她停手,你自己选择。”
宫义垂眸,抿唇道:“属下晓得了!”
不多一会儿,羽义便亲自来到客房外,恭敬道:“殿下,女皇陛下有请。”
扶笙站起身走至门外,清透的目光扫了羽义一眼,终是一言不发去了女帝暂歇的蘅芜苑。
挥手屏退左右,女帝示意扶笙坐下。
扶笙站着没动,眼睛定在脚下地板上,“不知女皇陛下传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女帝站起身,亲自倒了一杯茶走下来递到扶笙面前,轻声道:“自从母亲死后,我们姐弟俩似乎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提起睿贵妃,扶笙幽邃的眼眸中立即涌起沉黑色的漩涡,仿佛席卷了滔天怒意。
攥紧袖中拳头,扶笙深吸一口气,冷冷打断女帝的话,“陛下,十二岁以前的事,臣已经不记得了。”
见他转身要走,女帝迅速放下茶盏揪住他的衣袖,语气添了几分无奈,“子楚,这里是燕京的地盘,是姐姐的地盘,不再是当年肮脏龌龊的魏国王宫,我们不用再饱受欺凌,不用再惧怕任何人,无论你做过什么,在做什么或者将要做什么,我永远都不会质疑,从今以后,换我来护你一世长安,我只希望你能真正放下过去,不要活在自己的心魔里,可好?”
扶笙看了看揪住自己衣袖的那双手,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在魏国王宫,她也是这般害怕得全身发抖,瑟瑟揪着他的衣袖躲在他身后。
而如今,她已经是九重宫阙深处金椅上的年轻女帝,他是仅次于女帝、手握重权的王爷。
时光的沙漏不会停止流动。
尽管当年不再,尽管如今尊荣无限,万民膜拜,可却怎么也掩埋不了那些不堪的过往。
母亲的死,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污点。
深吸一口气,扶笙渐渐平复心绪,冷静道:“陛下近日身子不适,待会儿我会让荀久来给你号脉顺便开药方。”
女帝闻言,轻轻松开了扶笙的衣袖,面露感动,眼圈微红,“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还是当年的子楚。”
“臣告退。”扶笙拂袖出了蘅芜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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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笙刚到锦葵园,就见季黎明站在亭前,老远便高扬着眉梢冲他竖起大拇指。
扶笙负手走过去。
季黎明眸光晶亮,惊叹道:“今日的场面,我虽然不在场,但光是听听仆从们的描述,不用想也知道你定是又威风了一回,怎么样,小表妹有没有对你露出崇拜爱慕的眼神?”
崇拜么?爱慕么?
扶笙回想起荀久在厅堂内几次瞪他的眼神,以及在宫义房间内所说的那些话,顿时心中烦闷,皱了皱眉,不耐烦地道:“说正事!”
季黎明撇撇嘴,收起玩笑心思,严肃道:“那八十一个孩子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成功出逃了,我估摸着楚国的人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