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千金-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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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沐回想君豪旅馆的男房主说,那男人掳走梓琪的时候他也在梓琪房里,再结合他今天听到的君豪旅馆母子二人的对话,钟子沐终于明白是君豪旅馆的男房主企图要占梓琪的便宜,这时,照片上的男人突然出现,解救了苏梓琪,并趁机掳走了梓琪。
梓琪还以为自己是被这个人给救了,所以才跟着他一起跑,又加上身后追着一大群打打杀杀的老乡,梓琪自然以为这些人是来追她的,于是随这个男人跑得更快!
“后来呢?”钟子沐焦急地追问道。
“后来我们追到甬道边,就看到他们上了一条封闭式的汽艇,汽艇很快就开走了,看来是准备好的,可怜我的女儿还在那上面!”说着,老翁又哭了起来。
“那你们没有开船继续追吗?”钟子沐虽然已经知道结果,却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
“怎么追啊,夜那么黑,汽艇开那么快!”老翁老泪纵横、痛苦不已。
“把你女儿的照片给我,我一定把她找回来!”钟子沐伸出手。
老翁止住了哭泣,不相信似地看着钟子沐,但很快,他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扑通一声跪在钟子沐的面前,把雅婷的照片递给钟子沐,连连磕头、作揖,“先生,您要是把她找回来,我下半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钟子沐扶起老翁,将照片放进包里,不顾老翁还在作揖,转身上了离岛的汽艇。乘着大海的风浪,钟子沐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也许这个人能帮助自己找回梓琪……
第九章 寻找毒枭
钟子沐打开手机,登陆一个邮箱,按照邮件里面的一个地址来到了香港城区中富豪集聚地,这里的别墅对面望海,背面靠山,和瑞城富人区的架构如出一辙。
也许是不管哪里的富豪,大概喜好都是相同的,他们爱好山水,他们爱好自然,可他们却又喜欢集聚在城市最繁华最喧嚣的中央,闹中取静,妄想幽然。
钟子沐走上一个小山路来到一家宏阔的别墅门前,按响了门铃,很快有管家来到了大门前,他打开小门,来到门外,有礼有节的向钟子沐微微行礼,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先生,您找哪位?”
“我来找梁仁铜先生!”
钟子沐刚刚报出梁仁铜的名字,站在他对面的管家脸色就骤然一变,管家的嘴角似乎哆嗦了一下,慌忙摆手摇头。
“先生你找错了,我们这里从来没有什么梁先生!”说着,管家转身进了小门,就要关门。
梁仁铜,江湖人称义哥,这个称号是在金三角以及港澳曾经轰动一时的黑帮老大,现在虽然销声匿迹了,可他的故事仍然在江湖流传,想找到他的人不是想寻仇,就是想再请他出山,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事,有谁敢搭讪?
钟子沐连忙抵住门栏,恳切地对那管家讲:“我要他有要事,请您一定告诉我,我在哪里能找到他?”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管家用力想关上门,却怎么也推不上,如果钟子沐不想松手,那谁也别想把这扇门关上。
管家看出了钟子沐的执着和诚恳,然而钟子沐也看出了面前的人一定知道梁仁铜的去处!
于是,钟子沐再次请求道:“先生,麻烦您了,我确实有要事找他,这个关乎到我女朋友的安危,求求你了!”
钟子沐三尺男儿,又是从小富贵,没有为什么事情为难过,就是在美国那次,差一点死了,他也没有半句求饶!可是这一次,他不得不恳求眼前的人帮助他,帮他想找到那个人的去处,因为只有那个人才能快速地帮助他找到苏梓琪!
管家见拒绝钟子沐不成,钟子沐的样子又极其诚恳,再看钟子沐的穿戴,一身挺括的大衣、西裤,从头到脚的富豪阶层人士穿着!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像是黑道上混的人!
于是管家顿了顿,看了看周围没有人,压低了声音说道:“梁先生现在不在这里了,他可能在三条巷附近,具体详细地址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多谢先生了!”钟子沐得到了这些信息,已经心满意足,毕竟管家说着这些是冒着风险的,即使他知道详细地址,也不可能说的再多。
管家听到谢,连忙摆了摆手,“不要说见过我!”
钟子沐连忙点点头,拱了手,离开了!
很快,钟子沐按着三条巷的地址来到了这条香港城区中不多见的古老破旧的巷子。
香港经过除旧换新,已经很难再找到以前旧香港的影子,昔日的破碎喧嚷已经完全被新化的高大建筑所取代,林立各处的高大楼盘昭示着这一世界明珠正在发出更加璀璨、夺目的光芒!
而很多的过往和旧事已经随着不断革新的城市消散、蒸发了!
钟子沐走进这条小巷子,这已是香港为数不多的仅剩的几条旧巷子之一,在这里还能多少感受到一些香港昨天的尘埃和烟嚣!
钟子沐边走边看着巷子里每家每户的门牌号码,他期望能够透过这门牌号,看到它们背后的故事。
已经有半条边的巷子墙上写了大大的“拆”字,血淋淋地,像是刻在墙上的鲜血,触目惊心!
看来,即使是没有拆的一边巷子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居住了,如果这里找不到梁仁铜,他就又失去了一条线索,那样的话,他该去找谁呢?
钟子沐觉得眼前一片黯淡和萧索,就如同那个他与蒋婉被迫分离的冬天,无奈、寒冷!
“先生,您找谁呀?”钟子沐回过头,看到有一位满头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倚靠在钟子沐已经走过的门口,那个门口已经写了大大的“拆”字,没想到,门内竟然冒出人来,不是应该有封条才对嘛?
“您好,我想找一个人,他姓梁。”钟子沐这次并没有直接说出那个名字,而是只轻声说出了这个姓,刚刚他以为梁仁铜仍然住在半岛别墅内,以他的声势和财力,他是可以跻身在香港富人圈的。
梁仁铜在金三角混迹多年,最后金盆洗手,虽然不至于再形成声势浩大的梁家浜,可是住在香港富人区的资本还是有的。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刚刚的那个管家竟然说他住在一个贫民巷里,不知道梁仁铜经历了什么变故!
而自己认识梁仁铜想来也是奇遇!搞不好,别人还以为自己是黑帮!
所以,这次他并不敢直接提起梁仁铜这个名字。
可是,那位老婆婆一听到“梁”这个字,眼光倏地亮了起来,“你是要找梁仁铜?”
钟子沐心头一喜,“您知道这个人在哪?”
“当然知道,他是一个大好人啊!你找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他住这里这几年,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人找他!”老婆婆颤巍巍地嘴角生出灿烂的笑意,整张脸更有时代沧桑的动感了!
钟子沐一愣,虽然他不曾听到人说梁仁铜是个大恶魔,可是也不曾听到人说他的好,他毕竟是四年前响彻金三角的大毒枭!只是,当时大家都叫他义哥,香港很少有人知道金三角义哥的名字叫做梁仁铜!
“是的,我找梁先生!请您告诉我他的地址好吗?”钟子沐像抓到一棵救命稻草,把找到梁仁铜的希望寄托在这个老婆婆的身上。
“他呀,经常不在的,他就住在尽头的那家,灰瓦白墙的那家,你去碰碰运气吧!”
老婆婆拄着拐杖看了看巷子的尽头,那里是狭窄巷子的一个出口,从这里望去,狭窄的两道墙中间衬着一栋高耸的摩天大楼,好似荒杂的泥土见突然破土而出一朵花菇,有种杂败和新鲜的交错感!
钟子沐谢过了老婆婆,向巷子的尽头走去。
钟子沐走到最后,终于来到了巷子最后一家的门牌号码,看得出,原来这并不是巷子的最后一家,只是因为另一半被拆掉了,所以这里成了巷子的最后一间房屋。
钟子沐来到门前,看了看破旧的屋檐和大门,不确信仍有人在这里居住。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轻轻扣了扣门,无人应声。
钟子沐又用力敲了敲,过了许久,门内终于响起汲着鞋子走过来开门的声音,钟子沐一阵激动。他有种预感,来人就是梁仁铜!
随着“吱呀——”一声,破旧的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门里探出了一张男人的脸。
这张脸看上去饱经风霜,却仍内含遒劲!
“梁先生!”钟子沐看到梁仁铜,兴奋地上前一步,更加贴近了这张脸!
而梁仁铜看到钟子沐,也是双目光亮一闪,激动地将门大开,“子沐!你怎么来了?!”
钟子沐看到梁仁铜认出了自己,微微点了点头,“梁先生,我有要事相求!”
“快,赶快进来!”梁仁铜连忙将钟子沐让进门内,然后他习惯性地往向大门两边望了两眼,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人,然后才关好大门,这是他多年来混江湖流下来的习惯!
梁仁铜将钟子沐让进屋里,然后到茶水橱前,给钟子沐倒了一杯茶端了过来。
钟子沐打量了一下这破旧的房间,墙边到处是破落、脱损的墙皮,地面凹凸不平,已经部分块块翘起,在看屋内的设施也是老旧陈损。
梁仁铜端茶过来,看到钟子沐的眼神,淡然地笑笑,“这里的条件很简陋,让钟先生见笑了!”
钟子沐随即接过茶,坐在一张木椅上,若有所思地问道:“梁先生之前不是住在半岛别墅,怎么现在……”
“哦,那是两年前的事情了,我来了香港确实刚开始是住在半岛别墅那里,所以告诉你的地址也是那里,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梁仁铜欲言又止,他的眼神很复杂,似乎有仇怨却又有开解,似乎有悲伤却又有无奈。
钟子沐没有再问下去,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更何况是梁仁铜这样的人物。
“唉,我的一生都是一场硝烟一场梦,有时间再和您细谈。你这次来找我,看来有急事,不然我知道你是不会来找我的!”虽然三年前梁仁铜和钟子沐机缘巧合得以结缘,只有短短几天的接触,但梁仁铜很了解钟子沐的脾气秉性,知道他没有要紧的事情,不会来找他。
听到这,钟子沐的脸上浮现出犹豫的焦急神色,他暗淡地说:“梁先生,不瞒您说,我这次来确实有要事相求!”
“什么事情,您尽管说!我欠你一条命,虽然我已金盆洗手,可您的要求我一定会尽力而为!”梁仁铜目光坚毅。
“谢谢!”钟子沐感激地点点头,然后从口袋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相片,“我的女朋友被这个人掳走了,我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他把她带去了哪里!”
梁仁铜看了看照片,皱紧了眉头,“他是巴颂金屋的人,名字叫‘飞子’!”
“巴颂金屋?!”钟子沐手一抖,手机摔落到凹凸不平的地上,发出震天巨响!
钟子沐脸色剧变,如坠深渊!在美国时,他听闻过太多巴颂金屋的恶劣行径!而且,蒋婉就是为了保洁自身,被巴颂金屋给逼死的!
第十章 再入江湖
“子沐!”梁仁铜握住钟子沐的手,他深刻理解钟子沐眼中的惊痛,当年,可惜自己去晚了一步,只看到被巴颂金屋囚禁在废弃集装箱、钟子沐前女友蒋婉已经冰冷的身体!
“子沐,你先不要急,我现在立即给你联系那边,问问情况!”梁仁铜拿出了电话,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灰尘,看上去已经久未启用了。
钟子沐感激地看了一眼梁仁铜,他现在别无他求,只希望梓琪能够平安回来!
梁仁铜迅速拨了一长串号码,许久,电话接通了,听到对方一声“喂”,梁仁铜和钟子沐脸上都现出欣喜的表情。
“喂,是谁?是阿常吗?”梁仁铜的声音铿锵厚重,字如弹珠,粒粒精深!
对方闻听这声音,激动地说道:“义哥?是义哥吗?我是阿常!”
“阿常啊,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你竟然一句就听出了我的声音!”梁仁铜也有些激动,这曾是他最亲近的部下,只是当年决定金盆洗手时,为了断绝和道上的一切往来,梁仁铜也断绝了和所有兄弟的往来。
“义哥,我怎么能忘了您呢?只可惜您走后,再也没有给我们兄弟机会见面!”阿常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对不起,阿常,是我义哥对不住你们,既然我离开了这条道,就不想再牵扯进去,所以,我和兄弟们再也没有联系过……”一向硬汉如铁的梁仁铜也几乎流下泪来,回想起以前和兄弟们在一起的日子,他几乎有些失语。
“义哥,别这么说,是我们没出息,在这条道上混久了,我也累了,真想也洗手不干了,找你去!”
“唉,我现在也给不了你们什么了……”梁仁铜一阵叹息。
“义哥,您这次给我电话是……”阿常知道梁仁铜一定是遇上了什么事情,不然不会这么突兀地打这个电话。
“阿常,不瞒你说,这一次,是我有一个朋友,他要找一个人,我想问问你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人的下落,这个朋友是我欠了一条命的朋友,所以……”
梁仁铜不消多说,阿常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义哥,我懂,不用您说,我知道这个电话不是万不得已您不会打的,说吧,您要找什么人,只要我能帮得了忙,定不容辞!”
梁仁铜拿着电话点了点头,“谢谢你,阿常!”
“义哥,没有您就没有我阿常,我是你从死人堆里拉出来的,您和我说什么谢?说吧,要找什么人?”阿常很知恩图报。
“我要找一个女人!”梁仁铜知道阿常极其可靠。
“女人?什么女人?”
“这个女人昨天被巴颂金屋手下的飞子从香港给掳走了,现在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是泰国、日本、阿拉伯,还是美国、欧洲,还是就留在了香港,我想要一个确切地答复!”梁仁铜简要说明了大致的情况和要求。
“哦!义哥,我前一阵是听说我们的一个大客户找到了巴颂金屋,说是要找上乘的女人,这个大客户据说是巴颂金屋的老客户,还是巴颂那边的人介绍给我们这边的人买卖粉货的!”阿常若有所悟地想起多天前几个兄弟的谈话。
“阿常,你是说这个大客户还和你们买卖粉货?”梁仁铜仍按规矩把毒品称为粉货。
“对,是的。”阿常回答。
“那你认识这人吗?知道他是谁吗?”梁仁铜连忙问道。
“义哥,说实话,我真不认识这个大客户。这个客户不是我手里的资源,我没有问,所以也不知道,您知道的,这个不太好问。”阿常显露难色。
梁仁铜很清楚道上的规律,自己一帮的客户自己维护,并对其他人保密,一是避免集团内为了争抢生意内杠,二是避免一条线走了火,被警察查到,连萝卜带泥土连根拔出!
可是多年来,不管是贩毒集团,还是卖淫集团,还是其他犯罪集团,只要是道上的黑帮,没有不内杠的,能够好好地守着黑帮的规矩,也是难得!
守规矩,做不大,不守规矩,可能就是没命的买卖!
“我懂,我不为难你,你看看能不能给我问问巴颂金屋那边的消息,看看他们是要把人带到哪去。”梁仁铜并不逼迫阿常破坏规矩。
“好的,义哥,我现在就去打听,尽快给您回电话!”
电话挂断,梁仁铜看向钟子沐,“子沐,刚刚你也听到了吧,我的兄弟去打听情况了,你别着急,我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钟子沐点点头,他的脸色深沉地如漆漆的黑夜,他现在坐在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不知道被掳走的梓琪现在境况如何,有没有因恐惧浑身瑟缩,有没有因饥寒身体不适,有没有恶徒欺负她,有没有绝望地想要……
一想到自杀的蒋婉,钟子沐浑身便战栗不止,他不要梓琪也走上同样的道路,他一定要去救她!
梁仁铜看出钟子沐的焦急和恐惧,他又为钟子沐斟了些茶,“子沐,再喝些茶,茶凉不拘人、茶热香气散,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