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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亲爱的阿基米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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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溯垂眸,抚摸着手中的书,波澜不惊地问:“死的人,是你的第几任特工?”

“不是,”甄爱轻描淡写,“是我妈妈。”

言溯清俊的身影陡然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他抬眸看她,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没有哪怕一丝的悲伤,看上去就像已经麻木了。

可,不,他很确定,她并非麻木,而是经历的一切在超出她的承受范围时,她就会选择本能地缩回去,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来看待,不悲不喜。

看着她平静而苍白的容颜,他的心头突然涌上一阵陌生的疼痛。

“我并不伤悲。”

她静静地,“我的父母被称为是世纪末最邪恶的科学家,很多人都认为他们该死,认为他们的存在是对人类的威胁。或许我想杀死她吧……爆炸后,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她失神地重复着回忆里的内容,

“他说:我都告诉你正确答案了,为什么要选择错误的呢?你想杀死她对不对?果然是恶魔之子!”

她歪了头,看着虚空:“我的父母确实是坏人,没错。”

言溯脸色阴沉,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何其残忍!

他定定看她:“他是谁?”

甄爱转着水杯,若有所思:“一个没有真实身份的人,不是谁。”

言溯一愣,瞬间又明白。

那样邪恶的组织,成员之间互相的接触必然严格受限,身份通常也只有一个代号。确实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任何线索。

他蹙着眉,沉默良久,很想再问点儿什么,可看着甄爱安静得不寻常的容颜,终究是止住了。

脑海中却回想起甄爱仅有的几次提到她母亲的情形。

没有任何性格外貌上的描述,没有任何情感方面的流露,有的只是机械地重复她母亲说过的话,哪怕很小时候听过的话也能重复出来。

这种回忆的方式,很古怪,很不正常。

她,真的认识她的母亲吗?

言溯轻轻地敛着眼瞳,莫名感到一种不祥而阴谋的气息,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如果不能解决问题,说出来的一切都是空话和徒劳。

“我去睡觉了。”甄爱喝完了水,漠漠起身。

言溯却微微一笑:“喝完水就睡,对肾不好,而且明天早晨起来眼睛会肿。”

甄爱捧着空空的水杯,侧身立着,进退都不是。

言溯仰头看她:“作为交换,我也讲一个和炸弹有关的故事给你听吧。”

甄爱想了想,退后一步,四平八稳地坐下:“嗯,这样才公平。”

言溯看着她淡定听故事的样子,又笑了。

老天!他真喜欢她这种性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偶尔缅怀过往,从不沉溺悲伤。不拖累自己的路,不打扰他人的心。

只是,尽管他喜欢她这种性格,却不妨碍他百分之百地心疼她。

他看她几秒,无声地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喝了几口水,把杯子和书稳稳放好,这才靠进沙发里,十指交叉放着,一副准备认真说话的姿态:“我准备好了,聊天吧。”

甄爱:……

他自说自话:“今天的事,其实我以前也遇到过。7年前,有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甄爱认真看他,微微来了兴致。

她从来没听过他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一个人。

言溯敲着手指,问:“你看过汤姆克鲁兹的碟中谍吧?”

甄爱点点头。

“那个人几乎是用了电影里才有的技术,神出鬼没地入侵美联储中央银行,指纹、视网膜、温度感应、重力感应对他全没用。他还制造十几处假火警,把银行大厦弄得一团糟。最后成功地偷走了十亿的财富。”

“十亿?”甄爱愕住,“那么厉害?”

言溯眸光暗了暗,话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奇怪腔调:“哦,原来你喜欢这种男人?”

甄爱微微一愣,继而捋一下耳边的碎发,心跳加速地小声道:“我对高智商的男人没有抵抗力。”

可言溯这个笨蛋没想明白,他极度阴沉地皱了眉——甄爱为什么喜欢他?我比他智商高!

他平复好脸上的表情,有意无意地说:“咳,他是我的同学,智商195。”

甄爱一开始没听明白这无厘头的话是什么意思,脑子绕了几个圈之后,无语了,某位智商197的人还真是时时刻刻都骄傲自负。

不过,言溯你这只好斗的小公鸡,你的智商就高人家2点,你好意思说你吗?

甄爱轻轻瞪他:“说重点。”

“我们都是希尔教授的密码学博士生,平时见面的机会不多。当时,中央银行的系统有好几次被侵入。警方曾经请我们过去筛选密码。也就是这好几次的过程中,我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怀疑那几次侵入都是他的试验。可等到我最终确定的时候,他已经带着10亿跑了。”

令甄爱意外的是,说到此处,言溯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愤怒或是不甘,反而有点儿淡淡的遗憾,

“他消失了,可我还是一个人找到了他的目的地和藏身地点。见到他的时候,他全身绑着炸弹,10亿却不翼而飞。我学过拆弹,那次是我第一次用在实战上……”

甄爱抱着双腿,身子紧张地僵硬:“你太乱来了,万一一个闪失,你会死的。”

“是在郊区,只有十几分钟,叫拆弹专家根本来不及。而我,很想救他。”他的语气中有极淡极淡的伤感。

“最后是玻璃匣子里的黑线白线。他说遥控器在车里,让我摁黑色的按钮。”

言溯沉默良久,

“我没有分析他当时的心理状态,听了他的话,结果,”

言溯平静地做结束语:“他死了。”

甄爱愣住:“他为什么这么做?”

言溯没回答。

他其实也很想弄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越是聪明的人往往越珍视生命。

可如言溯一样桀骜的那个人,为什么选择死也不肯说出那10亿的下落。

甄爱见他不说话,也不问了。

现在的言溯是平静的,脸上是一贯的淡然自若。

可她感觉到了他的疑惑和伤感。她听得出来,他和那一个同样绝顶聪明酷爱密码的人,或许是惺惺相惜的。

亲手葬送一个像朋友般的对手,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她脑中忽然想起,Marie说过言溯骨头不好,还说他是个奇迹。她心里一颤,试探着问:“你,其实被那次爆炸伤到了吧?”

言溯抬眸看她,很是平常的表情:“哦,坐了一段时间的轮椅。不过,养成了沉思的好习惯。”

过去的伤痛,或许刻骨铭心,却被他这么风淡云轻地揭过去了。

甄爱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也不好多问,便缩在沙发上,愣愣地坐着。

言溯却突然像是被提醒了,望她:“你擦药了没?”

“什么药?”

“那就是没有了。”言溯扭头,吧台上,还摆着从医院拿回来的药盒。

他皱了眉,睨她一眼,“真不省心!”

甄爱:……

几刻之间,他已经坐过来她身边,拆开药膏,挤了一小点在食指肚上,复而看她,命令的语气:“转过头去。”

甄爱不太好意思:“我自己可……”见他脸色阴了一度,闭上嘴,乖乖地侧过头去了。

言溯凑近,低下清亮的眉眼,伸着食指,轻轻碰了一下甄爱的耳朵洞洞口,茸茸的,像某种小动物。

待到把药粘上去之后,他又悉心地把它抹匀。

药膏凉丝丝的,在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耳朵上铺陈开。

灯光下,小丫头光露的脖颈细腻如瓷,竟有荧荧的光。言溯不经意垂下眼眸,目光顺着她清秀的锁骨而下,宽松的睡袍里,有一抹窈窕的阴影。

言溯突然间心跳加速,立刻从沙发上蹿起来,直直站着。

甄爱莫名其妙地仰头看他:“擦好了么?”

言溯一字一句地说:“嗯,好了,早点儿睡觉吧!”说完,一溜烟跟逃命一样,就窜上楼梯不见了。

甄爱望着那迅速消失的白色身影,眨巴眨巴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言溯近乎落荒而逃地跑去自己房间,哗啦锁上门,身体里那种奇怪的炙热好像稍微平息了一些。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户,春夜的凉风呼呼吹进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去心头的焦灼。

又站立半晌,拿出手机,手指飞快移动,找到了“CIA;AgentB(中央情报局,B特工)”的号码,发了条短信出去:

“Search:thechildofevil!”(搜索:恶魔之子)

十分钟后,手机嘀嘀一声:

“Sealed。”档案封存……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wakeup扔了一个地雷

阿离扔了一个地雷

28药,恶谎言,恶作剧

两年前;

新泽西州newlington镇郊公路附近;

凌晨;

小树林。

瓢泼大雨中,黑色的夜幕吞没了大树底下的深蓝色车辆。四周没有任何光亮。

只有滔滔的风雨声。

渐渐;树林深处一道道手电筒闪闪烁烁;逐渐汇集,萤火虫一般慢慢流向那辆深色的面包车。

凌乱而暴躁的车门开关声此起彼伏;穿着雨衣的年轻高中生们陆续上车。

坐在驾驶位置的红雨衣少年不耐烦地扔下雨衣;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他一头鲜红的头发;发尖的雨水簌簌地坠落。

他骂骂咧咧:

“众议员的女儿了不起啊!我爸还是财政部长呢!她哪儿来的臭脾气?这么大的雨,说跑就跑,找了半天都不见人。让她给我死在这树林里好了!”

“你说什么?”后排中间的绿雨衣少年愤怒了;跳起来要和他理论,却被旁边几人拦住。绿雨衣少年有一双湖绿色的眼眸,金发白肤,漂亮得像是童话里的王子。

后排束着马尾的女生冲红头发的男生嚷:“凯利,你闭嘴!”

“我闭嘴?”凯利恶狠狠地嗤笑,“刚才是谁说话把罗拉气走的?我记得好像是你吧,戴西?”

叫戴西的女生不说话了。

“都别吵了!我们要统一战线!慌什么!”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少年叫托尼,他看上去是最大的一个,黑发黑目,似乎最有权威。他一呵斥,车内便安静了。他随即又道,“现在该怎么办,继续去找她,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

金发碧眼的绿雨衣少年斩钉截铁:“一定要先把罗拉找回来。”

这下,坐在前边的凯利没有反对,只是近乎讽刺地笑:“我无所谓,反正想走也走不了。”

所有人一惊:“什么意思?”

凯利掏了根烟,打火机打半天都没有火星,一把烦闷地扔开火机,道:“刚才罗拉那个疯子抢方向盘,害得车从公路上冲下来。撞到油箱,漏油了。”

“太诡异了。”坐在后座的另一个少年个子最小最瘦弱,黑框眼镜衬得他脸色更加发白,他嗫嚅道,“会不会是那个人的报复?我们现在赶紧离开这里吧,万一那个人追过来杀我们怎么办?”

一瞬间,车厢里死一样的静谧,只剩外边呼啸的风雨和无边的黑夜。

他身旁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生,当即就鄙夷地看他:“齐墨,你也太胆小了吧。那个什么玻璃上的字就是恶作剧涂鸦,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她似乎是在给自己壮胆,特意加重了后面几个字。

中间最漂亮的金发美少年冷哼起来:“没半点关系?安娜,你倒是第一个收拾东西窜上车,不肯度假非要连夜赶回去。”

安娜脸色僵了,咬牙半天,一字一句念出他的全名,甚至包括中间名字:“哈里·西蒙·帕克!要真是有谁来报复,第一个该杀的人就是你!”

哈里脸色一白,阴沉沉看着她。

安娜一愣,自知话说重了,又别过头去看齐墨:“都是你疑神疑鬼。哼,那件事是个意外,除了我们几个,没人知道。谁来报仇?谁会替她来报仇?”

个子小小的齐墨看着她,骤然脸色惨白如同见了鬼,眼睛似乎要瞪得大过他的黑框眼镜去。他苍色的面容映着车窗外的狂风骤雨,格外渗人。

安娜:“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齐墨惊愕地瞪大眼睛,声音像鬼一样飘渺:“安娜,你的,后面。”

安娜瞬间毛骨悚然,见车厢里的其他人脸色都变了,吓得浑身发抖,僵硬地扭头去看。

车窗外黑风雾雨,树叶像鬼手一样招摇,玻璃上全是雨打的水珠,却映出清晰的图形和字迹。一个小小的五角星,旁边一行英文字母:youaremymedicine。你是我的药。

这正是她们在海边度假酒店的水果刀上看见的。

齐墨细细的手杆哆哆嗦嗦的:“那,那不是林星情书的最后一句话吗?”

再平凡不过的一句话,却让车内所有人的心里蒙了一层深深的恐惧。

齐墨抓着头,死死盯着那块玻璃,发疯似得重复:“他追过来了,他来给林星报仇的。他追过来了!”

“闭嘴!”安娜尖叫一声,扯扯嘴角,扭曲着面容极力笑笑,“不可能。我们开车走了2个多小时,他不可能追上。这个字母一定是灵异……”

可一瞬间,她闭了嘴,惊愕地睁大了眼睛。黑色的眼珠像是要从眼眶中崩裂出来。她身旁的其他人亦是同样的表情。

即使是车厢里有那么多人为伴,每个人却都被吓得浑身僵硬,一张张被雨夜映得死白的脸上,全是惊恐和震吓。

那块写了字母的玻璃上,有什么白色的东西轻飘飘地被狂风吹过去,不出半秒,又轻飘飘地吹回来。

像钟摆一样,晃晃荡荡,摆来摆去。

偶然风止,摆动的物件隔着玻璃窗的雨幕,终于清晰——竟是谁的一双脚。闪电一过,森然的惨白。

“啊!!!”好几声凄厉的惨叫刺穿风雨交加的夜幕,却很快被树林吸收,一片静谧。

#

等到大剧院音乐汇演的那天,言溯忽然不想去了。因为那天,刚好中央公园有一场茱莉亚音乐学院的露天交响乐会。

伊娃家住在纽约,欧文从一开始就叫上了伊娃。结果,四个人分开。欧文和伊娃去看音乐汇演,言溯和甄爱去露天音乐会。

春季交响乐会晚上八点准时在中央公园举行。

言溯的公寓就在中央公园附近,两人一起步行过去。

那时天已经黑了,城市的灯光却很明亮,映得灰暗的夜幕中一道道白光。

公园周边车流熙攘,人声鼎沸,偏偏他们两个安静无声却又步履很快地行走着。

言溯换了件薄薄的风衣,依旧是他最钟爱的黑色,双手插兜,眼睛望向虚空,似乎是在出神,步子一开始极快。他走路一贯如此,速度快得都可以起风。

可某个时刻像是想起了对甄爱的承诺,便立刻收了脚步,温吞吞的,速度慢得像蜗牛。

一路过来两人都无话,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好问他。因为她知道,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思考,她不好打扰。

可现在是去听音乐会的,脑袋休息一会儿都不行么……

甄爱低头想着,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汽车刹车声。她一愣,朝那声音的方向扭头,就见一辆高速行驶的轿车向她这边,瞬间平移过来。

她什么时候一个人跑到路中央来了?

甄爱狠狠一惊,下意识地想后退或是跑开,可她的身体在这一刻根本不听使唤,运动能力完全滞后于脑中的想法。

眼睁睁看着那辆车朝她撞过来,千钧一发之际,手臂却被谁抓住,身子整个儿地被扯了回去。全世界的车灯路灯在她面前旋转,混乱中,她看到了言溯满是惊愕的眼眸。

下一秒,紊乱的汽车滑行声戛然而止,而她猛地撞进了他温热的怀里。

他拉她的时候,用力太猛,结果她撞过来,连带地推着他连连后退几步,一下子撞到路边的梧桐树干上。

这一番撞击不轻,他吃痛得微微咬了咬唇,树干猛地一摇晃,冬末的枯叶就着春天的新叶簌簌地坠落,洒满了两人的头发衣衫。

甄爱愕然看着他,隔了半刻,才猛然发觉自己拥在他怀里,双手竟不知什么时候环着他的腰。男人熨烫的体温顷刻间传遍全身,她顿时脸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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