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茶皇后-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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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唯唯才不给她这个机会,巧妙地躲开,往后退:“有人找我。”
钟欣然本来想要再装一会儿的,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钟唯唯溜走了。
祭祀大典一直持续到中午时候才算结束,接下来又是宴饮,方便各国使臣拉关系。
众人按着品级排队入座,本来以钟唯唯现在的品级,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因为这是涉及到茶道的大盛事,所以有关茶道的官员都来了,她也得以在角落里分了个座位。
钟欣然坐在离她两张桌子远的地方,眼睛里满是兴奋和好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激动得不行。
寒云悄悄和钟唯唯议论:“这位钟大姑娘性情如何?”
钟唯唯避重就轻:“只要茶技好就行了。”
寒云点点头,表示很愁:“我们这边现在确定的是大司茶、墨老、钟大姑娘、南小乔、黄新蝉,还有一个名额,陛下迟迟不表态,陈少明病着,他们又说你不参与,我心里没底。”
钟唯唯轻声道:“钟袤在他们手里。”
寒云神色微变,良久才叹了一声:“难怪有恃无恐。”
只是可惜了,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却遇到这种破事儿。
提到钟袤,钟唯唯心里也是苦涩得很。
寒云知道她难受,便轻声安慰她:“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要太担心。”
忽见钟欣然急急忙忙走过来,皱着眉头道:“阿唯,我听说你不参赛,是怎么回事?明公子病着,你又不参赛,我们这边就少了一个人。”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钟唯唯,目光中多有质疑。
寒云不由生出几分对钟欣然的不喜,冷声道:“东岭人不是也没有公布他们的茶师名册么?陛下和大司茶自有安排,不该自己管的事情别乱说话。”
这话算是非常不客气了,钟欣然顿时脸红耳赤,期期艾艾地道:“对不住啊,我并不是想多事,我只是着急。毕竟陛下和郦国百姓盼望这场斗茶大会,都盼了多少年了,若是因为某些事情功亏一篑,那太可惜了。”
寒云更加生气,皱着眉头道:“钟大姑娘口口声声都说,自己和小钟、钟袤是至亲,难道钟袤出事,你就一点都不知道?还说什么某些事情,真是让人齿冷。”
钟欣然神色大变,眼泪瞬间滚落:“钟袤出什么事了?阿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把我当成外人吗?”
又哽咽着给寒云行礼:“是我的不是,还请寒馆主见谅,我第一次参加斗茶大会,不懂得规矩,给您添麻烦了。”
一些人就来打圆场:“算了算了,钟小姐也是为了国家大事,她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就像我们一样,都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老寒你心情不好,就别拿人家小姑娘撒气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她还要出场斗茶的,你吓坏了她,影响了她的心情怎么好?”
钟欣然连忙帮寒云说话:“寒馆长也是急的,不是针对我。”
寒云大皱眉头,钟欣然的每一句听上去都没有错,就是感觉不舒服,不对劲。
钟唯唯叹口气,正色道:“师姐,这个事情不是什么好事,闹出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你不知道并不是什么稀罕的,就好比墨老他们,也全都不知道。我和你是同门师姐妹,本来就没有什么恩怨可言。
就算是有,看在义父的面上,我也不会计较,何来我不肯原谅你一说?”
☆、574。第574章 朕有要紧事问你
当着大家的面,去撕扯什么“恩怨”,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即便当初是钟欣然和钟夫人理亏,但在大家看来,占了便宜的人就是钟唯唯。
虽然是代替义姐入宫,但是得到了先帝的信重,以及今上无双的宠爱,名利双收,实在是太划算了。
反观钟欣然,丧父丧母离家,孤身一人,至今未婚,怎么看都可怜。
而且就是这么一个人,从进京开始,就一直在为自己母亲当初犯下的错误努力赎罪,到处维护钟唯唯的清白和名声,有人说钟唯唯不好的时候,第一个跳出来替钟唯唯说话。
哪怕是遇到丧母这种惨事,在国家有难的时候,也不顾个人的情况,勇敢地站出来挑了大梁。
所以,哪怕就是她有点小毛病,那也是应该原谅的,不然就是欺负人。
要安慰钟欣然,说自己早就原谅她了,钟唯唯嫌恶心。
不理,或是骂钟欣然,只会让她眼泪流得更凶,看上去更可怜,让人家觉得自己过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承认她们之间的恩怨。
我都说没有恩怨了,你还成天拿这件事来说道,说什么我不肯原谅你,把你当外人,是要搞哪样?
而且钟唯唯还特意点明,就算是有,我也会看在义父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
这话仔细一琢磨,就很有意思了。
钟欣然没占着便宜,立刻收了眼泪,破涕为笑:“那我就放心了。”关切地道:“阿袤的事情,我能帮得上忙吗?你千万别客气,咱们是一家人,为了他,我死也愿意的。”
钟唯唯心里老膈应了,什么死啊活的,皱着眉头道:“没人帮得上他,只盼义父的在天之灵保佑他。”
南小乔看不下去了,端着清水过来敬钟唯唯:“大战在即,不要说这些动摇军心的事,钟老大,吉人天相。”
墨老等人也跟着一起过来,转眼间就把钟欣然给挤了出去。
虽说知道陈少明落水一事和钟欣然没什么关系,但人心本来天生就是偏的,他们和陈少明朝夕相处,情分不同寻常,钟欣然不突然跳出来,陈少明一定好好儿的,哪里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呢?
钟欣然被孤立,却也不见羞恼,平静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平静地看向上前方。
那里,坐着东岭使团,李尚微笑着,优雅地向她举杯致敬,表示合作愉快。
钟欣然收回目光,看向钟唯唯,真得意啊,愿你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失去,一样也得不到。
中午短暂地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双方就开始抽签。
按照规矩,每次斗茶大会,都由郦国、东岭、以及周边几个国家的使团派出代表,组成斗茶大会品评社,总领斗茶大会的相关事宜。
抽签仍然是不记名的方式,由品评会负责的人员,将“壹”“贰”“叁”“肆”“伍”“陆”六个数字,用笔蘸了金粉分别写在黑色和紫色的纸上,投入琉璃盒子中,再由双方的大司茶轮着上前抽签。
郦国尚黑,黑色代表郦国;东岭尚紫,紫色代表东岭。一共十二个纸团,先抓一个黑色,再抓一个紫色的,做成一对之后,打开示众,比如郦国的“壹”号对战东岭的“陆”号。
一一抓好对战的人后,双方再秘密写上自己这方对应号数的人名,在第二天早上开战之前,提交给品评会的人。
也就是说,直到上场,才能知道彼此的对手是谁。
这是为了绝对的公平,也是为了尽力保护茶师的安全。
不知道是谁,就不好下手。
钟欣然无论怎么算,郦国这边都只有五个人,然而又是写的六个号,不由好奇极了,免不了追着问钟唯唯。
问的时候,又忒烦,紧紧抱着钟唯唯的胳膊,一副亲密的小女儿姿态,引起无数关注,许多人都要说一声,钟家真是养了一对好女儿,还要说,钟南江的茶道真是高深。
钟唯唯且由着她,有问必答,开口必笑。只等上面一收摊子,重华要走了,立刻找了借口挣脱开,追上去。
钟欣然却扯住她不放:“阿唯,和我回去住吧,你一个人住在外面不方便。”
钟唯唯不信钟欣然不知道自己不住在外面了,这样故作姿态,不过是想让自己难堪而已。
想一想,无论如何大家都会知道的,索性摊开了说:“我不住在那里……”
“不住在那里!那你住在哪儿去了?”钟欣然高声打断钟唯唯的话,十分惊讶地喊出来:“难怪今早我让人去给你送东西,他们说你不在呢。”
又是无数双眼睛看过来,无数双耳朵竖起来,钟唯唯心里恼火得很,却知道自己不能发作,发作就上了钟欣然的当。
正在此时,忽听有人小声道:“陛下过来了。”
于是众人全都跪下迎驾,重华径直走到面前,淡淡地道:“朕有几个紧要的事情问你,赶紧跟上来。”
重华说完,转身就走,眼角余光都没分给其他人一点。
钟唯唯长舒了一口气,赶紧跟上,总算是可以摆脱钟欣然这个牛皮膏药了。
钟欣然笑颜如花,嫉恨地注视着重华和钟唯唯的背影。
这两个人,一个高大挺拔,俊美有气势,一个颀长秀美,优雅入画,看着是非常赏心悦目的一对,但是,她只要想到,重华身边的那个位子本该属于她,她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毁灭掉这一切。
回宫已是傍晚,天气燥热,一天的忙乱下来,钟唯唯和重华都是出了一身汗,因此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盥洗。
钟唯唯很自觉地忍着自己的不适,规矩等待重华先洗,谁知宫人把一应事物准备好之后就退了出去,重华淡淡地道:“过来,朕问你九君城的事。”
这个理由真是太光明正大了,钟唯唯就连拒绝都不能,当即低着头,小跑着进去,规矩站立在一旁:“陛下想知道什么呢?”
重华很自然地问了几个问题。
钟唯唯侃侃而谈,说到高兴处,分外兴奋:“若是这个法子能成,西京十年后便可建成……”
重华递一块帕子给她:“擦擦这里。”
☆、575。第575章 可以做的事很多
钟唯唯正说得高兴,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西京的建设事务上,见重华递了帕子过来,也就顺手接了,顺手给他擦上了背。
擦了两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昨天原本发过誓,这几天都坚决不理重华的,他居然敢当众打她屁股!
但是这时候表示宁死不屈,似乎也有点晚了,便板着脸,使劲地擦,使劲地搓,指望重华受不了,自己主动放弃。
谁知重华反而道:“继续用力,再用力一点,不够,使劲……”还叹息了几声,“你的力气太小了,还是我来吧。”
“……”钟唯唯忍不住面红耳赤,这太容易让人遐想了,只怕不到天黑,整个宫里就要传说,她和重华才刚回来就开始战斗。
重华见她红了脸,若无其事地道:“你脸红什么?热的?要不要一起洗?”
谁怕谁啊?难受的人又不是她。钟唯唯作势要解衣服:“行啊,只要陛下不嫌弃……”
重华眸色变深,定定地看着钟唯唯素白的手,他当然不嫌弃,哪怕望梅止渴,也比看不到人的好。
钟唯唯停下了动作,重华挑衅地道:“继续啊,朕不嫌弃,朕求贤若渴。”
钟唯唯转身就往外走,好吧,是她自己难受。
重华没有再出声,而是很快洗完,披着衣服出来:“去洗吧。”
钟唯唯低着头走进去,宫人已经换好了干净的水,小棠抱着一叠她从前穿的衣裙走进来,冲着她调皮地吐舌头:“我们又回来了。”
我们又回来了。
钟唯唯看到小棠调皮的样子,忍不住微笑着揉了揉她的额发:“调皮鬼。”
小棠帮着她脱下早就汗湿了的官服,往外面呶呶嘴,低声道:“和好啦?”
钟唯唯摸摸下巴:“不知道。”
又没吵又没闹的,除了不能在床上翻滚之外,其他都很好,算是和好了吧。
小棠就笑:“我就知道,你见了他就扛不住的。”
钟唯唯瞪她,她连忙举手:“不是,您意志坚定。”
钟唯唯叹气:“我正是意志不坚定,所以才会害怕啊。”
女色误人,男色何尝又不误人?
钟唯唯洗完澡,换上原来穿的那些华服美衣,自觉体态轻盈得不是她自己了。
小棠再塞一把花卉团扇给她,往她鬓边簪一朵栀子,推她出去:“快去,人生得意须尽欢,别像护国大长公主似的,这会儿才感叹自己吃亏了。”
半边轩窗低开,湘妃竹帘半卷,重华闲闲地披着一件家常的轻袍,在窗前的榻上半倚半靠,手边一杯清茶,手里一卷书册,非常难得的闲适。
听见声音,他抬头看来,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惊艳和渴求,他朝她伸手:“过来。”
语气不是商量央求,而是命令式的。隐含着威胁,若是不听话,就要×××……
都到了这一步,钟唯唯也没什么好拗着的了,心里已是肯了,只是面上过不去,便故意慢悠悠走过去,站在重华身边,半垂了眼,一言不发。
重华目光扫去,小棠立刻识趣地带着众人退下,留他二人亲近。
重华拍拍自己的大腿,命令钟唯唯:“坐下。”
钟唯唯才是犹豫了一下,便被他抓住胳膊,使劲往怀里一带,结结实实地坐在了他怀里。
清凉的风从窗外吹进来,二人却全都出了一身薄汗。
钟唯唯明明白白感受到重华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她如坐针毡,灵魂被撕扯成了两半,一半只想不顾一切,哪怕只能活一天,她也要和他在一起,一半却又在警告她……
重华并没有给她纠结的机会,他干脆利落地把她抱起,平放在榻上,俯身合上,然后低头吻下去。
钟唯唯颤抖着抓住他的肩头,本是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她闭着眼睛,搂紧他,感受着他身体一丝一毫的变化。
她对他太熟悉了,知道他每一寸肌肉的松紧变化,意味着什么,她知道他忍得很辛苦,可是他并没有任何越过雷池的意思,他只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温柔地去爱她。
他的手灵活地穿过她的衣服,落在她的肌肤上,轻巧却又霸道,时重时轻,在钟唯唯身上点起一串疯狂的火苗。
钟唯唯被炙烤得难受,觉得内心有一头野兽,随时随地都可能冲出来,不顾一切,同归于尽。
重华并不去管她,慢条斯理地脱了自己的衣服,再次合身覆上,钟唯唯以为他会把她也剥光,然而他并没有。
但是隔着那层薄薄衣服,他把夫妻之间该做的那点事全都做了一遍,只差最后一层屏障未曾突破。
直到最后,太阳落山,天边只剩一抹瑰丽的晚霞之时,他才心满意足地起身,翻身躺在她身边,拉起她的手送到口中,狠狠咬了一口,恶狠狠地道:“再敢不听话,再敢作,真的揍你了。”
房间里散发着熟悉的气味,钟唯唯吹着手掌躺在重华怀里,觉得自己大概永远也忘不了这个燥热却又清凉的傍晚。
许久,外面点起了灯笼,李安仁小心翼翼地在外面低声道:“陛下,该进膳了。”
重华低下头,捧着钟唯唯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低声道:“只要有你在身边,不管什么样的事,我都不会觉得烦,你要明白这件事。”
钟唯唯的眼睛有些热,她又何尝不是,只要有他在身边,再怎么难的事,她也不会觉得难。
重华非常认真地道:“钟唯唯,你记好了,我的话你必须听。第一次,你丢下我进宫,事出有因,我不怪你。
第二次,你再次丢下我出宫,这次我很恨你。
第三次,你悄悄入京,却不告诉我,而是躲起来,所有人都知道你来了,唯独我不知道,我还是很恨你。
我是你的陛下,是你的天下,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听话,别让我恨你。”
别让我恨你。你若让我恨你,我便永远也不要见到你,将你赶出京城,再不愿意见你。
哪怕就是我死了,我也不要再见到你,不要听见有关你的任何消息。
就算是要成全,我也不需要你来成全我,死也不需要。
☆、576。第576章 他的女人
虽然重华把她推出城门的那一刻,他后悔了,但是钟唯唯很明白,如果她再坚持,他真的会这么做。
“若是多年之后,朕功成名就,有人问起,这天下是怎么来的,朕和他们说,是你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