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漫漫钟先生追妻花样百出-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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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金书琴对林听母女的事不上心,这件事早在钟林两人走到一起时就成为公开的秘密。
林听咬紧牙关,激动让她胸脯起伏厉害。
而林之易的声音还在不断的传过来,“事发后钟家第一时间压下与这件事有关的所有新闻,后又用特殊手段与我爸,也就是你舅舅达成保密协议,除了内部人员及与双方家庭,外界知道钟斯年坐过牢的人并不多,为你了,我可是花了好多时间,精力,金钱才弄到这些,你要不信可以去问他自己或是他的家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钟启合从始至终都是不赞成你们在一起的,因为他怕你有朝一日知道真相会跟他儿子闹,呵,小听,你真是天真的可以,你以为钟斯年是真的爱你吗?我告诉你,他只是因为愧疚,想要赎罪才对你那么好的。”
林听情绪已接近崩溃,死死忍着,下唇都被自己咬破了皮,她在林之易说完后半分钟开口,格外沉静冷漠,“看到我痛苦,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林之易愣住,没出声。
林听觉得自己冲动的打这通电话的行为特别愚蠢。
挂掉电话,她终于撑不住的坐到地上痛哭不止。
手揪着胸口,里面太痛了,痛得都不想要了。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都做好等他回来就结婚的准备了,她都做好要跟他共度一生的准备了,她都预想过无数次他们未来儿女相伴的场景了,甚至在半个小时前,她还满心期待的跟他讨论自己会不会怀孕这个问题,现在,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怎么可以?
她该怎么办?
他们要怎么办?
她不想信可又不得开始相信。。。。。。
过去二十二年里,除了妈妈去世那次,她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绝望过,哪怕是在去年,被金书琴送进精神病院,神志不清的受尽非人待遇她也都是心存希望的想着怎么逃跑,怎么重新开始,可是现在,她真的是穷途末路,山穷水尽的一点办法都想不到了。
她手抓着眼前的床头柜脚,死死的,力度大到指甲都断裂,手指都生疼,仍缓解不了心里的疼痛。
它像是突然就碎了一样。
被扔掉地上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写着沈暮安的名字,来电铃声一遍一遍响起,她没有接,也没有看。
外界的一切都被她自己动屏蔽了。
眼泪流了一场又一场,林听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她终于从这场巨大的痛苦绝望中回过点神时,她身上的睡裙,胸口处一大片都被泪水打湿,喉咙哑的快要说不出话,眼睛模糊的快要看不清事物,腿也麻的动弹不得。
这一定是她懂事以来哭得最惨,最长的长的一次。
腿麻得一时动不了,林听伸手捡起被自己扔到地上,刚黑下去的手机,十一个未接电话,十个是沈暮安,最后一个一分钟前,她一看到名字就心口刺痛,忍不住又想哭的,斯年。
她最爱,最想嫁的男人。
手指颤抖着摸着屏幕里的这个名字,不一会,铃声又响了起来,还是他。
心口的疼痛越发浓烈,她努力睁大红肿的眼睛看着,任由刚止住的眼泪倾泻而出。
她没有接,也不敢接。
铃声响了一会又停止,发着光的屏幕无人触碰又黑了下去。
她保持瘫坐在地上的姿势,纹丝不动。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咚咚咚。。。。。”
林听抬头看向房门,下一秒撑手从地上爬起来,躺到床上,钻进被窝,侧卧,背向房门方向,脸前的被子提高,半蒙住流泪满面的脸。
敲门声响了一会没等她去开门,外面的人便自行扭开门把,王婶的声音传了进来,“林小姐,先生打了电话过来,你要不要起来接?”
钟斯年联系不上她就打到了王婶哪里。
林听假装睡着,不吭声,也不动。
“林小姐。。。。。”王婶又叫了几声,均没听到她回应后对着自己手机说道,“回先生,林小姐什么事都没有,她已经睡着了。”
她自然听不见钟斯年的声音,只听到王婶回复,“好的,我会注意,一有问题就向你报告。”
然后便是他们结束通话,“啪”的一声,是王婶按下位于门边的主照明灯开关,明亮的卧室顿时暗了下去。
接着便是她退出卧室,关上房门的声音。
确定王婶已走,门已关好后,林听从床上坐了起来,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原来夏天也是可以让人浑身冰凉的。
………题外话………虽然晚了,但还是第三更O(n_n)O~
☆、144。145:求证事实真相
第二天,她如往常上班时那般穿戴整齐,出门,下楼。
王婶看见她,愣了一会,转而惊到,“林小姐你这是怎么?发什么事了吗?”
昨晚哭得太凶,今早起来眼睛肿得即便是化妆也掩盖不住撄。
林听对上王婶那张关心的脸,哑声答道,“没什么事,我就是突然想起我妈,心里难过哭了会。”
她哭过是大家都能看出来的事实,这点没什么可隐瞒偿。
想起昨晚从别墅区保安室打来电话说要见她的男人,还有钟先生特意叫她上去看看的事,王婶盯着她,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宽慰点头,“没事就好,我还以为。。。。。。”
林听勉强笑了笑,提出要求,“不是什么大事,你别告诉他,我不想他远在国外还要为我这点破事着急担心。”
她的语气都很正常,唯有破事二字出卖了她,但王婶不是钟斯年,她没有那么明锐的洞察力,自然也就忽略了。
只是按往常习惯,“早餐已经做好了,我马上帮你端上餐桌。”
一到五这个时间,她都会在家吃完早餐再去上班。
今天也没打算列外。
程翰送她时,她把对王婶的说过的话又转述给他听,“只是想起一些事心情不好而已,但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告诉他,我不想他担心。”
到了公司,也有同事问她声音怎么哑了,她随口找了个理由,“有点感冒,喉咙疼。”
撒谎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习惯了。
更何况是这种无关痛痒的小谎。
更过去几天一样,她走进部门,刚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包里的手机就响起来电铃声。
她知道是准备睡觉的他打过来的,不同于昨晚,这次她接了,接得有点慢,握手机握得有些紧,依然是哑着声,“喂。”
只一声,没有像昨天那样开心的叫他名字。
那端静了差不多两秒,“感冒了吗?”
她顺着回应,“嗯,有点。”
“有没有吃药?”他重视她的身体,这是毋庸置疑的。
林听喉咙有些紧,“不严重,多喝白开就好了。”
普通小感冒,原本也不需要每次都非吃药不可,自然恢复更利于争强抵抗力。
“还是去医院看看,现在早晚温差大,你一个人要多注意点,别让我担心。”跟每次她不注意身体一样,他开始启动教导模式,末了又说,“我明天回来,后天上午十一点一刻低到安城。”
跟她通话,他说的都是国内时间。
盼了一周多,终于盼到他要回来了,这本该事件值得她高兴到欢呼的事,她现在却一点都不开心不起来。
有的只是深刻入骨的难受。
“嗯。”从喉咙里滑出的回应,林听深呼吸,缓了缓发紧的喉咙,“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开始忙了,你早点睡觉。”
尽全力的把话说完,此时此刻,她竟有点感谢自己发哑的声音,还有刚刚撒的谎,感冒了。
“就这样啊?”他的语气里的不满是假装的,她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林听把手机拿远一点,长舒口气,半分钟才拿到唇边,隔着手机轻轻的亲了下,“晚安。”
“宝贝,早安。”他心满意足。
而她想的却是,终于结束了,不然,她真的会撑不住露出破绽。
果然同一件事,不同心态,做起来感觉也是完全不同的。
放下手机,林听低头睁着眼睛,深呼吸,强行忍住快要溢出来的眼泪,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你的脆弱,不能哭,你画了妆的,流泪会很丑,很丢人。
坐在她旁边的同事发现她的异样,问,“林听你怎么了?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以往接电话都是喜笑颜开,今天。。。。。
林听深呼吸,长舒口气,抬头看向同事,扬唇笑了笑,“他说他明天回来,我开心的,一时控制不住情绪。”
说着还笑,“看我这点出息,让你看笑话了。”
同事笑了笑,“热恋嘛,正常的。”
开始投入忙碌的工作,到中午跟同事一起去公司食堂吃午餐,下午继续忙碌,下班,让程翰带自己去医院。
程翰听了回头关心的问,“林小姐去医院做什么?是哪不舒服吗?”
“苏如瑾母子不是快要出院了嘛,我去看看那孩子。”她如此应到。
除了跟先生一起,她自己从来没有主动去看过苏如瑾。
程翰又看了看她,心里觉得意外,却也没再继续追问。
作为一个司机兼保镖,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她的人生安全,听从她的吩咐。
去探班总不能空着手,路过水果店时,林听让程翰停车,自己下去挑选果篮。
“你在车上等我,我很快就下来。”下车时她要求欲跟随的程翰。
程翰开车门的动作顿住,回头看她,不放心的,“林小姐。”
“这里是住院楼,到处都是病人,家属,医护人员,出不了事。”如果没有林之易那根搅屎棍,她就是大晚上出去溜达,发生危险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
虽然现在各种意外事件层出不穷,但那毕竟是个别而非大众不是吗?
到了病房,敲门,听见对方喊进才推开病房门。
母子两正在吃晚饭。
林听见此愣了一下,转而笑言,“我是不是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苏如瑾也愣了一下,随即起身,“没有,快进来坐。”
说话间人已朝她走了过去。
林听走进门,把果篮递给她,“路过水果店买的,也不知道晓宇喜欢吃什么。”
“人来就可以了,还这么客气。”苏如瑾接过她递过来的果篮,由衷的,“谢谢。”
“阿姨。”晓宇很礼貌的叫人,期翼的小目光看向她身后空无一人的门外,问,“钟叔叔没有来吗?”
“钟叔叔出差还没有回来。”林听走到病床边,弯腰看着靠在床上,刚做完骨髓移植手术不久的男孩,轻声细语的,“晓宇今天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医生叔叔我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成年人都不一定能够受得住的病痛,除了接受治疗时实在受不了,其余时候这孩子表现出来的都是开朗,坚强,这其中少不了苏如瑾这个母亲的功劳。
想想也是让人觉得心酸,动容。
苏如瑾放好果篮,端把椅子给她,“你吃晚饭了吗?如果没吃可以跟我们一起,就是粗茶淡饭的你别嫌弃。”
家常小菜,还有营养汤,倒也算不上粗茶淡饭。
“谢谢,我吃过才来的。”林听婉拒苏如瑾的邀请。
她们还没熟到来探个病都能留下一起吃饭的地步。
林听等母子两吃完饭,又坐了一会,跟小朋友说了会话,到六点才起身告别。
苏如瑾收到她的眼神暗示,心知她此行目的并不单单是为了探病,故跟着起身,对自己儿子解释,“妈妈送送阿姨,晓宇乖乖在房里等我一会好吗?”
晓宇懂事的应下,“好的,妈妈,有事我会自己按铃叫护士阿姨的。”
在医院住久了,呼叫护士这种事他也是熟门熟路了。
出了门,两人往前走了一小段,远离病房一点,林听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苏如瑾。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苏如瑾主动提出。
林听深呼吸,嗫嚅嘴唇,过了将近一分钟问出,“你能不能告诉我斯年当然是因为什么坐的牢?”
苏如瑾一愣,“你不是说你不介意?”
是,当初她是说的自己不介意,可是现在。。。。。
“有人跟我说他是因为车祸撞死人才入的狱,我想知道这是真的吗?”
苏如瑾一脸惊讶,“谁告诉你的?”
林听看着她的反应,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不死心的再度求证,“你知道被他撞死的是什么人吗?”
………题外话………二更十一点半
☆、146。146:程翰离开擦觉出问题,林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要离开先生吗
苏如瑾从惊讶中反应过来,稍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我只知道是出了车祸,但对方是谁我不清楚,他没说。”
当时她还是钟斯年女朋友,知道他出事,她也第一时间让钟逸辰带她进去看他,但,他拒绝相见撄。
与这起车祸相关的新闻也被他父亲压了下去,当时与她熟识且知道实情的钟逸辰跟任嘉致也闭口不提。
作为当时的女友,她是完全被蒙在鼓里。
就连分手都是钟逸辰代他传达,后来,他刑满出狱也没有见她就直接出了国。
再见,她已是他人妇偿。
车祸,入狱,外人不知实情,完全符合林之易所言。
压在林听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被打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苏如瑾道别,又是怎么转身离开的。
长长的走廊里,苏如瑾看着前面慌不择路,神情恍惚的女人,紧皱起眉,心中暗想,这件事跟她有关系吗?
那她要不要给钟斯年打个电话,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想想还是算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
沈母也住在这家医院,不过是不同病症不同楼层,加上沈暮安现在接手沈家产业,以往过来若非特意过去探望,他们能碰面的次数并不多。
林听没想过自己的狼狈会被沈暮安撞见,不过她现在也没有多余的闲心搭理他。
对着站在外面的人点头打了声招呼便匆匆走出电梯,直接绕过他走向大门口。
“林听。”沈暮安转身几个大步追上,挡在她面前,“你怎么来医院了?是生病了吗?”
她脸色发白,眼眶泛红,一看就不对劲。
林听现在并不想说话,但他跟上来了,她还是回答,“没,我过来看个朋友。”
沈暮安低头注视正站在自己面前,固执逞强的女人,小半会,“我下午去找过。。。。。林之易。”
顺口的你哥顿了会及时改成连名道姓。
林之易这个名字暮然刺激她某根神经,林听抬头看他,“所以呢?你也想看我笑话是吗?”
沈暮安微皱起眉,看着浑身竖起尖刺的她,轻声喟叹,“我如果想看你笑话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有哪个看笑话的人会大半夜跑到她居住的小区吃闭门羹,原因只是因为接到她不同寻常的电话?又有哪个看笑话的人会不放心的特意去寻找答案,还把伤害她的人揍了一顿?
是的,他今天去找林之易,在得知林之易的所作所为时跟他大打了一架。
脸上的伤到现在都还觉得疼。
这些,林听都是不知道的。
她赤红着眼看着面前的人,没心情分析他的话,只是强忍着不耐烦,“上去陪你妈吧,我要回去了。”
虽没有来往,但也知道,只要沈母住院,他每晚必陪。
他最大的优点是孝顺,最大的缺点也是孝顺。
“林听。”刚走几步又听他在身后叫,脚步微顿听见他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把你当做朋友。”
做不了情人,就只能退回朋友的位置,横竖不想变陌生人。
林听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昂首挺胸地走出住院大楼。
程翰站在车外,倚着车身抽烟,见到她过来立刻扔掉尚未燃尽的半支烟,踩灭,帮她拉开车门,“林小姐,现在是要找个地方吃饭还是直接回家?”
下班就过来了,她跟他都未进食。
他一个大男人倒是无所谓,但她,先生若是知道了定会批评教训。
林听上了车,低低的,“找地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