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82-生命的沉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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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具体写每一篇时,还是很认真的,总力图写出一点新意,但因是应约被动的写作,选题难免分散与零碎,缺乏整体的构思,而且也不能避免内容的重复,合起来就会有分量不足之感。这使我很不安,以致没有勇气将这样的相对贫弱的精神产品贡献给我的读者,特别是那些对我具有某种信任感的所谓忠实读者,这样的读者虽然人数有限,但他们在我的心目中却有着重要的地位,我甚至害怕看见他们失望的眼神。这几年,特别是刚过去的这一年,我出版的书太多,现在应该冷一冷;更重要的是,自己要沉下心来,进行新的研究与思考,以获得新的发言权。这个问题,前年在编《话说周氏兄弟》时,就已经提出,但一直没有得到妥当地解决,整天忙着应对约稿、约会、约见与回信,自己的研究反而成了业余工作,靠挤零星时间断断续续地进行(比如我正在进行的“文革研究”就是如此)。这种状况至今也未见好转:2000年开初的这十天,就陷入了这样的困境,真让人烦恼与焦躁。眼下先要把这本“抽屉里的书”编好,也算完成了一件事。真该关起门来,写我的关于“文革”的书了。
生命的沉湖后记
2000年1月9日写于燕北园
《生命的沉湖》 第四部分再记
又是新的一年的开始,照例地翻拣、整理已经过去的一年所写的文字。原以为在内外交困下,不会有多少东西,不料竟有三十多万字,连同前年写的,以及历年所写未发表的,大概有八十万字之多。只能一分为二,编成《中学语文教育门外谈》与《写在世纪之交》两本书,前者为教育随笔与论文,算是开拓了一个新的领域,大概有希望在某一时机公开出版。后者内容较为庞杂,姑且称作思想与学术随笔,都是我这两年生命轨迹的真实记录,仍然是给自己和三五好友与学生看的“抽屉里的书”。
重读一年前所写的《后记》,自然有许多感慨。那时候真有些天真,以为新千年开始,可以“关起门来”写自己的学术著作,却不知有些人早已布好天罗地网,哪容逃脱?命中注定要“运交华盖”,这一年(更准确地说已经有好几年)确实被历史与现实的“
”烧得焦头烂额。但我仍然于苦中求乐,偶作“精神的散步”,且不忘潜入“生命的沉湖”做学术的思考。尽管时至今日,仍是“未敢翻身已碰头”,但在编完两本书,将这段生命历程作做小结之后,就又希望重新开始;“关起门来,写我的关于‘文革’的书”。但已没有了自信,因为命运并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就算是一个梦吧,一年后再来看看:梦有没有可能变成现实。
2001年1月20日晨写毕
《生命的沉湖》 第四部分三记
今天是2002年7月27日,距离写“再记”的2001年1月20日,又过去了一年半的光景,于是写“三记”。
“再记”的最后,谈到了新的一年里“关起门来,写我的关于‘文革’的书”的计划,但又觉得“命运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因而说要到“一年后”再来看“梦有没有可能变成现实”。结果怎样?计划又落空了。这倒不是因为又遭“华盖”——尽管依然“未敢翻身”;“碰头”的事也时有发生,但外在压力毕竟有所减轻;但这一年半中,中国与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却让我的内心的焦虑、痛苦有增无减,以致陷入失语状态。祸兮福兮,却因此又与鲁迅相遇,于是,再“回到鲁迅那里去”:用了整整一年时间与北大学生一起读鲁迅,进入2002年就忙着整理成文,因此;“文革”的书虽然搁浅,却有一部《与鲁迅相遇》即将问世。这样,也算是可以交代过去了。——我的研究与写作,原本也是随心所欲,兴之所至的。
而且,又有出版社对我的“抽屉里的写作”有兴趣,希望整理出一本思想随笔。所谓整理,除了将新写的一些零散的文章补入外,主要是剔出若干文章,再在收入的文章中抽去若干骨头,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且,能否就以此模样与读者见面,甚至能否见面,我都没有把握,只有听之任之。
剩下的问题是,关于“文革”的书何时写出来,却不敢再宣布时间表。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只要身体允许,事情总会一件件地做成,做好。——可不是么,这一本《生命的沉湖》就这样编成了。
生命的沉湖
2002年7月27日
本书的文章,最早写于1998年,最迟也写在2002年:都已经是旧文了。拖到现在才出版,自然有许多故事,不说也罢。现在总算与读者见面了。这是要感激三联书店的朋友们的。
此外,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2006年3月18日晨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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