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年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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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军区收到了检举他的材料，估计他怀疑是我干的吧。”陆战国分析说。
“顾小东已经有点狗急跳墙了，这次事让他粉饰过去，可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沈恒悠悠开口。
“你这次来，也不少时间了，要行动了吧。”陆战国问。
“嗯，开始撒网了，估计最多两三月就能收网。”沈恒自信的开口。
“我上次给你说的事怎么样了。”陆战国问沈恒。
“都安排好了，你现在五好丈夫啊。不过我要提醒你，如果顾小东出了事，陆阿姨肯定会看不上嫂子的，你好好想想怎么在那个时候，不让嫂子受伤吧。”
沈恒家和陆战国家是世交，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沈恒是非常了解陆母行事作风的。
陆战国皱了皱眉说：“到时有我。”
顾小北到公司不一会，高大林竟然又带了个年轻人来。二十出头的年纪，花衬衣，喇叭裤，还梳了个飞机头。面皮白净，桃花眼微微上挑。其实本来长得不错，只是这身打扮让人恶寒。
高大林把大家叫到一起介绍道：“这位叫金城，以后是咱们这办公室主任，你们以后工作听金主任安排。”
然后态度特别好，甚至有些巴结的对金城说：“金城，你就坐顾小北旁边吧，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直接给我打电话。”
金城吊儿郎当的说：“我满意有什么用，得我家老爷子满意。对吧？”说完走到顾小北旁边的椅子坐下。
高大林无奈的摇摇头说：“行了，大家都各自忙吧。”说完看了金城一眼，走了。
金城侧身面对顾小北坐着，胳膊担在桌子上手指敲着桌子说：“喂，你叫顾小北啊，那你家兄弟姐妹是不是叫顾小东。顾小南，顾小西？”
顾小北白了他一眼，没吭声心想定是某有权人家的二世祖吧。
金城见顾小北不理他，只顾看手上的资料，一把抢过来说：“你怎么这么没礼貌，没看见我跟你说话呢？”
“给我拿过来。”顾小北沉着脸。
“我不拿又怎么样？小丫头长得不错，脾气可不太好啊。”金城挑衅的说。
顾小北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冲金城脑袋上泼去。
“你干什么？”金城一下子蹦起来，凌云赶紧上前拉开顾小北，冲着厉声说：“行了，上班时间都别闹了。”
金城甩了甩脸上的水，指着顾小北说：“行，小丫头，你等着。”
顾小北挺直了背，小脸冷着，瞪着金城说：“我等着，就不信你能遮了天。”
凌云拉着顾小北出屋安抚说：“你搭理他干嘛呀，跟他置什么气。”
顾小北气呼呼的说：“谁让他招惹我。”
吃瘪
顾小北回到办公室走到自己座位坐下，金城斜了她一眼，拿了份报纸翻起来。
午饭的时候，金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坐在顾小北身旁，顾小北无语的往旁边挪挪凳子。
刘翠翠做的二米饭，炒的圆白菜。金城挑了筷子菜说：“啧啧，这能吃吗？”
刘翠翠一听，脸憋的通红。金城又扭过头对顾小北说：“晚上我请你去大饭店吃。”
顾小北本来不想搭理金城，看金城那二皮脸的样子，就想整整他，冲金城笑：“好啊。不去多驳你面子啊。”
李浩见顾小北这个样子，心里很是愤怒，觉得顾小北太不自重了，人家请吃个饭，就笑成那样。
顾小北接着又说：“介意我带几个朋友吗？”
“当然不介意。”金城很是潇洒的说。
“那成，下班张大爷看库房，剩下的咱们都去，回来的时候给张大爷打包回来。金主任请客，咱们不能不给面子。”顾小北笑着对大家说。
金城抽了抽眼角，这丫头真的太不厚道了，但脸上却装的无所谓的样子。
下午下班，金城就招呼大家走，凌云看着顾小北，顾小北笑着说：“凌姐，走吧，一起去，人多热闹。”
“那你们先去，我先把孩子送同学家，一会直接去饭店。”凌云说。
金城说了地址，就和顾小北，李浩，刘翠翠往饭店走去。
去的是家叫仙客居的饭店，大厅中间有七八张大圆桌子，靠窗户有三，四张小长条桌，而且还有两个包间，这在t市已经算档次不错的饭店了。
金城进去要了个包间，让大家坐下，自己拉了把椅子坐顾小北跟前，拿着菜单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顾小北也不说话，拿过菜单看了几眼，对服务员说：“手扒羊肉给我上六斤，红烧鱼，夹沙肉，东坡肘子，东乡鸡，四喜丸子，再来二斤高粱烧。行了，先这样吧。”顾小北没说一道菜，金城眼都抽一下。
李浩只是闷头喝着茶水，刘翠翠却是很高兴，顾小北点的全是肉菜啊。
顾小北冲着金城笑着说：“你先把账结了，我怕你一会喝多。”
金城一听这话，挺来气的道：“你看我像赖账的人吗？”
“我没说你赖账，是怕你喝多。忘了结账。”顾小北依旧笑着慢慢的说。
“行，多少钱，我先给钱，一会谁喝酒装熊谁孙子。”金城二世祖的脾气上来了。
“一共32块钱。”服务员报了个数。
“多少？”金城虽有心理准备，听了还是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32块钱啊，相当于一般家庭两个月的的生活费了。
见顾小北笑着看着自己，又怕没面子，赶紧掏钱。
刘翠翠一听一顿饭吃自己差不多两个月的工资，惊的不由张大了嘴？
李浩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有钱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没钱每天只能处处受别人的气。
顾小北笑着看金城付了账，转头看了看跟金城说：“凌姐还没来，我去看看。”金城点头。
顾小北出了饭店就往家走去，让她和金城坐一起吃饭，她可吃不下去。不过不得不说这会的人，还是很憨厚实在的，要不她这点小伎俩哪骗得过去。
等凌云进了包间，金城一看后面没有顾小北，知道被骗了。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不过脸上倒没显，还流里流气的招呼大家吃饭。心里想这账怎么也得和顾小北找补回来。
顾小北出来直接回了家，进门就看见陆战国已经在家，正坐在沙发上对着茶几上的一堆纸写写画画的。而且饭桌上的纱罩下罩着已经做好的饭。于是边换鞋边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
陆战国直起身子，看着顾小北说：“我上午回了趟营部，下午直接就回来了。”
顾小北哦了一声，换衣服洗手过来吃饭。陆战国晚上整的米饭，炒了个青菜，一个鸡蛋西葫芦。
吃饭的时候，陆战国和顾小北商量：“我周日就回营部了，要不你也辞职和我回去吧。”
顾小北有些不解：“怎么突然让我不干了？我还说准备报个夜大或者函授大学上上呢。”
“夜大你自己晚上也不安全，函大回咱们营区也可以读。”陆战国实在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扔在t市。
顾小北却不肯：“不行，我这干的好好的。而且我准备学会计，凌姐会啊，正好她可以帮我。”
陆战国之所以成为一个闷葫芦一样的人，主要是嘴笨，知道自己也劝不动顾小北，只能又叮嘱：“那你自己在小心了，行事不要冲动。”
“嗯知道了，有事找沈恒嘛！”顾小北接着他的话说。陆战国顿时无语了。
两人吃了饭，顾小北收拾了桌子，洗了碗筷出来，见陆战国又坐在沙发上，对着茶几上的一堆纸写写画画。
看着陆战国表情严肃，眉头微锁，嘴角紧紧抿着的侧面。花痴的想：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啊。
顾小东觉得最近刘玫更加的神秘，每天回来的比自己还晚。而且每次见到他都只是轻轻一瞥。
顾小东坐在沙发上，想也刘玫的反常，还有看自己的眼神跟洞悉一切的样子。
陈秋梅在一旁絮叨：“这刘玫每天忙的不见人影，一个女人家，家务一点不干，自己男人也不管，你俩就这样怎么要孩子。”
顾小东也不理她，陈秋梅可不管这个，继续叨叨：“我给你说，刘玫这样，你得管管，一个女人开什么公司。这么长时间，到底赚不赚钱。就怕这女人手里有了钱，到时候给你起了二心。”
“妈，你一天少编排点刘玫的不是吧。她不在你眼跟前晃，不省的你烦。”顾小东看着陈秋梅，真是有些无奈。
陈秋梅瞪他一眼：“我为啥烦她？她要是能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我当菩萨一样供着她。”
顾小东看着自己妈这孙子迷样，也不知道还说什么好。
这时候客厅的电话响起，坐在电话跟前的顾小东顺手抄起电话。
一听对方的声音，顾小东有些薄怒：“不是给你说了不要往家给我打电话？”
情人
对方也不知道在电话里又说了什么，顾小东只是说了句“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然后进卧室换了便装，跟陈秋梅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陈秋梅在后面喊：“这二半夜你去哪？”
顾小东下了楼，发现这会也不可能去部队借车，只能从地下室推出自行车，蹬着往市区飞奔而去。
到了百货大楼后面一个僻静的胡同，顾小东左右看看，然后推车子进了最里面一家。
是个三间房的小院，顾小东一进去，就有个长得不，错的年轻女人迎出来，焦急中又带着心虚的说：“小哲发烧了，我才没办法给你打电话的。”
“好好的怎么会发烧？昨天我来看不还好好的？”顾小东边说边往屋里走。
只见里屋卧室大床上，躺着一个一岁多的正在酣睡的男孩，小脸因为发烧两个脸蛋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
顾小东一探孩子的额头，烫的吓人。赶紧说：“快收拾收拾去医院。”
年轻女人柳青听了赶紧拿了个小被子把孩子包起来，顾小东抱过孩子，两人往医院走去。
好在住的这离医院不算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医院晚上没什么人，也不用排队。
“孩子叫什么？多大了？”医生看了眼孩子，问道。
“柳哲，一岁两个月。”柳青看了眼顾小东说。
医生拿个根水银温度计甩了甩，塞进柳哲的胳肢窝下，然后对柳青说：“你把孩子胳膊按好，别让温度计掉了，你们这些当父母的怎么看孩子的。都烧成这样才来医院。”
医生说完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孩子肺音，五分钟后拿出温度计一看：“39。5，高烧，肺里有杂音。去办理住院吧，要不烧成肺炎了。”说着在处方签上写着，然后交给顾小东。
顾小东接过，出门缴费，期间没有和柳青有过一句交谈。
办好住院，给孩子挂上吊瓶。顾小东看了看手表，快一点了说：“你在这守着，我先回去了，明天我要是过不来，会安排人给你送饭的。”
柳青难过的眼圈发红：“孩子都病成这样，你能不能陪他一晚上。”
“孩子怎么病的，不用我说吧？以后不要耍这种小聪明。”顾小东说完，毫不留恋的走了。
柳青瞬间泪留下来，坐在病床边，摸着孩子的小手，心中不禁悲哀。
柳青认识顾小东的时候，顾小东刚调回t市，当时柳青在军人服务社上班。因顾小东老去买东西，一来二去，两人就认识了。
有些爱情是因为权势而谈，有些爱情是因为寂寞而谈，顾小东就是这样，他不爱刘玫，但爱刘玫背后的权势，他也不爱柳青，却觉得和柳青在一起不寂寞。
也不知道谁主动，两人就搞一起了，柳青是知道顾小东有妻子的，却因为迷恋顾小东身上那份儒雅，而不可自拔。
柳青当初觉得自己可以没名没分的跟着顾小东，后来怀孕了，就辞了工作，搬进顾小东给找的房子住下。
可是，随着孩子出生长大，柳青已经不满意做背后的女人，孩子出生到现在，件户口都没有，还是个黑户，而自己也天天不敢和邻居交往，怕别人问自己的家庭情况。
这种活在黑暗里的滋味她受够了，所以她不想自己的孩子也受这种罪，所以最近她频繁叫顾小东来看孩子。
今天更是，不顾五月中的天，风还有点凉意，硬是在院子里给孩子洗了个冷水澡。
可就是这样，不但没把顾小东拉到跟前，反而推的更远。
柳青哭着，想着自己的悲哀，又看着病床上可怜的孩子，眼睛不绝充满了狠绝。
顾小东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就是权势，权势对他来说就像毒品，一旦尝到权势带来的美妙的滋味，就戒不掉。
柳青对他来说是个变数，他一直觉得柳青作为情人，很听话，知进退，可是现在看来，柳青也开始不满足起来。
顾小东心里谋算着，怎样才能把柳青安抚住，最好她能同意带着孩子去外地生活，生活费方面，他肯定是不会亏待她的。毕竟柳哲是自己的亲儿子。
等顾小东到了家，已经快两点了，客厅黑着等，而卧室，刘玫却没有睡，而且靠在床头看书。
“怎么还不睡？”顾小东问。
“你晚上去哪了？这会才回来？”刘玫不答反问。
“以前一个战友家出了点事，我过去看了看。”顾小东神情自若的脱衣服的说。
刘玫盯着他看了会说：“我爸让明天过去吃饭，你下午下班直接过去吧。”
顾小东脱衣服的手顿了顿：“好，我知道了。”
最近出这么多事，刘副司令本来就不满意他和刘玫三天两头的闹离婚。虽然每次都会明里责怪刘玫不懂事，却暗里没少点自己。
特别这次有人匿名举报他贪污的事，虽然一番彻查，他有惊无险的没事了。可还是引来了刘副司令的极大不满。
还记得自己被叫到副司令办公室时，刘副司令说的话：“所谓无风不起浪，你平时定是有不注意的地方，让人有心人看了去。你现在在这个位置，多少人挤破脑袋想来，为什么？因为这个位置清闲，还大有油水可捞。可我不希望你成为这种人之一。战士们每天训练已经很辛苦，不战时流汗，战时流血，你再从这上面坐文章，就不配当军人。”
虽说没有直接说什么，但刘副司令肯定也从心底起疑了吧？陆战国这次回来开会，就正好有人举报，这也太凑巧了吧。
“小东，小东，你想什么呢？”刘玫见顾小北坐在床边愣神，喊两声才有反应。
“没什么，我在想爸叫我去干什么？”顾小东回过神说。
“就是吃顿饭呗，叫你回家，肯定不会是工作上的事。”刘玫想了想回答。
“对了，我和朋友那公司，我不干了。”刘玫又接着说。
“怎么不干了？生意不好？”顾小东奇怪的看着刘玫。
“生意很好，我觉得我们真的该要个孩子了，所以我想好好调理下身体。”刘玫翻着书说。
疑惑
顾小东一听孩子，神情僵了下，好在背对着刘玫，沉默了会说：“行。”他第一次感觉生活偏离了他预定的轨道。
顾小北第二天是充满战斗力的去上班的，她想了，如果金城再找事，她一定狠狠反击回去。
金城却完全当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跟顾小北打招呼。
顾小北不淡定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货指不定的憋着什么坏呢。谨慎的点点头，坐在自己座位上。
金城拉椅子坐跟前，说：“顾小北，我请你吃饭了，咱们就是朋友了吧。”
“有事？”顾小北斜他一眼。
“没事，就是问问。”金城不着调的说完就去翻报纸了。
顾小北对凌云说：“凌姐，我想报函大学会计，怎么样？”
“好啊，不过你怎么不去夜大读，老师现场指导，学的更快一些。”凌云有些不明白的问。
“我不敢晚上自己回家啊，而且夜大里我们住的也不近。”顾小北如实说。
“我可以送你呀。”金城突然探过身子说。顾小北瞪了探过来的金城，心想：你比流氓还危险。
金城见顾小北不搭理自己，哼了一声，又坐了回去。
凌云看着金城这样，皱了皱眉，接着跟顾小北说：“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