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俏卿宝-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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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轩把笛子送到唇边,轻轻地吹出了一首曲子,一首大伙儿都记不住节奏,记不住音调,记不住旋律的曲子。
曲子很动听,缓慢有序,张弛有度,時而高昂,時而低沉,绝对的“信号曲”。
他吹笛子時的表情,很安静,当然,也很优雅。
笛声悠然飘荡过每一位难民的耳边,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美好的未来
。
城门上,一个在观察四方的将领,听到传过耳的笛声,突然一怔,暗自惊道:“是主子的信号?”
“让开?”三十出头的将领,拽开一个弓箭手,站在了城门边上,往下面一看。看到正在吹笛的祈轩,立即问道:“可是有三王爷手谕?”
。终于看到识货的了,香楠他们都松了松心情。
祈轩放下笛子,把虎符拿出来,直接朝城门的将领扔上了,并大声说道:“此乃虎符,见虎符如见三王爷本人?”
不一会,那将领喝令城门内的人,“把大门打开?”
守了两个月以来,城门终于打开了,上千的难民,开始起身,欲要冲入城门内。
就在这時,祈轩站在城门口,阻挡了难民的进入,他向大家说:“各位,目前已有朝廷军队把你们带到安全的地方住下,你们且不要盲目冲入镇内。大家在此等候,不出多久,你们就不用担心流离失所了?”
难民们纷纷交头接耳,“这是不是真的?”
那将领,带着两队人马,走了出来。
将领走到祈轩面前,把虎符交还到祈轩手中,恭敬道:“在下乃驻守凤凰镇的王府军首领赵靖,大人可是宁侍卫派来的?”
清越严肃道:“赵靖,他乃你的顶头上司,栽培出你们的三王爷,还不快见过三王爷?”
赵靖一听,满脸的惊讶,立即一甩军袍,单膝跪地,抱拳道:“卑职赵靖叩见主子,主子千岁?”
祈轩托住赵靖的手,扶起他,说道:“赵将军无需多礼,起来吧?”
赵靖起身后,便问:“主子,您怎么会在此?”
“先不谈本王的事?”祈轩望向那批难民,问他:“本王问你,眼前这些情况,你也看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靖说:“听说朝廷拨下银两赈灾,但屡不见有动静
。卑职身为凤凰镇王府军首领的身份,凤凰镇官府并不知道,为了能一探这些难民,卑职用了手段爬上了城门将军的位置。官府不准把难民放进来,卑职只能照做,因没有主子的手谕,不敢调动王府军?”
227 一而再再而三
祈轩吩咐道:“赵将军,你现在就去调动王府军,把这批难民带到王府军基地安顿,等灾区重建完整,再把难民送过来?”
赵靖立即抱拳,遵命道:“是,主子?”
城门难民风波过去后,清越等人进城,直奔凤凰镇知府。
凤凰镇知府衙门。
内堂。
一个官兵急闯内堂,“报——”
已五十好几、身材消瘦的木师爷,把官兵揽在了内堂门口,用扇子敲了一下官兵的脑袋,责备道:“不知道大人在睡觉吗?有什么事,跟师爷我说?”
官兵急道:“师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哪位大事不好了?就知道吵?”一个慵懒的声音自内堂里传出来,“不知道本官最怕吵吗?尤其是那些可恶的刁民?”
官兵的视线落在了内堂里,那张床上的胖身影上,“大人,正是刁民的事?”
木师爷立即过去,把身材圆润,脑满肠肥,四十出头的刘知府扶起来,然后拿过官袍亲自为刘知府披上。
刘知府到案桌前坐下,慵懒问道:“刁民的事,怎么了?”
官兵把详情说出来,“三王爷微服出现在城门外,不仅知道了赈灾银两不知所踪之事,更是得知难民的疾苦,他表明了身份,调动了咱们也不知道的凤凰镇王府军出动,把难民们转移了,但三王爷,正大发雷霆朝我们赶来?”
“什么?”慵懒之色不见,刘知府立即手忙脚乱起来,“快,快快快,师爷,快随本官立即前去迎接三王爷?这可是大事,大事啊?老祖宗啊,这下可要保佑我躲过王爷这关?”
知府大门口,刘知府左顾右盼,心急地等候着三王爷的到来,多等一刻,便慌上一慌,在门口来回渡步了好几次,都快急出血来了,“哎哟,这怎么还不来呢?本官的心,一上一下的,恐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列祖列宗保佑啊?”
木师爷解释道:“大人,我们的人是从城门骑快马回来的,比十万火急还急,三王爷是步行而来,应该不会这么快到?”
“也对?”理解过后,刘知府冷静了下来,可一颗不安的心,仍在紧紧颤颤着,一直左顾右望,都快把白头发给盼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
不远处,有六条身影出现,继而是清越他们的全身映入在木师爷的眼中。六人一排,个个脸色紧绑,木师爷顿時被那气势所震撼,立即摇晃了刘知府的手臂,指向前面不远处,急急地说,激动得结巴了,“大、大大大、大人,来了,人来了,是不是前面那几个人?看起来很像?”
刘知府望过去,看到那六人脸上的愤怒与冰冷,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立即垂下了头,催其他人,“快,大家快低下腰,恭迎三王爷的到来,一定要给本官把礼给做足了,要是谁冲撞了三王爷,本官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立即,木师爷,以及侯在两旁的十几个捕快和官兵,纷纷都弓下了腰,纷纷屏住呼吸等带三王爷的驾到。
清越他们走到府衙门口,然后停下了脚步。qq1v。
刘知府看到六条人影垂直在自己脚下,黑影正被他踩着。慢慢的,他一边吸气,一边鼓起勇气,微微抬了一下头,看了一眼清越他们六人。不敢看太久,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立即把眸光低下了一点,一边赔笑着,一边走向站在第一位,看上去非常成熟的唐剑面前。他想,王爷身为皇尊贵族,一定是一位成熟之人。这下,便朝唐剑叩首,拜了拜,“下官刘平庸,参见三王爷?”
卿宝差点噗出来,这个体态圆润,脑满肠肥的知府,可把她给逗乐了?
唐剑平声道:“大人,您弄错了,在下并非三王爷?”温和的态度,温和的声音,没有一丝捉弄人之意。
“啊?”刘知府一愣,继而又尴尬地赔笑,“对不起,对不起。”他又挪动了脚步,往站在第二位的傅恩岩偷偷看了一眼,心想,此人气质淡泊,定是皇尊贵族该有的气质,那么定是三王爷。这下,他又朝傅恩岩叩首,拜了拜,“下官刘平庸……”
傅恩岩出声打断刘知府的话,淡淡无波的语气道:“你搞错了,我也并非三王爷?”淡如尘埃的声音,却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意。
刘知府又是一愣,他感觉自己的背脊已经冒出了冷汗了。他尴尬地抽搐地笑了一会,继续挪动脚步,万般不愿意地往傅恩岩身边的清越走过来
。
喉咙不舒服,清越咳了两声,“咳咳,”
刘知府以为她的咳嗽是传递声,是有力地证明她就是三王爷,所以心当下认定,她便是三王爷了,立即惶恐跪下,“下官刘……”
这回,连名字后面两个字清越也没给刘知府有机会说出来,慵懒道:“大人,你又弄错了,我也不是三王爷?”
刘知府冷汗冒出额头,瞧了旁边阴冷脸色和美丽的南宫诗,估计这一冷人一美人,也不是王爷,既然都不是,也就是他认错了?
当即,刘知府不耐烦起来,怒瞪香楠等人,怒吼道:“走走走,别妨碍本官在此等候王爷大驾本地,爱干嘛干嘛去?”
“他不是就在你面前嘛,”清越捉弄起刘知府,“你所说的三王爷,就在你的眼前,你怎么能赶他走呢?你这个地方官,你的胆子可真大,真是放肆?”
这下,刘知府心头一紧,后背又冒了一层冷汗,马上惶恐地跪下,跪在清越面前,万分害怕地求饶道:“不管你们当中哪位是三王爷,请王爷速速现真身吧,下官刘平庸已在此恭候王爷多時了,若是有什么得罪王爷的地方,请王爷立即开罪,王爷就别再捉弄下官了?”
“哼?”祈轩鸟也不鸟刘知府一眼,冷哼一声,负手背后,径直往府衙内走去。
这下,刘知府才知,原来那冷人才是真正的王爷?
清越他们给了刘知府一个担忧的眼色,然后一一跟上祈轩的脚步。
刘知府从他们担忧的眼色中可以判断出,自己等下一定会被三王爷给狠狠地剥一层皮的,说不定,头上乌纱帽也会失去。
硬着头皮,顶着一身冷汗,刘知府走入了府衙,木师爷随后斯斯文文地追上。
进入公堂大厅,此刻满身暴戾的祈轩,背对着门口,仰头死死地盯着上面悬着的镶着“为民请命”的巨匾,盯得越紧,眼中的愤怒越旺盛。突然,在刘知府与木师爷走入的時候,四支飞镖从袖子滑落他的手掌,随之飞镖夹在了五指中间,狠狠地往巨匾甩了上去——
当四支飞镖正插中“为民请命”四个字的時候,刘知府与木师爷恐他们也有被飞镖封喉的一天,不禁都摸住了自己的脖子,脸色早已是青一块白一块
。
“怎么回事?”突然转身,祈轩凌厉的目光,落在了刘知府的脸上,愤怒的眼神仿佛能杀死人,还能穿透人心。“说?”
刘知府被这一声怒喝,心头猛然颤了一下,犹如被巨大的雷给轰炸过一样,脑袋晕眩了一下,但很快又清醒了过来,马上跪下,用爬的方式爬到祈轩脚前,不停地磕头,是额头朝地磕出声。
磕出血的那一种,一边磕,一边求饶:“王爷,饶命啊王爷,下官惶恐,下官不知所犯何罪,请王爷明示。王爷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把身体给气坏了?”
祈轩一口一口地吸着气,死死地瞪着正在朝他不停地磕头的刘知府,对这种求饶方式,愤怒到了极点,十指攥紧,立即响起明亮清脆的指关节声,立即吓住公堂上所有的人。
待人和善的唐剑,不忍祈轩等下把刘知府打得皮开肉绽,于是过来握住了祈轩的手臂,传达了一种平静的感觉过去,“王爷,且先听听他们怎么说,现在惩治他们过早了?”
是啊,”清越也替那刘知府捏了一把汗,同時也被祈轩此前的脾气所慑。“让他们先说说情况,再论罪惩治?”
祈轩望望唐剑握住自己手臂的手,又望望唐剑脸上随時保持的一副温然表情,再看看清越,慢慢的,他冷静了下来,声音不再那么暴躁,“本王就暂且放过他们一会?”说完,到旁边坐下。
刘知府还在磕头,含泪激动地说:“谢谢王爷,谢谢王爷?”
傅恩岩冷淡地提醒了句,“想跪到什么時候?”
南宫诗扯了扯唇角,对刘知府这种人那叫一个嫉恶如仇,“我看他是想磕到明天才愿意停下吧?”
“大人,起、起来?”识人眼色的木老爷,得知大家都放过了他家大人,于是跑过来,把刘知府扶起来。
刘知府吃力地站起来,摸了摸发疼的腿胳膊两下,这才直起腰身。看到他额头的那块大红印如同画在小孩子脸蛋上的猴子屁股印,卿宝噗嗤一声,笑了
刘知府不知卿宝为何而笑,他尴尬地赔笑着,不時地瞥着祈轩的脸色。
“说吧?”祈轩尽量控制自己的火气,老大姿势的坐在大椅上,轻描淡写道。
228 自称老子
刘知府试探姓地问:“王爷是指城外难民之事?”
祈轩那道冷得能杀人的目光投射过来,压低嗓音,咬牙切齿道:“不是那事,你说是何事?”
刘知府倒吸了一口凉气,每一次跟祈轩对话,他都感受到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王爷,难民的事……下官也是没有办法?”
唐剑蹙起眉,“怎么说?”
自知自家大人口说不清,木师爷替刘知府把难民的情况一五一十道出来,“王爷,两个月来,发生了两次特大洪灾,冲垮了数道河坝,淹没了城郊的不少村庄,所有的难民,上千,几乎上万,若全部挤入城内,恐怕会把城内原本的和谐打破,造成混乱的场面。官府库存不多,加上官兵也甚少,都无法出动修坝堤,又无居所与粮食安置难民供应难民温饱,所以,不得不把城门紧闭?”
傅恩岩皱眉,“朝廷不是拨下了赈灾银两了吗?用这一批银两买粮食,总是能解决难民的饥饿吧?赈灾银何在?”
“啊?”刘知府与木老爷同時发愣,似乎都消化不来傅恩岩所说的朝廷拨下赈灾银两一事。
刘知府二度问道:“什么银?”
通过这刘知府与木老爷的表情,清越算是了解了一个事情。
傅恩岩不耐烦地重复一句,“朝廷拨下给凤凰镇赈灾用的赈灾银?”
这下,刘知府与木老爷又是一愣,彼此相视一眼,都传达莫名其妙的信息,然后一同说:“什么赈灾银?我们没听说过,居然赈灾银一事?”
南宫诗捏紧拳头,“还装蒜啊你们?”
清越冷静道:“他们没有说谎,的确,他们的确不知道赈灾银一事?”
南宫诗问:“为什么他们不知道?”
清越解释道:“刚刚龙岩问赈灾银下落之時,我发现了他们二人都明显地一愣,他们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们是第一次听说赈灾银的事?”
“若赈灾银两并没有落到凤凰镇地方知府内,那想必,问题就出现在知县以上的官员中?”傅恩岩分析道。
祈轩望向刘知府,冷冷问道:“凤凰镇怎么分布的?又是如何掌管?”qq1v。
刘知府有板有眼地道出,“回王爷,凤凰镇供分东西南北四镇,而下官这里,属于东镇。四个镇,四个知府,然后上面就是知县大人了?”
祈轩又问:“目前任知县的,是何人?”
刘知府回道:“回王爷,是欧阳劲风,欧阳大人?”
祈轩接着问:“他在任期间,可为地方做出过什么贡献来?在凤凰镇的百姓心目中,他又是一个怎样的官?”
说到欧阳劲风的为人,刘知府忍不住夸夸而谈,“王爷,要说论人品,可没有谁比得上欧阳大人。欧阳大人在任期间,为民尽职尽责,修桥铺路,亲自上阵,不管百姓有什么困难,欧阳大人都一一去解决,他是我们凤凰镇的骄傲?”
清越点着鼻子自语着,“奇怪,如此一位体恤百姓疾苦的好官,怎么就不监督下面的人去处理洪灾一事呢?难道,是他私吞了赈灾银两,逃之夭夭了?”
“不可能的,”刘知府激动地说,“下官可以用姓命担保,欧阳大人绝不是这样的人,他真的是一位好官?”
唐剑望向此刻正在沉思的祈轩,轻声问:“王爷,你打算怎么办?”
祈轩回神,对大家说:“凤凰镇虽没有忆州繁荣,更没有云安镇那么少的犯罪案例。但,凤凰镇是个地杰人灵的地方,每年这里都能出一批为朝廷效力的栋梁之才,而且,这里是税收最快,最多,不会影响到百姓作业的一个镇。
若没有一个好县官在治理,凤凰镇也不可能在本王眼中崭露头角让本王记住它来?”
通过祈轩的话,傅恩岩了解到,“那王爷是信得过欧阳大人没有贪污了?”
祈轩说:“我们谁都信,但不亲自去问问,不亲自去看看,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一回事。”望向刘知府,问道:“这里离县府有多远?”面他了出。
刘知府回道:“在镇中心,嗯……步行应该不用半个時辰便可到达,很近的,大人是要现在就动身启程吗?”
看看外面的天色,唐剑对刘知府点了下头,“现在动身,应该能在午時到达县府,就现在了。”
刘知府应了声,“好咧。”回头吩咐木师爷,“赶紧备马车去?”
“不用了?”清越拒绝了刘知府去安排马车,她解释道:“既然去知县府没多远,那我们与王爷步行便可,一方面,可视察当地民情,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