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门潜规则-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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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季年怀着为这些下岗工人寻找活路的急迫心情告别了薛家父女。
薛继来发了愁,没有金刚钻,自己却是拦了多大的瓷器活啊,买下这个工厂的地,还要解决百十来号人的工作,要了他的命他也完不成
“小霜,你这又是胡闹什么?这可不是写份材料的事情那么简单,这可……是涉及很多钱和人的事儿,你怎么可以随口揽到爸爸身上,让爸爸以后怎么给任局长解释?”
“爸爸你放心,没有金刚钻,咱不干揽那瓷器活儿。我既然说出来,就是有门儿的。只要县里同意把这块地卖给咱,你就大胆答应接受那些工人,咱又不用管人家的人事关系,只是给人提供一份工作,咱招谁不是招工啊。”
“可是,咱也用不了那么多人手啊?”
“爸爸用得了,到时候还不够用呢,您跟范叔叔说一下这事儿,学校今天月考,我上学了。”说完薛小霜推上自己吱呀乱响的破车子走了,留下薛继来一个人抓狂,把这事儿告诉范工程后,又多了一个人抓狂。
因为下岗工人的事情耽搁了,薛小霜赶到学校的时候,第一门语文已经快考完了。
薛小霜现在已经属于中上游成绩的学生了,她在的考场中有任然。因为是中上游学生的考场,老师也没怎么为难她,就让她进去考试了。
看着薛小霜空着的考位,任然心急火燎,一节课哪有心思答题,全部胡思乱想担心她了,看到她进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拿到试卷,薛小霜匆匆写了几道题就该收卷了,连作文都没写。
交卷后,任然立刻过来问候:“小霜,你怎么迟到了那么久?”
“我家有点事,对了,夏侯露在那个考场?”
“他没考试,回北京了,说有事儿。”
薛小霜心道麻烦,还指望着跟他借钱救火呢,他要走了真不来,就有点麻烦了。“他说什么时候回来?”
任然摇头:“不知道,你找他干吗?”
“没事儿,想他了。”薛小霜翘翘嘴巴,信口胡说。
任然脸红了,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薛小霜那顾得上他这小男生的情怀,心里在打算如果夏侯露这个冤大头不来,自己用什么方法合法的弄到买地的初始资金,只要有了这笔钱,她基本就可以起步了。重生回来一年多了,她开始想念她的实验室,她需要尽快积累资金建立她的实验室,完成前世未竟的心愿。
她是理工科专家,政治经济是她的弱项,玩弄权术她是白痴,上辈子给人骗了还帮人数钱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对她来说,最顺手最简便的就是入侵银行系统,找个冤大头账号划一笔钱,但她不想事业还没起步,就让老爸替自己背上创业原罪。
任然老爸真是个好人,很快就将薛继来要买地解决下岗工人的事情反映给县领导。钟宁禾正为这事儿焦头烂额,县里好几个国有企业几乎全部处于停歇状态,下岗工人问题亟待解决,解决了点是点。所以他立刻找到了薛继来。
薛小霜正好不在,薛继来应付的满头大汗还差点穿帮,好在钟宁禾善解人意,他认为薛师傅是个不善言辞的好人,是本本分分做事的人。所以他决定把这块地卖给薛继来,交给国土资源局去评估土地价值。
国土资源局的局长黄力正好是原铁厂厂长,这猿类,把铁厂搞垮了,钱装自己私人腰包,拍拍屁股去了国土资源局走马上任,留下一屁股企业欠债和百来十号下岗职工。他走之前,把铁厂值钱可卖的东西都倒腾光了,唯一遗憾和不能倒腾走的就是那一片厂地,自己的遗憾现在居然有个个体户要来买走,他心里能爽了吗?雁过拔毛,虽然铁厂这只雁的毛已经被他拔光了,现在光着屁股又从他面前过,那么,他总得切一块最肥的肉放自家冰箱吧。
三十七雁过拔毛、没毛割肉
三十七雁过拔毛、没毛割肉
三十七雁过拔毛、没毛割肉
按照当时的物价水平和私下土地交易案例统计,薛小霜估计铁厂的地皮价格在二十万至三十万之间,最高不会超过三十万。爸爸和范叔叔一共能拿出大概五六万,在发动一下林春雨和栗景琪,估计能凑十来万,剩下二十万就要靠薛小霜想办法了。
夏侯露走了至今没有回来,她再没人性,还没到追到人老家去借钱的。再说,人凭什么对她有求必应?
前世她的设计发明发现随便一个都能换来巨额财富,但太超前,拿到现在,跟现在的科学技术衔接不上,而且也不会有人相信一个小丫头拿出的东西是未来科技。前世,一位知名实用科学家曾经说过,“如果没有薛小霜,我们的时代会比现有科技水平倒退至少五十年。”话虽偏颇,也可见她对于那个时代科技的贡献。
现在,薛小霜穿回中学时代,可想科技水平与她的时代差距有多大,减去实际穿越的几十年,再减去她使科技加速发展的几十年,差不多相差一个世纪了。设想把二十一世纪初的科技拿到十九世纪初去使用,没有中间的环节衔接,根本是无法使用的。
民间借贷或者叫民间集资,这几年老百姓存到县政府弄的基金会的钱还没要回来,现在是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把钱交给任何人了,即使利息再高。
找任然老爸能不能先借点钱呢?薛小霜想了想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再过几年,随便哪个县、就算是贫困县,随便那个局长,都能压榨出几百万来,可是现在沿海地区也许行,但青城县绝对不行,特别是任季年这种还有着人性与良知的官员,更加没有什么余粮。
莫非真要她去入侵银行系统“借钱”?
就在薛小霜为钱发愁的时候,算计他们的人已经找上门儿来了。这人正是原铁厂厂长,现在的国土资源局局长黄力。
“范师傅,几个月不见,你们已经把这里打理的有模有样的了,不错不错啊。”黄力笑眯眯地看着木器厂忙碌的景象。
范工程见到这位原厂长,忙迎过来,这场地还是从这位手里租到的,估计租金他至少装自己腰包一半。“黄厂长,不,瞧我这笨嘴,”范工程自己从自己嘴巴上拍了一下,“还叫厂长,您现在已经升任局长了,哎,恭喜恭喜啊。”
“有什么好恭喜的,就算当了局长,也是给国家干活儿,一个月拿着几百元的死工资,哪有你们这些生意人好,干好了钞票大把大把的往腰包里装。”黄大局长整天就这幅心思,不贪污受贿索贿才怪呢。
范工程将黄局长让进会客室,又是献茶又是敬烟,黄局长笑眯眯地道:“老范,干得不错啊,听说你要把这块地买下来,这可是好地方啊,县城中心,三十多亩。”
范工程郁闷,买地完全是薛小霜的意思,而且这么一大块地,少说也得十几万,她一个小丫头哪里弄那么多钱?俩大人怎么就被一个小丫头摆布上了?“黄局长取笑了,我们哪有钱买地啊?”
“老范,我是觉得跟你交情好才把地租给你的,这事儿你怎么能欺瞒老哥呢?县政府已经交给国土资源局评估这块地的价值,你说你不买,评估价值做什么呢?”黄力装作生气的样子。
被揭穿,范工程忙着赔笑:“不满黄局长说,这也都是薛继来的主意,我哪里有那么多钱买地,只想着本本分分干点手艺活儿,养家糊口,可是老薛非要什么买地扩大生产,帮助政府解决下岗失业工人问题。咱哪有那个能耐啊,您黄局长还办不来的事情,我们这俩小老百姓怎么能办到,也不知道老薛是怎么想的?”其实他想说,也不知道老薛那个女儿是怎么想的,把我跟老薛鼓动到这么一条华山路上来。
黄力听到这话,脸色转恼为喜:“老范不要发愁,县里已经把这地的评估交给老哥我了,咱自家人,好说话嘛。”要不说当官的都是优秀演员嘛,你看从中央到地方新闻中的各级各类官员,那个不是在镜头前装得比海瑞还爱民如子、比包拯还清正廉明、比狄仁杰还断案如神,可是一离开镜头,全是反着做的。
范工程不傻,当然不会认为黄力真的就是自己人,但面子上必须迎合着道:“那是那是,不知道黄局长评估这地多少钱?”范工程心都在咚咚跳,这可是钱啊。
“我手下的人马上就要来测量评估,不过我在这里当了那么多年厂长,对这儿再了解不过了,这里共占地三十点零五亩,厂房八十间,又处于县中心,最少也得五十万呀。”哪里是县中心,再发展几年再说县中心还差不多。
范工程听到五十万三个字,差点没跌倒背过气去:“您说……多……多少?”
“五十万,只多不少。”黄力嘴上说得坚决,眼珠子可是在死死盯着范工程的一举一动,要不说当官的有双鹰眼,专门看能从你身上压榨出多少油水儿来。黄力试图通过范工程的表现判断,能从他身上压榨多少血汗钱,但是,范工程确实没有金刚钻,一听五十万,脸差点没色了,让他心中小小失望了一把。
“这这这……把我跟老薛连骨头带肉买了也凑不够那么多呀。”范工程额头的汗都出来了。
黄力好人似的:“老哥这不是替你们想办法来了吗?好在这地是落在老哥手里评估了,光咱这交情也得把评估价压一压,不过呢,想让我我手下那帮子人听话,还需要打点打点。”他的语气变得诡异。
再诡异,也掩盖不了赤luo裸索贿的嘴脸。
范工程擦了擦额头的汗:“黄局长,那能把价格压到什么价位,你手下那帮兄弟打点要多少呢?”
黄力一副正人君子思索者的派头:“我估摸着压下十几万应该可以的,那要看咱们打点的份不是?就像喂鸡不是,你喂它越多,它就给咱下蛋越多不是?”官员与鸡,嗯,有一腿、有一比,不愧是局长,有才,太有才了。
范工程连连点头赞同这个比喻,他心里估摸着,就算压下十几万,那还三十多万呢,自己跟老薛,那个像腰缠十几万的主儿?
三十八财色各有所好
三十八财色各有所好
三十八财色各有所好
政治和经济是薛小霜的弱项,她向来不会勾心斗角、玩弄权术,不然前世情感路上也不会被人打一败涂地,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但是要想重建她挚爱的实验室,必须大量资金,当前的国内,要赚取大量资金,必须与政客们打交道,跟这些善于勾心斗角、玩弄权术的政客打交道,自己白痴的话,不是现成被宰吗?她不会傻到向猿类申请拨款建实验室。
薛小霜纯真地以为县政府会依照当今的市场价格评估,这块地大概超不过三十万,但这个黑心国土资源局局长竟然黑心到给评了五十万,还公然跑来索贿,那意思要不给他送礼,他就会把五十万的评估结果报上去。
范工程这会儿跟热锅上的蚂蚁:“小霜,咱真要买这块地吗?咱哪来五十万啊,把咱们这一群人全卖了也不值啊。小霜,你这是做什么?范叔叔自从跟你爸爸合作,可是对你言听计从,从来没亏带过你的,你小时候我还给你买过糖吃呢,你怎么这么捉弄我跟你爸呀,跟政府开玩笑,咱这不是自找死吗?”牢骚啊牢骚。
薛继来虽然一语不发,可是心里也发毛,替自己女儿和自己刚刚起步的木器厂担心,惹毛政府,咱小老百姓还想有好日子过吗。
薛小霜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土地价值超出预计差不多一倍多不说,夏侯露不来,钱还没了着落,就算人来了,借个十万八万她有把握,可是五十万她真的没有把握他会借给她。真是一分钱难倒重生好汉,若是重生能把前世的财富也给带来多好啊。
薛继来和范工程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向这位黄猿类行贿时,又来位猿类。
公安局副局长吕玉川,就是铁厂工人讨说法时,色迷迷瞄薛淑娴的那位,迈着方步,施施然来了。范工程和薛继来忙起身迎接:“这不是吕局长吗?您怎么有空光顾我们这小厂子来?快,屋里请。”
范工程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地上烟,薛继来在旁边点着头。咱小老百姓,那个山头儿的官员也得罪不起啊。
吕玉川接过烟笑呵呵地道:“我这不是专门为了两位老哥来跑一趟吗?”
薛继来虽然老实憨厚,但也听出吕玉川的意思,这是要份儿钱来了。“不知道吕局长有什么指教?”他小心地问道。
吕玉川一米六的个子往会客室沙发上一坐,撇开俩粗短大腿吐了烟圈道:“哎,我还不是惦记着两位哥哥买地的事儿吗?听说这块地要五十万,两位哥哥能拿出来吗?”
薛继来和范工程两人心中同时咯噔一声,莫非他能帮上忙?
范工程忙讨好道:“哪里能拿出来呢?别说五十万,连五万都没着落,我们哥俩这不是在发愁吗?”
薛继来心中犯了嘀咕,小霜说将价格降到二十万就能拿下,现在范工程跟吕玉川说五万都没有,要让政府知道了,这不是拿政府开玩笑吗?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们确实连五万都拿不出来,木器厂虽然生意不错,可挣的钱他们大部分都有投进去扩大生产线了,就算有一两万利润,也都交给家里内掌柜了,范工程还好点,自己一旦交到王玉秀手里的钱就别想再弄出来。
“所以啊,我就是专门为了两位老哥来的,我这心里天天惦记着你们俩啊,一听说你们有困难就来了。”这话谁信啊,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是自己是天天惦记着薛继来的女儿薛淑娴的,“国土资源局的局长黄力,那是我盟哥,你们俩忒拿弟弟我当外人,买地也不跟我说一声,还得弟弟我自己倒贴上来。”
薛继来和范工程两人嘴上都说着罪过之类的话,可是心里都不傻,咱又不跟你沾亲带故,你凭什么帮我们。所谓无利不起早、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局长大人肯定是有目的而来,可是他到现在还没说出他的目的。黄力摆明了要钱,两天过去了,钱还没给人送去。没准早恼了咱小老百姓。这位猿哥是想要什么呢?
“所以,我是左思右想,今天终于想出了个门儿。我今天中午在汇源酒家订了个房间,把我那盟哥和你两位老哥请一块去坐坐,让我那盟哥好好给咱通融通融,价格嘛,自然就好说了。”
薛继来心里琢磨,这家伙若该不会是光想蹭顿饭这么简单吧?
官老爷叫去酒桌,小老百姓哪敢不去?范工程忙回屋子拿了自己装钱的公文包,和薛继来一起陪着吕玉川去酒店。刚出会客室门,吕玉川似乎又想起什么了:“哎我说薛师傅,也没什么外人,把你家两个闺女一起带去吃顿饭,孩子也不容易,平时舍不得吃什么好东西,都叫上吧。”
出了门才切入正题。
薛继来宁可不要买地、不开木厂、不挣钱、还回家种地做小木匠,也不允许拿自己的女儿去给人陪酒,无论是亲生女儿还是继女,只要叫他爸爸,他就有责任保护她们。于是他委婉地说:“大人的事儿,她们小孩子知道什么?再说她们女孩子家去酒场也不适合,我看就不要她们去了吧?”
吕玉川对美色的饥渴快压抑不住了:“哎,说哪里话呢薛哥,酒场是不该带孩子去,可这也没外人,就咱哥几个坐坐,让孩子去就是吃个饭,你这么说是把老弟我当外人了不是?”
范工程比薛继来心思活络会来事儿,一看这情况忙道:“吕局长是误会老薛的意思了,小霜去她同学家了,淑娴还在忙店里的事情,这都走不开,今天咱有正事儿,就不带她们小孩子家了,改天没事了再带她们去玩。”
吕玉川虽然色心不死,但看这样子,今天是弄不到美女陪酒了,没有美女这美酒也要照喝不误,派人去请了黄力,黄力还带着几个人,十来个猿类去青城县最好的饭馆胡吃海喝搓了一顿,花掉了木器厂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