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门潜规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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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东西。
“一起吃吧。”他递给她一双一次性筷子。
她也没客气接过来还加了一句:“一次性筷子,这东西有毒的。”
他疑惑:“就是讲卫生才用一次性筷子,怎么会有毒?”
“工业硫磺熏完了,石蜡抛光,然后工业双氧水煮,你说有没有毒?”前世,国内大多不法商贩都是这么造一次性筷子的。
夏侯露错愕地看着手中的筷子:“那么,用手抓吗?”
薛小霜看看桌上一包包冒着热气的菜有道:“塑料袋主要成分是聚乙烯,一旦超过六十五度就会产生有毒物质,吃多了会死的。”
“呃,那……”夏侯露被她的话吓住了,手停在半空中,举筷不定。
这边,薛小霜已经掰开一次性筷子,夹起塑料袋里的菜大口吃起来。
“你……你不是说有毒吗?”他哑然。
“少吃几次死不了,再说,中国人的体质抗生化性强着呢。”苏丹红、三聚氰胺、工业硫磺、地沟油、皮鞋酸奶……那个不从中国人的肚子里旅游旅游,我们怕啥,我们是吃不死的东方巨人。“对了,”一边嚼一边道,“以后想请我吃饭咱就直接下馆子吃,别这么麻烦还得大包小包弄到教室来。”
错愕,一分钟内,她让他连连错愕,连回过神儿来的机会都没有。书上不是说,当富有的王子找借口请贫穷的灰姑娘吃饭,灰姑娘会用她会说话的大眼睛含着晶莹的泪光感激地含情脉脉地偷看他,可是这位……什么怪胎呢?
看着她完全将主动权掌控的吃相,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抽出英语课本,开始读单词。
听到他刻板机械地读单词,薛小霜痛苦地咽下一口饭道:“喂,你能不能让我好过点儿?读得难听好歹发音准一点点嘛。”
“两个清辅音一起,后边那个读成浊辅音,school不读:'sku:l',要读成'sgu:l'。”
“哦。”夏侯露诚恳地点点头,“谢谢。”说完他认真落实她的旨意:“‘b?sg?t,b……”
“噗——”薛小霜喷了他一脸。
他一脸愕然,她咳着嗽道:“不要这么实诚好不好,清辅音后面浊化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标准,这儿不浊化,不然老外会笑你的。”
“那……到底该怎么办?”他满脸她喷出来的青菜,没有擦,这么一张风华绝代的脸,被糟蹋吧
“怎么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做不了老师啊还是装笨一点好,最好是让他看起来她不懂装懂。
以后的日子,她就装笨答不上他的问题,然后鼓动他去找李雪芳问。但是他不去,而是低头自己钻研,等他弄懂了,还要一把拧过她来,给她讲一遍。
她苦不堪言,薛小霜啊薛小霜,你上辈子没有招惹这位哥们儿啊,除了曾经把李雪芳写给他的情书弄丢,把李雪芳带给他的巧克力偷吃掉一块,可是她发誓她真不是故意的,后来情书不是又找到了吗?巧克力他又不喜欢吃啊。再说,这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不是,这辈子,什么都没发生啊。
夏侯露学习进步非常快,薛小霜估计这么下去,根本用不了一年,他就能将全部课程赶上,而且还是优等生。也不知张飞机的那位祖宗积了德,班里倒一倒二是潜在的高考理科状元榜眼。
薛继来和范工程合伙做家具,加上薛小霜的英文绘画,卖得相当好,不到一个月,卖出去三套,还有两套订单正做着。爸爸把自己的两个徒弟叫过来帮着做木工,工资由薛继来出。
薛范两人一比一出资、五五分成。这样一来,薛继来有些吃亏,一套家具,木工的工作量比油漆要大很多,两人五五分成后,薛继来还要用自己这部分钱给两个徒弟开工钱。薛继来很坦然,跟老伙计合伙,吃点亏应该的,而且这比给人打工强多了。
但是家里老婆不乐意了,薛小霜几乎每次回家都能听到王玉秀唠叨这事儿,这不,又在唠叨。
“……再说了,场地还是咱家的院子,天天电锯噪声、油漆味熏,我们容易吗?再说了,小霜给家具画得洋文和画,也没给过工钱,他范工程凭什么就要拿走一半?他不过就是用刷子刷两把……”
王玉秀居然还惦记帮薛小霜要工钱,当然,要来工钱不是给薛小霜,是装进自己腰包。薛家的钱都掌握在王玉秀手里,薛继来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吃喝嫖赌抽,一样不沾,挣的钱全部交给她,花一分钱都要跟她要。
薛小霜重生回来,还没有跟王玉秀要过一分钱,王玉秀更没有善良到主动给她零花钱,所以她连老师让买的试卷资料都没买,对她来说买了也是浪费,中午饭从家里带馒头咸菜,最近常常傍上管钳改善伙食。她不在乎钱,并不是生活不需要钱,或许这种状况应该改变一下。
十三洪荒凶兽
十三洪荒凶兽
十三洪荒凶兽
家里的矛盾冲突越演越烈,有量变引起质变、从局部武装冲突蔓延到全局、升级为世界大战的危险。
为了自己老实的老好人爸爸,薛小霜不得不出马了。
这天放学,爸爸和范叔叔带着两个小徒弟还在院子里工作。
“爸,我回来了。”薛小霜有气无力地放下自行车,然后一一给另外三人打招呼,“范叔叔好,春哥好、景哥好。”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她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春哥全名叫林春雨,是薛继来的小徒弟,景哥叫栗景琪,是薛继来的大徒弟。分别跟着薛继来学了两年和三年木工,基本出徒,可以自己独当一面了。特别是林春雨,心灵手巧,人和薛继来一样老实,很得师傅喜欢。
薛小霜还知道一个秘密,这俩徒弟都偷偷喜欢薛淑娴,但薛家村第一大美女薛淑娴可看不上这俩小木匠。上辈子,薛小霜考上大学后就没有回来过,只是听说继姐薛淑娴嫁给一个城里人,过得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范叔叔笑着问:“怎么了小霜?垂头丧气的样子,考试又是倒一?”
“范叔叔,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你是我叔叔,我考倒一你也不光彩的。”薛小霜愤愤然。
范叔叔呵呵笑道:“呵呵,听老薛说,你上次其中考试前进了一名,来,叔叔奖励你五块钱零花钱。”
薛小霜鼻子有点酸,自己前进一名爸爸都记在心里,可见他对自己学习有多上心,可是上辈子,他在世的时候,她的成绩从来就没能拿出手过。她没有接范叔叔的钱:“范叔叔,我现在正长身体,需要加强营养,我终于发现,我之所以总是考倒数,是因为营养跟不上,五块钱,怎么够我道高考补充营养?”
“嘿,我说你这孩子,”范叔叔有点急了,“你还贪心不足蛇吞象了。”
薛小霜一本正经地道:“范叔叔,你们的家具没有我画得英文能不能卖出去?”
“这个,”范叔叔挠头,“不太好卖。”
“所以,我算不算参与了工作?”
“算,肯定得算。”
“该不该支付我工钱?”
薛继来一看薛小霜跟范叔叔提工钱,立刻斥责道:“小霜,不能胡闹,爸爸的工钱里包括你的钱。”
范叔叔虽然财迷,但还是能分清理儿的,摆手制止薛继来:“老薛,小霜说的有理,咱们今天是该好好讨论一下工钱的问题。”
薛继来和范叔叔商量后决定以后仍然由两人一比一出资,两个徒弟和薛小霜的工资都算在成本里,最后剩下的利润,两人五五分成。
薛小霜的工价是一套家具二十元,这点钱跟前世叱咤风云的薛小霜的身价没法比,而且她也根本不放在心上,但这二十块钱对于现在的她多少是有点用的,比如说买卫生巾。
这个时候县城还没有超市,超市这时候刚刚在沿海大城市兴起。薛小霜怀揣着刚刚挣来的二十块钱工钱,走遍县城的商店,想买点像样的卫生巾,可是这时候的商店,要么只卖卫生纸,要么仅仅有质量次劣的卫生巾,薛小霜只好凑合着买了一包回去。
路过县城铁厂,铁厂是国企,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在国家抓大放小的政策指导下,这些原本就陷入经营困境的县级小国企纷纷倒闭。青城县铁厂就是其中之一,透过倒塌的围墙,薛小霜看到里边破旧的厂房和满地荒草。
这地皮不错,薛小霜心道,这得有三十亩吧,现在位置算县城偏北,将来稍一发展就成了县中心,买下来先做厂房,将来搞房地产开发。
薛小霜思考如何帮老爸发家致富的时候,铁厂内、枯黄的荒草深处,人影晃动。
什么情况?薛小霜向破墙里探头,隐隐可以听见呯呯的声音。一个少年的声音:“靠,好硬的骨头,不信废不了你”
这是任然的声音,这小子,干什么罪恶勾当,处于对他水灵的长相的爱惜,薛小霜决定进去看看。
跳过破墙,穿过一堆废物和及腰深的荒草,看到一群人,三十一人,薛小霜的数据天分可不是玩儿的,撒一眼准确人数就出现在脑海。
三十一人稀稀拉拉站开,她能够看到最中间站着夏侯露和任然,围着他们站着二十九人,有的手上拿刀、有的拿铁棒、有的干脆提着砖头、有的手里拿着警棍,薛小霜凭前世的经验得看出,有的衣服里还藏着枪。二十多人中,一些人一看就是经过训练,不是警察就是当过兵的。
任然的爸爸是县里的什么长,但他老爸不可能派警察帮儿子来打架,很有可能是任然自己找了老爸的手下,要他们过来帮忙教训教训夏侯露。薛小霜还记得上次,夏侯露一个人将他们八个人掀翻在地。任然一定是一直咽不下这口气,竟然动真格了。
这个混蛋小子,他不知道这么做违法甚至犯罪吗?万一把夏侯露弄出毛病来,麻烦就更大了。
上辈子这俩人后来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究竟怎么和解的?这么打,不说出人命,受伤是肯定的,那不,夏侯露的嘴角都流出血了,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模一样。
荒草中的薛小霜心里在思考,怎么阻止任然胡闹下去,救出夏侯露。三十人对一人,谁输谁赢应该毫无悬念,薛小霜认为自己必须出手,不然一会儿得去医院看血肉模糊的夏侯露。
在扒开荒草想要走出去的一瞬间,她像被零下三千度的寒流奇袭,零下三千度,空气还是气态吗?那一刻她看到了夏侯露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从远古而来,里面如天地洪荒般让人发自心灵恐怖。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洪荒凶兽,最最邪恶的凶兽,她原地打了一个冷颤。
三十人对一人,一方必然惨败,但惨败的必然不是夏侯露,他,太恐怖,薛小霜被震撼的眼中仿佛已经看到三十具尸体血淋淋的躺在废弃的铁厂荒草丛中,警察在铁厂外拉起警戒线,勘察现场。
不能再蹉跎了,她必须去阻止这凶兽,救下这伙傻小子们。
任然在中间耀武扬威地揉了揉手腕儿:“靠,硬骨头,老子喜欢——喜欢打硬骨头,一直打,打成软骨头。”
切,大喘气还捎带还把人打成软骨头,死了你的心吧,人家能把你的骨头直接练成食用胶,然后做成爽滑可口的亲×果冻
十四粗细之分
十四粗细之分
十四粗细之分
薛小霜仿佛从夏侯露眼中看到了可以吞噬万物生灵的洪荒凶兽,以她几十年跌宕起伏的经历,她坚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误。她甚至感觉,在他眼中,区区三十条人命微不足道可以忽略不计,捏死就捏死了。
她遇到了,必须出手。但能不能救下这些人,或者救下多少,还要看他买不买她这个面子,两人没有多少交情,她认为,她真的不敢确信他会买她这个人情,或者她这个面子值这么多钱。
薛小霜挽了挽袖子,从草丛中冲了出去,心中感觉自己就跟某位抗日英雄跃出战壕,冲向敌方阵地与敌人拼命,口里还高喊着:“同志们,为了新中国冲啊”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软硬通吃、既怕软又怕硬的人,能说服自己冲进正在进行的流血冲突中心,她得在内心给自己扇多大风、鼓多大劲儿啊。
“等等等,”由于跑得太猛,她一脚踩在任然脚背上,差点倒了,幸好他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从惯性哪里拉了回来,“哎哟,果然是年纪大了,差点闪了老腰。”她一边从任然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一边装模作样地揉着自己纤细的腰肢,而且非常没有重生自觉性,还总把自己当成几十岁的老太太。
任然这小子可能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女孩子牵过手,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地头蛇的蛮横。
“你们干嘛呢?拍电影?瞧瞧,这地方找的,多幽静、多优美、瞧这满眼野草、瞧着废弃的厂房、还有那边破落的墙头这背景,拍电影再适合不过了,特别适合浪漫言情青春偶像剧。”这场景好像拍鬼片还比较贴切。
“不过,你们这一大群男人拍什么电影?没美女、没爱情、没大腕儿,谁看啊?还有你,这么垃圾的电影,居然还弄了道具,跟真的一般。”说着薛小霜伸出食指从夏侯露嘴角沾了一点儿血,“这道具弄的,还很逼真呢,用猪血还是鸭血?嗯,血这么细腻,依我看,一定是鸭血。”
这哪儿冒出一癫痫病患者,满口胡言乱语,血还有粗细之分,闻所未闻,有人没忍住,笑出声。
夏侯露嘴角的血当然是他自己的血,她却故意说是鸭血,那他就是鸭子了。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钟情于把男人跟鸭子一族联系起来。
夏侯露看到薛小霜手上沾了自己的血,脸色骤然苍白,脖颈处青筋爆出,似乎一阵阵抽动痉挛。薛小霜不明白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反应,就嘴角流了那么一个血丝,至于吗?
“鉴于你们两个无组织无纪律,到处乱拍电影,我决定罚你们俩——请我吃饭。”薛小霜扬扬手。
除了任然篮球队那个几个死党,别人都被这么半路杀出来的女程咬金给弄癔症了。薛小霜冲他们叫道:“还愣着干吗?该干吗干吗去。”她小手一挥,“走了走了。”说着当先在前走向刚刚爬进来的破墙。
走到破墙时,她偷偷往后看,那俩货竟然一前一后,乖乖地跟过来,薛小霜心中乐了,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副三无卖相,居然还有这样的号召力。
剩下那二十多人被任然下令解散,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铁厂的门口似乎在那边,薛小霜痛心疾首,有门口自己居然还要翻墙头,更疾首的是,这两傻小子也不提醒她一句,跟着来翻墙头。
出了破墙,三人谁也不说话,只管向前走。两个男生一左一右跟在薛小霜身后,互不搭理,当对方是空气。
旁人看来,一个小姑娘身后跟俩帅哥保镖,除了女主的衣服太寒碜、一个帅哥保镖嘴角挂着血丝外,还是蛮有千金带保镖逛街的气势。
把两个帅哥领在身后,虽然看起来拉风,其实很麻烦的。这俩家伙可不是一般的帅哥,是两只披着帅哥皮的凶兽,其中一头还是一只能量未知的超级恐怖凶兽,一个处理不好,她可不认为自己有本事把撕咬到一起的兽类给拉开。
薛小霜挠头,再挠头,香味飘进鼻子里,这个是——饸烙真的是故乡最传统的,白薯面做的饸烙国外这些年,哪儿都好,就是没有了许多记忆中的美食,钱能买到很多东西,但更多的东西是钱无法买到的,而是无可避免地、渐渐埋没在时间的黄土里了。
薛小霜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有着淡雅香甜的饸烙味,勾起记忆深处那丝遥远的回忆。
“爸爸,给。”一双稚嫩的小手拿着一大团黑乎乎的面团递给爸爸,连小鼻子上都是黑面团。爸爸笑着拿住面团,捏捏薛小霜的小鼻子:“我的小霜能帮爸爸干活了。”
那时候,爸爸最常说的就是“我的小霜”,小霜是爸爸的唯一,爸爸也是小霜的唯一,父女两个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