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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旧时燕飞帝王家-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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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人才,以后自然是有康庄大路与他走。”

飞燕闻言微微诧异,她压根没想到骁王竟是能在如此焦困的境地里还想着她堂弟的这等事情……

骁王看着飞燕诧异的模样,便是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头:“怎么?又怪本王了?知道你疼爱弟弟,本王怎可不用心?原是打了招呼的话,敬贤的秋试也能通过的,不过他尚且年少,不懂得内里的阴险机关,少年得志也不是什么好事,便是从小吏做起,倒是更稳妥些……”

飞燕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开口道:“妾身怎么会责怪殿下,殿下想的比妾身这个当姐姐的都周到,方才妾身愣神,乃是突然想起,制盐应该也非华山一条路,如果晒盐不成,为何不能煮盐呢?”

第58章

骁王倒是毫不诧异飞燕猜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仅仅是微笑了一下说:“这个法子,本王也是想过了,晒盐乃是最节省本钱的法子,可是天公不作美,此时的时节便是入冬了。

可若是用煮盐之法虽然可以出盐,但本钱却是要滚上一滚的,柴草火炭的本钱加进去,那盐的价钱就要水涨船高了,便是要白忙一场……没关系,本王自会想出法子,快些吃,莫要菜凉了冰了肚肠……”

昨日一夜无眠,他唯一做的事情便是翻阅了书房里的书籍,拿来了历朝历代的制盐法子,可是能避开季节的干扰,出盐的法子虽多,要命的关节还是两个字——“钱银”。

如何能降低本钱,才能大量出盐,这是怎么都解决不掉的死结!

倒是真希望这些个阻拦前路的难关俱是个有形有状的,倒是要抽出宝剑,干净利索地给“它们”个个开膛破破肚!

到了后半夜,便出了书房,在王府里的练武场里赤膊狠狠地打了一套拳法,练舞的树桩尽数踢爆了几根,出了一身热汗,才慢慢走向了侧妃的院落。在昏暗的月光下,可以看到那松散了长发的女子正安详地睡着。只需得一伸手便能触碰得到,感受着指尖的绵软,而不再是那一幅残破的纸面。

在这静谧若水的月夜,他可以肆无忌惮充满爱怜地看着这熟睡着的女子。

殚精竭虑,历经周折得到此女,是因为他足够的强大,可以稳稳的身居上位掌控着布局控线着一切,才能觅得这总是欲展翅高飞的小燕儿。

可是,他心知,她不爱他。若是他不再是骁王,不再是大齐的二殿下,绑缚加诸在她的身上的层层束缚一旦挣脱,她……还会在他的身旁吗?

所以,前行的路竟然没有后退的,就好像他在武院从师的那几年,在被众多彪悍师兄挑战时,只有不断地变强再变强,一次次被击倒,再一次次站起来,只要余着气力,总是会有翻盘的一日……

想到这,他倒是不急了。左右就是个没钱银,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待到揭不开锅的关节再做打算!实在不行,便要学了南麓公,带着薛勇他们蒙了面,打劫个看不顺眼的贪官污吏,弄些快钱来度日!

飞燕不知这大齐的二皇子已经起了绿林好汉的心思,犹自沉浸在自己方才突生的想法里,指了指那煎鱼的铁盘说道:“要是不用太多的柴草呢?现在这个时节,晒盐与煎盐同而兼之,只需要借助热气,将盐煎出即可!”

其实飞燕所说的煎盐,自古有之,利用盘铁生热,煎熬取盐,只是盘铁厚大,难以烧灼,因此每开灶生火通常便是不能熄火需要连续煎盐半月左右,需要数家盐工合家出动聚在一处灶台前轮流操作,团煎共煮。

这般的费力伤身才能煎出一担担食盐,所以待得晒盐之法普及后,那些个煎盐的灶台便就此荒废,再无人用此法了。

若是先晒后煎,倒是能大大缩短出盐的时间,而且所耗费的柴草也不及煮盐的一半,可是这样还是抬高了出盐的成本。哪里能与山东盐场所出的食盐相抗衡啊?

飞燕想着那日在小厨房里所使用的精盐,更是想起了前朝尚未覆灭时,宫里赏赐下来新罗进贡的漱口所使用的竹盐……

若是能将产出的精盐加工成为竹盐的话,那么既不需要太多的产量,这等卖与达官显贵的奢侈之物更是不愁价钱。一两食盐不过二十文,可是一两竹盐的价格却是二两银子,若是质地能更细腻,价格再翻倍卖出五两银子的高价也不是没有可能。

新罗与新朝交恶,一直未有恢复纳贡与商贸。想起未出京城时,在骁王府里所有的竹盐皆是本土仿着新罗的制法产出的。虽然经过青竹的煅烧少了海盐的腥味,可是质地还是略显得粗糙了些,无法同前朝新罗进贡的竹盐相媲美。若是能煅烧出精良的竹盐,既能避免与沈家直接盐路抗衡而不能敌的劣势,也不必刻意在冬季这样的出盐淡季强求产量。

当她将自己的打算说与骁王听时,骁王慢慢地眯起了眼,终于停住了手中筷箸,认真地琢磨起了飞燕的谏言。听到了最后,他的眼睛一亮,突然伸手在飞燕娇嫩的脸颊上拧了一把:“好燕儿,待你的相公赚钱了,定把你那准备装私房钱的匣子装得满满当当!”

飞燕正是说得认真,丝毫没有防备着骁王的神来一笔,被他像对待孩童捏住了脸颊,顿时有些愕然,便是微瞪眼,抿着嘴瞪着他。

骁王却是一把将她抱了了起来,又在那微红的脸颊上一吻,抱着她立在船头,畅快的高声长啸,大船之旁随侍的护卫们,都是与骁王冲锋厮杀过的将士们,便也如战场上一般惯性跟跟着高声鸣喝!

男儿雄壮的啸声冲破了天际,惊起了林中的一群群白鹭直冲云霄。

飞燕被他揽在怀中,只能紧搂着他的脖颈,免得掉入到了船下,双耳却被骁王的长啸声震得嗡嗡作响……

“风云多变,前路漫漫,燕儿可愿与吾携手共进?”

阳光自骁王的背面透洒过来,飞燕被晃得有些睁不开眼,却是却是觉得这类似的话语,这般的柔情都是似曾相识,这般的自信,与记忆里那站在高冈之上,执着她的素手愿付江山的男子又是何曾相似?

飞燕慢慢垂下眼:“能为殿下解忧,原是妾身当尽的绵薄之力。将来与殿下携手共度风雨者,定是个贤淑端雅之女子,当得起正妃的名头,给殿下增辉……”

话语方落,骁王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淡了,他定定看着怀里的女子,久久不语。

有那那么一刻,飞燕甚至有种错觉,觉得他下一刻便要松开手臂,将自己狠狠抛入这白浪滚滚的金水江面之上……

废弃已久的煎盘去了铁锈,复又开始使用,经过日晒变得浓稠的盐水被导管引入到了煎盘之上,本来十五天的出盐期缩短为了十天。

只是加工精盐最最关键的是上煮锅重新的蒸炼搅拌,一味靠着人力不断搅拌终究不是法子。

飞燕也是因着端木先生先前送与她的那本记录着奇巧机关的书册而豁然有了灵感,便是找到了其中一样靠水力牵引的机关找来巧手的工匠加工,打造了三台靠水力牵引的搅拌机关,只要引了水入了机关水板便哗啦啦地自动搅动器三根小木浆,搅动出来的精盐,竟然是比人力的更加细腻。

而擅长加工竹盐的老师傅,也被骁王花重金从异地请来,进行竹盐的加工。

选取三年以上的青竹灌入精盐以黄泥封口,经过松枝九次煅烧后,便是产出了颗粒晶莹如同紫水晶一般的紫竹盐。

当第一盘煅烧出来的紫竹盐呈到王府里时,骁王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手指沾取了紫竹盐送入到了口中。

原本这紫竹盐该是采用纯天然的日晒盐,而这铁盘煎煮的该有一股铁锈之味,可是在加工精盐的时候,因为进行了蒸煮提炼,不但尽除了铁锈之味就连海盐的腥味都减了不少,而经过精心挑选的三年生青竹的反复煅烧,这竹盐里带着淡淡的竹香,入口的口感竟然是比宫里用的御用竹盐都要好上几分。

骁王这几日又是长驻在盐场,因为心内存了火气,最近略有些口舌生疮,不过这竹盐虽然有些咸味却不大刺激口内的创口,接过了侍女送来的漱口的茶杯,漱了口后,犹觉得口内唇齿留着淡淡异香,隐隐的疼痛倒是缓解了许多,便是半眯着眼回味了下,原来真金白银的味道该是如此。、

骁王吩咐,这第一炉出来的竹盐尽数送到侧王妃那里。然后盐场的所用工匠马不停蹄,开始大批量赶制竹盐。

待得第一批竹盐正式装船,魏总管拟写了一份京城里店铺的名单,呈给了骁王,骁王想了想,划下了大部分的店铺,独留下一家京城的老字号——漱芳斋。

同时他吩咐随船的管事一次只出货一担,所谓奇货可居!不将这竹盐的价格翻炒上来,怎么对得起他付下这几许日夜的辛苦?

这一船货物由肖青亲自押运,沿着运河赶赴京城。

不过那一船的货物刚刚启程,这边的骁王府上便来了一位贵客,南麓公的夫人居然亲自登门拜访了。说起来这位南麓公也是个人物,被骁王这般夸赞贤妻娇艳,居然能放心让夫人一人独自前来,这等胸襟气魄真乃大丈夫也。

不过骁王倒是懒得跟南麓公搅合这等子闲气,既然是他的夫人一人独自前来,他便避闲,先出了府。

飞燕带着侍女们来到了门前,迎接南麓公夫人下马。

卫宣氏下了马车后,便抬眼望了望眼前微微含笑的女子,只见她倒是没有像鱼生秋宴一般盛装打扮,而是一身平常的家居锦裙,发鬓也是以简单大方为主。

可是恰恰这一身朴素的打扮,倒是让卫宣氏想起了故人,一时感慨,愣了一下才吩咐侍女呈上带来的瓜果点心盒子,与飞燕寒暄了一番后,才一同入了客厅落座。

待得坐下,卫宣氏才笑着言道:“侧王妃倒是与您的母亲甚是肖似。”

第59章

飞燕没有想到卫宣氏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自幼丧母,对于母亲的了解也仅止于画像而已,可卫宣氏口出此言,分明就是与母亲乃是旧识。

果然,卫宣氏笑道:“我与你母亲原本是同乡,俩家也是相隔不远,邵姐姐算是长了我六岁,但是她待人亲切,不因我年纪尚轻而薄待,倒是结成了闺中的姐妹,后来,她嫁得远,入了京城,我也是辗转来到此地,只是当初分别时却没有想到就此天人永隔,再不得相见……犹记得当初出嫁前夕,她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的情形……”

说着竟是红了眼圈,垂下了眼泪。飞燕心内微微一沉,脸上也是露出了悲色,便唤宝珠递过温热的巾帕给卫宣氏,开口劝慰道:“原先不知南麓公夫人与我母亲乃是旧识,母亲泉下有知,夫人竟是这般惦念她,一定也甚是欣慰,还请夫人莫要心伤。”

卫宣氏接过手帕擦了擦,开口笑道:“一时想起旧事,倒是有些失态,让侧妃见笑了,之前在秋宴之上人多,也是说不得体己话,今天亲自前来叨扰侧王妃,也是想好好地与侧王妃您亲近一下,也算是慰藉了对邵姐姐的思念之情。

说完话,卫宣氏不露痕迹地扫了一眼厅堂里略显空荡荡的摆设,便微微一笑:侧妃倒是与我那邵姐姐一样,最不喜欢屋内的摆设陈列之物,恨不得只有一张床,一方桌子,倒是干净得好打理!”

这时飞燕也是觉得有些汗颜的。

骁王先前的“义卖“卖得的太过欢畅,偌大的骁王府现在空荡荡的,临时补齐的座椅也是魏总管捡着便宜在铺子里买来的,风格样式俱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与王府里的雕梁画栋的房间也搭配不上。

而且所卖之物大部分乃是南麓公所赐,想必这几日淮南各个乡绅府宅都在痛骂着敛财的二皇子,如今被赠物之人的妻室不露痕迹地一扫,飞燕的脸皮也是微微发烫。

“不过这等琐事,倒是不用侧妃操心,二殿下初来淮南,一时东西难以置办整齐,回头我跟南麓公说说,让他再拣选些实用的物件送来,解一解骁王与侧妃的眼前之急。”

飞燕也只能点头含笑谢过。王府虽然空荡,幸而这府宅先前盖有一处花窖暖房,里面的花儿一直没断了打理,倒是开得娇艳,便是请卫宣氏移步过去赏花品茗,同时又拣选了花窖里开得正艳的两盆牡丹,嘱咐着送上南麓公夫人的马车上,算是回谢的贺礼了。

午饭是在府中用下的,厨子烹制的乃是骁王打猎割下的野猪肉腿,用盐场自产的细盐腌制后,切成薄薄的肉片与笋片还有蘑菇一起用滚油翻炒,开胃得很。几样小菜也俱是精致,那一碗扇贝的玉柱汤也是鲜美无比。

卫宣夫人尝了几口便是赞不绝口:“到底是王府里的厨子,手艺自然是我们这穷乡僻壤不能比拟的,今日托侧妃的福,算是尽一尽口福了,这烹菜所用的盐味也是平常所吃的海盐不大一样,应该是殿下新开设的盐场所产吧?”

飞燕执着酒壶,给卫宣氏亲自倒了一杯府里自酿的梅子酒,笑道:“南麓公夫人的舌尖好厉害。”

卫宣氏笑着说:“殿下这次倒是为淮南的百姓做了件造福一方的实事,南麓公先前也是一心想要整顿盐场,可惜因着种种琐事俱是耽误,若是骁王能开辟盐路,那么金水另一隅的盐场也可以一同得益。骁王有北上的水路,而南麓公却掌握着南下通往岭南的陆路。若是能精诚合作,到时淮南的食盐便可以流向大江南北。”

飞燕微笑道:“这些个事情,我俱是不懂的,不过听南麓公夫人这么说,大抵都应是好的,便是叫他们男人操心去吧……对了,听说这里的白水乡有一处温泉,调和的乃是当地特有的粘土白泥,敷在身上美容养颜,改日倒是要多叫上些夫人一同前往,倒是要看看这白泥浴的趣味,到时,我们一同前往可好?”

卫宣氏含笑点头应下,再不提先前盐路的话茬,又闲话了些其他的。用完了午饭后,卫宣氏便起身告辞了。

待得卫宣氏上了马车,飞燕回转了内院,宝珠打开了卫宣氏送来的礼盒,才发现除了吃食以外,还有胭脂水粉等妆盒。打开一看,那胭脂膏上盖着的印子乃是蠡园的标记。

蠡园据说是范蠡携着西施归隐在江南时经营的红蓝花的园圃。这里培育的红蓝花经过嫁接,捣出的花汁尤为浓郁,制出的胭脂调配推散开的颜色也甚是多变艳丽。只是每年的产量不高,除了宫中进贡的以外,流入民间的寥寥无几,一小盒胭脂价格不菲。

“这位南麓公夫人倒是心细,竟是想到了侧妃您的胭脂快要用尽了,奴婢先前还想着上街去买,可又担忧那铺子里出的胭脂水粉不够精细,恐是伤了侧妃的肌肤,这下倒省事了!”

相较于宝珠的窃喜,飞燕一路的思绪却是飞得甚远了。这几日,她闲来无事,除了些地方个志野史外,便是同府里的一些当地的仆役闲聊。

倒是听到了关于这位南王邓怀柔与他夫人的不同野史。

这位卫宣氏的生平绝对都能写入折子戏里,她原是南郡望族卫家的庶出三小姐,卫家从江南移居到了淮南后,十六岁的她嫁给当地带兵年近五十的太守姜云做填房,只不过婚后多年一直无所出。后来大梁生乱,各地义军不断,当时的邓怀柔不过是十八岁的渔家后生,在姜云的麾下做名传令兵,因着天生骁勇,力大无比,曾经救过太守一命,甚是为姜太守所器重,提升了官职,从此经常在姜府出入。

不过就在大梁内乱,各地义军风起云涌时,姜云却是在一夜之间死于非命,据说是死在了小妾的肚皮之上,乃是“马上风”,因着姜家族长的坚持,尸首先是送往当地的官府检验后方可开设灵堂,可是有那装殓了尸首的义庄仆役却在醉酒后走嘴失了风声,说那姜云乃是被弄断了颈椎,脖子尽碎而亡,可是就在他醉酒失言后,义庄大火,连那仆役加上姜云的尸首全都付之一炬。

慢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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