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贤妃不好当-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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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将剑递给了叶道知，叶道知握住剑的手发抖。他没有选择，他只能杀掉锦书，不然他们一家犯的就是欺君之罪，谁也活不了。或许还会和南齐欲孽扯上关系，后果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偿。
叶道知颤抖的手指向了锦书。
叶媚婉看向赵奕琛道：“皇上，如果今日非要死一个人，那么就杀了我吧，锦书怀有身孕，只一尸两命，皇上真下得了狠手吗？”
赵奕琛道：“决定权不在你我的手上，而在你父亲的手上。”
“爹……”叶媚婉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锦书死在自己的面前。
萧祁不知道皇帝打的什么算盘，紧张得想要阻止，却被皇帝一个眼神制止了。
“还不动手！”
叶道知没有办法，只得将剑刺向锦书的心脏。
上官玉秀忍不住握住了叶道知的手臂：“你真的要杀了她吗？”眼泪从上官玉秀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发红的眼眶彰显出她的隐忍。
“那你要我怎么办，不杀她，我们全家都得死。”叶道知明知道叶媚婉和锦书的身份已经明确，但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全家都得死又如何，我也不会用我女儿的性命来换来苟且的生活！当初为了她远离宫廷，才让婉婉代替了她的身份，如今保不住她的幸福不说，竟是要牺牲掉她的性命吗？”
叶媚婉几乎不敢相信上官玉秀的话，上官玉秀一定是为了保住锦书的命才如此的吧，她是叶家的大小姐，怎么会变呢？
“皇上，婉昭仪的确不是臣妇的亲生女儿，是臣妇见着面善抱养回来的，臣妇的亲生女儿是锦书。锦书不想进宫为妃，臣妇也不想女儿活在你争我斗之中，便让婉昭仪顶替了女儿的身份进宫为妃。当初锦书要陪婉昭仪进宫，臣妇是一力反对的，就是怕婉昭仪和锦书的身份败露。可是锦书心仪萧将军，臣妇阻止不了她的决心。臣妇和家人的确犯了欺君之罪，但是臣妇并不知道婉昭仪的真实身份。臣妇愿意以死谢罪，但是锦书还怀着萧将军的孩子，还请皇上饶她一命。”
叶道知气急败坏的将剑人在了地上，一脸通红道：“你都在说些什么啊？”
“老爷，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有什么好否认的？为了自己的苟活，就能够不顾锦书的性命吗？你当真要残忍到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叶媚婉觉得头痛难忍，她努力去想小时候的事，却是一片空白，她只知道叶道知和上官玉秀是她的父母，萧祁是她的竹马，她还有一位对她好的哥哥，可要细想小时候的事情，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汗珠一颗颗的从叶媚婉的脸上冒了出来，她越是费力，脑子里越是一片空白。
“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是你的女儿呢，你一定是为了救锦书才这么说的吧？”
“婉婉，娘没有骗你，当年的你是我们从家门口捡来的，那时候的你什么也记不得了，我们见你可怜，便捡回来将你当丫鬟养着。可是后来，母亲要培养锦书入宫，我舍不得，锦书也不愿意，便将你当做了小姐来养，锦书这成为了你的丫鬟。”
叶媚婉不相信：“为何我都记不得，我只记得你们是我的父母，我还有兄弟姐妹，甚至是萧大哥，我都记得的，我怎么可能不是你们的女儿呢？”
萧祁亦很疑惑，叶媚婉是记得他的，为何叶媚婉不会是当年的那个婉妹。
“因为我们为了不露陷，便找人将你催眠了，你记得你的父母你的朋友，你知道你是叶媚婉，却想不起具体的事情。”
“别……别说了……”
没人知道她想不起前尘往事的细节，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想不起，而上官玉秀给了她这样的答案。叶媚婉一直不愿相信的事情，从最亲的人口里说出来，她不得不信。
原本有美好的家庭，有亲人和朋友，如今她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那么我是谁，我究竟是谁？”叶媚婉急切的想知道自己是谁，但她不想是瑶池公主，瑶池公主是皇帝的敌人，她不想和皇帝为敌。
赵奕琛见叶媚婉如此痛苦，真相走上前去抱住她，可是她不是真正的叶家小姐，而极有可能是瑶池公主。
瑶池公主和静王有勾结，想要他的命，他不能把自己的胸膛往尖刀上送。
上官玉秀哭着道：“婉婉，我们也不知道你是谁。”
尉迟真道：“婉昭仪为何还不清楚自己是谁，您就是瑶池公主楚云凰啊！”
面对包含了这么多秘辛的案子，他的语气依旧平稳得可怕。
他继续道：“当年瑶池公主在火海中逃脱，被人送到了江南叶家，上官家和叶家为了锦绣前程欲送叶家小姐进宫，但却不舍叶家小姐忍受后宫争斗，便将瑶池公主换成了叶家小姐，经过催眠让本就失忆的瑶池公主对自己叶家小姐的身份深信不疑，教养了六七年后送进了宫里。可是婉昭仪，你对自己的身份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刻意隐瞒，皇上遇刺一时是否和你有关，都值得探究。”
上官玉秀虽然为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说出了真相，但心疼叶媚婉也是真的，叶媚婉若真成了欲行刺皇帝的瑶池公主，那还有命活吗？
她对着高高在上的天子道，“皇上，婉婉的确是在南齐被灭后来的叶家，可婉婉对往事毫不知情，她对自己的身份根本是一无所知，不管她是不是瑶池公主，她都不可能指使南齐欲孽来刺杀皇上，这一切或是另有阴谋，还请皇上明察。”
“这一切，朕自会查明，但朕的后宫不会有南齐欲孽。”叶媚婉若是刻意隐瞒身份，可想而知她的心机是多么的深沉。他若将这样的人继续放在身边，那么南齐复国也是有可能的。
瑶池公主有富国之运的传说终将得到证实。
“皇上……”
叶媚婉脸色一白，这么快她的身份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么快她就变成了皇帝的敌人。皇帝曾说不会伤了她的心，如今他不信任她，要杀了她，她的心还能不碎吗？
她看向锦书：“锦书，你是不会骗我的，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叶家小姐？”
锦书脸色苍白，紧闭着嘴巴，没有说一句话。
她能说什么，说自己才是叶家小姐，而叶媚婉不是，甚至她有可能就是他们说的瑶池公主。
她从小就喜欢萧祁，怎么可能听外祖母的话进宫为妃。若不是姐姐顶了她的身份入宫，她怎么能嫁给萧祁。
所以她常说，她的幸福是姐姐给的。
可这一刻她辜负了给她幸福的姐姐。
“锦书，你说话呀？”叶媚婉快要绝望了，声音变得迫切，希望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对不起！”
锦书这三个字无疑是击垮了叶媚婉的最后一道防线，她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可怜的美人看得差点让人于心不忍。
赵奕琛尽量让自己的目光避开叶媚婉，问尉迟真：“尉迟，欺君之罪当如何？”
尉迟真道：“回皇上，是死罪。”
赵焱元见皇帝要草草将此事了结，连忙道：“皇上，叶家的所作所为，怎么能用欺君之罪四个字来概括。南齐欲孽刺杀皇上多次，分明就是瑶池公主指使，皇上不能因为他们演技俱佳，而放过。”
赵奕琛看向上官琮道：“上官大人觉得呢，你为何没有认出你的外甥女？”
“臣多年未见外甥女，只道是女大十八变，却没想到竟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赵奕琛想起尉迟真那日的话，上官家或许和南齐欲孽是有勾结的，在那日接他入城也是为了对付他。可上官琮接他入城分明就是静王安排的，究竟是上官家和南齐欲孽有勾结，还是静王和南齐欲孽有勾结，就不言而明了。
赵奕琛道：“静王可掌握了叶家勾结南齐欲孽，意图谋反的证据，若是有，请呈出来给大家看看。”
☆、第204章 冷宫不见真情
赵焱元当然没有证据，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叶媚婉道：“至少瑶池公主指使南齐欲孽刺杀皇上的事情是有据可查的。”
赵奕琛大怒道：“就凭你们抓到一个南齐刺客，一人之话能证明什么，此事朕已有了定论，而南齐刺客一事就有劳尉迟再加以探查，找出真正的真相。”
众人都偷偷地看着皇帝，看他如何处置叶家，如何处置宠冠后宫的婉昭仪。
“叶家偷梁换柱，将南齐欲孽瑶池公主送入宫中为妃，欺君犯上，叶家满门皆关入天牢，择日处斩。念叶锦书已嫁萧将军为妻，已为萧家人，夺去其君主称号，改叶姓为萧姓，尽心侍奉婆母和夫君以减其罪。”
赵奕琛顿了顿，看向叶媚婉，满眼的留念和伤痛：“叶媚婉乃敌国余孽瑶池公主楚云凰，削去昭仪之位，打入冷宫，待南齐刺客查清以后再行处置。”
“不，皇上！皇上要臣妾死，臣妾不敢说不，只是皇上不要伤害叶家的人，他们只想保护女儿安乐，并无野心，还请皇上收回成命。偿”
“法不容情，不论出于何种原因，欺君之罪就是欺君之罪，你顾好你自己吧，别再为他人求情。”
锦书想要为家人说几句话，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祸事，不能由家人来承担。
萧祁将她扶到自己的身边道：“皇上为何会放过你，你很清楚，此时你求情，不过是多搭进去两条人命而已。既然皇上并未说什么时候处置岳父岳母，就还有挽回的余地，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尽力。”
锦书泣不成声：“可是我不能什么都不能做啊，你这叫我有何脸面活下去。”
“你若有办法，你可以实施，但不能因为内心的歉意而莽撞行事，以弥补良心的亏欠。你嫁给了我，你的亲人便是我的亲人，后来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锦书安静了下来，可是止不住的眼泪彰显了她此时的心情。
叶家的人被押走，而未进宫的叶家长子和叶家的妾、女也将被押回皇城进行审问。
上官玉秀再被押走的途中看向上官琮道：“大哥，转告母亲，请她饶恕女儿的不孝。”
上官琮欲言又止，点了点头。
他知道此次上官家必定会受到波及，但棋下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更好的路走了。
有的人走了，有的人还留着。
叶媚婉还站着，曾经红极一时的宠妃，没人敢上前请她移嫁冷宫。
赵奕琛走到叶媚婉跟前道：“婉婉，朕送你吧！”
“送我去冷宫？”叶媚婉觉得皇帝非常的好笑，语气中带了嘲讽。
赵奕琛道：“你一向是个懂大是大非的人，你如今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呆在后宫，而且你对你的身份是否真的一无所知还有待查证，朕屡次遇刺的事也需要一个结果。冷宫总好过大牢，你暂时先住在那里吧。”
叶媚婉眼眶发红，布满了泪水，嘴角却带着笑意：“若我真是瑶池公主，除了冷宫和天牢，皇上只会让我呆在阴曹地府吧。冷宫我会去，但是不劳皇上相送了。”
魏全看得满头是汗，细声提醒道：“娘娘还是服个软吧，叶大人和叶夫人还在天牢里呢。”
想到叶道知和上官玉秀，叶媚婉的心软了。他们虽然为了自己的女儿牺牲了她，但同时也赔了他们自己，今日之事，他们的做法也并不算伤害了她。
他们养育了她，她进宫报恩是应该的。
魏全在前面领路，赵奕琛和叶媚婉并肩而行，渐渐地叶媚婉就走到了赵奕琛的身后。
“皇上曾说我是后宫最特别的那个？”
“恩！”
“皇上曾说从未喜欢过别人只喜欢我？”
“恩！”
“皇上曾说心目中的皇后一直都是我？”
“恩！”
“皇上曾说伤了任何人也不会伤了我？”
“恩！”
“皇上曾要我相信皇上，但皇上却不曾真的信我？”
赵奕琛叹了口气道：“婉婉，朕的这一切都是对叶媚婉说的，不是对楚云凰。等你进了这冷宫，你就不再是叶媚婉，而是楚云凰了。”
叶媚婉难受，双唇紧闭，再难说出一句话。
可就算如此，她依旧觉得自己是叶媚婉，不是瑶池公主楚云凰。
所有人都认定她是楚云凰的时候，只有她自己认为自己不是。
冷宫凄冷败落，以前叶媚婉给张玉圆送东西来的时候见过，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进入这冷宫。不是因为后宫的你争我夺，而是因为那该死的真实身份。
赵奕琛扫了一眼叶媚婉的屋子，皱起了眉头，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连狗窝都及不上。
“婉婉，你进去吧！”
叶媚婉能够站在皇帝的角度去想整件事，一个为国为民的皇帝的确留不得敌国的公主。可是感情上，她受到了挫败，皇帝没有真正的相信她，更不可能因为爱她而对她有所不同。
“皇上，踏过这道门槛，你我的缘分也就尽了，以后我是楚云凰，是你的敌人，你也是……”他也是她的敌人。
她一点也不想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她现在孤零零的一个人，胆子变大了，心也坚强了。
赵奕琛看着叶媚婉，突然不想她踏过那道门，可是她的脚步却比先前快了，转眼间她就进了那道门，再也没有看他。
赵奕琛回到乾清宫，魏全就道：“皇上，华青宫的宫人都来了，想要求见皇上，奴才拦下了。尉迟大人和萧将军还等着皇上，皇上可要先见上一见。”
赵奕琛道：“朕理应见尉迟和景逸。”
尉迟真道：“皇上，这几年来的行刺时间不论与瑶池公主有无关联，瑶池公主都不应当留下来。”
赵奕琛看向尉迟真道：“怎么，尉迟是要逼着朕杀了她，她跟在朕身边身边四年多，你就不许朕有一丁点的感情？”
“皇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瑶池公主关系到大瀚安慰，不得不出。”
萧祁道：“尉迟大人只负责查案，何时管起这些闲事来了。审案的时候，尉迟大人也了解到了瑶池公主失忆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叶家小姐，对往事一律不知。她怎么可能指使南齐欲孽行刺皇上？若瑶池公主没做这等事，这么草草的就了结了她的性命，和滥杀无辜有什么区别？”
尉迟真嘲讽道：“萧将军是上过战场的，怎么现在为一个对大瀚有威胁的女人说情，听闻萧将军和叶家小姐有青梅竹马之谊，萧将军该不是将错就错生了情愫吧？”
赵奕琛见尉迟真说的话越来越犀利不近人情，怒道：“够了，大理寺只负责查案，其余的是朕自有计较。南齐刺客的事，你还未掌握到有效的证据，等你攒够了证据再来见朕吧！”
“是，臣这就告退。”尉迟真知道皇帝对叶媚婉动了真心，却没想到皇帝会理智全无，将敌人放在身边，无异于引火*。
尉迟真带着遗憾离开，萧祁以为自己有劝阻皇帝的机会，却听皇帝道：“景逸也别劝朕，朕找了这么多年的瑶池公主，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朕如何能放过她。”
“不放过是因为皇上放不下吧，皇上想把她拘在冷宫一辈子？”
“萧祁，朕说过，你也不要多言，你若继续说下去，朕没这个好脾气。”
“抱歉，是微臣失礼了。”
赵奕琛和萧祁是多年好友，本不想对萧祁发火，但叶媚婉之事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景逸，朕的确放不下婉婉，但朕留着婉婉还有别的用处。景逸，朕不只是爱着婉婉的男人，还是大瀚国的君主。”
萧祁皱起了眉头，他相信叶媚婉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他相信一切都是敌人的阴谋。叶媚婉是飞来横祸，何其的无辜。
而皇帝对叶媚婉明明有那么深的感情，他希望皇帝说的别有用处只是留下叶媚婉的一个借口，而不是单纯的利用。
“皇上是想引出静王的狐狸尾巴。”
“没错，朕已经查到了不少静王和薛灵韵的猫腻，可他们却将婉婉推了出来，他们的嫌疑就一扫而空。不管婉婉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静王一派必然是早知道的，也早计划着在合适的时候将婉婉推出来，让朕心痛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