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喜欢我-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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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还在继续晕,她下意识抓住这个人的袖子,尽管她知道他是谁……
“你真……”他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想要骂她的架势,忍住了。
她慢慢站稳,松开手,捂着额头。
“怎么了?撞疼了?”他问。
她摇摇头,“不是,有点儿头晕。”
瞬间,他的语气便带了薄怒,“怎么不晕?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十四个小时二十分钟!昨晚晚饭没吃好,今天早餐午餐晚餐都没吃!你怎么会不晕?”
她讪讪的,“啊?有这么久啊?”
她觉着自己睡得的确是太过分了,难得他这样的人也会动怒……
“早上叫你吃饭叫不醒,午饭叫了你,你糊
里糊涂说等下吃,我做紧急手术回来你还在睡!我怎么……”他是极力在控制自己言语的,最后竟然还是没控制住,竟然伸手揪住了她耳朵,恨声,“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像猪的一面!”
他是真下狠手了!疼得她直咧嘴,拍打着他的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好吗?”
“你错了。”他手没松,嘴下却更狠了,“我的习惯不是动口,也不是动手!”
她怔了怔,看着他眼神慢慢锋利起来,然后三个字从他嘴里一字字地吐出来,“是、动、刀!”
“……”真是宁一刀啊……“你先放开我!”她耳朵疼着呢!
好不容易把耳朵解救出来,她摸了摸,都发烫了,肯定红了,他真是多生气,不免气闷,嘀咕,“不就是睡觉吗?忘了吃饭吗?我又不是误了工作,值得这么生气,还拎耳朵,算什么……”
她瞟了一眼桌上,的确搁着早餐午餐。
“我一点儿也不生气。”他冷着脸,“只是把你当宁想了!”
“……”他教训宁想会拎耳朵的吗?
“下班!回家!”他硬邦邦甩下两个词,转身走了。
值班室灯是开着的,看来又是晚上了,他说她睡了十四个小时,那现在是几点了?她默默算着,回办公室换衣服取包。
晚班医生果然已经来接/班了,他的衣服都已经换好了,站在门口,应该是在等她。
她忽然想起自己昨晚那束花和巧克力什么的,这时候饿了也能先垫垫肚子。
目光在办公室扫了一圈,却不见了,诧异地问,“我的花儿呢?”
门口传来闷闷的声音,“不知道,保洁大嫂扔了吧!”
“……”好吧。
出到外面,再一次发生奇怪的事,她的车不见了!
“哎!我的车呢?”这也太奇怪了吧?
他的车开到她面前,他从车内探个头出来,“今天阮朗来了,要用车,我把你钥匙给他了。”
“……”还翻她包包?
“上车吧。”他说。
她摸了摸耳朵,还在发烫呢。
他瞪着她,“还记仇呢?别连宁想都不如,宁想从来都不记仇。”
“我又不是你儿子!”她忍不住抢白一句,却到底还是上了车。
第130章 人生,只需一碗热汤面
可是他这车是要开到哪里去?!分明过了她家了啊!
“喂!我家到了!”她怀疑他是不是瞌睡来了!毕竟连续上了个晚班又一个白班!瞌睡来了开车是很危险的!
“我知道!”他沉着一张脸嗄。
“那我……”她指着窗外,质疑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不让她下车弛?
他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我一天一晚没睡觉!”
“……”她知道啊……
“你睡了十四个小时!”
“……”她皱眉,她睡十四个小时是有些丢脸,但这跟她回家有什么关系?没睡觉回家睡呗!
“我现在只想吃一碗热乎乎的面条,然后睡觉!”
“那……你回家吃嘛,今天大年初一,家里有好吃的,不止面条。”总觉得因为今天睡了十四个小时,她底气都低了不少,说话不那么硬气了……
“今天全家都回奶奶家了!”
哦,对,他们家初一都是去奶奶家的,那他什么意思?她眨眨眼,“那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煮面条?”
“你觉得呢?”他的脸还是僵着。
“凭什么啊?”她第一反应就是抵触,她一个前妻,大年初一跑到前夫家里去煮面条给他吃!
他硬邦邦地甩出一句,“你睡了十四个小时!”
“……”她心里在咆哮了,好像她睡了十四个小时是睡走了他的睡眠似的!怎么就成社会罪人了?“我……我睡十四个小时又没睡你家床?”
他看她一眼,悠悠一句,“等下你可以去睡。”
“……”她彻底无语了,“宁至谦!”这是她第几次直呼他大名?她不记得了!反正这辈子也没叫过两回!她生气了!
结果,她所有的怒气被一句话给堵回了回来。
“别吵我,我本来就没睡觉,还要开车!”
“……”她本来想说,我可以开的,可是,这样不但要给他煮面,还要给他当司机了?她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出不来,很是不爽,双臂抱胸,胸口起伏,“可是,你拎我耳朵了!”
他双眉上扬,“你可以拎回来。”
“我……”她伸出手去,却在快要触到他耳朵的时候停住,他的侧颜,一入眼便如看见了国色天香的工笔画。
她总想疏远,却不知不觉在靠近,不知不觉肆意自我。
放下手,颇不自然地哼了哼,“我要教宁想拎回来。”
宁家的确空无一人。
他老人家一回家就往沙发上一躺,微闭了眼睛,开始养神了,好像在说,反正厨房你熟门熟路,什么都找得到。
这是什么态度嘛!
可是偏偏的,她是个心软的人!看见他这般样子,想着他连上了两个班,而自己又跟他是同行,其中的辛苦完全感同身受,不然她也不会一睡就十四个小时……
所以,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跺着脚进厨房去了!当然,很用力地跺了几脚!跺完,又觉得自己很幼稚……
在她身后,宁至谦的眼睛睁开,灯光下,隐隐绰绰,闪着星子般的光。
宁家厨房里食材还是很足的,可是,他又累又饿,只怕等不及她做一顿大餐出来,填饱了他让他早点睡觉吧。
便依他所言,炒了肉酱,煮了两碗面条,做了鸡蛋,考虑到他胃不好,不敢像上次小卖部老板娘那样直接煮荷包蛋,而是加了水,蒸成芙蓉蛋,水水嫩嫩的,另外用小碗盛了。
很简单的一顿,给他端到茶几上叫他吃。
他还闭着眼睛在睡觉,阮流筝放下碗刚想叫他,他却自己醒了。
“你没睡着啊?”她把面碗和鸡蛋碗推近他,自己坐在地上,地热暖暖的,很舒服。
不知不觉,在这个家里便把以前的习惯带来了,每次他夜班回来给他做吃的,也是这般,他靠在沙发上,她便把吃的给他端到茶几上来,自己顺势坐在地上,陪着他吃,看着他吃,看着他把她做的东西都吃完,碗空了,她的心里也满了。
他坐正了,看见那一碗鸡蛋,眉目间淡淡舒心,“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她努了努嘴,懒得理他,反正她睡十四个小时的事,在很长时间内都会是一个笑柄了。
一碗鸡蛋,一碗面,连带着肉酱汤汁,他吃得干干净净,就连每一根葱沫儿他都没落下,他这是多饿?
吃完后,他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感叹,“舒服。”
她再度努嘴,“大年初一就吃这个,还舒服呢。”
他往沙发上一靠,“生活,只需一碗热汤面,足矣。”
阮流筝觉得他大概吃饱了,心情也好了,此时眼睛微眯,唇角上翘,难得的怡然神态。
不免嘲讽,“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他眼眸垂下来,薄辉流淌,“我是真的腰疼,快吃,吃完给我按按。”
“……”这是把她当什么使唤呢?!给他当老婆的时候都没这么使唤她!难怪好多实习生说,劳动力不值钱!
没想到他却认真了,“真是老了,不是这儿痛就是那儿痛,平时有宁想,没事就站在背上给我踩,小胖子踩着还挺舒服。”
她寻思了一下,他这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啊?
她凑近了些,一双琉璃般的眼珠光影淡淡,“腰痛?你不会是肾有问题吧?”说完,神情严肃地点点头,“我说认真的。”
他盯着她,更是认真的表情,“这个问题应该问你。”
她握着筷子挑面条的手僵住,面对眼前这张很认真的脸,她只能表现出更加认真来,假装听不懂的样子,“我是神外医生,先生,您走错科室了。”
然后低头猛吃面条。
然而,她错了,这种时候不该吃面条的,何况还吃得那么猛,只听他慢慢道出一句,“任何病变都会有所症状表现,所以,你觉得我表现怎么样?”
“……”她心里腹诽了一万句,他说的那些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一定不是!他是宁至谦,是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宁老师,一定不会是这种意思的。
她默默收碗,往厨房而去,每走一步,她的脸就红上一分,为自己那些可耻的念头。
到厨房以后,打开水龙头洗碗,流水冲刷着她的手腕,那些燥热才渐渐退下去,她开始警醒,客厅里半躺着的那个人对她来说太危险,自己在她面前会把持不住,这是病,还没断根呢!
将厨房整理干净以后,她拿上包准备回家。
他还在那半躺着,她决定跟主人打声招呼,告辞,“我走了,晚安。”
“给我按按腰啊!”
她停了一秒,然而麻利地从包里拿出一叠纸来,是她今天无意中放进包里的B超申请单。
她飞快在上面填,宁至谦,32岁,男。症状腰疼,查双肾。
然后走到他面前,啪地把申请单啪在茶几上,“作为医生,我只能按程序办事,先去查个B超看看吧!申请医生那儿你自己签字,我不是你们医院正式医生!还有,上班的时候你再给自己再去验个小便。”
她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病,不管怎样,按摩都不是根治的方式,督促他去检查一下也是好的,而触碰他的身体……
想到在星沙给他按摩那次,想起来就脸红,还是算了吧,省得两人都尴尬。
放下B超单后,她背着包真的打算离开,身后的人再一次问道,“真走?”
“嗯。”不走难道还真在这过年啊?
“我送你。”他起来了,穿外套。
“不用了,你睡觉吧。”累了一天一/夜,何必再送来送去。
他执意拿起了车钥匙,“走吧。”
“真不……”
她一句话没说完,他人已经开门出去了,动作迅速地像阵风。
她只好跟着出去,还帮他把门关好了,而他,已经上了车,在等她了。
第131章 相思病
最终还是被他送回去了……
站在家门口,风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飞舞,视线被肆意乱飞的发丝割断,发丝黏在她脸上,也好似黏在他身上。
看不见他的样子,她低低说了声,“宁老师,回去开车小心点,开慢些。嗄”
说完,不等他说话便转身了弛。
“流筝。”他叫住了她。
“嗯?”用手把所有乱发拢住,回首。
微弱的路灯下,他的眼睛却是比灯光更亮,五官完美的没有一丝瑕疵,黑暗掩盖了岁月的痕迹,他还是当年那个如玉的少年啊……
她目光下移,不再注视他的脸。
“进修这段时间好好进修,不要因为别的事儿干扰自己。”他此刻的表情的确是认真的。
“嗯。”她点头,虽然不明白他说的别的事是什么事,不过,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嗯,进去吧。”他点点头。
“那你慢点儿啊!”她再一次嘱咐。
“知道。”
她返身回了家,饭饭大呼小叫地冲了上来,围着她脚边转,室内,灯光温暖而明亮,回头,他还没上车,站在黑夜里朝她挥挥手。
她微微一笑,关上了门。
终于迎来连续两天的休息,纵然她已经睡了十四个小时,可她竟然依然睡得十分香甜……
完全进入度假模式,早上陪爸爸牵着饭饭在小区遛了一圈,回来看了会书,写了一小节资料,发到他邮箱,供他校正,时间一忽儿就到了下午,她的手机便响了。
来电人是薛纬霖。
她一接,薛纬霖就在那边大叫,“流筝!流筝!快!西施病了!你赶紧来帮我看下!”
“病了?送宠物医院啊!”她又不是兽医,也从来没给宠物看过病,在用药上并没有太多把握。
“宠物医院过年都放假了!你来看看!”薛纬霖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着急。
“是吗?”她也有些忧心,“那我来看看。”
“好,你快来!我等你!”
阮流筝放下电话就飞跑过去了,一会儿便到了薛纬霖家。
薛纬霖却像是在看着她似的,她还没按门铃呢,门就打开了,露出薛纬霖的大笑脸,“流筝,来,进来。”
她敏锐地觉得,薛纬霖的笑脸有异。
一进门,她就被惊呆了,这是在干什么?从门口到客厅,用紫色花瓣铺了长长一条花道,天花板也坠下来满满的紫色花藤,期间,夹杂着一根根水晶灯管,闪闪发亮。客厅里,还用紫色花藤编了一个圆形拱门,白色和紫色的气球,错落地点缀着整个紫色花海。
“这是……”她震惊了,这难道不是婚礼场景吗?还是他在举办新年party?
薛纬霖一笑,“西施和范蠡的婚礼啊,你难道不期待吗?哎,你怎么不把范蠡带来啊?”
“……你玩真的?可是你不是说西施病了吗?”她终于明白,原来这家伙在骗人!
薛纬霖笑,“是病了啊,相思病。”
“……”她对这个大少爷真的无言以对。
“不过,婚纱和礼服还没弄好,我们今天下午把礼服做出来,晚上就结婚!”他偷偷笑,为自己玩的文字游戏。
流筝是陷在这一波又一波的震惊里了,“自己做礼服?我可不会啊!”
“容易容易,都裁好了,只要缝起来就行,咱手工缝啊!你只要会针线就可以!”薛纬霖把半成品狗狗婚纱和西服拿出来。
阮流筝完全不知道他从哪里买来的这些东西,太奇怪了,也太无语了,她摇头哭笑不得,“薛先生,缝衣服我可不行,我只会缝脑袋!”
薛纬霖的脸白了白……
“或者把肚子剖开缝肚子也可以。”
薛纬霖的脸又白了白。
阮流筝见他这神情,都快乐坏了。
这就是医学生和非医学生的差别了吧?
决定不逗他了,拿起小礼服,寻找动针的地方,“这从哪开始缝啊?怎么穿啊?”
摆弄了一半天,才搞清楚结构,她便穿了针,开始一针一线地缝。而薛纬霖也不闲着,厨房餐厅穿梭着,忙个不停。
“你在干什么呀?”她好奇地问。
“准备婚宴啊!咱们的孩子要结婚,总得备一桌吧?”他一边忙一边大声回答。
阮流筝喷笑,这人可真有意思,能把生活过得这么有童趣的人,也是幸福,至少他的生活平顺简单。
可是,他这样的大少爷会做饭吗?她很怀疑……
“你别管我,赶紧缝衣服,我们各忙各的,别耽误了婚礼吉时!”他在厨房里大声说。
“……”还吉时……她笑得停不下来,“那你是不是挑了日子?”
“当然!”他挥舞着菜刀出来,气势十足,“我可是找大师看过日子的!”
“……”对此,她只有一个字:服!
“你还是快把菜刀收起来吧!”她怎么觉得他拿菜刀的姿势都有些别扭呢……
“嗯,你专心缝礼服!”他颇为认真地说。
别小看这两件小礼服,虽然是个半成品,只要在关键处缝几针,但真正做完还是花了她一些时间的,缝好后,先给西施试了试婚纱,略略大了些,但是还算合适,还给它披上了头纱,现今就只差新郎官了!
她飞奔回家把饭饭抱了过来,并没有想过宁想的菜菜,毕竟娶西施是早已经定好了的事。
饭饭穿上礼服后变得更帅了,礼服上还有个红领呢!不知道他是不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