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喜欢我-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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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手指离开了屏幕,然后将他手机一扔,算了,他差不多混到顶了,她还在蜗牛一样慢慢往上爬呢,她可是真的介意!
再翻翻护士们的群,她郁闷了。
“阮医生删掉了啊!”
“阮医生阮医生,你为什么删掉!”
“阮医生害羞不出来了!”
“阮医生,你删了也没用,我们都看过了!”
无语,她没脸在群里现身了……
似乎,她跟小护士之间的关系太融洽了些,没有什么威严啊!怎么没人到他面前来说,宁主任,我们都看过了……
“不晒了?”他还挑衅地问。
她忽然笑了笑,“我不晒这个,我干嘛晒这个啊!”
她将他的手机摸了回来,“别忘了,我可是有高清无码照的啊!”
他淡定自若地笑笑,“唔……我没忘。”
那张照片她其实已经删了,虽然还能从云里下载,但是说实话,她也只是吓唬他而已,真把他的高清照放出去,她还舍不得呢……
不过,她假样子倒是做了个十足,然后狡猾地笑着还给他手机,“我已经发过了,保证明天全院都看见了!嗯,你说,大家会怎么议论呢?”
“嗯……”他想了想,全然没有着急的样子,“大概会分成几个派别来议论吧,比如解剖学、美学,不知道你在欣赏我的时候,是从哪个角度呢?”
“……”这么不着急?她凑上前一字一句很认真地告诉他,“我真的传上去了!”
“嗯……”他再度点头。
“那你信不信啊?”他这是什么态度啊?
“不信。”
“……”很失败!“为什么不信?”
“你舍得把我给别人看?”他这会儿不装了,一副看透她的表情说。
“……”太没意思了……
不用看都能猜到她的表情,他笑了,“如果你实在想传,我们弄个只有彼此的好友号,你传着过过瘾吧。”
她瞪他一眼,“我才没变态!”
车在开回家的途中,天色渐渐转灰,再转黑。
到阮流筝家门口时,已经差不多全黑了。
“我下车了,明天见。”她拎起了包。
他拉着她的手,凝视着她。
“干嘛?”她注意到,他的手在抚摸她左手的无名指。
结婚戒指吗?她曾经爱若珍宝的,离婚那年被她摘下来,封存在家里了,再也没拿出来看过。至于戒痕,早消失了……
“什么时候再给你戴上?”他问。
“戴上什么?”她故意装傻。
他笑,松开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就装吧!”
“没事我下车了啊!”她伸手理了理被他弄乱的头发,“你快回去吧,看看小想找到没,找到的话给我个电话。”
他看着她叹道,“就是不喜欢这种感觉。”
“嗯?”她不懂他说的是哪种感觉。
“就是现在这种啊!”他伸手揪了揪她的耳朵,“不喜欢每天把你送回家的感觉。”
她觉得,他的小动作越来越频繁,总是喜欢有意无意地触碰她,各种捏、揉、揪……
“什么时候能直接把你载回家呢?流筝,我有点着急了。”他的表情认真起来。
她看着窗外,家里前院的葡萄已经要挂果了,想起某个晚上,他眸光如月地看着她,对她说过,流筝,葡萄成熟的时候,我再回来。
“你不是说……葡萄熟的时候吗?”她轻声说。
到那时,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吧?
“还要多久啊!”他不满地叹,“我明天弄点催熟剂来!”
她莞尔,“行了,别闹了,赶紧回去吧,我也下车了!”
“流筝,你说,假如我们分开几个月,你会不会……嗯……想我?”他忽然道。
“分开?”她惊讶极了,“你……”
难怪他这么怪怪的,又是拍亲密照,又是发朋友圈的。
“你说,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他看着她,道。
“你要去哪里啊?”她根本还一头雾水好吗?
“前几天院长发回来一份传真,美国那边的邀请函,过去交流的,当然现在还不走,再过一阵,院长回来以后。”他拉着她的手,不放。
“去多久?几个月?”说实话,阮流筝还是舍不得的。
“三个月左右吧。”他道,“你不想让我去的话就实话实说。”
他们分开得已经太久了……
而且又是美国……
时间在循环吗?多久一轮回?还是曾经错了的,要重新开始验证?
第230章 这一次,不再负你
阮流筝微一思索,“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
结婚后的那段时间,他和一批跟他一起毕业的博士生留在医院,好些年轻人忙得几乎都以医院为家了,他还算是能常常回家的那一个,那时候温宜便会替她打抱不平,埋怨他陪老婆的时间太少,他是真的将温宜的话放在心上的,因为他答应过她,会对她好,所以很是愧疚,可是她怎么舍得他愧疚?于是告诉他:她是不会欣赏一个没有追求没有上进心,只会围着老婆转的男人。
这话固然是为了宽他的心,然而她内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现在,她仍然这么想,她曾经为了爱他,亲自拆毁了她面前通往阔途的路,虽然一切从头来过她还是会这么做,但她并不赞成他也这么做,这是六年前他要去美国时她没有一点异议的原因,如今,她依旧不会有异议,让她高兴的是,他在做出决定前会跟她商量了。
她喜欢这种感觉矾。
两个人手牵手前行,总会遇到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考验、风雨、或者分离,重要的不是谁离开了谁,更不是分离多久,考验多严峻,而是所经历的一切分离相聚或者风雨艰难都是我们一起做的决定。
“你还是去吧,三个月,又不是三年,一会儿就过了,三个月以后,正好回来吃葡萄。”
他那张原本满是期待的脸瞬间一黑,“那时葡萄都落了!”
“……”这也太容易变脸了吧?“我给你留着,做成葡萄酒、葡萄汁,等你回来喝。”
他沉默着,半晌不语。
“你不喝算了!我送给别人喝!”她也是有脾气的好吗?
“你敢!”他的脸黑成了锅底,“如果我知道薛纬霖那小子哪怕喝了一口,我都押着他去洗胃!”
“……”关薛纬霖什么事儿啊?“谁说给薛纬霖喝了?你有完没完?”
眼看要吵起来了,裴素芬正好出来,看见宁至谦的车,开心极了,绕到车前来打招呼。
“我下车了,再见!”阮流筝打开车门,跳下车。
宁至谦见裴素芬来了也赶紧下车,礼貌地道,“裴姨。”
“至谦,怎么老站在外面说话呢?进屋!快进屋!”裴素芬连忙招呼。
“不了,裴姨。”宁至谦看着阮流筝头也不回地进了家门,暗暗无奈,“裴姨,有件事不知道这时候我先提是不是没有礼貌……”
阮流筝上了楼,透过窗户还看见他在跟妈妈说话,也不知在说什么,说得妈妈脸上笑逐颜开的。
这个家伙,就会讨她爸妈开心!
她站在窗边看,却被他发现了,冲着她挥手,“流筝,明天见!”
她以为他所说的明天见是明天医院见的意思,反正她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计较今天和他差点吵起来的事,第二天见了他一切如常,却没想到医院见了还不够,下班后载着她去了一个餐厅。
“干嘛出来吃饭啊?”今天又是什么纪念日呢?她细细算了算,又是一个寻常的想跟她吃饭的日子吗?
“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果然又这么问了。
她已经对这种问题免疫了!问,“猜对有奖啊?”
“有!”他牵着她的手进餐厅。
服务员问他,“先生请问有预定吗?”
“宁先生。”他答。
“请这边来。”服务员给他们领路。
阮流筝还没答题呢!“还要不要猜啊?”
“猜啊!猜对了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她想了想,“嗯……是一个特别重要的纪念日!”
他微笑不语,也不说对也不说错。
“对不对啊?”她眨眨眼,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只要他敢说不对,她就要反问他,难道跟她在一起的日子不是重要的纪念日吗?
“嗯!说得没错。”他瞬间改了脸色,居然一副好心情的样子,“想要什么奖励?”
“是这里。”服务员已经把他们领到包房门口了。
想要什么就给什么!这个奖励还是挺诱惑的,不要轻易浪费了……
“我没想好,先攒着,你欠着!”
“你好像有攒愿望的习惯啊?”他推开门。
的确,她好像还攒着一个呢,他答应过她,做一件他不愿意做的事。嗯,什么时候把这两个愿望好好利用一下!
她正想着,门开,包房里坐着的人把她吓了一跳,这是什么阵势?她爸爸妈妈全在!温宜也在!连宁守正都在!
他在玩什么花样?
她侧目看着他,却见他一脸花蝴蝶似的笑容,“爸,妈!你们先到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过去,惊愕!他跟她爸爸妈妈握手?这两声是叫的她爸妈啊!一天时间而已,怎么乾坤都变了!而且她爸爸妈妈还答应得欢欢喜喜的!
而后,他才拉着她回到温宜身边坐下,又叫了一声,“妈。”
她在那惊了半天,难怪他承认今天是个特别重要的纪念日……
“筝儿!”裴素芬叫她了,“这孩子,不知道叫人啊?”
阮流筝红了脸,自己实在太惊讶了,竟然忘了这回事,张口就叫,“宁伯伯,伯母。”
宁守正和温宜之间现在究竟怎样,她也看不出来,可是,能让他俩同时出现在一张餐桌上,那就真是很重要的事了……
她这两声喊出来,温宜倒没什么,身边的宁至谦已经不满意了,在她手上用力掐了一下。
她痛得皱眉,却还不好意思叫出来……
服务员鱼贯而入,将菜送上来。
待菜全部上好以后,温宜便笑着开口了,“今天把姐姐姐夫请来,是为了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实在对流筝情有独钟,一心想要再次求娶,我们当父母的也知道他品性顽劣诸多不好,只怕委屈了流筝,可是怜他一片深情,也只好厚着脸皮打扰姐姐姐夫,恳请将流筝下嫁。”
阮流筝感叹,温宜说话实在谦逊得让人不忍心打脸。
恰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温宜道。
门开,看见的不是人影,而是一大捧栀子花。
“请问谁是宁先生?”送花人终于从花后露出脸。
“我是。”宁至谦站起来。
“宁先生,您要的栀子花,我们连锁店的同事临时从当地居民家里摘了,下午才空运过来的,差点赶不上!没人店里卖这么多栀子花的!”送花的小哥一时多话了。
“谢谢,辛苦了。”他签收,送走了送花小哥。
花真的很新鲜,一朵一朵,连着绿绿的叶子,串成蓬蓬勃勃极大的一束,什么别的花也没配衬,纯粹洁白和新绿的碰撞,被他捧在胸前,花瓣和绿叶上都还嵌着水珠,宛若雨后清晨,而他的眼睛,在这般纯白和新绿的映衬下,更如洗过一般干净,眼里的光泽如晨曦中的露珠。
“流筝。”他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嫁给我。”
他已经求过一次婚了,在全院所有人面前,如果说上一次是即兴,今天他便是用了心准备的,连求婚的花都别样不同,别人用玫瑰,他用栀子花,大约是源于她前几天不经意说过的那句话:不知道哪儿有栀子花……
她思考的时候,他以为她在犹豫,将花送到她怀里,手中多了一个首饰盒,打开,一颗钻戒闪闪发光。
“流筝,谢谢你给了我再次照顾你的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这一次,我不会再负你。”
新的戒指,全新的开始吗?
他说完之后又看向裴素芬和阮建忠,“爸,妈,我曾经答应过你们一定会好好照顾流筝,可是我没有做到,所以我真的没有脸向你们提出再次把我流筝交给我的请求,可是,今天我还是厚着脸皮请你们答应我,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食言,求你们再相信我一次。”
裴素芬和阮建忠从来就没觉得他有什么过失,听他这么说,心里早化了,齐道,“至谦,不可这么说,流筝交给你,我们很放心!”
第231章 为什么离婚
“是啊是啊!”裴素芬还红着眼圈补充,“能看到你们两个和好如初,就是我和你们爸最开心的事,哪天我们两老蹬腿去了,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妈……”阮流筝最怕听到爸妈说这些话,心里一酸,忍不住也红了眼眶射。
“爸妈,你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以后有我流筝一起孝顺你们!”宁至谦还单膝跪着。
“先起来吧,起来吧,别跪着了,傻孩子。”裴素芬欣慰喜悦交加,眼里满是激动的泪。
宁至谦却看着阮流筝,微笑,“领导还没让起呢!矾”
一声领导,让长辈们都笑出了声,就连宁守正,紧绷的面部线条也柔和了些。
阮流筝被笑得窘迫不已,在未来公公婆婆面前叫她领导?这多不合适?还亏得宁守正和温宜都是好相处的,遇到厉害的婆婆,不定以为她怎么压迫宝贝儿子呢!
“你起来了!别瞎说!”她红着脸小声说。
“那……”他取出戒指,握住她的手,含笑等待着她的示下。
阮流筝被四个长辈盯着,感觉脸皮都快被烧着了!哪有他这样当着长辈求婚的?
他等来等去,没等到一个“好”字,却在她含羞含情的脉脉眼神里读懂了一切,终笑着把戒指套上了她的无名指,起身,顺势在她脸颊亲了一下,“谢谢你,老婆。”
掌声响起。
四个人的掌声,远没有在医院开会时热烈,可她却比在会议厅更羞怯,他真是越来越无所顾忌了,当着家长的面,也是想亲就亲,足够任性……
接下来就没他俩什么事了,基本全是温宜和裴素芬的事,商量结婚的日子,是的,温宜在提起时用的全是结婚两字,而不是复婚,跟第一次时一样慎重,甚至提到了聘礼等等细节。
阮流筝自己都有些按捺不住了,哪有接受他家两次聘礼的道理?
裴素芬和阮建忠也觉十分不妥,“亲家,我说说我的意见吧。至谦是个好孩子,孝顺、有责任感,无论对流筝对我们都是无可挑剔的好,把流筝交给至谦我们真是一百个放心。至谦昨天就跟我提了这事儿了,所以今天你一邀,我和我们家老头马上就答应过来,是真心想把女儿托付给至谦,如果你要提聘礼什么的,老姐姐我这心里就有疙瘩了,咱不兴这些了,两个孩子简简单单举行个仪式,亲朋好友吃顿饭,这婚就算复了,你看成不?”
温宜认真听着,最后笑道,“姐姐,我看这恐怕不成呢,就算我肯答应,我儿子也不答应啊!”
在一旁闲了许久的两个人,终于被问到了。
阮流筝想发表自己的意见,被宁至谦的眼神给压住了。
“爸,妈。”这两声仍然是叫的裴素芬和阮建忠,“我知道孝顺首先就是顺,可是唯独这件事听我的行吗?不是我不顺着你们,而是结婚这事儿必须得大办一场,这对于我和流筝来说非常重要,有着很重大的意义。所以,不但要办,而且比上一次还要隆重!”
说完,低头看着阮流筝,“你明白的,办一场属于我们的全心全意满心满意的真正的婚礼,好不好?”
阮流筝顿时明白了他所说的意义,刹那泪湿眼眶。
他要给,婆家也纵容,她可以好好享受这份宠爱,不必多虑担忧。
“不说话就算答应了啊?”他笑笑,摸摸她的头发。
“姐姐。”温宜笑道,“你看看,年轻人喜欢浪漫,你何必扫他们的兴呢?”
裴素芬见此情景,也觉得再坚持的确有些扫兴,不过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原则,“婚礼要大办我就没什么意见了,但是聘礼一定不能要,否则,我就反对这婚事!”
这可是撂出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