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宠入骨-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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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眼被堵住了。
哑着声音,“不抽。”
他侧头,看她,两人的视线对视着,他熄灭了手里的烟,按进了玻璃烟灰缸里,捧住了她的脸。
低头狠狠地吻了下去,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勺,让她紧紧地靠拢着自己。
温绮瑜身体僵住。
她的半个身体都悬着。
陆泽不满意她只是闭着唇,舌尖探着,伸入了她的唇中,想要迫着她启齿。
良久,温绮瑜才微微张开了唇,她闭上眼,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
陆泽更是如狂风过境一般地席卷着,扫荡着,他的手用力地扣着。
两人如同即将濒死的鱼,在彼此的呼吸里寻找着生存的机会。
陆泽手往下,一用力,就把温绮瑜抱了起来,报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的车位还算宽敞,可是两人坐下,就不得不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彼此的呼吸交缠着,却谁也没有先离开。
陆泽含糊着,声音沙哑,“可以吗?”
他漆黑的眼眸很深,黑得有些绝望的勾人,目光灼热,他以前做这种事情,从来不会询问温绮瑜的想法。
向来只顾自己
的心,也不管她的意愿与否,甚至偶尔会强迫她。
温绮瑜的睫毛颤抖着,没有说话,只是搂住了他,越发地靠近陆泽。
陆泽按下了按钮。
椅背平放了下来,车窗缓缓地上升。
两人呼吸沉重又急促着。
谁也不知道是谁主动,谁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温绮瑜紧紧地咬着牙齿,承受着他的撞击。
空气里只有低吟声。
两个叠加在一起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之中。
从来没有一次做。爱,像这一次这样,这么沉闷,没有说话,克制着不发出声音,只用着身体进行交流。
隐隐的绝望和难堪流淌在狭窄的空间里。
最后的时候,陆泽半支撑着身体,注视着温绮瑜的面部的表情,直到她到了以后,才闷哼了一声。
他没有退出来。
紧紧地纠缠着。
他想,如果时间停滞在这一秒该有多好,一切都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将其余所有的不郁都抛弃开来。
有手机的铃声响起。
温绮瑜如同从梦中惊醒,她轻轻地推了推陆泽,示意他起来,“很晚了。”
陆泽沉默,一旁的手机一直响着。
是他的手机铃声。
温绮瑜又说:“我们就这样吧……你要是想见小橙子,就过来接她。”
陆泽翻过身,黑暗之中,拿出纸巾要帮她收拾,被她的手按住,“我自己来。”
他也没有争执,自己穿起了衣服。
过了会,温绮瑜也整理好了衣物,开了一点点窗,散开了那弥漫来弥漫去,黏腻着的气息。
这一次开车很稳,夜晚里路上也不堵,陆泽就算开的再慢,不多久,车子还是停在了温家的别墅前。
温绮瑜下车。
“再见。”
是真的再也不见了么?
“等等。”陆泽拉住了她的手,从车后座拿出了一袋玩具,“给小橙子的,跟她说,爸爸今天不去看她了。”
他停顿了下,“她今天说,她想要这一套新玩具,我白天去买的,本来想带给她的。”
温绮瑜没有回头,只是攥住了那个袋子。
她脚步很急,到了最后,竟然是跑着进入了别墅里。
她不让自己回头去看她,她感受到了背后灼热的视线,她忍着呜咽,摸黑上了楼,脱下了鞋子,大拇指却不小心狠狠地撞在了阶梯上。
传来了尖锐的疼痛。
她跌跌撞撞地跑进房间里,靠着厚厚的窗帘,在黑夜之中,看着楼下的车子。
寒风冽冽。
车子就像一只可怖的巨兽。
而旁边,有陆泽的身影,他下了车,仰头看着她的窗户。
温绮瑜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可是下意识地就躲避在了墙后,等她再去看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了车子的影子。
也没有了他的身影。
她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小橙子在床上睡得香甜。
有人敲门。
她抹了把脸,走去开门,是温耀。
温耀示意她跟着他到书房去。
“你知道了什么吗?”他问。
没有人回答,温耀笑了下,“应该问,陆泽是不是告诉了你什么?”
他转头,看着温绮瑜红肿的眼睛,心疼,“你妈妈过世后的这么多年,你一直过得不好吧,爸爸也知道。”
“爸爸一直想要好好地平衡这个家里,平衡好这一切,你梁阿姨是爱钱了点,可是她对爸爸总是好的,更何况她是你妈妈塞给我的。”
他的尾音有些颤,迟疑着,“小鱼,爸爸答应了你妈妈,不能让你知道你的身世,可是爸爸太笨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又没有守住你妈妈的公司,也没有守住这个秘密。”
他自嘲,“不对,我不是你的爸爸,你的亲爸爸不是我……”
书房开着橙黄色的落地灯,他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想知道你亲爸爸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温绮瑜打断了。
她笑,“爸爸,你就是我的爸爸,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你养我这么大,我记忆里也只有你这个爸爸。”
她又重复了一遍,“你就是我的爸爸。”
温耀有些哽咽,老泪纵横,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抹了下眼角。
温绮瑜走上前了几步,抱住了他,“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不是我的爸爸。”
气息有些停滞。
沉默了良久,温绮瑜问道:“爸爸,为什么,你还要答应妈妈,不再生自己的孩子?”
温绮瑜问得艰难。
她爸爸有多想要一个继承人,她一直都知道的,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是温耀亲生的孩子。
她妈妈就凭借着她爸爸对她的爱,一直肆意妄为么?
温耀笑,眼角有泪,“没事,爸爸有你就够了。”他静了片刻,才道:“其实,你小时候的时候,你妈妈怀孕了,本来你可以有个弟弟的。”
温绮瑜睁大了眼睛。
她一下就想起了小学时候父母在书房的争吵,她妈妈还告诉她,她爸爸重男轻女,想要一个儿子,却没想到,原来是她妈妈打掉了那个孩子。
“后来,你妈妈发现她自己生病了,她瞒着,一心一意地开拓公司,她知道我没有什么能力经营公司,所以想要把后路都铺好,让你的一生都可以过得安稳。她甚至……”
温耀说不下去,嗓子干涩,“担心我结婚后,会忽略了你,所以干脆给我安排了女人,我却以为是我对不起她……”
温绮瑜呼吸一滞。
她妈妈最后的弥留是在利用温耀对她的感谢和愧疚,而逼着他立下了誓言,将所有的财产留给了她,逼着温耀不再有自己的孩子。
“你妈妈她,太喜欢白远了……她一辈子都没有忘记过他……是我配不上她。”
所有的真相都太过残忍。
温耀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个真相,可是,他这么多年,虽然对她冷淡了不少,不像小时候那么温柔,却也不冷漠。
她以往的不满和怨恨,都不值得一提了。
温耀似乎很淡然,“这么多年,我早就知道这个了,只不过,当年知道怀孕的时候,我还以为……”
“小鱼,我说这么多,不是为了表明什么。你妈妈做了这么多,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
“可是现在你过得不好。我最近才知道,当年在你爸爸落网之后,私下四处搜寻你和你妈妈的存在的人,就是陆家的人。林苑甚至跟黑市购买过打手,只为抓住你们来报复,你妈妈当年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发了高烧,身上伤痕那么重,都不敢去医院。如果我早些知道,五年前,我就不会让你和陆泽结婚。”
温耀拉开了温绮瑜,看着她,“陆泽或许已经忘记了当年,不再计较仇恨,可是陆家的其他人呢?林苑不会同意的。”
“小鱼,放手吧。”
温绮瑜避开他的视线,低下头,轻轻地扯出了一个笑容,“嗯,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温耀目光柔和,有着隐隐的哀伤。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梁寅教授联系我了,他是白远以前的老师,现在他想找白远的遗孤……”
白远的遗孤指的是谁,两人都清楚。
只是他却不愿意直接讲出温绮瑜的名字。
“明天,他想见你,还有他的养子……”温耀说了一半,不再说了,“算了,明天你去见到他就知道了,太晚了,先去睡觉吧。”………题外话………哈哈哈哈哈哈……如果就这样让陆泽再见了哈哈哈哈
☆、131我就是傅屿啊,我有和傅屿几乎一摸一样的容貌(万更)
梁寅虽然约的是隔天见,不过,他隔天似乎又有事情,一直到了一周后,温绮瑜才和他见面。
约见的地点是在港城大学附近的一家餐厅。
温绮瑜跟律所请了假,先送了小橙子去上学,才和温耀来到了这里泗。
她抿了抿唇,突然问道:“梁教授约了这里么?”
温耀点头。
“确定?”
“怎么了?”温耀不解。
温绮瑜熄了火,暗暗地深吸了口气,忽视掉缓缓从内心深处升起的一点点不安。
“没事。唐”
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六年?七年?亦或是更久了,大抵傅屿去世了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这个餐厅开在了大学城里,本来就深受大学生和教授们的欢迎。
或许是她想多了,梁教授以前在港大教书,现在把地点定在这里也没有什么。
只是当她跨进了那个包厢里。
她就知道了,她的一切不安,都不再只是不安,所有的一切变成了真实。
她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傅屿的父母,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傅父满脸笑容,温润又和蔼,自从傅屿去世了以后,他衰老的很快,头发已经花白了。
他看到温绮瑜,就朝她招了招手,“绮瑜,过来。”
温绮瑜微怔,这么多年,傅父虽然没有把傅屿的死怪在她的头上,可是,他仍旧在傅屿去世后,和她疏远了很多。
每次她去见他的时候,他虽然笑着,却总是隔着一层。
一旁的傅母只是看了温绮瑜一眼,就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最不能接受傅屿去世的人就是她,她虽然嘴上说了原谅温绮瑜,但这么多年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温绮瑜的孝顺。
最难堪的就是有一次,和陆泽结婚后的温绮瑜去家里见她,她却忽然暴怒,将温绮瑜带来的东西都扫落在地上。
指着她的鼻尖大骂,“你来做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为什么我儿子要因为你去死?然后你就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遗忘了他,转身嫁给了其他人。”
温绮瑜的目光从傅母和傅父的身上略过,坐在他们旁边的人,就是梁教授。
温绮瑜在新闻报道上多次见过了梁寅教授的样子,头发苍白,笑容淡淡。但现实中的他比照片中的他,更显得双眸矍铄,锐利的眸光透着岁月沉淀的味道。
他从温绮瑜进来,就暗暗地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她。
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奇怪,分明是不客气的打量,却没让人觉得有不受尊重的感觉。
温耀先跟大家打了招呼,温绮瑜接着向他们点头致意,“伯母,伯父。”她顿了顿,才叫道:“梁教授。”
梁寅笑,“这就是白远那臭小子的孩子啊。”
他话音一落,包厢里就有一瞬间的安静。
傅屿的父母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到了这么多年都没人提起的白远,然后才是一怔,白远的孩子,是指温绮瑜?
而温绮瑜和温耀则是因为各自的原因而沉默着。
还是温耀最新回过神来,讪讪地笑,“对,梁教授。”他的嗓子有些沙哑,“绮瑜就是白哥当年的孩子。”
梁寅的眼神带着淡淡的威压,虽然笑着,却让人觉得隐隐的疏离,“先坐下来吧。”
温绮瑜和温耀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
梁寅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淡淡地浅啜了口,眼皮都没有抬起,“白哥?”他的语气有淡淡的疑惑。
然后笑,“白远当年救了你母亲,你叫他一声白哥也是不为过的。”
他语气一转,“不过,你肯为白远那臭小子养女儿,看来你也是个懂得报恩的。”
温耀还是陪笑着,低低地应和着,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梁教授这么说,一句话就完全地否定了他和温绮瑜妈妈的婚姻,否定了他和温绮瑜这么多的父女感情。
温绮瑜听着,眼眸里原本就很淡的笑意慢慢地消失了,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孤寂。
梁寅放下了杯子,右手轻抚着瓷白的杯盖,茶香渺渺。
似乎有些感慨,“白远当年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只是……”他摇摇头,“算了,算了,不说当年了,我年纪也这么大了,幸好……”
他的目光笼罩着温绮瑜,“幸好,白远还有后代。”
下一秒,他就看向了温耀,用着肯定的语气道:“温耀,找个时间一起去给孩子改名字吧,改回白姓,这么多年了,应该没人会注意。”
他双眸沉光闪烁着,“当年白远的妻子,应该也只是为了保住白远的后代,才嫁给你的吧。”
盖棺定论,没有一丝商量的语气。
温耀原本就不太会说话,现在更是只能干干地笑着,面皮却越涨
越红,连眼眶都有些红,干巴巴回答道:“是是……”
温绮瑜越听眼眸里越是冰冷,她无声地笑了。
抬起头,抿了抿唇,淡淡道:“梁教授,我的记忆里只有一个爸爸,我也只有一个姓,我是温家的孩子。”
梁教授闻言。
脸色完全地沉了下去,有几分冰冷,长年久居高位的威压毫不掩饰地朝温绮瑜释放了出来。
温耀担忧地看向温绮瑜。
温绮瑜仍旧微微笑着,“抱歉,梁教授,我们……”
梁寅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温绮瑜剩下的话。
“够了,我听温耀说了,你小时候发烧太重,忘记了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你忘记了,我不怪你。可是你知道不知道,白远当年原本可以平安离开的。结果都是因为你和你妈妈被内鬼绑走了,他是为了救你们,才放弃了逃跑的机会,被警察逮捕。”
他中气十足,怒意满满的吼声在不小的包厢里回响着。
雷霆之钧。
几人僵持着。
温绮瑜的手指用力地握紧。
包厢门却不知道何时被人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及膝大衣,似乎来的匆忙。
大衣还席卷室外冷冽的寒气。
看到了室内的情况,眉心微微动了动,挑眉,长眉舒开,笑了起来。
“怎么了,爸,你又生气了?你身体不好,医生才交代了你,不要乱生气,不然下次去医院检查,医生伯伯又要批评我,没有照顾好你。”
说话人的声音……
温润干净,就像泉水叮咚,温绮瑜怔住,恍然间,她仿佛看到了雪山融化,雪水承载着薄薄的浮冰,融成了清澈、透明、干净的水流。
身后的声音继续道:“怎么还没有上菜?我按铃让上菜吧。”
温绮瑜的心紧紧地骤缩成了一团,她不敢转身。
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线。
她的心里浮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
温绮瑜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她变得格外敏感,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人冷冽的气息在慢慢地靠近她。
然后,擦肩而过。
他的背影出现在了温绮瑜的面前,温绮瑜用力地掐着掌心的嫩肉,只有这样,她才能克制住自己。
可是,眼前还是止不住地朦胧了。
质地柔软的大衣衬托得他的肩膀格外宽阔,充满了让人依靠的安全感,一样的短发。
这个背影和记忆深处的一个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可是,怎么可能……
那个年轻男人走到了傅父和傅母的中间,抬起了头,淡淡地看着温绮瑜,嘴唇微动,却是在叫傅父和傅母:“爸,妈,抱歉,我来晚了。”
温绮瑜漆黑的瞳孔猛地缩小,几乎倒缩成一个小小的点。
她猛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过迅猛,餐桌上的银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