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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我家娘子不安分-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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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自强当然听说过女婿他们进死亡之海的事,“云儿,你看再该如何?我们是伐木造船渡海还是直接沉到海的底部去再次置之死地而后生?”

“方法可一而不可再。前两次我们都是从人像的‘口’处进入的死亡之海,可以说是误打误撞,没有撞着‘死’门,如今这大海有可能是‘死’门,如果我们进去了,也许再也不能活着出来。”

“那我们伐木造船过海。”顾自强语毕,正准备招呼蓝昊泽的水手造船,不想东方随云阻止说道:“岳父,依蓝兄的水手造船的技术,三天即可造一条大船。可如果要渡过这片海域,不说十天,一个月只怕都不成。那我和母亲约定的以三支火把为时限的事根本不可能实现。”

那倒也是,看着已是燃烧了两支有余的普通火把,顾自强喃喃说道:“总不至于将这片大海给填了吧?古有精卫填海,那也得得成千上万年啊。”

“岳父,可还记得我母亲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之句不?我怀疑,这大海就是人像的右眼。”

顾自强闻言,仔细的往大海的远处看去。明明四方都是浓雾滚滚,偏偏远处海天一线的云彩却是异常的绚丽多彩、色彩斑斓,似乎有故意引导着人们往那光明之地而去好摆脱这阴暗恐怖之地之嫌。

“小婿觉得,如果真伐木过海,也许永远破不了这虎翼阵了。”

“云儿,你的意思是?”

“填海。”眼见顾自强震惊的眼神,东方随云果断的说道:“岳父,你看这海边的礁岩,就像是眼睛的睫毛,如果将睫毛闭合住,眼睛不就闭上了吗?我们就炸开这礁岩,让这些礁岩都滚入海中。小婿坚信,这只不过是个小水塘子,因了幻境的原因,让我们产生错觉。”

东方随云语毕,远远的地方居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接着,脚下的大地在颤抖。东方随云心中一喜,“是了是了,母亲那里肯定也和我想到一处,这声音肯定是从龙飞阵那里传来的。事不宜迟。快,将炸药埋进礁石。”

跟随的人员训练有素,很快埋好炸药,在点燃炸药的同时,远处再度传来‘轰隆隆’的声音,看来,夜老夫人在炸第二批礁岩了。

好在母子二人约好了时间,否则一定会被眼前的幻境所迷惑。看来,约定好时间也是破这八卦阵的关键之一。

眼见炸药皆已埋好,顾自强急忙拉着东方随云随着一众人躲在了远处,随着炸药的点燃,震耳欲聋的声音阵阵传来。巨大的礁石在炸药的作用下不停的往大海的方向滚去。一时间,什么都看不清了。一阵硝烟弥漫之后,所有的人探出了脑袋,抹了抹脸,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眼前一马平川的土地。

大海呢?大海哪里去了?众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前方。

“成功了,岳父,我们成功了。”能够这般快的破解虎翼阵,也就是说摘掉了八卦阵的眼睛,而后,他们行事破阵将会轻松许多。

“快,我们去蛇蟠阵和亲家母汇合。”

因了虎翼阵破解,方才波澜壮阔的大海美景早已不见了踪影。方才的浓浓怪雾全部扫去无踪。大家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知道,现在是‘子’时。

“原来,一旦这个阵门破解,就可以看到外界的一切啊。”

听着岳父的感叹,东方随云摆了摆手,“走,丑时一定要赶到蛇蟠阵。”

因了东方随云炸虎翼阵填海的时间比夜老夫人晚了片刻,所以,当他和顾自强带着一批人赶到蛇蟠阵的时候,夜老夫人早就等在了那里。母子相见自是欢喜,说及在龙飞阵和虎翼阵所看到的一切,居然是那般的相似。

如今的蛇蟠阵仍旧是怪雾浓浓,比方才的感觉更是可怕三分,只因不停的大风将浓雾挟卷而至,那风中,居然有血腥的味道。就似有成千上万的吃人猛兽要从那浓雾中冲出的感觉。

“风无正形,附之於天,变而为蛇,其意渐玄。风能鼓物,万物绕焉,蛇能为绕……”夜老夫人默念着口诀,继而眼睛一亮,“云儿,点火。”

点火?火借风势。不是要将这些人都烧成碳灰?

岂有看不出儿子眼中的疑惑。夜老夫人镇定的说道:“既然阴阳倒置,万物就要反向行之。也许火势烧着的不是我们,而是那浓雾中的猛兽。”

“云儿,我觉得你母亲的话有道理。我们试试,如果火真的烧向我们。我们就冲进浓雾与那些猛兽搏斗即是。”

东方随云看向蓝昊泽、百里建弼等人,见他们点头。他又看向那些誓死跟随的随从,只见他们亦都点头赞同。花麽更是激动,她一直陪护在夜老夫人的身边,“王爷,放心,我花麽一生少有佩服的人,老夫人算一个。方才若不是老夫人一力炸礁石,在龙飞阵,我们怎么可能看到天空的月亮。”

“好。”东方随云吩咐所有的人站在一处。又命一些随从将手中的火把抛向那浓雾处。只是,火把抛是抛进去了,半晌却是没有任何别的火苗窜出。

怎么回事?

东方随云看了看眼前的林子,咬了咬牙,“将黑油浇到树上。燃树。”

随从闻言,几个机灵的早就取出背负的黑油洒到树上,继而用火把将树点燃。瞬时间,树木‘劈劈啪啪’的燃烧起来,众人只觉得热浪扑面,不停的往后退去。

说来奇怪,那火居然没有借风的力道而走,相反的,一如夜老夫人所言,居然直往那浓雾之地一路燃烧而去。霎那间,那浓雾之地似乎传来阵阵闷吼之声,就似怪兽被火活活的烧烤般痛苦的叫声。

“看,又见月亮了。”

听着花麽欣喜的叫声,众人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明了,又破一个阵了。

“娘,寅时了,我们要不要休息,然后再去破鸟翔阵和云垂阵。”如今,他一点都不担心母亲了,母亲的聪明果断是他要学习的地方。

“既然能够连破三阵,当一鼓作气。”夜老夫人看了看远方,又对比了手中的死亡之海地形图,就地而坐,在上面画了些什么,“如果为娘估计得不错,这两个阵法的阵眼当在脉博处,云儿,只要挑断了脉博处的经脉,这两阵必破无疑。”

这死亡之海的人形图,左膀为鸟翔阵,右臂为云垂阵,两阵看似无形,实则千变万化,云附於地、变为翔鸟,鸷鸟将搏、势临霄汉,两阵相依相存。一如人的手臂处的死穴是脉博处,那这两处阵地的死眼应该也是脉博处。

想通其中的道理,东方随云蹲下,看母亲在比对什么,原来母亲将那人形图上又划分了许多经络,将人体的经脉各标记于那地形图上。将人体的死穴和那人形地图完好的比对到了一处。“娘,要走到那脉博处,只怕要到明天的午时。破阵之后,我们在哪里汇合。”

如果不汇合,他总是有些担心母亲,母亲毕竟上了年纪。

岂有不知儿子担心的是什么,夜老夫人点着人形图的肚脐处,抬头一笑。“就在这里,如果为娘估计得不错,明天的申时,我们应该可以在这里汇合。”

再度叮嘱几句后,又重新分派了两队人马所需的物资,仍旧一如先前,顾自强、包文龙保护着东方随云去了鸟翔阵,而在蓝昊泽、花麽等人的搀扶下,夜老夫人领着另外一队人马去了云垂阵。

一如儿子所料,到达云垂阵死穴的时候,已是翌日的午时。经过仔细的丈量,夜老夫人精心的算出了那死穴的地段,居然是一截秦岭。

原来这阵法巧妙的将秦岭当作了手臂的经脉。

如何劈开这巍然屹立的秦岭?

夜老夫人陷入沉思。看着阴暗的天空。她默默的出神。她知道,如果这个阵破了,那么必是晴空万里。只是现在这里浓雾重重,翻滚不休,别说劈山断脉,眼前十丈之地就看不清地形,也许一个失脚就是万丈悬崖。

正在众人都等着夜老夫人拿主意的时候,几只怪鸟展翅飞来。

“啊,这是什么鸟?怎么这么大?”恨不得比见过的水牛还要大上几倍。

正在众人震惊之际,那几只巨鸟俯冲而下,利爪已是抓向那些呆呆怔愣的随从。猛然觉得危险临近,‘啊’的几声惊叫,训练有素的人都找好位置躲了起来。而蓝昊泽和百里建弼早已腾空而起要和那巨鸟斗上一斗。

“幻像,一定是幻像。世上不可能有那么大的鸟。百里峒主、蓝海主,快回来。其余的人,准备弓弩,破幻境。”

听到夜老夫人的呼唤,百里建弼和蓝昊泽双双飞回。果然,在他们飞回不久,那几只巨鸟再度俯冲而来。

一众随从在夜老夫人的吩咐下早做好了准备,弓弩准备妥当,就在巨鸟俯冲而来的时候,万弩齐发,一时间,巨鸟惨叫着直飞空中而去。

那些巨鸟明明受伤了,为什么不见一滴血流下?

就在众人都不明白的时候,似血的雨从空而降,一时间,地上就汇成了一条血色的溪流,直往远处流去。

早就撑起了雨伞护在夜老夫人身边,花麽呆愣的看着血色的溪流,看着血色的雨点撞击在地上,撞出了一个又一个坑坑洼洼。

“血?血脉?血色溪流?”夜老夫人迳自掐指算着,又将眼光投向不远处的秦岭山脉。继而眼睛一亮,“蓝海主,请马上让你的人挖一条沟渠直通那秦岭山脉。”

不是说那山脉是脉博死穴吗?如果引血前往,岂不……“那不就将那山脉引活了?”

“这里阴阳都倒置了,死就是活,活就是死。”

听着夜老夫人的解释,蓝昊泽也不再多问,他带的水手多是开渠开壑的高手,很快的就开通一条沟渠,眼见着那血色溪流中的血水直往那秦岭山脉中奔去不见了踪影,霎时间,浓雾散去,血雨不再,阳光洒满了秦岭山脉。

“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他百里建弼,一定会想尽办法将那秦岭给挖断,可万不想,不是挖断山脉,而是给山脉注入血液,让整座山脉活起来。

“如果我老婆子所料不差,你们方才肯定都在考虑同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些巨鸟不是受伤了吗?血呢?”见众人点头,夜老夫人继续解释,“魔由心生,生魔方能破魔。原来这个云垂阵不是置阵门于死地,而是将阵门救活。”

原来如此啊。如果他们本着破阵之心,这个阵门只怕用一辈子的时间都走不出去。越是想置对方予死地,对方的反抗和能力也将越来越大。你若给了对方一条活路,其实也是为自己留了一条活路。

见众人都想通了。夜老夫人笑着摆手,“走,我们和云儿汇合去。”

夜老夫人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东方随云和顾自强早就到了,正在此处守候。眼见母亲来了,东方随云方长吁了一口气,“娘再不来,儿子就要率人去找了。”

“这不还没到申时吗?只能说,我儿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娘放心了。”

花麽、百里建弼、蓝昊泽等人早就和东方随云这边的人大谈特谈方才的奇遇,不想两队人马的遭遇居然是一模一样,东方随云这支人马也是因了东方随云参透,这才成功的走出了鸟翔阵。

因了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东方随云担心母亲的身体受不了,执意在驻地休息了一晚上,并且令其余的人也养足了精神。

因了连破五阵,众人的兴致都很高。是以将剩下的左肢地载阵,右腿天覆阵没放在眼中,迳自商量着破了这两个阵后,仍旧在此处汇合,然后大队人马同往风扬阵。

“天覆阵,天阵十六,四为风扬,其形象天,为阵之主,为兵之先。地载阵,地阵十二,云主四角,冲敌难当,其体莫测,动用无穷。你们可不要小视。否则,转瞬即是天翻地覆。”

这样啊。众人都点了点头。只听夜老夫人又道:“云儿,你去天覆阵。为娘去地载阵。挑断这魔头的脚筋,必能破阵。明日午时,我们在这里汇合,共赴风扬阵。”

东方随云的心跳动起来。风扬阵,将是死亡之海心脏的入口,也是整个八卦阵的中军之阵的入口,破了风扬阵,则可以直导中军了。中军定是凶险之极,如果他没有料错,这中军之阵,定然就是蓝昊泽所说的绝杀谷。而他家娘子现在也许就在绝杀谷中受苦。虽然他极想见到自家娘子,但阵法得一个个的来,否则,永远也走不进绝杀谷。上两次,如果不是自家娘子相帮,他、蓝昊泽、百里建弼应该早就葬身绝杀谷了。

当东方随云带着一众人来到天覆阵的时候,已是亥时。天空乌沉沉的一片,除却乌云翻滚外,闪电不时的在云层中穿过,直炸得地上不停的起着火焰。

“天雷勾地火?”想必地载阵中亦是如此情形吧。顾自强看着命人支帐的女婿,“云儿,这命脉脚筋会在何处?”

“依娘的意思,在鸟翔阵、云垂阵‘活就是死’的话,那这天覆阵、地载阵的情形定不会重复,是以,我们一定要找到天覆阵的死穴,将它的脚筋挑断,只有这样,它才不可能再起风云变化。”

“你支帐是为了什么?”

“担心待会子会下雨,岳父是不知道,当初在死亡之海的草原的时候,我和蓝兄他们被淋了个落汤鸡。这里的雨啊,说来就来。”

东方随云语毕,以包文龙为首新搭好的一座帐蓬被雷电劈中燃烧起来,唬得包文龙和那些搭帐蓬的人都急急的跑开。包文龙再度觉得有些冤,直是摸着脑袋看着天空发愣。

东方随云呶了呶嘴,“看来是不想我们休息了。既然如此,好罢,我们找这魔头的脚筋去。”

因了死亡之海的地形图在母亲的手中,东方随云只能估摸着大体的方向。即便如此,他心中亦有丘壑,他带着众人,不时的躲避着天上掉下的火球,直至子时,方才找到天覆阵的死穴之处。居然又是秦岭山脉。

在鸟翔阵、云垂阵是引血溪而活破阵,那现在呢?必不重复。东方随云蹩眉想了许久。终是不得而解。

“云儿,我们的炸药还剩下多少?”

对呀,怎么没有想到用炸药将这山岭炸开?听了岳父之言,东方随云喜形于色,“足够了,足够了。”

命人将炸药一一放好,测得具体躲避的位置,东方随云和顾自强站在远处,看着一路往秦岭山脉燃烧的导火索。老天不是天雷勾地火吗?他们再助它一臂之力。

天崩地裂、山石粉碎,漫天的尘雾将躲在远处的人依旧是刺激得咳嗽不已。只待一柱香的时间过去,碎石粉沫全然沉下,大家欣喜的发现,看得见了,又看得见月亮了。天空不再似方才般乌云滚滚,而是星月当空、万籁俱寂。

‘哦、哦’喜悦的欢呼声在夜空响起,东方随云急忙问道:“你们现在是愿意休息还是随本王前往汇合之地?”

“前往汇合之地。”

众志成城。不顾疲惫,东方随云和顾自强带着一众人赶往汇合之地,已是翌日的卯时。天近拂晓。因了这阵门已破七个,只剩下最后的风扬阵和中军之阵,是以,这里的天空清晰可见,不再似方方进来的浓雾弥漫。

也许是心有灵犀,夜老夫人带着蓝昊泽等人不久后亦是赶到了汇合地点,离他们相约的时候提前了三个时辰,讲起经历,大体上又是一样。夜老夫人说道:“好,我们终于可以不再分开了。休息一天,一齐破风扬阵和中军。”

按照手中地形图所示,虽然不知这地形图中正确的方位和布局,但随着左眼龙飞阵,右眼虎翼阵,鼻子蛇蟠阵,左膀鸟翔阵,右臂云垂阵,左肢地载阵,右腿天覆阵的一个个破解,夜老夫人手中的地形图也明朗起来。

“如今,只有以口为入口的风扬阵和仍旧如云里雾里的心脏处中军之阵尚不知是何种情形?”

是啊,在已破解的阵法中,木水火土都出现过,在风扬阵等着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一众人有些兴奋也有些期待。

“如果这里真是地驭门,怎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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