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不安分-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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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在已破解的阵法中,木水火土都出现过,在风扬阵等着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一众人有些兴奋也有些期待。
“如果这里真是地驭门,怎么我们破了那么多的机关,却一个门徒也没有看见?”蓝昊泽的问话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百里建弼和他说过,自家娘子对死亡之海是地驭门一说没反对也没有赞同……想到这里,东方随云的心亦提了起来,但他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自家娘子一定在死亡之海。而死亡之海的八卦阵无一不验证了蓝昊泽先祖流传下来的地驭门八卦阵之说。“也许他们知道我们来破阵,都躲起来了也说不定。”至今他都认为他家娘子是受地驭门的排挤,而他带着这众多的高手到来,当然会吓得地驭门的人都躲起来。
也许不一定是躲,保不准地驭门的人也希望你这位摄政王爷能够破阵也说不定。夜老夫人没有说出心里的话,只是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连这千变万化的魔障都能破解,即便出现几百数十人又如何?”
是啊,连那些怪力乱神的阵法、阵门都破了,人还有什么好怕的。众人闻言,再度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老夫人,王爷,说吧,怎么去风扬阵。”
东方随云看着母亲手中的地形图,仔细的比对许久,指着一个方向,“那里。”
如今两队人马合而为一,显得更是壮观。在两队人马分开的时候,夜老夫人母子的果断他们可都看在眼中,如今他们母子在一处,力量只怕会更强大。
众人一边想着,一边在东方随云的带领下,来到了一片草原。这片草原,东方随云、蓝昊泽等人曾经来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那天空依旧蔚蓝得似乎能够滴出水来,就似一片蔚蓝的大海挂在了天空的感觉,他们反倒走在了海底。
真是诡谲啊。按时间推算,明明是正午,为何会出现这般变化?更奇的是,所有的人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上次我们来的时候,看到过藏波罗花,这一次,居然没有看到。”百里建弼蹲在草丛中努力的翻找。
“不必找了,那藏波罗花到六月间才开花,如今方方二月初,怎么可能会开花?”
听了蓝昊泽的解释,百里建弼不无遗憾的站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前方,“上一次,我们三个在这里走了半个月,最后是翻过一座山后出现在死亡之海的巨碑前。这一次,不会重复上一回的命运吧。”
“不会。”东方随云肯定的看着前方,“上一次,我们是进了死口,而这一次,我们已破了七个大阵,这口复活成了‘开’门,既然是进了‘开’门,必然不会再出现上一次的情形。”
“可本座怎么看,前方也就是一马平川的草原。”
这里没有任何可以指示方向的物件,唯一有的只是那青青的嫩草和那时不时刮过的风……当然听儿子说过上一次在这草原上碰到的诡谲之事,夜老夫人心中一动,“云儿,你再将那首诗唱一遍?”
“日出东方兮,野岭披金,地府洞开。月娘西沉兮,狐兔皆隐,驭兽无疆。大风飞扬兮,岭断秦关,门匿玄机。悠悠我心兮,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夜老夫人默念着这首诗,喃喃说道:“野岭披金之处是中军心脏,狐兔皆隐之处是阵之‘生’门,那岭断秦关应当是破‘开’门的玄机所在,门匿玄机、门匿玄机……是了,是了,只有进入此门,方能看到中军心脏的玄机。那这个门又在何处?如何找到?”
听着母亲的喃喃低语,东方随云眼中一亮,伸手抓向天空徐徐吹过的风,“风!娘,一定是风!”眼见着众人都看着他,东方随云兴奋的说道:“这里除了草就是风,草连影子都没有说明不了什么。可风呢,有方向。这诗中有‘大风飞扬兮、岭断秦关’之句,那我们就根据风的方向来判定秦关在什么地方,那地方一定是‘开’门。”
有道理。夜老夫人赞赏的点头,将手中的地形图看了又看,“鸟翔阵、云垂阵、地载阵、天覆阵处皆有秦岭,那么,我们依据那秦岭的走向,不难画出这片土地上秦岭的走向。”
看着母亲的手指在地形图上指指点点,东方随云和母亲的手同时指向地形图上的一个方向,“这里。”
“不错,这个地方应该是秦岭的走向,应该就是这里。”
东方随云毫不迟疑的将头发扯落两根,另取了一细竿将头发系上,“依着风的方向,我们走。如果不是顺风的方向,一定是逆风的方向,只要确定了‘开’门,中军之阵指日可破。”
东方随云所言极有道理,众人都兴致勃勃的跟随着东方随云,往顺风的方向走去,果然,不出六个时辰的时间,已是走过草原,一道高高的山岭横亘在众人眼前。
“不是,定然不是这山岭。”夜老夫人重新比对着手上的地形图,对照好方位,手指着一个方向,“走,如果老婆子我料得不错,再往前应该可以看到很大的开口,而开口的另外一边,当也是秦岭山脉。”
众人又走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按照时间推算,现在应该是翌日的寅时。不远处,果然看见一个天然豁大的开口,这开口就似被利斧劈开似的,完好无缺的将整个秦岭劈开断成两截,时不时的,两边的秦岭又会合拢,撞击之声震耳欲聋,发出‘嘶嘶’的火花。
武功高强之人也许可以利用这山岭断开之际飞身而过,但没有武功的人就有些难说了。再说,就算飞身而过躲开了山岭的撞击,但谁知道飞过去后,那黑乎乎的里面又是什么呢?
除非,让这两处活动的山脉不再动弹、不再撞击!
“依诗中所言,一定要‘岭断秦关’方能破阵。也就是说,要活生生的将这山岭断做两截,而要想将它断做两截,除非在它分开之时,有千钧神力将它们拉得不再动弹。”
谁有那么大的力气?只怕力拔山兮的项羽也没有这个本事。众人苦恼间,只听夜老夫人笑道:“这里的一切不都是阴阳倒置么?也许不必要力拔千钧的人,也许四两就能拔千斤啊。”
对啊。众人的眼睛一亮。一直没怎么做声的花麽喜道:“我们西陲八场所有的人善骑射,特别是百步穿杨的箭术在西陲更是无人能敌。我来试试,用利箭将那两截山岭射开,让它们不再相撞。”
“必须在它们撞击的瞬间,要掌握好火候和时间。两边的力道要同时同等,否则,一旦有偏差,山岭必不会被力道束缚。”
听了夜老夫人的叮嘱,花麽取出背负的长弓,搭箭弦上,双眼有神的盯着前方,眼见着前方的两截山岭不时的撞击分开,分开再撞击……她这一箭必须在它们撞击的瞬间射中它们,力道要相当的情形下才能拔开它们。
感觉得到那两截山岭不时撞击的热浪滚滚的扑来,见花麽久久的不将弦上的箭射出,一众人都有些紧张。就在众人以为这一次撞击花麽又将错过的时候,花麽手中的箭却是‘倏’的飞出,直插远处那两截几要合上的山岭,时间算得天衣无缝,在两截山岭撞击上的时候,花麽的箭稳稳的飞到,旦见惊天动地的光芒闪过,两截山岭在撞击后霍地分开,再也一动不动。
‘好’的齐呼声,众人都对花麽竖起了大拇指,花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好险,好险。”
蔚蓝的天空尽皆散去,月娘西沉,天已近拂晓。
看着夜空,东方随云等人知道,这风扬阵已是破了。如今只要从这断裂之处进去,就可以直导中军之阵了。
“大家在这里休息,等到了午时,我们再出发。”
无论有多凶险,午时是万恶之源最惧的时辰,想必对破阵有帮助。这段时间的相伴左右,大家对这阵门、阵法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对于东方随云的交待,众人支帐的支帐、烧火的烧火,按部就班的准备着。
东方随云却是一个人缓缓的往那天然豁大的开口走去。百里建弼和蓝昊泽同时跟随左右,只到三人走近开口处,放眼看向里面,原来是一个长长的峡谷。
百里建弼瞪大眼睛看着里面,“好在没有仗着轻功冒险往里一试,否则一定会被挟成肉饼。”
是啊,虽然看得不甚真切,但依稀可以看得出来,这长长的峡谷只怕不少于百步之远,任你轻功盖世,只怕在那撞击分开的瞬间也是飞不出去的。
东方随云若有所思的看着峡谷的方向,“为什么我对这里这么的熟悉,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是不是因为感觉到了尊主?”
东方随云摇着头。“其实,第一次进死亡之海,我就感觉到了这股气息。第二次进死亡之海,那股气息更强烈。可当时,我家娘子出现了,当时我也以为是错觉,错误的将我家娘子的气息当成了熟悉的气息。可现在,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这股熟悉的气息不同于我家娘子,它们是完全不同的,随着阵法、阵门的一个个破解,随着离中军之阵越来越近,我似乎都能听到中军之阵心脏的跳动之声。”
蓝昊泽和百里建弼相互看着,继而倾耳细听,“没有啊,我们什么也没有听到。”
“蓝兄。你不是和我说过,你先祖曾经说过,这里名唤吉隆山,这里有山坡,名唤吉隆坡。这里有草原,名唤吉隆草原。而这里有一处最险要之地,名唤绝杀谷。”见蓝昊泽点头,东方随云又道:“如果我估计得不错,这里应该就是绝杀谷。”
轻‘啊’一声,百里建弼瞪目看着里面,“绝杀,这名字,听着就汗毛倒竖啊。”
绝杀?这一、两年,蓝昊泽陪同东方随云的时间最长,当然明白东方随云话中的意思和现在担心的是什么,“如果这里真是绝杀谷,东方兄的意思是明天不必要那么多的人相陪?”
东方随云嘴角含笑,拍了拍蓝昊泽的肩,“既然是最凶险之地,我不想太多的人为了我的事而丢命。所以,我想让他们都守候在外面,等我们破阵出来再汇合。”
“他们肯定不愿意。王爷想一想啊,这段时日破阵,他们可都开了眼界呢。怎么可能到了最后却是放弃了?”
百里建弼的提醒也不无可能。早就想到应对方法,东方随云笑道:“也许这是死亡之海的人布的局,如果我们都进了峡谷,那死亡之海的人将峡谷再度封锁死,我们不就出不来了吗?”
蓝昊泽和百里建弼的眼睛同时一亮,伸出大拇指在东方随云的面前直是摇晃,“真有你的,东方兄。这样一来,那些人不得不守在峡谷外面,一方面等着我们,另一方面以阻止死亡之海的人随时来将我们赶尽杀绝。”
至午时,在东方随云的安排下,包文龙带着大部人马守在峡谷外,包文龙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这个时候也知道守着峡谷的重要性,确实,如果死亡之海的人将这出口封死的话,所有入峡谷的人都会葬身峡谷。
安排好外面的一切,东方随云仅带着蓝昊泽、百里建弼、花麽、顾自强和母亲进入峡谷。六人走了近一个时辰,一块碑石映入六人的眼中。
“绝杀谷!”
盯着‘绝杀谷’三字,东方随云的眼中起了丝丝的惊喜,“果然,果然是这里。”
天空的颜色异常的诡谲,似被血染红般。明明知道这是幻境,但还是让人止不住的心寒,随着心中发寒,身子也止不住的寒冷起来。
“好冷啊。”
花麽一念之中,所有的人看着四周奇怪的世界,都是巨大的冰块,而他们简直就如同置身一个冰的世界,虽晶莹剔透、玲珑美丽,但很快的,夜老夫人的眉间已是结了细细的冰棱。
“娘。”东方随云抱着母亲,不停的搓着母亲的身子,“娘,儿子送你回峡谷外,你在峡谷外等着儿子就是。”
“一念成魔,一念成障,你以为为娘现在出得去吗?”夜老夫人直是颤抖着唇,哆嗦着说道:“无论是什么状况?无外乎是幻境,幻境皆由心生,若真出现凶险,大家不防同心协力想到最美好的事物上去,想来幻境也会奈我们无何。”
是啊,刚才大家都感觉到了冷,一念之间,这里就变成了冰的世界。那什么可以克服冰呢?
火!
六人的脑中同时想到了‘火’,很快的,漫天的大火在他们四周燃起,不再觉得冷,却让人觉得火的灼热,几要将自己烤干般。不约而同,大家想到了水。
六人心有灵犀,很快的那漫天燃烧的大火被雨水扑灭,可随着雨水而来的是满地的蜈蚣、蝎子、壁虎、蟾蜍等毒物,原来,这些毒物的住所被雨水冲蚀冲毁,不得不弃洞逃生。
花麽最忌这些毒虫,早吓得惊叫一声蹦到了百里建弼的怀中。一时间,脑中所生的皆是自己最惧的多脚虫、蛇、老鼠等毒物,不想还好,一想之下那毒物越来越多,似黑流般扑向六人。
蓝昊泽机警的背起夜老夫人,而顾自强也抓起了东方随云。以顾自强、百里建弼、蓝昊泽的武功,虽然背负着三人,但仍旧左蹦右跳的蹿上了旁边的树木。
奈何那些树木之上一时间也飞出许多带翅的虫蛾,铺天盖地的朝着六人掀来,以这等力道,如果被掀中,被掀翻在地,那就只剩下喂那些围绕在树下的毒物的份。
蓝昊泽眼明手快的指着远处,“那里有瀑布,我们去那里。”
因了大雨,瀑布飞流湍急,若银河直泄。轰鸣声不时的传来。
顾自强、百里建弼紧跟着蓝昊泽,几个兔起鹘落间已近瀑布边缘。回头一看,那些毒物仍旧紧追不舍,似溪流般就要来到眼前。
“花麽,花麽,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百里建弼知道,十有八九是怀中的人脑中的魔障造就现在众人被困的事实。可花麽只是闭着眼睛死命的摇着头,可以想见,她是有多么的惧怕那些毒物。
东方随云果断的指着瀑布之下,“跳下去。”
一声令下,顾自强、蓝昊泽、百里建弼各自背负着人直往悬崖之下跳去。抬头间,只见那黑色的溪流止在了悬崖之端,‘嘶嘶’之声不时的传来。
眼见着要落入瀑布下面的深潭,蓝昊泽等人机灵的再度提气,飞身憩在了深潭中突出的一块巨石上。抬头可见一望无际的黑沉沉的天空,四周是一望无垠的深潭,瀑布的声音响在耳侧。
再怎么说,瀑布下的深潭大不过海去吧,怎么一眼望不到头?明知道这情景诡谲,六人面面相觑,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巨石上等死吧?
“是不是想着它是一片土地,就能变做土地?”
听着花麽稚气的问话,夜老夫人苦笑道:“五行遁甲最忌可一而不可再,如果前几番我们能够成功,那后来也许就不那么简单了。也许你想什么,什么就不来。”
夜老夫人语毕,忽地,从深潭之处传来笑声,众人转过头去,但见一叶扁舟从那深潭之处漂来,只见船尾坐着一白衣女子,手持着船桨不时的摇着,发出‘咯咯’的笑声。
天啦,那是个仙女么?蓝昊泽和百里建弼等人看傻了眼,但见那女子全身白衣,腰束金带,漆黑的长发就那般垂于船上,余者就那般落在深潭之上,随着深潭之水不停的飘浮。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肌肤胜雪、容颜绝丽,特别是那双晶晶透亮的凤眸若月射寒江,自是透露出一股子英气,不可逼视。
“故儿。”顾自强的眼中似有泪夺眶而出,这画面他怎么会不熟悉,这是他第一次碰到妻子的场景啊。“故儿。”他喃喃的叫唤着,放下紧拽着东方随云的手,愣愣的往巨石外走去。
一听岳父叫着岳母的名字,东方随云早就从眼前的景色中清醒,一把拽着顾自强,“岳父。假的,是假的啊。”
“不,那是故儿。她来接我了。她来接我了。我不能再让她等我了,不能了。”顾自强的力道自是比东方随云大出不少,一甩手下,东方随云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