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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我家娘子不安分-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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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这老虎故意饿它几天,互相打斗起来的时候才有狠劲。”本以为东方随云会害怕,不想他居然似乎极度的感兴趣?林文定急忙指着在一旁早就备好的酒席,“王爷请。”

东方随云一边入座,一边极是赞同林文定的说法,“林府台说得是。开始罢。”

林文定摆了摆手,早有士兵将拦在精钢笼中的拦板撤去,一时间,两只老虎形同在一个牢笼中,本就饿了几天,很快就打斗到了一处。

嘶吼声、咆哮声震耳欲聋,因了血腥,那些起先对东方随云还有些唯唯诺诺的官员都不再拘束,而是‘好好,的叫了起来。林文定和段士棋今天可没有心思,只是仔细观察着东方随云的神态。只见东方随云看得是眉飞色舞,显然,摄政王爷是喜欢血腥场面的。

“王爷,既然如此有兴趣,莫不博一把?”

博?只是盯着牢笼,东方随云头也不回的说道:“本王博那白额的老虎能赢。下注一千两。”

白额的?林文定撇了嘴,两只老虎打斗至今,那白额的老虎明显要输了。他本来是想让东方随云捡个便宜,不想东方随云虽然喜欢血腥的场面,但却看不透其中的妙处。“王爷,依下官看,那白额的只怕要输了。”

岂有不知林文定此举是为了送银子?东方随云笑道:“兵法上说,不能将人逼到绝境。否则为了求得生存,那必死之人将发挥超强的战斗力。本王看,用于这两只老虎也不为过。”

这话是什么意思?林文定看了段士棋一眼,段士棋只是摇了摇头,附和说道:“王爷高见。那下官也下注一千两,也博那白额的能赢。”

东方随云终于回头,“段城主,有机会,本王还想去你的澜沧卫城看看。”

段士棋急忙起身作揖,“福祚天佑、不胜惶恐!”

“好,早听说澜沧卫城千户之智、土司亲军之勇。既然如此。本王去定了。”

在东方随云和段士棋有一段、没一段的聊天中,两只老虎也分出了胜负,那白额老虎果然输了,正被那胜了的老虎当作午餐。

东方随云呶了呶嘴,“悔不该不听林府台之劝,一千两就这样没了。段城主,可不要心疼哟。”

“哪里哪里,所谓有失有得,下一局,下官还和王爷站在一边。”段士棋明显是谄媚的笑。

只当东方随云那番话是痛财,林文定挥了挥手,早有一个士兵捧着一本折子上前,林文定接过,递到东方随云面前,“这是下官昨晚按王爷的吩咐收起的捐银,共计十万两。请王爷笑纳。”

东方随云摆了摆手,示意蓝昊泽收下,接着说道:“本王会将林府台忠心为国、誓保边陲安稳,为边陲出财出力的事上报朝庭。林府台,你就等着加官进爵吧。”

“哪里哪里,为国为民是为人臣子该尽的本分。”笑得极假。林文定指着那虎笼说道:“王爷可还愿再看一场?”

“还有?”

想着东方随云输了彩,总得让他捡回的好,林文定指着树林那头说道:“那边还有两只老虎。”

东方随云摸了摸下颔,“又是老虎?”

看这神态、听这语气,林文定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莫不是不喜欢看老虎?”

“喜欢是喜欢,不过不喜欢一而再,看多了无趣。”

这么快就无趣了?林文定有些傻眼。段士棋讨好问道:“那王爷想看什么?”肯定不是女人,传闻这个摄政王爷极是痴情,至今为了已逝的妻子未续弦,身边更无妾室。

“本王喜欢看人和老虎。”

人和老虎?段士棋和林文定相看一眼,很是震惊,林文定探究问道:“王爷的意思是……”

“方才那老虎赢了本王一千两,本王很是不服,要和它斗上一斗。”

眼见着东方随云站了起来往那精钢筑就的虎笼走去,林文定冷汗涔涔,急忙跟随劝阻,“王爷,万万不可。”

东方随云止住身形,“哦?”

再怎么说,就算他们要反朝庭,可也没有得到主子的通知。退一万步来讲,眼前的人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爷。如果真在他这里出了点什么事,别说他的脑袋,一家子的脑袋都保不住。林文定急忙解释,“老虎性残,伤了王爷可如何是好?”

“林府台是担心本王?”

从来没听说过摄政王爷会武功啊。怎么看着真的想进虎笼斗虎似的?但事关重大,不说摄政王爷没有武功,若真有武功也不能让他进去啊。想到这里,林文定说道:“王爷身体乃大业之福。别说下官了,整个大业皇朝的人又有谁不关心?”

“林府台字字珠玑,本王差点因了娱人之事而忘了背负的职责。”眼见林文定似乎长吁了一口气,东方随云指了指虎笼,“既然林府台如此为本王着想,那好吧,你去。”

嗯?林文定还不能消化东方随云话中的意思。只听东方随云又道:“林府台好歹是武举出生,必有撼山岳之气,不妨和老虎斗上一斗,给今天的赌彩头再添兴致。也好让本王开开眼界。”

居然要他进虎笼斗虎?终于明白东方随云话中的意思,林文定却是从起初的精神崩溃到后来心思澄澈。明白东方随云是拿他开涮呢,心中冷哼一声,已有置东方随云于死地的想法了。他斜眼看了那控制虎宠机关的士兵一眼。

那士兵本来还在吃惊于林文定和东方随云的谈话,但一接到林文定的眼光,立马明白的将脚踩到了机关上。

就在众人都为东方随云的话震惊的时候,‘轰,的一声,那精钢筑就的虎笼居然四散五裂,一时间,本在笼中吃着白额老虎的那只老虎呼啸而出,直扑东方随云和林文定的方向而来。

蓝昊泽虽然密切注视着场上的动静,但对于那精钢筑就的宠子居然就那般四散五裂有些出奇不意,待要飞身相救,却眼尖的见一黑影已是飞扑到了东方随云面前,很好的将老虎和东方随云隔开。

是来救人的!做出判断后,蓝昊泽放下心,定住身形。

正在众人为老虎出笼的事大声尖叫、惊慌失措的时候,只见那站在东方随云与老虎之间的人挥出一拳,正中老虎的心口,老虎痛得大吼一声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一时间,大家都震惊于来人矫健的身手,这才发现,来人一头的头发直竖、脸颊黑得似碳。

“边陲守将包文龙护驾来迟,王爷恕罪。”脸颊似黑碳的人跪在了东方随云的面前。

包文龙?那个以包家后人自居的智多星?那个人人称为‘包青天,的边陲副将?不是在和南疆疆主乌诺哲打仗吗?怎么出现在了这里?难道卓闻人已打了胜仗?就在林文定心中盘算的时候,只见东方随云伸手扶起包文龙,“包将军的救命之恩,本王没齿难忘。”

“王爷以后断不可如此任性。”

包文龙的话说得相当的生硬,给人以教训的感觉。那摄政王爷不但不生气,反倒笑嘻嘻的说道:“卓元帅呢?”

“和乌诺哲还打着呢。”眼见东方随云眼中有戾气,包文龙又道:“卓元帅说王爷的身份金贵,以后那种独自游玩、冒险的事少逞强的好。为了保护好王爷的安全,特命末将带着一千人马前来护驾。”

108回揣测

安排好包文龙带来的一千精兵,林文定的神情捉摸不定,不停的走来走去,显见得心情极是烦燥。

“林府台,不必过于担心,有那一千人马又如何?你有三千守兵,我有两万土司亲军,若真要打起来,那一千人马都不够我们塞牙缝。”

说话的是段士棋,日间东方随云要林文定和老虎打斗的事让他也明白了,东方随云是有意的。也就是说,东方随云也许知道了些什么事,毕竟能够爬上位高权重的摄政之位,无心机、无谋略,只怕早就身先士卒了。

“你懂什么?”别看林文定是武举出生,但行事向来老谋深算,“如今卓闻人的大部人马前有乌诺哲困死,后有庄少蒙咬死,卓闻人是腹背受敌。这一千人马能够突围而出,只怕都有以一挡十之勇。”

南疆连年干旱,物资奇缺,乌诺哲早就虎视眈眈的看着大业皇朝,再说如今有了林文定以2400石盐巴作为交换条件的利诱,他能不心动?此次南疆发兵可谓一举多得,是以,乌诺哲毫不犹豫的出面阻挡卓闻人的大部人马。只是令人出其不意的是,西陲狼王庄少蒙和卓闻人的交情甚深,如今也掺和了进来,在卓闻人的后面咬了卓闻人一口,到底是何用意?是苦肉计还是明着抢?到底是敌是友?

段士棋正思虑间,吴为推门而入。晃着手上的雪纸说道:“打听清楚了。西陲这三个月地震、大震不断,不说粮食了,连口水都没有喝的。万般无奈之下,庄少蒙只好抛却和卓闻人原来的兄弟感情,一力的救护自己的子民了。”

林文定和段士棋同时吁了口气,庄少蒙能够咬死卓闻人,对他们而言是有利而无弊,只怕京中的主子不久也会收到这个消息。卓闻人是东方随云最大的帮手,如果卓闻人帮不了东方随云,主子在京中起事就会简单许多。如此算来,起事的事肯定要提上日程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替主子杀了东方王爷,到时候,主子一定会褒奖我们。”

看着段士棋举手做杀人的动作,林文定沉默半晌,点了点头。“也好,只怕主子要我们动手的信就快到了。段城主,东方王爷不是想去你的澜沧卫城看看么?就让澜沧卫城成为东方王爷的墓地。”

在穷山恶水之地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饿死、病死算小,鼠疫而亡任谁都不会来查证。这也造就了林文定等人在这里欺主的事实。可如今要对付的毕竟是摄政王爷,主子一日不成事,这摄政王爷如果真死在了澜沧卫城,他怎么逃得了干系?想到这里,段士棋找着理由推脱,“今天看那包文龙的出手,一拳可击毙猛虎。再加上一直站在东方王爷身边的那个蓝袍人,一直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可看情形,只怕也是当世的高手。如果我猜得不错,只怕是蓝昊泽。”

蓝昊泽?那个江湖排名第四的权贵?想到那艘豪华的战船,林文定和吴为二人如同大梦初醒。吴为惊声说道:“若真如此,那就有些麻烦了。”

本就想避开这烫手的事,段士棋急忙接口说道:“可不是?如果真是蓝昊泽,以他一人之力要想救东方王爷逃出升天不无可能。再加上一个包文龙,我们能不能够置东方王爷予死地都说不准啊。再说主子的信件未到,如果主子又说‘静观其变,而我们却已是动了手,会不会贻误了主子的大事?主子会不会怨我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林文定听得直是点头。“段城主所言甚是。如今东方烨、冷语新身边有撷坤殿的人帮忙,东方王爷的身边有蓝昊泽帮忙……如此说来,这件事我们得细心琢磨方是。吴帮主,不知你们香主的伤是否养好了?如果好了的话,能否请你们乌香主再度出山?”

上一次乌雅出山,举手间就毁了东方烨带来的御林军。如果不是顾三郎现身,那东方烨、冷语新等人只怕早就化为白骨了。如果乌雅能来,这事就好说了。再怎么说,乌雅涉艳成性,掳了大业皇朝美男排行榜前三的东方王爷就说得过去了。

“香主的伤好了许多。只是这次那顾三郎做得实在是太绝……”

“顾三郎?顾三郎?老听你说那顾三郎,那顾三郎真有那么厉害?你们香主就真奈何不了他?”林文定的语气中,断定顾三郎是男。

吴为叹了口气。“我们香主是何等的英雄,偏偏就栽在了顾三郎的手上。上一次顾三郎掳了我们香主去,逼我们香主交出血蛊……”

只知道乌雅养的一些虫子、老鼠厉害,倒还不知道乌雅还养着血蛊,但不知这血蛊是什么东西?林文定和段士棋异口同声的问。“血蛊?”

知道他们二人好奇,吴为也不隐瞒,“说起这血蛊,我的身上曾经也有一条。”

‘啊,的一声,林文定和段士棋上下睃过吴为的身子。只听吴为苦笑说道:“旦凡被我们香主看中却又不从的男子,香主都会用血蛊控制那男子,直到那男子对她死心踏地,她才会收回这些男子体内的血蛊。”

原来血蛊是乌雅用来控制她手下的男人们的?林文定和段士棋明白了。

“旦凡中了血蛊的人,如果和别的人行夫妻之事,那血蛊就会将对方的精血吸光,只至对方成一具骷髅。”耳听得林文定和段士棋再度‘啊,了一声,吴为笑道:“当然,如果对方身怀有母蛊就另当别论了,因为我们身中的血蛊是子蛊,子蛊都受那母蛊控制,而在这世上,母蛊只有一条。”

也就是说,母蛊在乌雅的体内?只是这么大的秘密,吴为为什么要说出来?是真的相信他们二人还是另有原因?

眼见段士棋、林文定疑惑,吴为继续说道:“如今我们香主体内的母蛊被顾三郎掳走,香主精心栽培的血蛊都被顾三郎毁了,是以,这件事说出来也无妨。”

“怎么回事?”段士棋和林文定再度震惊了。

“说起来,这事的起因是四年前了。我们香峒来了一个奇怪的男人,那男人的额头长着胭脂痣,似血般闪着万丈的光芒。我们香主对那男子一见倾心,其中绝大多数的原因就是因了男子额间的胭脂痣,一如撷坤殿的顾三郎。”

顾三郎的江湖传奇他们略有耳闻,对于顾三郎额间的胭脂痣也早有所闻。更因了那胭脂痣,让人不自觉的就会沉迷于那妖艳的光芒中。

“那奇怪的男子说愿意助我们香主一臂之力将血蛊植入顾三郎体内,生擒顾三郎。我们香主本不信,但不过十招,那男子就将我们香主打得动弹不得。香主无奈之下,只好和那男子订下联盟,二人一同出手,那男子真的将血蛊植入了顾三郎的体内。”

‘嗯?,了一声,林文定和段士棋都不理解了,林文定问道:“如果说顾三郎中了血蛊,那顾三郎应该受制于你们香主才是,哪有总是把你们香主打伤的道理?”

吴为苦笑一声,“只能说,那顾三郎的毅力非常人。他在中了血蛊的情形下宁死不从,纵身跳下了千年冰川。那奇怪的男子眼见顾三郎跳下了冰川,大怒之下想杀了我们香主。但我们香主告诉他,母蛊的宿主一死,母蛊会亡,那旦凡带着子蛊的宿主都会血尽而亡……”

不想这血蛊还能控制人的生死?只是那奇怪男子不是和乌雅联手的么?为什么又要杀乌雅?林文定和段士棋都有些好奇。只听吴为继续说道:“那奇怪男子听了我们香主的话后,大怒下击伤我们香主,随后亦是纵身跳下。不想这一别,就是四年,直到那一日……”

是顾三郎再度出现掳走乌雅的那一天吗?林文定和段士棋想到了一处。

“说句实在话。那天出现的顾三郎到底是不是原来的顾三郎,我和我们香主都有些怀疑。可那声音不会有假,那气势不会有假,那身形不会有假,那一身行头不会有假,还有那一身更胜于四年前的武功不会有假……所不同的就是头发的颜色,原来是黑的,那一日是血红的。”

眼见吴为的神情越来越迷茫,林文定伸手在吴为的眼前晃了晃,“吴帮主?”

吴为猛地回神,继续说道:“但我们香主可以肯定那一日的顾三郎就是四年前跳下千年冰川的顾三郎。想一想,我们香主在连番遭受顾三郎和那奇怪男子的重创下都能重新活过来并将一身武功捡回来,顾三郎能够活过来并捡回武功又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想起那一晚,大雪纷飞之中,顾三郎如入无人之境就那般掳了他们的香主而去,吴为仍旧心有戚戚。“那晚,我们拼命救护我们香主而去。不想顾三郎走走停停,似乎故意要等着我们似的,最终,他却是带着我们回了我们的南疆香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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