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死神-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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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慢慢喝着他一勺勺喂到嘴里的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暖意与欣慰,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了慈祥的笑意。她注视了小浩良久,然后语重心长的说:“都怪你爸爸啊!在外面混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他总说接我去澳门,过什么有车?有楼?有钱的生活?哼!我才不稀罕呢!奶奶也从来没有要过你爸爸的一分钱,我觉得还是过平淡的日子好。谁知道他死了以后却苦了你,你那个狠心的后娘托人把你送回来时,竟连句话都没留下,更不用说钱了!这转眼都十年了,连问?都没人问一声?唉!我真后悔呀!早知当初你爸爸给我的钱就先拿着呢!如今也能派上个什么用场的。唉!这是什么世道呢?”老人又用手抹着眼泪哭了。
听完奶奶的话,他忽然站了起来。眨着晶莹的泪花,仰起头,望着奶奶坚定的说:“我不想上学了,出去找个活干挣点钱给奶奶治病。”奶奶擦了擦眼泪把孩子搂在怀里,疼爱地说:“那可不行,我们省吃俭用就是为了让你上学。以后有了出息,才能孝敬奶奶啊!”小浩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低着头。
第一卷:杀手是这样练成的 第三章:冰点的爆发
第二天,小浩果真没有上学。他一个人跑到离家不远的一条大河旁,静静地看着奔腾而过的河水,思考着以后到底该怎么办?蔚蓝的天空中随风飘荡着几朵棉桃似的白云,缓缓地,从头顶掠过。各种鸟儿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议论着,一颗孤独、落漠、悲伤、破碎的心,此时此地,在大自然美妙、轻松的氛围中才稍稍得到点慰藉。
中午回家后才知道奶奶又呕血了,是孙奶奶叫来医生把奶奶送去医院了。既便如此,奶奶在临走前还不忘给他留下十元钱,并嘱托孙奶奶照顾好他。医院离这很远,孙奶奶劝他暂时不用去看奶奶,等过几天他们一起去看。
旷了半天的课,下午他晃悠悠的,心事重重地返回了学校,想拿走自己留在学校中的所有东西。同时也最后感受一次上学的滋味。谁知上午无故逃课,不但被老师骂了一顿,还罚了站,时常遭受各种打击的他,对惩罚早已习以为常了。他的学习成绩算是班里的中上等,可就是在同学间的人缘不大好。并不是他喜欢孤独,而是命运的无情戏弄,使他过早地失去了双亲,成为一个孤儿。每当他看到别人的孩子家长,在学校门口接送自己的孩子时,他就想哭,想躲在一个谁也看不见的角落里。久而久之,他从孤独中走向了严重的自卑,他象一只离群的孤雁,又向一只受伤的小鸟,对着天空与世界,发出一声声悲呜,然而,久久也听不到回声……他的心中只有一个重病缠身的奶奶了,他的心中有时也会产生一种莫明的冲动与怒火,好象是与生俱来的那样,每当他达到悲愤的顶点时,那火就开始燃烧了。
他仍然向往常一样,低着头走出学校。他还是走在所有同学的后面,孤零零的。阳光下几个黑影忽然挡住了前面的道路,那极其熟悉的影子,让他立刻想到这就是大炮和他的同伙。果然,他们又在等他了。他站着没动,大炮晃着膀子慢慢走近他,恶狠狠地说:“钱呢?拿来吧,别让我费事。”小浩没有作声,但也并不慌张。他今天不知为何出奇的镇定,仿佛和以前的他判若两人。
大炮一愣,有些出乎意料!这个平时瘦弱、胆小,哭哭啼啼的小子,今天怎么一点没有害怕他的样子呢?他甚至于觉得恼怒,在这群平时尊称他为炮哥的兄弟面前,不是很没面子吗?想到这大炮立即露出一口长短不齐的黄牙,大声喝道:“咦?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小王八蛋你找死是吧?”说着举起手,朝着小浩脸上狠狠打去。
他没有躲闪,更没有叫喊,“啪”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他抬起头,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眼里也没流下一滴委屈的泪水,目光却凌厉的迎向大炮,那是一种与炎热的夏季极不相符的冰冷的目光。
大炮的手僵在那里,头脑中快速的搜寻着曾经的记忆,是否遇到过如此冰冷的目光。他简直快被冻僵了,手就停在半空,拿不起,也放不下。小浩转身在身后拾起一块红砖,迅速回身;抬起手向着大炮头顶砸去。只听“哽”的一声,砖头因用力过猛,而在大炮头顶碎开了,血立时便涌了出来。高出小浩近两头的大炮,就在一片惊呼声中砰然倒地了。
他呆呆的站在那,望着地上不断呻吟的大炮,露出轻蔑的一笑。烈日下直立的身影和满地的鲜血,构成了一幅让人心寒的画面。其他的小喽喽们,更吓得呆若木鸡,站在那里瑟瑟发抖。他扔掉手中的碎砖,转过身低着头继续向路口走去。渐渐的,他的背影也消失在前方的街角处……
直至此时,几个如梦初醒的小流氓,才赶快扶起大炮。
“炮哥,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小地主,快去叫他二哥来!”
“快!!”
他们不停的乱叫着,其中最小的一个飞快的叫人去了。
总之,这次事件像一条导火索一样,引燃了小浩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它象一条吐着红信刚刚苏醒的毒蛇,不断伸缩着,扭动着,等待着第二次复仇的时机。第二天早上,他刚一出胡同就被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带走了。他姓李是大炮的二哥,也是这附近派出所的一名警察。他有一双鹰隼一样的眼睛,他有一副和大炮很像的尊容。他用手搂住小浩的肩膀,眼睛狠狠盯着他。他还用手猛拍了小浩后脑勺一巴掌,然后又咬牙切齿的说:“你叫江浩是吧?为什么用砖头砸人?”
“他们抢我钱,还打我。”小浩委屈的说。
“那你就用砖砸人头吗?无法无天了是吧?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不关你进局子你是不知道厉害!”李民警大声地训斥着他。
小浩向后倒退着,猛的一坐身,挣脱了那只大手,扭身撒腿就跑。那个警察在后面大喊着,紧追不舍。小浩瘦弱的双腿,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跑的飞快。穿过两条胡同后面就在也没有李民警的身影了。还不住回头张望的小浩,气喘吁吁的,一口气跑到了河堤上,当一屁股坐在没顶的芦苇丛中时,他才渐渐有了点安全感。此时,茫然、无助,悔恨、焦急,兴奋、紧张,所有的感觉都统统涌上心头。他后悔甚至于猜不透自己为什么会砸大炮,当他想到局子时,又的确有些害怕,他必然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他又想到病榻上的奶奶,如果让奶奶知道了这件事,她准会急坏的,他心乱如麻,可怎么办呢?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总得想个办法啊?他安慰着自己!家——他是肯定不能回了,警察可能在那里等着他呢?假如不回家,他又能去哪呢?他心里思索着。纵使是这样,江浩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感在心中蹦跳。他终于打破常规,冲破命运的枷锁,完全呼吸了一次自由的空气。终于领略了强者的感觉,品尝了胜利的喜悦。终于学会了如何勇敢的面对困难与一切威胁并击败它。而绝不在象以往那样只会一味的忍让与退缩。
夕阳西下,天边的云霞也变的暗淡起来。他不敢回家,但黑夜又即将来临,即将带着无边的恐惧与孤独而来。如今他也只有漫无目的的穿行与大街小巷之中,徘徊在肉香四溢的餐厅门口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他一刻不停的走,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脚起泡了,肚子也不断向他提着抗议。就这样他走了一整夜,几乎走遍了市区的所以街道,但还是没有吃上饭,更没有找到一个睡觉的地方。因为他没有钱,也不会有人无故的收留他。天快亮的时候,疲惫不堪的江浩,才爬进一个废品收购站对面的石头管道中睡着了。
中午,喧闹杂乱的市场上汽车在“笛笛”的没完没了的叫着,嘈杂的人流,各种走动、叫喊、吆喝声,汇聚成一条声音的河流,汹涌的声波,一起朝这边涌来。他终于被吵醒了,揉着眼睛,拖着困倦乏力的身子从管道里探出头来向外张望。于是他看到了一条歪歪扭扭的市场,以及卖猪肉的小贩、菜农,杂货商人,这时都顶着烈日,寸土必争的和行人在讨价还价。等着出售的鸡鸭,也喋喋不休的互相争吵着,使本就乱糟糟的气氛变得更加烦燥和无序,他爬出管道感到肚子空空的饿的发慌。也正是这种迫切的想填饱肚子的感觉,才有力的激发出人类自身的无限潜能,使视野更为开阔,思路也更加敏捷。
经过简单的观察,小浩终于选择了一种比较适合自己如今环境且正当的赚钱渠道。说干就干,他一溜烟似的冲入市场的人流中。
第一卷:杀手是这样练成的 第四章:他是小偷
太阳快落山了,高矮起伏的建筑物,拖着不断拉长的影子,向人们透露着时间的轨迹。废品收购站的门前,此时还围着许多人,他们中有捡纸皮、捡废铁的,卖旧书报的,捡瓶子、罐子的,等等……这里堆积了,城市中品种繁多,五花八门的废品,简直叫人眼花缭乱。这种职业虽然可以暂时填饱肚子,但说来也并不太高尚。当然对于一些饿着肚子,又没有其他工作的人来说,这也许是一份暂时解脱燃眉之急的好差事。江浩就站在这堆人背后,手中拎着一个不知从哪捡来的大袋子。他每走一步,袋子里就传来乒乒乓乓的玻璃撞击声。所有的人都没有过份的注意他,只盯着自己的贷物和钱,即仔细又贪婪。
随着卖废品的人们慢慢散去他才战战惊惊的提着袋子,走到一位带着鸭舌帽六十开外的老大爷面前:“大爷,我卖酒瓶子。”江浩红着脸说。
“你把他倒出来我看看。”大爷眯着眼笑着说。
“噢。”江浩答应着,倒出所有的瓶子。
老人一丝不苟的,一五一十的数着数。“一共二十五个,七毛五。给,孩子。”大爷掏出二张皱巴巴的钱票和一个五分钱的硬币,递向江浩。
“谢谢大爷。”江浩与老人都笑了。生活看起来是那么繁杂,但当你认真的去琢磨和面对他时,却又如此的简单。
他兴冲冲拿着自己用劳动换来的七毛五分钱,欢喜的蹦跳着,来到市场上一位三十上下,卖大饼的阿姨跟前。有些激动地举着那皱巴巴的钱,吞吐着口水说:“我要大饼,阿姨!”
“买多少?”
“五毛钱的大饼,二毛钱的咸菜。”
“给,五毛钱的大饼,来,再多给你一块,还有这咸菜,还要什么吗?”
善良的阿姨,仿佛看出他是饿坏了,特意多给了他一块,感动的江浩一个劲的说谢谢。漫步在黄昏的街市中,嚼着裹住咸菜卷成卷的大饼,江浩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仿佛一只展翅欲飞的稚鸟,终于找到了第一次飞向天空的感觉。接连两天,他都已捡废品来维持生活,除了吃饭的开销外,他竟然还积攒了两元钱。
这天中午他在一家包子铺买了一元钱的包子,又在糕点店买了一元钱的糕点,一右一左拎着,顺着马路边寻问着医院的地址,边哼着歌向前走,路很远,他走了近两个小时;才看到郑州附属医院的大门。
“大爷,住院部在哪?”他问一名带红袖章的看门老头。
“向左一拐,上二楼就是。”
“谢谢大爷!”
“不用谢。”
江浩加快脚步,登上二楼,左右张望了一下,便径直走到住院部里,每间病房探头进去寻找着奶奶。当他走进八号病房时,终于看到了侧卧在床上的奶奶。只见她脸色苍白,双眼失神的望着门口,显得异常憔悴。
“奶奶!”江浩立即扑了过去。
奶奶也佛仿刚从梦中惊醒似的,看着朝思暮想的孙子脏兮兮的小脸,满是泥土的衣服,一时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俩人抱头痛哭,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止住了哭声。江浩给奶奶擦干了泪水,打开纸包取出一个虽然有点凉了,但油腻腻新鲜的肉包子送到奶奶口边,焦急的说:“奶奶,吃包子,是新鲜的。”
刹那间奶奶热泪盈眶,嘴唇颤抖,张开的嘴含着包子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您的病怎么样了?”江浩一边给奶奶递着包子,一边关切的问奶奶。
“唉,我的病……”奶奶不想伤孩子的心,一下子竟说不来了。
“奶奶您别担心,您的病一定会好的。我以后会经常来看您的。”
“好孩子,你不用整天往这跑。只要你上好学,奶奶就高兴……”
“奶奶,我……我……我不上学了。”江浩难已启齿,但还是讲了出来。
“为什么不上学?”奶奶惊讶的问。
“我打伤了人。”江浩如实的说。
“打伤了人,为什么小浩,快告诉奶奶。”奶奶焦急的追问。
“他们在校门口每天都打我,还抢我钱。”江浩气愤的说。
“是不是把人打坏了?小浩。”奶奶更加不安的问。
“是……头破了!”江浩点着头回答。
“孙奶奶知道吗?”奶奶又问。
“不知道,我几天都没有回家了。”江浩低着头说。
“唉!这可怎么办呢?”奶奶又哭了起来。
“别哭奶奶,都是我不好,惹了祸。”江浩愧疚的安慰着奶奶。
“不怪你孩子,奶奶知道你一直都受人家欺侮,回来还不敢说实话。这一次,一定是他们太过分了。”顿了顿,奶奶又说:“不过,你当时怎么不告诉老师或警察呢?”
“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稀里糊涂的就打了他一砖头。”江浩头垂得更低了。
“那你几天没回家住在哪?吃什么呢?这包子和糕点是哪来的?”奶奶关切地问他。
“我住在同学家里,每天捡废品去卖。”江浩支吾着,怕奶奶更为担心。
“哎呀,你看你都脏成什么样子了,还骗奶奶呢?”奶奶心疼地看着孙子,停了停她又接着说:“这样吧,你就在这陪着奶奶吧,至少比睡在大街上好!”
“不,我知道警察会到这来找我的,还是躲两天吧。”江浩想了想说。
“怎么,警察也找你了吗?这么严重啊!”奶奶感觉事情不简单,忙询问着江浩。
“嗯,他还说,要抓我去局子,所以……我就在去派出所的路上逃跑了。”江浩不敢看奶奶的脸,一直低着头。
奶奶这时也慌了手脚,不住地叹气,奶奶本来就没钱看病。这许多年来一直都靠帮街道工厂做些手工活来维持生活,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赶快把小浩抚养成人,让他能够自力谋生,自己才会有些许的安慰。可谁知道由于操劳过渡,肺病越来越厉害,成了晚期,以至于不得不住院治疗。每当老人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还无时无刻的惦记着小浩的生活。如今却屋漏偏逢连夜雨,孩子又失手伤了人,被警察传讯,弄不好……老人不敢在想下去。
小浩看看天觉得时间不早了,就要告别奶奶先回去。可奶奶坚持要他留在这里过夜。江浩无奈只好依着奶奶,暂时坐在床角,听着奶奶没完没了的叮嘱。尽管如此他的心中却总是琢磨着,要赶快挣点钱给奶奶治病,其余的一切都不太重要。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偷偷溜出了医院,边往回走边到处寻找着废品,在一处低矮破旧的院墙裂缝里,他发现里面堆着一堆堆破烂的铁块、铁管等杂物。他望着这堆对于他来说充满诱惑的东西,脚下不断的徘徊着,心中也来回思忖着。就凭几个破瓶子到什么时候才能凑够钱给奶奶治病呢?看来这堆铁应该能卖点钱吧?不如……但一想:这好象是在偷人家的东西啊?如果被抓住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