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死神-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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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附近整整躲了一天,他不敢去医院,更不知到该去哪里,但这样呆下去更不是办法,于是他决定在最后看一眼,这块和大哥分手的地方便在作打算。尽管他并不畏死,但父仇未报他不甘心死在这场因无缘无故的争斗而引发的事件中。看罢;他转过身向前走去,阳光下映出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挡住了前路,他猛的抬起头认出了她那张美丽精致挂满泪痕的脸。她不住的向他点着头。然而他却继续低着头与她擦肩而过,一只柔嫩的小手这时忽然拉住了他的胳膊。
“你找我有事吗?”他冷漠的说。
“嗯!”
“什么事?”
“你……需要帮助吗?”
“谢谢你,我不需要帮助。”
“我叫君仪,前天的事我不会乱说的,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只想帮助你暂时避一避,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你,简直太危险了!”
“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因为……我……前天……”君仪吞吞吐吐的说不上来,但她还是勇敢的迎上那道清澈的目光,霎那间,他们四目交融,但立即又象触电一样分开了,脸也随即都红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清新中夹杂着一种泌人的香气,这是一种他从未闻过的气味,几乎使他感到晕眩,他努力定了下神,别过身去,说:“没什么事我走了。”他往前一抖震开了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脚步声想起,那只温柔滚烫的小手,又一次抓住了他的衣角。他有些惊讶的望着面前这个红着脸流着泪的女孩,这一刻,他忽然发现她是那么的楚楚可怜,那么的娇媚而惹人怜爱,他也从没有这么近接触过年龄相近的女孩,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落入了一片纯洁、清澈、但却如胶似漆的幻想中,而不能自拔。他们这时都不在开口。只是这样对望着,望着……
突然另一只手也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兄弟,我们正找你呢?原来你在这?”
齐刷刷的身影已把他们包围了起来,他刚一转身,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就抵住了背心。
“别乱动,小子。想活命的跟我们走。”一个带黑墨镜的家伙,咬着牙说。
“去哪?”
“别废话。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转过头看了君仪一眼,便跟着他们向不远处一辆停在路旁的大货车走去。没走两步他忽然上身前探,后腿猛的撩在其中一个持枪人的下巴上,被踢中的人立即向后弹起仰面跌倒在地上。没等众人反映过来,他的一只手以拿住了另一持枪人的手腕,向前顺势一带在向左一拧。“咔”随着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人也跟着瘫软了下去。
他的脚尖压住一只枪柄,往回一扣、一挑,那只枪就象长了眼睛一样,自动飞向到了他的手里。他的枪抵住了一个家伙的头,而所有的枪却同时指住了他的头。大家就这样僵持着,君仪用手捂着嘴,惊恐的看着他们,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太阳穴上也多了一把枪。
“放下枪,不然我就打死她!”
“快点!”
他看到她那漾满泪水的双眼,然后就手一松“啪嗒”手枪掉在了地上。几个持枪的家伙慢慢从后面掩了过来。
“吭”一个家伙用枪托用力在他头上砸了一下,鲜血立时就涌了出来。顺着脖颈往下直淌,君仪痛哭着大喊:“不要!”他却没有倒下只是摇晃了一下,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好象他不属于这个流血的躯体,他的目光沉静,冰冷,平时略显孤傲的嘴角,如今却极其夸张向里抿着:“放了她!”
“吭,”又是一下更为猛力的敲击,鲜血以快速的标飞了出来,被血染透的衣服也向地面噼里啪啦不停的滴着血。他往前一栽单腿跪在地上。也就在这眨眼的瞬间,几声“哇——哇”的惨叫声接连响起。用枪抵住君仪的家伙,如今正捂着裆部没命的在地上打滚呢!危难之时平时胆小的君仪竟忘记了个人的安危,狠命的向后踢了一脚。
正当所有的人都注意到君仪这边所发生的变故时,他却抓住时机腾空而起,犹如一只亮开双翅的雄鹰,伸出利爪闪电般的扑击而下。几个拿枪的家伙首先倒地,落地的枪也被他踢的飞出去老远。又有几个家伙拔出随身带的匕首,大吼着冲了上来。短促、娴熟的风魔腿,如一颗颗压缩的炮弹般飞快的弹出在接近目标后爆裂。被风魔腿踹倒的家伙们各个口吐鲜血瘫倒在地,其余众人早已呆若木鸡愣在那里,完全丧失了平时的悍勇和狂妄,眼下可怜的就象一只只待宰的羔羊绝望的叹息着。他没有继续攻击,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
一个仿佛是头目的家伙开口了。
“小子,虽然你功夫不错,打死了猛鬼,打伤了我们这么多的兄弟,但是你一样跑不了的。不光我们要搞定你,恐怕这里的公安也饶不了你?哈哈哈哈,走着瞧!我们走。”他们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离去了。
由于剧烈的打斗,加速了血流量他感到特别的晕眩眼前的景物在飞速的旋转着。他向后倒退了两步,伸开双臂想掌握些平衡。
“嘤咛”一个娇柔的躯体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急切颤抖的声音随即响起:“拜托你坚持一下好吗?我很快送你去医院。”
“不……不要……别去医院……我不能……”
他昏了过去。
第一卷:杀手是这样练成的 第十五章:木屋
君仪看了一下空荡无人的街道,没办法只能自己来了。于是她咬紧牙拖着这个沉重的满是鲜血的身体,一步一挨的退向她的汽车。好不容易才打开车门,费了几乎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抬进窄小的车厢内,关上门,发动油门,轰鸣着逃离了这块不详之地……
车子在一处药店旁停住,满身血污的君仪象疯子一样跑进药店,买了一大袋药品,又一阵风似的冲进了车子绝尘而去。
四周环海的奇澳岛上,一处密林深处掩映着一座土灰色的小木屋,房间里亮着一盏昏暗的吊灯。君仪此时正满头大汗的给他缝合着伤口,这要庆幸她所钟爱的护士职业,如今恰好派上了用场。她的确有些紧张,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在一个活生生的人体上去做真实的手术,她的手在发抖,她接连做了几次深呼吸,极力稳定了心神,然后才聚精会神的干了起来,时间的滴答声,汗水的滴答声,鲜血的滴答声,交替演奏着一曲时高时低、时急时缓的敲击乐,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般漫长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他还在昏迷,原本就苍白的脸上此时更无半点血色。一双俊目紧紧的闭着,带血的胸膛微微的起伏。
君仪象虚脱了似的坐在椅子上,摊开两只沾满鲜血的手掌,任由血滴淌下地面。她急促的喘息着,花猫般的小脸上还残留着泪水、血水与汗水冲刷涂抹过的痕迹。凝望着脱离了危险的他安详睡去的样子,美丽动人的秀目也流露出胜利的喜悦和精疲力竭的神色。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她也慢慢的合上了双眼。
海上涌起了波涛,缓缓的拍击着岸边的礁石,轻柔的夜风,仿佛一位慈爱的母亲,正轻哼着歌儿,哄着宝宝睡去。皎洁的月光也偷偷的爬上了枝头,细细的端详着沉睡中的精灵,美丽的夜色,避风的港湾,忽明忽暗的灯火,喃喃的梦呓,自然的结合在一起,立刻勾勒出一幅奇美的画卷。
当第一束阳光穿透半掩的窗帘照在君仪脸上时,她极不情愿的打了个哈欠,身了个懒腰,使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才慢慢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突然她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仿佛仍停留在梦中的君仪啊的尖叫了一声。睡意全无的她,这才发现自己血红的手掌,她被吓得又一次大声尖叫起来。“好恐怖啊!”君仪自言自语的向屋外走去。推开木门的一瞬间,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远方蔚蓝色的大海泛起灼目的白光,一波波顽皮的海浪在海风的轻送下,互相追逐着向岸边涌来。金色的沙滩更如一条美丽的丝带,飘逸的沿着海岸向远方伸展。一缕缕乳白色的薄雾,缓缓地,在苍翠茂密的树林间穿梭游荡,而后又冉冉的上升,直至消失在海岛的上空。木屋周围浓密的枝叶遮挡住了大部分的阳光,但仍有一束束交错纷乱的光线透过树桠的缝隙,落在长满各色鲜花的草地上。一条清澈透明的山泉蜿蜒曲折的绕过木屋,潺潺有声的流向大海。一群群杂色美丽的小鸟,扑棱着翅膀跳跃在枝头,用它们婉转动听的歌喉歌唱着美丽清晨,更把朝阳、大海、丛林、木屋、小溪、云雾、或动或静的,以及各种奇异悦耳的声音,清新自然的空气,有机的结合在一起,融会成一个美丽的梦境般的世界。而后无私的奉献给每一位造访者,君仪也陶醉在这如诗如画的清晨里,一时竟忘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打断了君仪似梦般的迷离。她赶忙跑到溪水边洗净脸上手上的血迹,然后快步走进木屋。他还没有醒来,只是左右摇摆着头,含糊的嘟囔着几句分辨不出的话语,有时还不住的呻吟,额头上泌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的眉头紧锁着,苍白的脸上肌肉不停的痛苦的抽动。君仪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接触的瞬间一股滚烫的热流便传遍了手掌,君仪立时发出惊呼:“哎呀,糟了,发烧了。”她急忙跑向桌子,从杂乱的药品中拣出一次性针筒及消炎注射液,接着麻利的抽出针筒,一边摇晃着玻璃药瓶,使其中的沉淀物快速溶解,然后插进针头吸净药水,接下来挽起他的袖管,从容的给他打了一针。
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君仪就这样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突然君仪好象想到了什么,慌忙跑出木屋向着码头的方向走去。
他一连昏迷了三天,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醒了过来,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好象正躺在床上,一盏仍然亮着但却看不出一丝光芒的小吊灯,在头上微微摆荡着,排列整齐的棕红色木板搭建的小屋,在清晨的阳光中发出柔和简洁的微光。两扇向外推开的窗户上,挂着一张洁白的窗帘。一种混杂着潮湿的泥土味,海洋的咸腥味,花的清香味,树木的松香味的空气弥漫了整个空间,他努力的搜索着记忆,思索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美丽舒适的地方是哪里?而他却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他想坐起身来,可是头上一阵剧痛,仿佛被人敲了一棍似的,随即又是一阵晕眩。身上也好象灌了铅般沉重,他甚至连抬一下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又挣扎了几次,但都是徒劳的。他只能暂时打消坐起来的念头。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他才渐渐的回忆起事情的经过。想到那个救了自己的女孩,而如今却不知在哪里?正在胡思乱想间,门外忽然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木门一推,走进来一个娇小的身躯。借着不太强烈的日光,他看到一张美丽、清纯略带稚气的脸,光滑的皮肤与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阳光下都反射出不同的光彩。俏皮的小嘴向上翘着,淡淡的红唇中露出一排洁白的玉齿。是她!就是那个女孩,他在心里疾呼着,这张不算绝美,但使人印象深刻的笑脸,在他昏迷的几天里,魂牵梦绕着他的,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就是她。
他想开口,但张不开嘴,话语好象在喉头哽结,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却在不停的呐喊。
君仪的怀中抱着刚丛山边采回来的一束鲜花,站在那里发呆,她看到他那忧郁伤感的泪眼正在注视着自己。他嘴唇微微颤动,仿佛要说话的样子。但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喉结不住的哽咽,胸口不住的起伏,他显得非常的激动。此时他们的目光交融在一起,互相无声的爱抚着对方,君仪也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与温情的迸发,她同样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这时仿佛所有的语言也无法代替这种情感上心灵的交流。爱是伟大而神奇的,他们彼此连对方的姓名都不知道,就这样互相深情的对望着,好久好久,他终于艰难的说:“谢谢你!……”
“没什么……好点了吗?”
“好多了!”
“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齐澳岛,我家在这里买了一块地皮,你放心吧,这里很安全。”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聊了起来。
他抿着干裂的嘴唇,费力的曲了下腿。君仪先转过身把鲜花插在圆桌上一只浅蓝色的花瓶中,然后倒了杯水,小心的走过来放在床头。一只手温柔的扶住他的肩头,另一只手从他颈部穿过,然后用力抬起他的头部。感觉着脖子上柔若无骨丝滑的肌肤,注视着俏丽的脸,与几乎挨到鼻尖的丰满的胸脯,呼吸着她身上那种独特的泌人心肺的清香。他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一阵窒息,心突突的狂跳,伤口也有一种向外崩开的充血感,他有些恐慌,但又无能为力。君仪在他的头下垫起两个枕头,然后拿着水杯,轻柔象如呵护孩子般,一点点向他口中喂水。冒烟的喉咙与焦躁燃烧的胸腔终于在清凉的泉水润泽后冷却了下来,仿佛久旱的田地迎来了漓漓的春雨,有种说不出的幸福舒畅。他感激的望着她,君仪也同样用温柔的深情的目光回敬着他,杯中早已没有了水滴,可他们好象浑然忘却了此事,仍旧缠绵的对望着。
“扑哧”一笑,如梦方醒的君仪脸一红,赶忙收起空杯,头也跟着低下来,不敢在正视他的眼睛手也慢慢在颈下抽了出来。他极力体味着那滑滑柔软的肌肤与自己皮肤摩擦的感觉,由于头部垫高了点,他终于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了,另他无比惊奇的是:他觉得从头到脚所穿的衣服,甚至连袜子,内裤都好象不是自己的。如今上身穿的是一件海蓝色衬衣,下身穿着一条米黄色休闲裤,感觉既宽松又舒适,难道……
第一卷:杀手是这样练成的 第十六章:木屋情结
他的脸刷地红了,不敢在抬头去看她的眼睛。君仪仿佛也猜到了什么,脸上的红霞登时映红了耳根。她昨天出去就是特意给他买来了新衣服,用了整整半天的时间才费力的褪去他身上所有肮脏的衣物,然后咬着牙帮他擦净了全身的血污,最后换上干净的衣服。那许许多多细微的过程,曾多少次让她浑身颤抖,在那块私处被揭开后,她竟吓得跑出了木屋,许久才战战兢兢的回来继续工作。离奇的事件,奇妙的感情纠葛,已经使这个十九岁花季般的少女做出了许许多多无私的奉献,也经历了许许多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这样大胆的去触摸一个裸露的男人的身体。第一次为一个宿不相识的人换掉所有的衣物,包括内裤。为什么如此的大胆,如此的冲动,如此的疯狂,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仿佛自己的行动已完全失去了理智,而只有激情与火热的思想在不断的指挥着她这样或那样。他们各自别过头去安抚着跳动不停的心,可是几分钟后又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来,把目光猛烈的碰撞在一起。
“你叫什么名字?”
“君仪。”她顿了一下,又说:“苏君仪。”
“挺好听的名字。”他神往的倾听着她动听的声音。
“你呢?”
“我叫江浩。”
“哦,江浩。”君仪点着头,眨着明亮动人的眼睛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救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一名通缉犯吗?”江浩也深情的望着她。
“知道!又怎么样?我喜欢……这样,好刺激呦!”君仪话说道一半又觉得说的不对,就出言搪塞着。
“他们用我来威胁你时,你干嘛把枪仍掉呢?”她的眼中忽然闪出泪花。
“我当时……”江浩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啊,我都忘记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准备午饭。”君仪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