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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女捕本色-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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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婉呆傻地点点头,又僵住,“什么,他是世子?”她双眼瞪得圆圆的,白里透红的脸瞬间苍白,又突然想到什么,变得通红。就这么一阵红一阵白,为难又局促,惶恐又尴尬。

“先生……我……我是不是把世子得罪了……”

成青云摇头,“你又没做错什么,怎么会得罪他?”

“可是……”清婉欲哭无泪,见成青云披上披风,立刻亦步亦趋地跟了出去。

出了后院,成青云见院门已经开了,胡柴正站在门口,低声与南行止说着什么。

见成青云出来,胡柴侧身让开些。

“世子,”成青云上前行礼。

南行止坐于马上,单身匹马,只带了秦慕铮一个侍卫。夜色灯火如彩墨,在京城的夜空晕开,微光四散,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淡淡旖旎的光。

“酉时三刻,”南行止轻轻拉着马缰,端坐于马背之上,清姿卓然,“我可准时?”

“准时准时,”成青云一整个下午都在思考线索的事情,根本没有闲心去计算时辰。但此时定然是酉时三刻,南行止当然守时。

“卫书令史家的侍女不错。”南行止意味深长地看了躲在门后的清婉一眼。

清婉只探了个头出来,听见南行止的话,立刻将头龟缩回去。

成青云微微摇头,牵了自己的马,翻身上去,轻声对南行止说道:“清婉胆子小,你别吓唬她。”

“她胆小?”南行止似是很不相信,“我看她刚才吼胡柴的时候,胆子很大,嗓门也不小。”

成青云错愕地看了胡柴一眼,胡柴也翻身上了马,不过爽朗一笑。

清婉之所以敢对胡柴大吼,也并不是她胆子大,而是胡柴一直让着她而已。

几人寒暄笑谈,策马离开卫宅,直到几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尽头,清婉才敢将院门关上。

成青云对京城也比较熟悉了。出了卫宅周边的街道,一路向北,便知道南行止这是要带她去京城最繁华的几条街道。

“今晚朱雀街和华容街又有什么新奇的事情?”成青云问道。

“带你去会一会一个奇人,”南行止故意保持了几分神秘,“这个人原本京城里的手艺人,可后来年纪大了,就没再出来过。我好不容易让人找到他,特意让他重新出山,为你表演一场。”

成青云轻笑,“那我还真的很荣幸。”

南行止说道:“到时候认真看,说不定对破案有帮助。”

话音一落,成青云蹙眉,“世子真是为公无私……”话音轻柔,略带不虞。

南行止无声而笑,忽而策马靠近,伸手轻柔而快速地抚过她的脖子。

成青云浑身一颤,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肩膀,浑身酥软通透得险些从马背上摔下去。

可南行止动作很快,那无意间的轻柔一抚,也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

夜幕之中的灯火交织熏染,成青云脸上无声地晕出淡淡的红,似霓色的晨曦。她听见南行止低沉而温柔的笑声,心情难自禁地悸动,手心里捂出湿热的薄汗,指尖收拢,紧紧地抓着马缰。

“到了。”

迷迷糊糊之间,她忽而听见南行止叫停的声音。

她赶紧悄悄地擦干手心里的汗水,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之后,翻身下马。

“戏坊?”成青云看着这幢楼坊之前明亮古朴的灯箱,轻声问道。

“嗯,”南行止点点头,“这里算得上是京城比较有名的戏坊,每天都会有不同的戏曲排出来。但是这里接待的,大部分是京城的平民百姓,所表演的戏曲也都是些简单平淡的百姓生活,所以并不为一些高雅人士所喜。”

成青云了然地点点头,“京城之中的上流达观,不会到这里来看戏的。”她侧首,“世子喜欢那些直白又简单的戏?”

南行止不置可否,让人将马匹牵走,带着成青云一同进入坊中。

大约戏曲一类,京城之中的风雅人士,较为喜欢阳春白雪,但这个戏坊之中的曲目,却更多的是下里巴人。因为贴近百姓生活,所以来的都是普通的百姓居民,生意兴隆,热闹非凡。

坊中灯光弥漫,照得戏台之下人影幢幢,乌央央一片。老老少少围着桌椅,目不转睛地看着戏台上滑稽动人的表演,时不时爆出热烈的叫好声和掌声。

这果然不同于风雅人士的集会。若是换做京城中的风流雅士,人们定是安静悠然的欣赏观看,怎么会发出这样不礼貌的声响?

可越是欢笑,台上的戏曲便越是精彩有趣。连成青云都忍不住想笑。

南行止大步流星穿过正厅,看了看秦慕铮,秦慕铮立即颔首,转身离开。片刻之后,有人便恭敬匆忙地迎了出来。

“二位公子,楼上雅间有请。”那人说道。

第212章 隔屏听技(捉虫)

南行止与成青云遂上了楼。楼上雅静,方才的热闹喧哗之声归于宁静。

“二位公子请进。”领路人恭敬地将门打开。

南行止与成青云进了门,秦慕铮向方才那领路的人吩咐了几句之后,便将门合上。

成青云随南行止坐下,见屋内正中央置有屏风,屏面八扇,屏风内传来熠熠灯光,将屏风内端坐之人的身影映于屏风之上。

看身影,应该是一位男人,男人身形微微佝偻,单薄清瘦,大约有些年纪。

成青云疑惑地看了南行止一眼,南行止无声而笑,将案上的茶点推到她面前,说道:“边看边吃。”

成青云捻了一块果脯放进嘴里,突然见屏风之内的身影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

“二位公子,请问何时开始听演?”这声音轻灵婉约、珠圆玉润,淡淡一听,脑海之中就会下意识地想象出,这是出自于一位妙龄少女之口。

成青云瞪大了双眼,刚刚放在嘴边的果脯掉了出来。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屏风之内的人,甚至几度怀疑自己是否眼花。呆怔惊愕片刻,她豁然起身,正欲进入屏风一探究竟,却不想南行止及时按住她的手。

她抬手指着屏风内,欲言又止。

“先坐下,听一出好戏。”南行止起身,轻轻地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成青云渐渐平静,依旧好奇不已。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屏风之上的身影,一动不动。

少顷,屏风内传来悠扬婉转的吟唱声:“京城皇宫有禹王,为人清廉立功章,做官公正家室和,家有妻儿美满堂。”

屏风之内的人轻轻地打着节拍,吟唱的声音洪亮明朗,中气十足,俨然一位成年男子的声音。

忽而寂寂悠然,屏风之内传来流水风动之声,还有下人洒扫走动的脚步声。须臾,脚步声进入房间,一声温柔缓慢地女声说道:“夫君,还未休息?”

接而有男人回答:“这奏书有蹊跷,我得细细审看。”

女人接着道:“夫君切要爱惜身体,莫要让妾身担心。”

男人轻笑,“囡囡可睡了?”

“睡了,睡前可还寻着要见你呢。”女人轻笑。

“有劳夫人操心,待吾看完此书,便去看囡囡。”男人轻笑。

女人嗔怒,“奏书永远看不完,夫君何能安心也?”

成青云挑眉,听这戏曲内容,说的定是已经被定为叛贼的禹王殿下。

“呀!”屏风之中,突然传来女人的惊呼,“夫君,你这奏书所写,可是皇家之案?夫君切莫得罪皇上,莫要与皇上作对……”

“法不容情,无论贵贱,即使是皇家贵胄又如何,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他人如何猜忌如何弹劾?”男人声音低沉又愠怒,“走走走,莫看这案情机要,吾陪你和囡囡睡觉便是了。”

“可是……夫君,此事非同小可,恐怕危机性命啊……”

“恁他危及性命又如何?”男人薄怒,“夫人,男人大丈夫,立于天地,又何惧危险?”

话音一落,屏风之内突然传来戏曲敲打节奏声,“呕心沥血效忠胆,皇庭一夜恩召散,骨肉相残恩情尽,哪知昨日手足欢?”

女人的声音悲戚怨怒,“苍天!我夫君忠孝两全,我夫君功劳盖天!奈何一朝被冤,诬为杀侄之嫌!”

忽而有官吏声大喝,“来人,将这庶民之妇打入天牢!”

女人怒斥:“大胆,我夫君乃是本朝禹王,我乃堂堂禹王妃!谁敢无理?”

“哼!禹王谋害太子,又于西北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已被皇上打入天牢,听候审问,且待发落!禹王府上上下下,贬为庶民,一干子女等,全部流放!”

“谁敢动我儿!”王妃低声呵斥。

屏风内低沉弦音一转,男人轻唱:“你道是高楼而起,如今一朝倾坍,有功的妻离子散,为奸的高升美满。哎,天啊你妄做天,地也你不为地!血泪连连,何日见青天!”

突然间,风雨声大作,满室只听风雨交加,雷霆电闪。又听得花开花落,斗转星移,又闻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欢笑声,车马声、戏曲歌舞声、推杯换盏声,声声不绝入耳。

成青云一时只觉星移物转,光景飞逝,转眼间,在这变换莫测的声音中,好似过了多年。

突然抚尺一下,群响毕绝,满庭寂静!

成青云一怔,恍然惊醒般,微微呆滞地看着屏风。屏风之中的人影动了动,似是在整理仪容衣服,片刻后转身,推开身后的一闪屏风,一转身,便走了出来。

成青云豁然起身,二话不说直接到了屏风之内,她惊讶的发现,屏风内不过一面花鼓,一抚尺,一折扇,还有一桌案,桌案之上一盏照明的灯盏而已。

她抿唇,看看南行止,又看看从屏风之内走出来的人。

那人的确是一个年逾五十的男人,身形清瘦,背影微微佝偻,头发花白,形容健朗,双眼熠熠。

成青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二位公子,老朽表演完了。”

南行止轻轻点头,兴味淡淡地看向成青云,“有什么要问的,就一次性问完吧。”

成青云轻叹一声,走到座位前坐下,探究又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老人。

……

从戏坊出来,成青云微微打了个寒噤。她轻叹一声,见秦慕铮牵了马过来,拉住马缰跃身上马。

南行止也上了马,策马向前,其余人恭谨地跟在身后。

街灯熠熠,彩彻区明,成青云稍稍跟在南行止身后,南行止放缓了速度,转头看着她。

柔和而绮丽的灯光,似最写意的笔触,渲染氤氲,将灯下走马的少年郎映照得英俊飒爽。她身形挺立英气,身姿卓然,披上披风,挺拔的清姿更显英气如玉。

一路而来,街道两旁的少女频频注目,含羞暗送秋风。可成青云丝毫没有察觉,只是端坐于马背之上,微微蹙着眉,若有所思。

南行止伸手,抓住成青云的马缰,将她的马微微往内拉了拉。

成青云茫然惊愕地看着他,南行止轻蹙眉头,说道:“马匹撞到行人,可是要杖责一十的。”

成青云连忙拉住自己的马缰,控制好马的速度和方向,“这小红马是匹良驹,性情又温顺,是不会撞到人的。”

“所谓良驹,不过是马中的好马而已。可终究是畜类,虽经过驯服,可难免又野性。”南行止轻声说道,“你不应该把信任交给一匹马。”

成青云抿唇,“我一直跟着世子,不会出意外的。”

南行止挑眉,双眼含笑,连眼底都似晕染着这夜景街灯绚丽华彩。

“世子接下来打算如何查?”成青云轻声问。她方才将密室之内的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内心稍稍安定,至少,成青岚排除嫌疑了。

她自小与成青岚一同长大,自诩对他还算是有一定的了解,有些旁门左道,他并不会沾染。

那么是谁呢?南澈?李胜?还是嘉仪公主、驸马?亦或者是萧妃,亦或者,是彩月?

“会用药,且会控制药量以达到让人全身麻痹失去知觉与行动能力的作用。会杀人,至少熟悉人的咽喉和胸口的位置。一般人若是杀人,不会一招毙命。但是凶手杀害沈太妃和三公主,都是一招致命。尤其是杀害三公主时,那时情况复杂,又处于黑暗,凶手必须快狠准……”

“所以,凶手至少有一定的身手……”成青云顺着南行止的推测说道,“那些人当中,会武有身手的人,有李胜、驸马……”

“还有平王叔,”南行止说道,“皇室之中的人,从小就开始习文习武,所以其实王叔的身手也不会太弱。若是真要动手,制服几个武功平平的人不在话下。”

成青云咬唇,“如此一来,凶手是否在他们三人之中?”

“若是王叔要杀人,直接吩咐李胜即可……”南行止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如今我觉得,最有嫌疑的人,不在这三人之中。”

“那么世子打算如何查?”成青云疑惑地问。

南行止沉默片刻,说道:“还是去细细盘查一下他们各自的底细。”

成青云轻轻地点点头,“英雄所见略同。”她轻轻地夹了夹马腹,“也不知谁有那个闲心,去学那些坊间的娱乐玩意儿。”

“自然是早有筹谋。”南行止讥诮而笑,“有些本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所以查起来也更方便些。”他转头,看了看秦慕铮,说道:“这事情就交给你了。”

秦慕铮当即得到吩咐,便立刻安排人去查证。

成青云突然又想到什么,策马上前,靠近南行止,说道:“世子,去卫宅坐坐吧。”

南行止有些诧异,但难得成青云会主动邀请他去她的住处坐坐,不管如何,他欣然答应。

几人穿梭于街道的熙攘人群之中,悠悠散散,总算到了卫宅门口。

卫则风甫一见南行止,顿时眉飞色舞地迎了上来,手忙脚乱热情十足地让清婉准备茶点宵夜。

“不用麻烦,”南行止正色道,“我与青云是来讨论案情的,其余人不便在场,也不叨扰卫兄了。”

卫则风颇为遗憾,也很是识趣地带着清婉离开,“既如此,那便不打扰世子与青云查案了。

第213章 如梦之梦

成青云将屋内的灯点亮,暖光熠熠,灯火弥漫交错,迤逦溶溶。

南行止快速打量成青云的房间,比起初初搬进来时,要更为雅致些,置办的物件儿也多了。

他走到灯下桌案前,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桌上的那只匣子,问道:“这就是你从成都一路带过来的匣子?”

“是,”成青云说道,“那是我爹留给我的。”

南行止微微眯眼,“你爹除了给你留了这么一个匣子之外,还有什么?”

成青云稍稍迟疑,说道:“还有我的短剑。”她顿了顿,试探地看着他,慢慢地说道:“我父亲专门找了成都最好的工匠为这短剑打造了剑鞘。”

南行止淡淡地点头,又轻轻拂了拂匣子之上的锁,也没再多问。

成青云暗暗观察了片刻,也不再多说,将卫则风为她准备好的酒端出来。

南行止闻到酒香,不由得轻笑,“怎么,要请我喝酒?”

成青云将酒放在桌上,说道:“世子不是说要查案吗?”

“那是对卫则风说的,不过就是希望他不要打扰你我二人而已。”他轻轻挑眉,深切又灼热地看着她,轻声道:“青云,你我难得单独相处。”

成青云的手微微一颤,撞上他灼热的眼神,脸不由得发热。她连忙低头,拿出一只碗来,将酒斟上。

“在密室时,凶手在我的短剑上染了‘血迹’想要栽赃陷害,我一直没有明白凶手是如何将血迹染在我的剑上的。”

南行止无奈一笑,眼中的笑意难掩失望,他轻叹一声,说道:“是,在你的剑上染血迹,凶手身上却没有任何痕迹,的确可疑。”

成青云拿出那只小瓷瓶,往酒水里滴入几滴透明的液体,很快,酒水变红!

南行止端起酒碗,轻轻晃了晃,透明清冽的酒水越发鲜艳殷红。

他挑眉,“有些意思,方才你往酒里倒的是什么?”

“是一种海草的汁液,”成青云说道,“这种海草的汁液和酒水混合之后,就会变成红色。”

南行止用手指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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