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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女捕本色-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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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成青云好不容易将芋头咽下去,对清婉说道:“你坐下来与我们一起吃吧。”

清婉犹豫,抬眼看了看胡柴,有些不情愿,可难得是成青云相邀,她挪动脚步,与胡柴相对而坐。

第113章 案情一线

面对人间不可辜负的美味,成青云第一次失去了胃口。

她只吃白菜和芋头,清婉见状很不开心,担忧自己做的饭菜不合成青云口味,连问了几次之后,成青云只好勉强吃些。

挨到最终,她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清婉收拾了碗筷,她趴在桌上,按着肚子,唉声叹气。

胡柴拿着抹布擦桌子,成青云抬起眼皮看他,“清婉看起来很怕你……”

擦桌子的手僵了僵,胡柴低下头,沙哑着声音说道:“可能,是我长得丑陋,吓着她了……”

虽然已经回到府中,可他还是带着面巾。就连方才吃饭时,他也只是将面巾掀开一些,露出嘴巴。

成青云微微蹙眉,轻轻摇头,“也许她不是怕你……而是……”她说不上来清婉对胡柴的感觉,并不是怕,而像是有意的疏离,疏离之中,又带着几分羞涩……

她不懂这种矛盾又复杂的感觉,便只好安慰胡柴,“没事,清婉虽然娇小,但并不是胆小怕事的姑娘。”

胡柴没说话。

成青云撑着桌子起身,步履艰难蹒跚地走到床前躺下,一整晚,她胃胀难受,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了后半夜,胃竟然撕扯版疼痛了起来。

好不容易入睡,疼出来的薄汗让衣物和棉被都有些潮。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安稳。

次日,京城的晨钟缓缓荡荡的飘过,她立即惊醒。刚一起身,胃里便一阵翻腾,摸了摸,胃部好像装了石头般,有些硌手,有些硬。微微一动,胸口便滞气,觉得恶心,不时打嗝,打嗝时,若是不忍住,便会不小心呕吐一般。

身体也有些发虚,强撑着起床,换好衣裳,有气无力地上了马,准备去刑部。

到了刑部,好容易挨过上午,临到午时,瑞亲王府来人了,请成青云到王府用午膳。

成青云丝毫没有胃口,但一想到朱吉被烧死的案情,依旧照做。

她不敢骑马颠簸,干脆走路过去。

胡柴跟在她背后,并没有发现她有何不妥。

好不容易到了王府,忍着胃痛到了庭院,成青云进入正厅,南行止已然坐在桌前,让人布好了饭菜。

“世子,”她轻轻地叫了声。

南行止微微蹙眉,听出她声音不妥,起身问道:“怎么了?”

成青云摇摇头,从袖中拿出一叠卷宗,递给他,“这是今早,我整理出的案情综述,或许能解释凶手作案的手法。”

南行止眯了眯眼,将卷宗拿过来粗粗看了看,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冰凉,指尖似无力般耷拉着,想要抽回手,却没挣脱。

肩膀上略微一沉,他按着她坐下,为她盛了一碗汤,汤水香味清淡。

他幽深的眸子焦灼地看着她,将碗递给她,“喝些汤可否会好些?”

成青云有些尴尬,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他那样的目光直白又深沉,让身体虚浮的成青云心里也悸然难安。她不由得紧张尴尬,又担忧惶恐,不由得抓紧了袖口,将脸转向一边,微微垂着看着他递过来的汤,用手接了,端着慢慢地放在嘴边,轻轻地喝了一口。

这一喝不要紧,强忍着将汤咽下去,突然胸腹和胃中一阵翻腾酸涩,她立刻推开南行止,俯下身呕吐起来。

“你怎么了?”南行止立即起身,绕到她身旁。

成青云吐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胸腹酸涩与气息阻塞的感觉,让她不由得落下泪来。

绿黛立端来瓷盆,门外的侍女也快速进来,三下五除二,干净利索的将她吐出来的秽物清理干净了。

她扶着桌子,面对满桌的美食,闻着浓郁的饭菜香,第一次觉得如此恶心。她撑着起身,想要告辞,干脆改天再来聊案情。却不想南行止一手揽住她,想将她扶着坐下,顺便让绿黛去叫邹大夫。

绿黛得了吩咐,不敢怠慢,立刻照搬去了。

成青云看着侍女端出去的秽物,顿时自惭形秽,尴尬恼怒不已。想要推开南行止,南行止却似有预感一般,一手将她抱紧,低头看着她。

她脸色苍白,双目虚弱涣散无力,可是眉头紧蹙,不知是惭愧还是难受,抿着唇,一脸的倔强和隐忍。

他干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到了软榻前,将她放在了榻上。

“世子……”成青云抬手遮住眼睛,仿佛这样看不见,便不会尴尬局促了一般,“我失礼了,真是抱歉。”

南行止肯定也没有进食的兴致和情绪了。她偷偷从指缝中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看着那一桌子的珍馐美味,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想吐吗?”南行止对一旁侍奉的侍女挥挥手,侍女立即捧来干净的瓷盆,南行止拿过来,放在软榻边上。

成青云放下手,用手按了按腹部,微微的摇头。其实吐过之后,倒觉得好多了。她大约也是知道自己吃多了,积了食,消化不良,所以才恶心胸闷呕吐。若是想要缓解,一是助消食,而是将积在胃中的食物吐出来。

邹大夫来得很快,他花白的头发稀稀疏疏,背也微微佝偻了。这几天邹大夫身体也很不爽快,原本是想让自己的徒弟来,但是他有事需要向南行止交代,便干脆亲自过来。

他为成青云把了脉,微微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饮食需得有度才好,切不可贪恋口腹之欲而暴饮暴食。你脾胃稍微虚弱些,就更要注意。老朽为你开一副健胃健脾的方子,这几日你先吃些清淡的,忌辛辣。”

成青云抿着唇,一言不发,只默默地点头。

谁能想到,自己是因为吃太多而吃到吐呢?

她瞥了眼南行止,突然感觉无地自容。邹大夫为写了药方,交给侍女去抓药,又为成青云扎了几针,成青云舒畅了许多,便坐直了身体。

“世子,”邹大夫起身,脸色凝肃,从袖中拿出一剂药方,还有几页纸张,“那日,您让老夫研究的白思雨的药方,老夫刚刚得了些眉目。”他将药方展开,药方之上,是白司琪誊抄的妙春堂为白思雨开的药方。

南行止将那张药方拿过来看了看,问道:“请邹大夫指教。”

“不敢,”邹大夫连忙拱手行礼,“老夫发现,这药方似乎少了些药物,或者说,是因为白思雨服用的药,其中有些药物的分量不对,才导致白思雨服药之后,药效失衡,体内才会残留毒素。”

“药物分量不对?”成青云起身,微微蹙眉,“可惜我们只能看到药方,若是能亲眼看一看药渣,说不定还能知道哪些药分量不对。”

邹大夫并不曾看过药渣,也只看过药方,也无法判定白思雨体内的毒素,到底是因为哪一种药分量不对才导致的。

他收拾好药箱,将那张白思雨的药方也留了下来。

恰好侍女为成青云煎好了药,南行止吩咐着端了进来,看着成青云喝下去。

“你到底吃了什么东西,竟然吃到消化不良的境界,真是……连一般吃货都难以到达你这个境界。”南行止似笑非笑,略带戏谑地看着她。

成青云放下碗,轻轻地摇头,“也没吃什么。”

南行止淡淡一笑,说道:“小葱拌豆腐、三鲜锦丝、清炒空心菜、炒花生米,就这么些简单的菜式,也能让你吃撑?”

成青云愣住,一时迟钝地意识到他说的这些菜名很是熟悉……她垂着的眼睛慢慢抬起来,不期然撞上他的眼神。

很深,很沉,重重地敲在她的心头。

两人无声凝视,成青云定了会儿之后,无法承受他压迫的眼神,只好先转开脸。

“我本来没吃多少,回卫宅之后,吃了清婉做的饭,才消化不良的。”她小声喃喃自语。

谁知话音一落,南行止脸色却似更阴冷了几分,他清淡的目光,分明不含任何情绪,可那份无形的压抑,总让人难以承受。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吃饭都在别人家吃好了……”南行止欲言又止,让侍女将她的药碗拿走,自己回到桌前默默地用完了饭。

正厅内寂寂无声,南行止修养得当,行为容止端然得体,吃饭没有任何声音,连碗筷都不曾撞出声响。成青云干脆躺在软榻上,拿起一旁的药方,静静地研究。

可惜她不通药理,这药方她一知半解,只看得懂药物,却不知这些药配在一起的疗效。

南行止用完饭,将她在刑部整理的卷宗拿出来看。

她在刑部整理卷宗时,因为胃中难受,故而写的字也虚浮无力,难得南行止看得认真无比。

“如此,你认为,凶手是将朱吉毒死之后,趁蒋府的人将寿礼运入库房时,将尸体混入库房的?”

成青云轻轻地点头,“除此之外,便也没有什么可以明目张胆地将尸体送进去的办法了。”她回忆着蒋府库房的布局和门窗的情况,以及当晚库房周围看守的人,又审慎探究地看着南行止,问道:“世子,你认为呢?”

南行止放下碗筷,依旧冷淡地说道:“你推测得没有错,只是,没有证据。”

缺少作案动机,缺少作案方案,缺少作案证据……

如今只是推测,他不能率先肯定她的想法,否则就会误导她,也会误导案情。

第114章 扑朔迷离

成青云靠在软榻上,无意识地咬着唇,说道:“寿礼、磷火、毒药,利用这三样东西,将尸体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入蒋府的库房烧掉……能办到的人,的确有许多。”她微微蹙眉,伸出手来,一一数着手指。

“这几日,我去过了朱吉家。”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日,蒋府库房发生火情,发现库房之中的尸体之后,蒋府的人立刻清点所有的人数。所有的人都在,唯独朱吉不在。你可还记得,当时兵部尚书说的话?”

南行止说道:“记得,兵部尚书说,朱吉因为身体有恙,他便让朱吉回家养病了。朱吉那两日,都没有在蒋府中。”

“可是我问过朱吉的嫂子,”成青云正视他的双眼,认真谨慎地说道:“朱吉地嫂子贾翠娘告诉我,朱吉根本就没有生过病,蒋老夫人寿宴那两日左右,朱吉也并没有回家养过病。”

“哦?”南行止稍稍蹙眉,对一旁的侍女挥了挥手,侍女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安静地退了出去。

“不仅如此,蒋府还在寿宴的第二天,就让一个叫做蒋福的人送钱到朱家,想用钱息事宁人。或许,蒋府送钱,一是想用钱补偿朱吉,而是想让朱家人安分些。”成青云微微抿了抿唇,一整夜加上半天不曾进水吃饭,她的唇干裂起皮,她用手按了按,继续说道:“但是,刑部的人将朱吉的尸体带回去之后,也是在第二天仔细验尸时才得知的死者身份,蒋府的人,又是如何这么快就知晓那人是朱吉的呢?”

南行止倒了一杯茶,将茶盏握在手中,说道:“所以你有何猜想?”

成青云不敢妄自下结论,可以无法按捺住心底的猜测,说道:“所以我认为,也许蒋府的人,一开始就知道那库房中的尸体是朱吉……而兵部尚书,接下来如此配合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调查,也许是在混淆视听,装作无辜,好让人下意识地认为他置身事外,认为他与此无关。”

南行止不置可否,却轻轻扬了扬手中她写的卷宗,“若依此推断,凶手……是蒋府的人,或者凶手,就是蒋尚书?”

“不,”成青云苦恼地摇头,“没有证据,这一切都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推论,根本无法支撑。”

南行止将卷宗收好,问道:“那日从朱吉腹中取出来的东西,你可带了?”

“没有,”成青云说道。

“平王叔这几日,应当是在皇家荐福寺之中,为他去世的母妃祈福,前些日子,我让人去给他送信,都被他的人挡在门外了。”南行止起身,走到软榻前,仔细看了看成青云的脸色,她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精神比方才好了许多。

她见他微微俯身垂眸看着自己,不自在地低头,抿了抿唇。

“现下好多了吧?”南行止问。

“嗯,”成青云点点头。

“你方才吐过了,胃中没有食物,怕是会难受。”南行止转身,走到桌前,用干净的碗为她盛了一碗汤,“喝碗汤垫一垫。”

成青云的确饿了,吐过之后,胃中却是好受了许多。邹大夫的药也见了效,胃渐渐暖了起来,指尖也不如方才那样冰凉。

刚才喝汤时,就觉得其实这汤的滋味不错,现在慢慢地喝着,才尝出这汤虽然素淡,可有火腿肉粒,煮的酥烂,汤中有切碎的豌豆尖,很嫩,都容易消化。

喝完之后,她把碗放在小案上,忍住食欲,没再问南行止再要一碗。

“想要见平王殿下一面,真的那么难吗?”她喃喃地问道,忽然转念一想,说道:“其实,那鱼眼睛,说不定有其他的人认识,平王殿下虽然见多识广,可非要让他来看,未免太曲折了些。”

南行止眸色渐深,只是无声地摇头,“平王叔,虽然与先皇交情不好,但是与我父王交情还算不错。将来,若是有事,多少还能找他帮衬。”

话虽然说得浅显,可成青云听出了几分深意。

平王,只是先皇几个兄弟之中的其中一个,因为为人淡泊,并不曾过多的参与党争与朝政。当年,与先皇争夺王位的诸王,要么俯首称臣,要么下场惨淡,却只有平王殿下和年幼的安王殿下置身事外。

这其中的隐秘波折,不是成青云这些后来人可以探究清楚的。但想到禹王殿下的惨状,成青云也不由得喟叹一声。

伴君如伴虎,若想生平安然,便学学平王,与世无争,淡泊一些才好。

若非如此,试想禹王,再想南行止的父亲瑞亲王……身居高位,却终身隐忧,甚至连累家人子女。

“连皇上也见不到他吗?”成青云心底执拗起来,南行止非要见他这位几乎隐居的王叔,到底有何深意?

“并不是,”南行止目光辽远,却透着几分苍幽,“平王叔逢年过节,还是会去宫里看看,皇上偶尔也会给他送些贡品之类。”

“平王殿下,难道一直一来都这样?”成青云好奇地问道:“难道他生在这样的帝王之家,就不曾想过权势和名利?”

南行止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骨瓷茶盏的杯沿,神色依旧平静如水,“王叔随他母妃。”

“如此,”成青云并不曾深究,平王殿下的名声,在朝中和市井之中,实在听得太少了,她对平王的认识,也不过是淡泊与神秘而已。

“若是非要见平王,可有什么特殊的办法?”成青云隐隐察觉出南行止的失落,不由得问道。

南行止蹙眉,俊利的容颜微微一凜,“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他放下茶盏,冷淡地笑了笑,说道:“既然平王叔一直谢绝见客,那么我不请自入,他总不会赶我出去吧?”

成青云看了他几眼,眼神很是陌生,她没想到,原来南行止是这样脸皮厚的人。

不多时,门外有人恭敬地声音传来。

绿黛将那人带了进来,南行止认出这人是邹大夫的得意弟子——夏侯静。

夏侯静将一剂药方恭敬地递给南行止,说道:“世子,这是师父与在下这几日研究的药方,主治半身瘫痪与脑伤。”他说完,再递过来一剂药方,“这是针灸的方法,师父说,若是配合此针灸,或许见效会更快些。那白姑娘所服的药方,虽然能够见效,但是却是虎狼之药,若是长期服用,必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若那白公子想让白姑娘健康,还是服此温和的药物较好。”

南行止淡漠地点了点头。

成青云腹诽,若是白家兄妹与这案情无关,南行止定然也不会多事去关心白思雨的病情。

她下了软榻,将南行止手中的药方拿在自己的手里,“我得再去一趟白司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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