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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女捕本色-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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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止怔了怔,许久之后,才无声而笑,“如此。”

他缓缓放松,放慢了脚步,这路并不长,却似乎走了很久。

成青云回了房间,收拾好东西,与南行止一同等候着。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她突然有些歉疚,看向南行止,问道:“世子,不会……有问题吗?”

南行止说道:“我吩咐过了,他们下手会注意分寸。”

成青云将一份药方,还有油纸包放进袖口。

烛火轻摇,片刻之后,秦慕铮出现在房间门口。他走过来,向南行止行礼,说道:“世子,护送安王殿下回府的马车不慎翻入水渠之中了,安王殿下受伤。”

南行止慢慢地抬起眼,问:“现在在何处?”

“安王殿下似乎伤得严重,如今在原地,等候世子去救。”秦慕铮说道。

南行止与成青云对视一眼,起身,说道:“让人将马牵过来,我这就去看看安王的情况。”

夜色渐深,京城千家万户灯火次第隐没在夜色之中,成青云与南行止策马,向着安王南泽出事的方向而去。

南泽的马车根本没有行出去多远。街道昏暗,且近年来街道两旁商铺瓦舍勾栏渐多,占用街道,导致车马难行。加之街道两旁,设有排水的沟渠,若是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沟渠之中。

沟渠边,通常会种植杨柳,以防止车马或者行人坠落。但街道来往摊贩渐多,为方便做生意,许多摊贩将水渠旁的杨柳砍去,行人车马的安全更加无法得到保障。

护送南泽的车马,便是在黑暗之中,无法辨清方向,不慎坠入水沟。安王南泽,也被带落,定然摔伤了。

南行止与成青云赶到现场时,安王南泽已经被人救了起来,浑身是稀泥污水,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上,糊满了恶心的烂泥。车夫与护卫打来了水,沾湿了衣襟,为他擦脸上的泥。

走近了,才发现他脸上和身上都有伤,污脏的锦衣之上,渗着血。

“伤势如何?”南行止走过去,轻声问。

车夫与护卫立刻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赔礼。

南泽听到他的声音,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挣扎着起身,却又痛苦的躺在了地上,他咬牙,断断续续地说:“你……你现在还管他们做什么?你快帮我找大夫啊……我的脸好疼,不会是摔毁容了吧……”

成青云提了一盏小灯,俯身靠近,为他验伤。

脸上的伤是擦伤,破了皮,清洗干净消毒即可。

其余渗血的地方,是腰部和小腿。她用手,轻轻地按了按南泽的腰,顿时引得他一阵哀嚎。

“你……你想干什么?你不知道,男人的腰很重要吗?”南泽疼得脸色苍白,“你……你毁了我的腰,你想……”

成青云移开手,刚才她摸了,腰部脊椎并没有错位,但并不表示没有损伤,看他还能动弹,脊椎应该没受重伤,应该是闪到腰了。

“腰部的位置的确很严重,”成青云定了定,说道:“一般的大夫,恐怕不会治。”

南泽面如死灰,抬手抓住她,“你说什么?大夫不会治?”

成青云不置可否,脸色却是很凝重。

她这样的态度,却让南泽认定了自己伤得无可救药了,他瘫软在地,苦涩又绝望地看向南行止,“行之……行之,青云是胡说的,我不过是摔了一跤,怎么会摔成无可救药呢?”

成青云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好去查看他腿部的伤。并没有骨折,可能只是扭到了。

南行止态度却比成青云坦然许多,他宁凝肃地看着南泽,正色道:“难道你不曾听过兴化坊里的白思雨吗?”他轻轻一叹,“她就是伤到了腰,从此瘫痪在床,起都起不来了,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

“什么?”南泽绝望不已,狠狠地喘气,“带我去见平王兄!他一定会治!他的医术,绝对比任何人都好,他一定能治好我的!”

南行止蹙眉,轻轻的点头,“如此,也只好打扰平王叔了。”

他立刻吩咐人,将南泽抬到平王府。

平王府此时已经大门紧闭,众人将南泽放在门口,立刻去敲门。

深夜的敲门声极沉,也极其空洞。

成青云抬头看着平王府,陈旧的大门,其上朱漆斑驳脱落,大门房檐之下,两盏宫灯随风摇曳,烛火微弱,似随时就要熄灭。

敲了许久之后,门内才传来脚步声,开门的门房,似乎上了年纪,行动缓慢。将门开了一道缝,只探出个脑袋,谨慎地问道:“是谁?”

“还能是谁?”南泽卧在一张担架上,愤恨地瞪着那门房,“本王受了重伤,京城的大夫都无法医治,你赶紧去通知王兄,让他来救我!”

门房神色一凜,又见南行止站在一旁,不敢怠慢,立刻开了门,恭敬地请众人进去,同时吩咐几个守卫,将南泽抬入府中客房休息。

成青云与南行止这才得以进入平王府。

刚一进府,便闻到一股浓烈的混杂的药草气息。接着黯淡的灯光,成青云发现入眼的庭院之内,放着整齐的竹编,竹编内,晒着草药。

连王府的花园内,一些花园也被开垦成了药圃。

庭院深深浅浅,如淡墨不一的墨色,在这雅致的王府内肆意挥洒。

几人进了院落,穿过几处小径之后,正院之中,才亮起几盏朦胧的灯光。

南泽被人抬进偏房之中,立刻有侍女为他准备好了药浴以及换洗的衣物,成青云与南行止暂时退避到门外,等侍女为南泽换好了衣物之后,才又进门。

南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看见进来的是南行止与成青云,顿时大失所望,欲哭无泪地说道:“王兄怎么还不来?”

“王爷,平王殿下很快就来,此时他正在为王爷准备药物,请王爷稍等片刻。”侍女欠身行礼,恭敬地说道。

成青云依稀带着几分对平王的好奇,默默地看向门外。那庭院深深如墨,浩淼暮霭,清泠朦胧。

风过,雾霭草木招展弥散,淡淡雾霭之中,一抹如淡月般的身影缓缓走来。

风起,那宽大的衣袖襟袂随风轻展,如山间流岚淡霭,若清浅水上一抹轻烟,飘渺脱尘,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

成青云立即站之身了,翘首沉静的看着,竟不想移开眼。

绰约灯影若纱如雾,那人的面容似掩非掩,看不真切,却让人恨不得立即拨云散雾,看个明白。

南行止淡淡地看着她,眉目微微一沉,随她的目光看向门外,终于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依旧两袖清风,依旧清俊孤冷,若月下空竹,泠然而立。

他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恭敬地低头,说道:“王叔。”

这平静谨慎的声音,将成青云蓦地拉回现实。她微微诧异,诧异于难得见南行止对人如此恭敬,待反应过来之后,也立刻下跪行礼,竟连如何说话都忘了。

平王南澈,已过而立之年,从面容之上,无法判断他的年纪。

他容颜清俊,慈眉善目,眉宇间,如令人敬畏却敬仰的青山,稳沉而悲悯。静立注目时,竟似一尊佛,那眼神之中,宛若带着怜悯与无限的宽容。

成青云虽然跪伏在地,可心头却一片坦然淡定。

“不必多礼。”平王南澈亲和地说道。

南行止敬谢站立,成青云叩谢之后,慢慢地起身。

平王手中提着药箱,慢慢走到床前,低头看了看南泽。

南泽立刻委屈地蹙眉,伸手拉住他,低声哀嚎:“王兄,我要死了,我的腰,我的腿,疼死了……你一定要把我治好,我不想瘫痪……”

平王南澈拂开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把脉,片刻之后,查看他的腰,还有比较严重的腿。

其余的地方,都是擦伤,并不严重。他对两个侍女说道:“将安王殿下扶起来。”

“什么?”南泽惊骇地看着他。

南澈却已经不容抗拒地让侍女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地让他试着坐直身。

“疼啊……”在南泽低声又痛苦的哀嚎之中,两位侍女将他扶了起来。

南澈用手摸了摸他的腰,掀开他的衣服检查。腰上一大片肌肤紫青一片,但腰间骨骼以及脊椎,并没看出受伤的痕迹。

他在南泽腰上落了几针,南泽慢慢躺下去,哼哼几声,摸了摸自己的腰,惊喜地说道:“好像不那么疼了。”

南澈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让侍女准备纸笔,研墨。

“我来吧。”南行止从侍女手中拿过墨和砚台,用勺子往砚台中加了水,慢慢地研墨。

成青云呆怔地站在一旁,看了看平王殿下。

可惜平王依旧冷淡如初,丝毫没有对南行止的亲近而喜悦。

南行止研好墨之后,将笔递给平王南澈。

第119章 行之受罚

南澈快速拟好了药方,交给侍女,“去煎药吧,药都在院子里,若是院子里没有,就去我的药房看看。”

侍女带着药方离开。南泽立刻翻身,殷切地看着他,可怜巴巴地问道:“王兄,我的腰没断吧?我不会瘫痪吧?”

南澈无声看了南行止一眼,平静温和地对南泽说道:“不会,你的腰不过是擦伤,有些红肿而已。服一剂活血散淤的药就好了。”

南泽瞬间生龙活虎,双眼炯炯明亮,“真的?”

“真的,”南澈拉过被子,为他掖好,还轻轻地拍了拍,“喝了药之后就睡一觉,明日就好了。”

成青云看着他高大清俊的背影,只觉得那温和的声音,俨然如一位好兄长,说是慈父也不为过。

南澈将南泽安慰好之后,转身凌厉地看了南行止一眼,沉声说道:“你随我到正厅,不要在此打扰你王叔休息。”

“是,”南行止随平王一同离开,成青云也即刻跟了出去。

平王府内,微风送来阵阵淡淡的药香,草木映衬之下,这雅致简约的王府,犹如山间隐士的草庐。

到达正厅之后,平王端坐在上方,严肃地看向南行止,肃然说道:“你今日,必须给本王一个解释!”他重重将茶盏放在桌上。

成青云缩了缩肩膀,没想到温和如平王也会发火。那平和沉稳的声音,还有他淡然平静的脸色,虽看不出怒火,但其中隐藏氤氲的怒意,却让人压抑又畏惧。

仿佛正在面对一座休眠的火山,外表虽看似平静,但却不知其中到底积蓄了多少怒火。

南行止面不改色,却依言恭敬行礼,微微垂首,说道:“请王叔恕罪,侄儿也是为了见王叔一面,才出此下策。”

“本王却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堂堂世子为求一见,而用尽心机,甚至算计自己的王叔!”平王南澈冷笑,“若是今日你王叔出了意外,你该当如何?”

南行止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笃定地摇头,“他不会有意外,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哪知他如此肯定的模样,却更像倨傲自负,平王眉宇一沉,抬手指向门外,厉声道:“你给本王站在院中,好好地反省!”

南行止下颌微微紧了紧,淡淡看他一眼,拂袖转身,走出了正厅,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傲然而立。

成青云大骇,手足无措忐忑不已,想要开口求情,思索着下跪向平王磕头,却不想平王起身,冷厉地看着她,“你是他的人,主子受罚,你还站在这里?”

“与她无关!”南行止背对着正厅,一字一顿说道,“请王叔不要惩罚她。”

平王依旧温和平淡地看着成青云,轻声说道:“若她不想与你受罚,我自然不会勉强。”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药箱,径自离去。

成青云呆怔恍然地站在正厅之中,惊愕无措得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她走出去,在南行止身前停下,抬头看着他,担忧地问道:“怎么办世子?离天明还有三个时辰,难道真的要站三个时辰吗?”

南行止却风轻云淡一笑,正厅内流泻而来地光,在他亭然的身躯上笼罩下光晕。

“父王在世时,经常罚我下跪,一跪就是一个晚上。王叔只是罚站,已经很好了。”他笑容竟十分欣慰,“你知道吗青云?父王去世之后,我一直很怀念,他惩罚我的模样……”

难道你喜欢受虐吗?成青云欲言又止,原本急切担忧的心却缓缓平静下来。

“青云,你先回王府,”南行止抬起头,轻轻地按住她的后颈,手指微微用力,似想将她揽进怀中。

她身体一僵,侧首后退,“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留在这里,难道我就不用被罚站了吗?”南行止放下手,“你回王府吧,门外王府的人还在等着,让他们护送你回去。”

成青云咬牙,挣扎又矛盾,“我去求平王殿下。”

“没用的,”南行止摇头,“我必须罚站,只有这样,王叔才会帮我,你明白吗?”

成青云一怔,隐约明白了他的用意。她微微低头,“你这样站一夜,腿不会酸吗?”

“你说呢?”南行止轻笑。

成青云抿唇,“王爷,我会按摩,我留下来,若是你站得腿酸了,我还可以为你揉捏,你说呢?”

南行止挑眉,黑暗之中,他眼中的炽热与深切愈发浓烈。

许久不见他出声,成青云以为他不会同意,却不想,听见他轻声说道:“好啊。”

心头一块石头微微落地,成青云原本还在纠结到底是否要回去。若是回去,未免也太不厚道,如今能留下来,心头也好受些。

月色缓缓西沉,成青云干脆在南行止身侧坐下,微微抬头,却见南行止垂眸看着自己。

她笑了笑,“世子,我真怕自己就这样睡过去了。”

“睡着了也好,靠在我身上睡吧。”南行止轻声说道。

成青云涩然讪讪地一笑,“我就是随口说说,若是让平王殿下看到了,指不定会罚得更厉害。”

南行止无声而笑,依旧迎风而立。

庭院草木掩映,疏影横斜,两人身影一高一低,随风姗姗移动,月影灯火之下,交错缠绵,相依相偎。光景流转,成青云眼皮越来越沉,眼前一切似乎都蒙上阴影与淡雾,再也看不清楚。她的头一点一点,身体歪斜之后立刻惊醒,便起身在南行止身边走走,南行止依旧神采奕奕,站得笔直挺立,如月下青松,傲然立于绝壁之上。

而成青云,却像是依偎在青松旁一颗小小的磐石,风来时,静静听青松低吟,流云浮过,与他共看朝去夕来,晨曦薄暮。

最终成青云支撑不住,干脆坐在了地上。隐约中,似听见南行止担心她的膝盖会受凉酸痛,但她靠在温暖而熨帖的东西上,舒适困倦得不想睁开双眼。

朦胧模糊中,成青云似听到有人走动小声交谈的声音。她终于醒过来,微微动了动,发现自己维持着一个别扭的姿势。

原本睡得并不沉,醒来之后就清醒了,她立刻直起身,发现自己方才靠在南行止身上。怔愣了片刻之后,心头微微惶恐不安。她抬头看着南行止,他依旧站得挺立如竹,眼睛却是闭着的,方才她弄出声响,他也没睁眼。

难道他可以站着睡觉?

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小心又谨慎地喊了几声,也没见他睁开眼睛。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他呼吸平稳均匀,很是安稳。成青云这才猜测,他或许是站着睡着了。

京城的晨钟缓缓涤荡过晨曦淡然的天际,平王府中也似渐渐苏醒,晨风送来缕缕药香,府中侍候的人也开始行动忙碌起来。

成青云伸了个懒腰,动了动脖子,见庭院边有个浅浅的水池,蹲在水边往脸上浇了些水,转身时,发现南行止已然睁开了眼。

他依旧站在原地,晨雾繆繆,微微染湿了他的衣角和头发。他低头见衣袖有些湿润,微微蹙了蹙眉。

成青云走上前,问道:“平王殿下不发话,你难道还要继续站吗?”她也看不出他脸色到底如何,站了整整一夜,却并不见疲倦。

“嗯,”南行止并未开口,只是从喉中发出沙哑的声音。

成青云叹口气,抖了抖有些发皱的衣裙,呆呆地看着庭院外,希望平王快些过来。

晨曦渐渐渲染上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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