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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亡国皇后升职记-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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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一面,而以前她所熟悉的轩辕长倾,不过是被仇恨和报复蒙蔽了双眼,亦是他对危险人物的防范与警惕。

她于他,一直都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一直忙到夕阳西下,残阳似血般笼罩整片大地。

粮食和衣物已分发殆尽,难民还拥挤在摄政王府门口,崇拜地望着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忙碌的身影,不肯散去。

“只要你们相信本王,本王定给你们太平盛世的承诺!”轩辕长倾霸气凛凛地道。

他那一袭紫色金纹蟒袍贵气刺眼,而给夏侯云歌短暂的亲近感,又瞬间变得遥远难以触及。

趁热打铁,还有什么能比现在正是万民感恩戴德时,收拢民心更好的时机。

难民们感激涕零,跪地叩拜,更有人放声痛哭起来。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摄政王好啊!终于让我们看到了希望!”

“摄政王英明……”

“苍天呐,终于赐给我们老百姓一位明主。”

祁梓墨为皇帝时,短短八年早已让百姓积怨已深,怨声载道。祁梓墨又弃国家于不顾,独自逃命,将整个国家拱手让于北越,百姓们更是对祁梓墨唾弃憎怨。

轩辕长倾的勤政爱民,轻易便俘获了百姓的心,也与祁梓墨的昏庸无德荒废朝政形成鲜明对比。

这也正是祁梓墨迟迟没有攻破轩辕长倾在沿海一带的防线,进攻陆地的原因。现在的祁梓墨他不敢赌,民可载舟亦可覆舟,他也担心百姓对他的憎恶,致使他不能重新夺取这个国家,在陆地一败涂地,最后连退守海岛的军力都不剩。

为君者,握住民心,便握住了天下。

善战骁勇的军队,就如一把迫喉利刃,不是心悦诚服的臣服,这样的天下又能稳固几时。

就在此时,一个抱着孩子的民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浑身破烂泥污,看不清楚容貌,就从跪着的难民中冲了出来,直奔夏侯云歌。

侍卫赶紧向前阻拦,轩辕长倾亦闪身出现在夏侯云歌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皇后娘娘……”那民妇一声悲苦呼唤,声泪俱下。

夏侯云歌心头怵紧,不知哪里跑来的前朝拥护者,众人当前不顾性命触犯忌讳如此称呼她。

“大胆!摄政王尊驾在此,不得无礼撒泼!”侍卫大声怒喝。

那民妇就好像做了必死的准备,哀声大哭起来,“皇后娘娘现在位居高处,享尽荣华富贵,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要了吗?与其施恩与旁人,不如救济救济自己的孩子!”

第143章 仁慈,戏份没做足

民妇一言惊起千层浪,如一把旺盛的柴火,让场面瞬时沸腾起来。而紧紧抱在她怀里的婴孩,亦应时地“哇哇”大哭起来。

围拥的难民百姓们都炸开了锅,对那民妇怀里的孩子和夏侯云歌指指点点。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接受,自己女人曾经的过往,尤其是高高在上的尊贵王者。能接受曾经嫁过人,已是莫大气度。如今又被人当着众人之前,将曾经的孩子以此种方式暴露人前,摄政王当众颜面扫地,哪个男人受得了。

众人都悄悄瞥了一眼夏侯云歌,心中猜测,只怕王妃之位朝不保夕了。

“大胆!休要辱没摄政王妃清白!”东朔大喝一声,就奔上前去,想要将那妖言惑众的民妇带走,拷问是何人指使。

这时,异变凸起!

那妇人将怀中婴孩,猛地向东朔扔过去,东朔一时情急,只好先去接住孩子。

侍卫见此状,赶紧拔出腰间大刀,试图镇压妇人束手就擒。妇人却不闪不避,仰天凄声哀嚎。

“奴婢有负皇后娘娘所托,再无颜苟活于世!”

“拦住她!”

轩辕长倾话音方出,那民妇就已猛地冲向侍卫手中寒意泠泠的大刀。

锋利的刀刃擦喉而过,鲜血喷薄而出,如那夏季盛开最红的芍药,映着残血夕阳,绚烂夺目摄人惊魂。

难民们响起一片惊叫声,还有孩子们被吓哭的声音,母亲们赶紧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和嘴,不让太多的声音发出来。

东朔赶紧冲上去,一把抓起还未倒地的民妇,为时已晚,那妇人已没了气息。

大片大片的鲜血汩汩外涌,洒了满地殷红。

夏侯云歌已被此变故,惊得呆然毫无反应。怔怔地望着失控的人群,即便那些百姓当着摄政王的面,什么都不敢说,只惊惧有人死在面前的恐慌。

夏侯云歌还是感受到,无数的目光与她擦身而过,已不是方才的尊敬与感激,而是满满的嫌恶与鄙夷。

轩辕长倾面色青灰,神色不明,淡淡一扫众人,透着迫人臣服的威严。

众人当即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埋首跪在地上,谁也不敢抬头。

拥挤的众人,鸦雀无声。

气氛定格凝固的一瞬间,轩辕长倾却笑了。

“本王还不知,与王妃有个孩子流落在民间。如此倒要感激这位民妇,让我们一家三口团圆相聚了。”

玩笑的一句话,终于缓和压抑尴尬的气氛。

底下传来一片嗡嗡细小的声音,听不清楚众人说了什么,也都被摄政王的这一句话逗得勉强展颜。众人纷纷恭贺祝福,在心里对轩辕长倾的气度又多了一分赞誉。

很快便有人把地上的尸体抬走,用水快速擦洗地上血迹。傍晚的秋风还很暖和,地上的水渍很快被吹干,一切恢复原貌,仿若方才变故从来没有发生过。

轩辕长倾接过东朔怀中夹着的孩子,抱孩子的姿势虽然生硬,也算标准。

方才还哇哇大哭的孩子,当即就不哭了,瞪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好奇打量轩辕长倾威严又俊美的容颜。

“这孩子倒是与本王有缘的很。”轩辕长倾笑着说,和悦之色,不见丝毫愠怒。“本王正好膝下无子,今日便当众收他为义子,也算这孩子因祸得福。”

接着,轩辕长倾又吩咐侍卫,“将那妇人厚葬,爱子之心可泯之罪,为了给孩子谋个活路,勇气也是可敬。”

轻巧的一句话,没有一个字为夏侯云歌开脱,便让情况瞬时逆转。从那孩子是夏侯云歌遗弃的骨肉,转变成妇人私心为孩子谋取活路,故意构陷夏侯云歌。

底下隐约有小声议论,却是谁也不敢发出质疑之音。

“王爷仁慈!”

人群中传来一声清越好听的男声,遁声看去……

竟然是谢文远!他跪在人群中,称颂叩拜。

众人当即缓过神来,赶紧跟着附和,高声大呼,“王爷仁慈……”

轩辕长倾含笑颔首,扬声对众人道,“日后谁再有孩子养不起,大可送来摄政王府。”回身,温柔牵起夏侯云歌冰冷的手,眼底尽是安抚人心的温柔,“王妃特别喜欢孩子,总嫌弃府里冷清,多几个孩子也热闹。”

底下响起低低的笑声,气氛彻底和悦欢活起来,也有胆大的百姓跟着附和两声。

“将来王爷和王妃有了孩子,王府里就不冷清了。”

众人一片笑声。

“能得摄政王庇护,万民之福。”

“摄政王如此爱民,我们老百姓都拥护摄政王!”谢文远扬声道。

百姓们的热血,再一次激荡起来,又是一片震彻整个皇城的叩拜声。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摄政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夏侯云歌受着众人叩拜,心中说不出的百般滋味。

轩辕长倾对不远处的谢文远,投以赞赏的目光。谢文远浅浅一笑,跪低身体在人群中。

“天色不早了!都回去吧!”轩辕长倾对众人挥挥手。

众人纷纷叩谢,恭送摄政王和摄政王妃回府。

轩辕长倾牵着夏侯云歌的手,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孩子,一同回了王府。

一路回到紫荆苑,轩辕长倾脸上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就在踏入房门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尽,将孩子交给梅兰竹菊,吩咐梅兰竹菊去找两个信得过的嬷嬷带孩子。

东朔将从妇人身上搜到的一块布帛,呈给轩辕长倾,“王爷,这是妇人身上唯一的东西。”

“下令,今日之事务必严密调查,谁是幕后主使!”轩辕长倾几近咬牙的口气,透着彻骨的冰寒。

东朔赶紧领命去了。

夏侯云歌努力佯装平静地接过小桃递过来的茶,一口一口喝下去,砰砰跳动的心还是不能平息。

这件事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

尽力去无视轩辕长倾起伏不定的喘息,她还是抑制不住手在微微颤抖。

她害怕了?还是害怕被他误会?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虚脱,疲惫的想睡觉,闭上眼睛就不用面对这么多的阴谋算计。

轩辕长倾见夏侯云歌依旧一脸平静的一言不发,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淡定样子。而他看到的也不过是掩藏完美的表象而已。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轩辕长倾沉定的声音毫无起伏,听不出喜怒。

夏侯云歌望着手中茶碗不说话,有什么好说的,到底是不是被诬陷他还不清楚吗?

再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人了!

轩辕长倾自己倒了一杯茶,猛灌下去,平复心绪。

他不说话了,便是良久的沉默。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下人们点上灯火,撑起一片朦胧光线,映着满院子秋意萧索的景象,宛若一片琉璃世界。

谁都没有说话,却是小桃噗通跪在地上,打破僵滞的沉默。

“王爷!娘娘是被诬陷的!这是栽赃陷害!”小桃声泪俱下,哭得双眼通红。

除了夏侯云歌,再没有人比小桃更清楚了。

“娘娘虽然成婚八年,祁帝却是一次都没有碰过娘娘呀,又哪里来的孩子!”小桃抹了一把眼泪,虽然跪着,脊背却是挺直,那样不畏强权的倔强姿态,越来越像夏侯云歌了。

轩辕长倾有些想笑,不是因为整件事的拙劣手段,而是想到一句话,“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小桃衷心为主的程度,在夏侯云歌落水下落不明之时,轩辕长倾就已知晓。

当时,若不是东朔及时发现夏侯云歌还活着,小桃就要投河追随而去了。

轩辕长倾扶额,有些伤神,“若大婚当日,戏份做足,就不会有这样刁钻毒辣的麻烦了。”

即便轩辕长倾处理得当,说那个孩子是妇人为了给孩子谋一条活路才如此为,百姓们暂时相信,还是会轻易被外人蛊惑。

毕竟祁梓墨没碰过夏侯云歌事,不是天下皆知。

更何况,这种事,如何向天下人启齿,不是要天下人嗤笑夏侯云歌,亲自选择到驸马,连江山都给了人家却守了八年的空房。在祁梓墨眼里,连个模样稍好一些的阉奴都不如。

“什么戏?”夏侯云歌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声。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虚浮无力的颤抖。多么好笑的构陷,她是气的,才会抑制不住的颤抖。

“验贞帕。”轩辕长倾深深望着夏侯云歌,目光带着几分揶揄。

夏侯云歌瞬时脸红如霞,局促地握紧手中茶杯,不慎洒了出来几滴,烫了她的手。

她赶紧甩手,他一把捉住,捧在掌中,对着她烫红的手指,轻轻吹气。尖锐的刺痛,瞬间缓解。她的手那么凉,连他一向薄凉的手指,轻轻触碰都觉得很暖,一直暖入心坎。

她抬眸,他俊美的容颜就在咫尺,可以清楚看到他微垂的长睫,根根分明,每一根都又粗又黑,各外好看。

所有躁乱的思绪,渐渐平定下来,脑里心里,只有鼻端淡淡萦绕的幽兰香气。

忽地,夏侯云歌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将将降温的脸颊,再度烧红起来。

他们什么时候好到这种程度,需要他这般温柔对她。

平复的心绪,再度纷乱起来,心脏又开始不安分的乱跳了。

轩辕长倾含笑望着她羞涩微恼的样子,他就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娇憨可人,再不那么寒冷如冰。

“那个孩子长的很漂亮,有一双如你一般明亮的眼睛。想来他们也费了一番功夫,才会找到与你有些相似的孩子。”轩辕长倾温声道。

“王爷……相信我了?”夏侯云歌问完就后悔了。

果然,轩辕长倾抓住把柄不放,促狭地望着她,目光中似有热火在燃烧。

“难道那夜的……是假的?”他没有吐出“落红”俩字,就已让夏侯云歌浑身都燥热起来,耳朵都红了。

“哈哈……”他爽朗的笑声,是从没有过的愉悦。

“王爷要没有什么事,我睡觉了!”夏侯云歌匆忙起身,就往床榻走去。

如此拙劣的撵人借口,只会让人更想调戏她的紧张。

“被你这么一说,本王也是倦了。”

“……”

第144章 道歉,在作茧自缚

柳依依听说有个妇人抱着孩子,诬陷是夏侯云歌的骨肉,担心不已。见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赈济灾民回来,怕轩辕长倾因此事迁怒夏侯云歌,便过来探望。

她不是有意要听到轩辕长倾和夏侯云歌的谈话,见轩辕长倾没有因“妇人孩子”的事,迁怒夏侯云歌,反而语气平和,带着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她便没有进门叨扰。

他们相识十年,她再清楚不过他的性子,他何曾对除她之外的人,如此不夹杂任何伪装的平和语气说话过。

当听到轩辕长倾爽朗欢愉的笑声,柳依依的心不经意闪过一丝酸痛。

他何曾这样笑过呀。

从来不曾这样对她笑过,也从不曾听到过他这样好听的笑声。

就连当年,他荣升为摄政王时,接过皇上赐封的圣旨,也不过淡淡一笑,便是他一向最开心的反应。

这一刻,柳依依忽然有些明白,缘何轩辕长倾的喜怒哀乐都被夏侯云歌牵扯。

在他的眼中,耳中,甚至于心中,其实早就有了夏侯云歌的身影。只是他自己还不曾发现。

那种感觉,无关于时间早晚,无关于风花雪月,他们早就在多年前有了羁绊。

恨着,何尝不是另一种爱。

柳依依弯起唇角,笑了。她为轩辕长倾的转变感到开心,也欣慰,终于有个人可以让他展颜一笑了。

从半敞开的窗口看向屋内,夏侯云歌在灯火下的侧影,真的好美,连女子都不禁赞叹她的美丽。

只有这样的女子,才堪称绝世芳华,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人。

也只要这样的女子,才与轩辕长倾的俊美无双,堪称匹配。

映在窗口,他们的身影,恍惚间在一片朦胧灯光中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再不能多加任何一笔,否则都是毁掉所有美好的一种瑕疵。

柳依依低头,释然一笑,虽然苦涩,却是充满祝福的。

她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在心里说。

长倾,希望她能经常让你这样开怀大笑,即便你的人生短暂,也会是你的人生最美,花开绚丽。

柳依依正要转身离去,就听见屋里的人说。

“那个孩子以后就养在你这里,吵吵闹闹的热闹,正好改改你冰冷的性子。”轩辕长倾平静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透着暖人的温和。

“摄政王是愧疚吗?因为那碗堕胎药,杀了你自己的亲生骨肉,便总想着往我这里塞一个孩子,让我对你少些怨怼,你也少些愧疚吗?”夏侯云歌不冷不热的口气满是讽刺。

她不是爱心泛滥的人,也从没想过将别人的孩子养在膝下来填补空缺。

她有她自己的孩子。

那才是她的骨肉至亲,心脉相连的唯一。

对于轩辕长倾这样的施舍,本能的抗拒,甚至厌恶。

轩辕长倾一时间无言以对了,目光深沉地望着她。一袭紫色华袍在灯火下,闪着遥远而冰寒的高贵与霸气,还有那与生俱来不容人挑战的威严。

偏偏夏侯云歌就是不让他顺心如意,就是一再的挑战他的底线,让他深埋心底的心思总是无处遁形。

赤裸裸展现人前的感觉很不好。

身为王者,不会喜欢被外人轻易看透自己的心思。君心难测,才不会失了主动权,一切任由它操控摆布,尽数掌握在股掌之中。

他一向习惯了自己是个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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