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她无望挣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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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裙子不必换了,白底染深红,看上去倒是很艺术。”
淡缘头痛欲裂,眼前是黑白的世界,找不到一丝暖色。
她偏过头,看着戚玺的侧脸。
他戴了顶鸭舌帽,阴影遮住了眼睛,盖过高挺的鼻梁,只露出两片薄薄的嘴唇,竟有几分落寞的味道。
他也为她戴了一副墨镜。应该是为了防止可能影响到戚家的偷拍吧。他果然比她更聪明谨慎。如果他也入了商界,应该是不比戚辛差的继承人。她明明从他的眼睛看到商者该有的狠决。
可他不愿涉及戚家的事,只是不愿……究竟为什么?如果他曾经争气一点,她也不会在今日需要到医院来了……
可转瞬又好笑的摇摇头。怎么会忘了,他虽然和戚辛没有相同的血缘,却也是一匹狼。她甚至不能确定自己怀着的究竟是不是戚辛的孩子。
他们……是她极力推开的噩梦。
淡缘半窒息的想着,怕冷的缓缓挪离戚玺身旁,立到他身后。
他正在为她填一张表,刚刚也帮她挂号、付钱。步骤和动作娴熟得不像话。淡缘不禁疑惑的问,“你之前也帮人做过么?”
像以往一样,戚玺似是没听到她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填着手中的表格,半晌才抬头看她,“你觉得呢?”眼中竟有丝奇异的笑意。
淡缘不知如何反应。坐到一旁端看起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他们身旁不断有被叫进手术室的女孩,大部分都很年轻。淡缘偶尔小心的瞟看两眼,发觉她们进去时脸色苍白,出来后却满脸冷汗,脸变成脆弱的蜡黄色。偶尔还有未进去的女孩小声哭泣。
淡缘摆玩着手上的戒指。它美到百看不厌。可她看着看着,心里竟开始闷痛。
然后身旁的戚玺突然说,“淡缘,到你了。”
冷气包裹住她的全身。小腹有疼痛炸开,她尖叫出声,却只听到自己细细的呻吟。
戚玺应该是给她买了麻醉剂的手术。她只觉得冷,却并不感觉太疼。
恍惚中似乎昏迷了又醒了,眼前一室亮眼的苍白。
鼻尖似乎飘过了几抹玫瑰的清香。淡缘模糊的看到右手被插了输送点滴的针管,而左手被一只温暖的手握着。那手的主人趴在她的床单上睡着了,卷发软软的塌在雪白的床单上。
淡缘浑身猛然一震,“呀”的叫了出来。
那趴在她身边沉睡的人被惊醒了,抬头望向淡缘。见她死死的盯着自己,黑蓝的眼睛霎时清醒,“淡缘,醒了吗…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
淡缘的眼睛因不可置信而瞪得巨大,她觉得眼前的一切荒唐太甚,沙哑干涩的痛声尖叫,“何祁!你为什么在这里?!”
淡缘用力坐起,浑身战栗着甩开他握着自己的手,拽开插在右手背上的针头。动作太用力,手背上划破的针痕开始冒血。
何祁的眼睛也瞪得大开,眼底却只有闷痛。他不容拒绝地按着淡缘躺回床上,抓过她滴血的手捂住,用纱布小心的缠裹伤处。声音轻轻的,“小玺叫我来的,他说你在做手术,我就急忙赶来了。淡缘,你怎么不告诉我?”
淡缘用力的喘着气,浑身都在颤抖。她想放平声音,却无法控制的尖声问,“告诉你什么?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我怀孕了要流产?还是这是谁的孩子?”
何祁看着淡缘惨白的脸,她目光绝望的死死盯着自己,可他竟无法扯出一丝安慰的笑。
“喝水吗?”他不等回答,转身倒了杯温水。小心的扶起淡缘的背,见她紧紧抿嘴不张口,不觉轻叹,“不渴吗?可你嗓子哑了……”
何祁喝进一口水,在淡缘惊疑的目光中俯下身,嘴对嘴的全数喂入她口中。他怕她吐出来,含住她的唇不敢动弹,低头却看到她喉咙一动咽了下去,脸不由自主地热起来,“下次也让我这样喂吧…”
淡缘握住何祁的双手,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会生气?”
“我怎么可以对病人生气呢,”何祁举起杯子,“要不要再让我喂一次?”
淡缘伸出裹了纱布的手,摸上他的脸,“回答我。”
何祁僵了一下,安静的缓缓抬头,看向淡缘。她的眼睛正脆弱而执著的盯着他,脸颊和嘴唇无一丝血色,身体在宽大的白色病衣下显得瘦弱而单薄,他止不住眼睛冒出氤氲的水气,低低道,“我只气自己没保护好你,让你承受这样的痛。”
“呵,”淡缘似是讽刺的笑出声,“可这又不是你弄出来的孩子。”
何祁恍若未闻,只是看着她,“可我知道你爱的是我,你一定也不想这样,是不是,淡缘…”他感觉热热的眼泪冒出眼眶了。
淡缘颤抖着身体,看着何祁被裹在清澈眼泪下的双眼,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好像把长久以来精神上和肉体上承受的痛全部倾泻出来,眼泪像是决堤一般的急速落下。何祁用手背抹了抹脸,伸手把淡缘整个抱进怀里。她依偎在他胸前不停的颤抖哽咽,突然显得那样小,那样孱弱。
他吻着她的头顶,“淡缘,我母亲遇见父亲前曾是个酒吧女,可他们照样相爱……我不是把你比做酒吧女。不过你担心的那些,绝不是我会在意的。我只希望能让你快点幸福起来。而你在我身边时好像要更容易开心一些,那就和我在一起吧。不要再离开…”他抓起她的左手,轻轻吻上那个戒指,“你既然把它戴上了,就不要再摘下来。淡缘,我已经向戚家提亲,我要快些把你娶走…别再哭了……”
淡缘泣不成声,只能紧紧地握住何祁的手。将脸深深埋进他的怀抱。
不离
戚玺怀端着一盒白色塑料的快餐,进了房间。将饭盒放到淡缘身旁的小桌,“买了你喜欢的,淡缘,趁热吃。”
淡缘冷冷的看向他的脸,心里一阵怒火,“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她抠开饭盒的盖子,却看到几块色泽新鲜的烧茄子,竹笋,豆腐和米线,那的确是她小时候经常吃的。
淡缘用力合上饭盒。带了几分微笑看向何祁,“我可以回家了吧,这医院里的味道真不好闻。”
“可你还没输完点滴,”何祁的手覆在淡缘裹着纱布的右手上,有点心疼地看着她被扎进针的左手,透明的点滴正安静的流入她纤弱的身体。
“我的身体很好,回家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淡缘执意回家,她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夜,此刻不想再在病房中呆一分一秒。虽然小腹有些闷痛,也能感觉到下体在缓缓流血,但她精神很好。因为终于可以安下心,夜晚也可以摆脱梦魇的纠缠安睡。
“淡缘,你真的不要和我回去吗?”何祁忍不住又问一次。她在戚家并不安全,这件事足可以证明。他的余光察觉到一旁沉默的戚玺阴郁的表情,不觉更加担忧。
“现在还不行,我不能离开需要我保护的人…”淡缘抿着唇,母亲的事还没有办好,她不能和戚家分得太彻底,“但我很想见你的父母,我总会去的…”
戚玺安静的坐在前面开车,淡缘在后面望着他的头出神。
她应该恨戚玺将她急欲抹去的事告诉何祁。他大概会从此记得她曾为他人流掉一个孩子了。可同时,她不必再担心秘密的泄漏。她和他将更坦诚地在一起,那一切阴暗的过去都过去了……
刹车声突然划过,车子停的迅速,淡缘惊得差点掉下座位,安全及时带将她拦了回去。
“怎么了?”这里是离戚家不远的梧桐树林,天色已经暗了,他却突然停车。淡缘觉得心脏紧张得快速跳动起来,双眼警惕的盯着戚玺。他坐在驾驶座位上,一动不动的像一个假人。“你不开车我就自己走了,”淡缘说着打开车门。
她从来没有丝毫头绪戚玺在想些什么,这本身是一种不安。加上这段时间他的眼睛暗暗的,嘴角讽刺的笑意也消失不见。他长时间的坐在病房一边的椅子,偶尔翻看一些杂志,大部分时间一言不发的紧盯着她看。她看得出,他弄巧成拙后是不开心的。此时不知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
她急着离开,几步内迈离车子,脚踩着落叶,咔咔的声音却掩盖不住跟过来的脚步声。
“你跟过来,车子呢?”淡缘稳着声音问,脚步却不知不觉地加快了。
“就这么急着躲开我么,淡缘…”戚玺说着,抓住她的手腕,二话不说的用力往回拉。淡缘惊叫着踉跄跟着他急快的脚步,眼睛逐渐惊恐的睁大。
戚玺打开后排的车门,将淡缘不停挣扎的身体甩进去。自己一膝跪在座椅上,居高临下的看她极度慌乱又极力镇定的表情。
“你想干什么?”淡缘觉得浑身无力。手术的后遗症竟令她虚弱至此,只是何祁在身旁时,心情的轻松掩盖住了她的孱弱。
戚玺看着她,又似乎没有在看她,思索着说,“我在想他为什么不生气也不伤心,一副你背着他怎么样都认了的样子,他是太在意还是不在意呢…淡缘,你也真有本事,才那么一段时间就另一个人对你死心塌地,”他倾过身,温热的呼吸吐在她苍白的脸上,“可那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看上你什么了?你明明是一条只有我才能发现的影子……”
淡缘忍不住颤声反驳,“……那你呢?你又为什么一直对我纠缠不放?”
他似乎困扰的迷茫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她,突然失了力气一般倒到她身上。身体的重量全压到她的胸口。淡缘瞬间窒得无法呼吸。双手推拒着,又不敢剧烈的挣扎。
肩窝处突然一阵湿热,淡缘偏着头望过去,看到了戚玺红红的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睛。心突然一软,抓在他胳膊上的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当何祁睡在她身旁的床上时,戚玺两夜没合眼的照看她。头发已经不同于平时的柔顺,乱得有些颓废的邋遢,清俊的脸上也有新生的胡渣。他大概从没那样认真地照顾过一个人。此刻不知为何突然再撑不住,无力的倒在她身上。双臂却自有意识般固执的抱着她,安心的把头垂在她的胸口。像拥抱一个最重要的宝贝。
戚玺在她身上枕着,却并没有睡着。
过了似乎短暂又漫长的几分钟后,他起身坐回前排,开车回家。
他没了以往的讥讽笑意,眼睛显得更加幽深,望不到底,却凭空增了几分凉凉的孤独。
淡缘用热手巾擦洗着身体,在洗手池洗头发,心里不停冒出他的影子。
他落寞的时候更像从前那个无害的孩子,那个经常用双手抱着膝盖坐在角落的孩子,那个容易被忽略但总是安静的看着她的孩子。淡缘突然觉得眼眶有点湿润。
她小时候不是没有尝试和那个自闭的弟弟沟通,但他每次都用冷言冷语把她赶走。直到舅舅开始频繁的带一对陌生的母子回家。
那个比他们大几岁的男孩有很温柔的微笑,丝毫不在意戚玺故使的恶意,脸上是熟悉而一成不变的笑意,就像一个能信任的大哥哥。淡缘眼看着那个讨厌自己的弟弟被男孩逐渐征服,像小鸡跟着母鸡似的围绕着他。
他真是不争气,竟然坚信一个外人。淡缘记得那时的自己愤怒而委屈,越来越少次到舅舅家。
而几年之后再见,他们都长大了,一切也都变了。
她像是不停徘徊在一个戏剧化的漩涡中,被困在有那两个没血缘兄弟的地方,如今却要找到出口了。
鼻端有被风吹过的头发,摩擦出一丝痒。记得她在图书馆睡觉时,坐在一旁看书的何祁会偶尔拿起她的一缕头发,做小小的恶作剧。
淡缘下意识的说,“祁,别闹我…”
鼻子果然不痒了。
可头皮却突地一疼。一股大力将她拽了起来,长发成了变相牵制她的绳子,被人无情的拉起。
淡缘疼的叫喊着从梦中惊醒。瞪着背着月光坐在她床上的人,一个很久没这样出现在她房间的人。她突然不知如何反应。
戚辛放开她被揪得断开几根的头发,面带戾气明显的微笑,“怎么了,几个月不见,就把我忘了?”
淡缘看着自己轻飘飘往下坠的断发,突然发觉这不是梦境,心里升起一阵恐惧与愤怒交加的无名火,“干什么?你应该已经娶妻了,不要再半夜三更的到别人房间……”
“可你不是别人啊,淡缘。”他摸上她的脸,手指来回摩擦,“我们都是将婚姻交易的可怜人,可你竟是和他俩情相悦了…何祁多次向戚家要求娶你,而你连在梦中也叫他的名字……真是不公平啊,淡缘。”
淡缘看着戚辛似是自言自语的样子,用力将他不停抚摸的手至脸上甩下,“你想怎么样,让我拒婚?”
戚辛蹙了眉,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难看,“就算是我想留住你也来不及了。何祁直接问了你的舅舅,而他欣然同意,这件事…没有我插手的份了。”
淡缘放心的舒了口气,暗自为何祁叫了声好,那丝欣喜却被戚辛看在眼里。他怒极的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手指残忍的使力,“可是在你嫁出去前,我还是可以和你做爱啊……那样你以后再也不会忘记我了,对不对?”
淡缘被卡得眼前发黑,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戚辛近乎疯狂的笑容,颤声道,“别让我更加恨你。”
戚辛抓过淡缘挣扎的双手固定住,轻柔的吻上她的脸颊,开始往下剥她的睡衣,“那…你还是恨我好了,带着你的恨,永远也不许忘记我…”
淡缘呼吸困难,但却清醒,她冷眼看着戚辛满意的亲吻她锁骨的样子,恶狠狠的吐出能浇灭他兴致的话,“那就别让我厌恶你……别让我每想起你就像想起一只发情的狗。”
戚辛的动作果然顿住了,他抬眼看着淡缘冷如冰凌的脸,却不生气,反而缓缓的笑开了。手掌掐住她心脏处的丰盈,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淡缘,你真是没有心的女人,”他手上使力,在她痛叫出声的片刻,又轻柔的吻上指缝间凸出的粉红色顶端,“可你竟能把我的心弄得那样狂野,我再无法控制它了……”
淡缘睁大双眼,愣愣的看他啃咬自己的身体。发凉的皮肤和火热的唇齿碰触时,她像是被烫到一般剧烈哆嗦,随之绝望得全身都用力挣扎,尖叫声在布满情欲的卧室显得惨烈而突兀。
淡缘望向天花板,她已经是何祁的人了,不能再因从前的噩梦堕落……可身体没有足够的力气反抗,她只能拼命把所有的疼痛呼喊出去。
戚辛用皮带将淡缘的双手绑到一起,黑色的束缚更衬肤色的无助。他看着她洁白纤长的身体徒劳的扭动,继续用双手残忍的爱抚她,嘴中冷冷的,“再大声叫啊,把他的姐姐叫来,把他们都叫来,来看看你和我其实是什么关系……”
淡缘的尖叫嘎然而止。她瞪着他,发觉自己已经浑身赤裸,身体布满了淤红的痕迹。他毫不留情的拉开她的腿,手指在她脆弱的私处肆意玩弄,在她忍不住快叫出声时又突地停止。
他的动作略有停滞,将摸过她双腿间的手指凑近眼前。指尖是一抹明显的红。
淡缘已经跳得绝望的心跳又快上几分,那是她流产后断断续续的出血,可是戚辛不能知道,他们之间不能再有任何多余的羁绊……
淡缘急得叫了出来,“我——我月事来了,你快出去!”
戚辛看看她苍白的脸庞,却扬起了嘴角。那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但合着空气中流动的腥气,多了些嗜血的味道,“那又怎么样?”他带着那抹笑意,用力的突破她脆弱的防卫。
淡缘的喉咙干涩的“啊”了一声,眼前一阵一阵的涌上黑雾。他毫不留情的穿透她稚嫩的柔软,但她昏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