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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重生嫡女不好惹-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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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慕殇媚眼如丝,嘴角一朵风流娇花,端端的晃花了众人的眼。

人人都道,晟阳王亦刚亦柔,雌雄难辨,姿色无双,一双卧蝉眼风流无限,身长玉立,翩若游龙,只是真的亲眼瞧见了,才知道传言不过只得真人三分的神韵。

“人人只道皇弟风流成性,不爱娇娥爱英雄,却不知皇弟是个多情种,如今见了平宁倒是换了口味,皇兄自然会成人之美的!”

颜慕景站起身,赵权赶紧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将一件黑色金线刺绣的蟠龙斗篷披在颜慕景的身上,动作熟练,一看就是平时做惯了的。

上官凝的面色十分不好看,颜慕景的这话说的未免有些过分,颜慕殇再如何也总是他的皇弟,也总是在金銮大殿之上先皇御封的晟阳王,如今在一众金甲卫和兵马司的兵勇之前这般说法,不是**裸的侮辱轻贱嘛!

似是感觉到了上官凝的情绪,颜慕殇的大手在大裘的遮挡之下,轻轻的将上官凝冰凉的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掌心之中,微微粗糙的指尖在上官凝的手掌之中画着圈圈。

“谢皇兄的一番好意,这情臣弟铭感五内,明日一早臣弟便进宫领旨!”

颜慕殇恍若未闻一般,恭恭敬敬的谢了颜慕景的恩。

上官凝的心突然就潮湿起来,外界传言的晟阳王恃宠而骄,在皇宫之内备受太皇太后宠爱,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殊不知,这个天下都是皇上的,颜慕殇尽管掌管着逐殇楼,却仍旧只是江湖的一个派别而已,而且深受朝廷忌惮,他组建这个逐殇楼也只是想要自保而已。

颜慕景此时能说出这番话来,想来平时对这个皇帝刁难也少不了,想到颜慕殇如此高傲的一个人却要一直被人这般嘲讽,上官凝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唉,起风了,赵权,摆驾回宫!”

颜慕景见颜慕殇一丝不悦也无,竟然与平日大相径庭,不过想到刚刚颜慕殇的身手,颜慕景的眸色便重新一暗,这个皇弟恐怕还有大秘密瞒着自己,果然,不是个省心的角色。

“皇上起驾!”

赵权尖细的嗓音高亢而刺耳,刺破了沉静的夜色,几只栖息在树上的寒鸦不知发生了何事,呼扇着翅膀扑棱棱的向着夜空飞冲而去。

一些院子亮起了灯,隐约的狗叫声响起,不过马上就消失不闻,恐怕那些居于此地的难民们也都心知这个不平静的夜晚,他们这些渺小如蝼蚁的贱民们最好还是关门闭户,求得一方安宁,不要惊扰了那些不知何处而来的煞神们。

亮起的灯盏很快又都被熄灭,尽管每家每户的窗子边,大门口都围着一双双黑漆漆的眼睛,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

起初的两个宫人重新将手中装着夜明珠的灯笼提起,走在颜慕殇的前方,照亮前路,赵权跟在颜慕景的身侧,小心翼翼的扶着皇上的手臂。

金甲卫雄赳赳而来,却并没有施展出他们的手段,反而被一个半残的妇孺将了一军,每名兵士的心中都憋了一口气,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们这一趟至少没有白来,北疆四皇子成擒,这也算是他们今夜的功勋一件!

上官锦看着上官鸿群被人押着走出屋子,喉痛刺痛,眼睛干涩的如同是数年不见雨滴的沙旱地。

上官鸿群背脊挺的笔直,即使被人束缚住了双手,依旧无损其一身的气质,倒真的是有几分皇室贵胄的神韵。

上官鸿群被两名金甲卫的士兵押解着,一眼都没有再回望上官锦,反而在经过上官凝和颜慕殇身边的时候驻足看了两人一眼,眼神说不出的怪异,颜慕殇不着痕迹的挡在了上官凝的身前,将上官鸿群**裸的目光隔离开。

上官鸿群也不恼,只是嘴角突然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好像是被厉鬼附身一样,满身的阴邪和鬼气,甚至张开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无声的用嘴唇和颜慕殇说了句什么。

“快走,别磨蹭!”

金甲卫的兵士看见上官鸿群的表情也觉得邪门,心里突突的不安,只想赶紧把此人押解回宫好交差。

大雍皇帝夤夜而来,浩浩荡荡的兵马成群,如今此行的目的达到,还有不少意外收获,虽然胸前被簪子刺伤,但跟所得比起来,实在是划算!

金甲卫整齐的马蹄声渐渐远去,喧闹一时的北城大街重新归于沉寂,北城的守卫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他们火急火燎的穿上盔甲走出房门的时候,只有空气中微微带着腥鲜的尘土气息在飘荡,除此之外只有茫茫的夜色和清冷的长街。

刘进听到远去的马蹄声,自觉此地不宜再久留,自己肖想的功绩看来是打了水漂,千万别再沾染上什么晦气的事情。

“王爷,上官将军,夜色渐深,兵士们明日还要执勤,下官现行告退了!”

说完刘进又对着上官凝作了个揖,便扭着肥胖的身子,挪着两条小短腿速度奇快的出了院子,原本衣甲整齐的兵勇们被上官锦的打的丢盔弃甲,此时听见长官的号令,也顾不得将衣甲重新穿戴整齐,提着头盔拎着断裂开的半截铠甲,一瘸一拐的紧跟着队伍离开。

小院里终于冷清下来,地上的两具尸体被刚刚匆忙离开的兵勇们踩的有些脏污,秦氏的眼睛还是睁的大大的,满是怨恨和不甘,还有深深的绝望。

上官凝没有言语,而是离开了颜慕殇的大裘,径直走到了秦氏的身前,双膝微弯,蹲在地上,此时的秦氏还哪里有半分之前的张扬,一张脸满是血污,额头上还插着那把坠着红绸的飞刀。

眼角处淤青点点,脸颊上满是擦伤,由于人死后血液凝固,秦氏原本毫无知觉的双腿此刻却伸的笔直,手里握着那支簪子,素色的簪子上满是鲜血,有颜慕景的,更多的却是秦氏自己的。

上官凝素手探到秦氏的头顶之上,轻轻的覆在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之上,微微用力,那双狰狞的眼睛终于合上。

秦姨娘,若早知如此,前路你还会如此走下去吗,你还会爱上这个薄情寡性的男人,还会为了取悦这个男人而甘愿养育情敌的儿子吗?

夜风破窗吹来,撩起了上官凝的衣摆和散落在脸颊上的墨色发丝,满屋子的血腥之气随风散开,却似乎有意避开这个高洁似雪的女子。

欧阳袅袅看着上官凝,心中也是微有唏嘘,她无意要这个秦氏的命,怪只怪秦氏自己一生所托非人,她的姐姐,如花般的年纪可不就被此人的冷心冷情害的没了性命嘛!

上官锦面色略有尴尬,想出言说些什么,但只要一想到自己之前的种种所为,就觉得到了嘴边的话再也吐纳不出。

春馨冷哼一声,上官凝这假惺惺的嘴脸她不是第一次见了,她心里不是巴不得秦氏死嘛,干嘛现在又这样一幅好像死了亲娘一样的样子,自己的大师兄就是被这个妖女给迷惑住了,自认为此女是个良善之辈,她呸!

“猫哭耗子假慈悲!”

春馨不屑的开口,只是不等上官凝有何反应,身侧的顔慕殇右手一扬,掌中一股无形的真气破空而出,春馨猝不及防,被这股真气撞的飞将起来,身子在半空中抱做一团,狠狠的撞在了屋子的窗楞上,砰的一声,窗子被震的四分五裂,木屑似雪纷飞。

“不自量力!”

顔慕殇身形未动,大裘也不过是微微起落,只是一身的煞气却再难压制,面对颜慕景的时候他尚且因为害怕牵连凝儿而忍上三分,如今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竟然敢如此诋毁玷污凝儿,他顔慕殇若是不能护着,便枉为夙夜枉为晟炀王。

巨大的冲击力量,让春馨头上的黑色斗笠从头上掉落,上官凝抬眼一看,不由得心中大惊,眼前的女子还是那个肤白宛若凝脂的俏丽女子吗?

只见春馨的一张脸枯黄夋黑,有些地方还有类似树皮一样的鱼鳞状硬甲,一层层看的人胃中翻江倒海,眼睛上,特别是右眼的眼角,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紫红色的葡萄痣赫然在侧,上面布满一条条密密的血管和经络,嘴唇干裂出血,眼底漂浮着污浊的黄色的液体。

这真的是春馨吗?

一个女子,最在乎的便是容貌,如今春馨变成这副模样,想来也是日夜心头如同刀砍火烧,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让好端端的一个花容月貌的妙龄少女变成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呢?

“哈哈哈,害怕是吗?恶心是吗?我这个样子你们都觉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是吗?”

春馨匍匐在地上,因为后背砸在了窗子上,五脏六腑都被撞的险些移位,脊骨也受了极大的创伤,春馨只能半趴在地上,即便如此,这句话还是说的极为的阴森。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样子,你这幅样子只能让我觉得恶心,你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很解恨,是不是觉得我是恶有恶报?”

------题外话------

沉闷的部分结束了,宝儿们是不是觉得看着舒服多了,哈哈哈!酒儿很惶恐,前几天的章节酒儿很有自知之明的!从现在开始,节奏会加快了,秘密马上就要被解开,这些人这些事也终将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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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春馨之死

春馨厌恶的看着上官凝,不必再伪装,顔慕殇功夫厉害又怎样,最多杀了自己而已,她春馨如今这个样子难道还怕死吗?

上官凝没有言语,不知为何,眼前的这张脸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蒋宜兰用手中的簪子刺破自己的脸,又在伤口上撒了石灰,所以,从那一日起大雍第一美人便绝于世间了。

上官凝并非不在意容貌,只是女为悦己者容,那个自己一心相爱追随的男子已经从生命中消失无踪了,在暗无天日的囚禁中,容貌似乎成为了一种摆设,只是双唇轻启后的一声叹息而已。

然,叹息归叹息,春馨身上背着花语的一条命,她上官凝曾在花语的尸身前立下过誓言,一定会为她报仇,会让残害她的人付出代价,蒋宜兰如今疯癫失常,实在是比死不如,而这个春馨,容貌尽毁,说是恶有恶报也并非毫无道理。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落得如斯境地也算是为你昔日造下的杀孽偿了债,我也不再为难你,你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吧!”

上官凝所言确是自己的心中所想,冤冤相报何时了,重活了一世,上官凝算是信了报应不爽这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春馨这般遭遇也是上天注定。

“哈哈哈哈哈,好一副菩萨心肠,上官凝,你长着一张美人皮,内心却是诡计多端,你怎么不告诉告诉你这位爹爹,上官怜和上官鸿群的私情,你怎么不说秦氏如今的下场全是拜你所赐,蒋宜兰的疯癫赫连穆宁的身败名裂,哪一个不是你设下的陷阱?哈哈哈……”。

春馨此时双目血红,嘴角艳红色的血液闪着妖冶的光泽,尽管身受重伤,却丝毫不减笑声中的张狂。

颜慕殇的面色彻底沉如江水,一个小小的婢女语气竟然这般狂妄,刚刚自己不想让此处再添血腥,也不想让自己和凝儿明日的娶亲之喜蒙上郁色,所以留了此女一命,现在既然此女直奔地狱而行,他颜慕殇也断没有辜负其心意的道理。

修长的手掌藴了八成的功力,只要这股真气挥出去,就是石头也要碎裂,何况是区区血肉之身。

只是上官凝却在颜慕殇的动作之前,轻轻的握住了颜慕殇的手,将其接下来的动作化为玉帛,一双莹润的眸子望进对方浩瀚无垠的眼波之中。

上官锦站在两个人的身后,不知作何反应,似乎规矩礼教在这个颜慕殇的面前压根就讲不通,而自己的女儿,他实在是没脸插言。

“春馨,你我并无仇怨,当日你助纣为虐害了花语一条人命,我念在你与魏紫炎同门之谊,并未为难与你,今日你却又生出这许多事端来,究竟为何?”

当春馨的面容一露出来,上官凝就猜测到了今日颜慕景出现在此,这个春馨功不可没,甚至在此之前,春馨就做了不少的动作,看春馨之前的言行举止,明显是要将上官锦包括上官鸿群一起拉下水,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让其恨不得将自己及上官府倾覆。

“为何?你还有脸问我为何,师兄若不是一力护你而违背了天命,怎么会经脉尽毁、苍苍老矣,你在这里春风得意的和情郎卿卿我我,大师兄却在床上等死,你还有脸问我为何?”

春馨的一张脸扭曲的厉害,紫红色的葡萄痣颜色更深,似乎血管里的血液就要从这块狰狞的痣里面奔涌而出。

上官凝一怔,春馨的话是什么意思?

魏紫炎经脉尽毁命在旦夕,怎么可能,那样一个高冷出尘的飘逸男子,一身的风华无俦,怎么会命在旦夕呢?

一力护她?

她只是觉得至从那日蒋宜兰和赫连穆宁被从小院羁押走之后,魏紫炎就一反常态的消停下来,再没有之前的那般与自己针锋相对,除了那一次的梦境,她从未再做过任何一个和魏紫炎相关的梦。

蓦然,她想起了司冕告诉自己的消息,魏紫炎向皇上递交了辞呈,退下了国师高位,再此之后那个紫衣飘飞双眸紫光潋滟的男子便如同尘埃一样,从上官凝的视线里、生活里彻底消失了。

现在春馨却突然跑出来,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都是因为魏紫炎为了护着自己而遭受了天谴,这消息有些突如其来。

但是很快,上官凝就敛下了心头的各种思绪,面上再难看出一丝浮动和破绽,看着春馨的目光也寸寸冰冷下来。

“春馨,不管你这番话是何居心,我都要告诉你,魏紫炎是生也好是死也罢,都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他贵为当朝国师深受皇上器重,而上官凝区区一名小女子,实在是不堪春馨这般指责,这样的话我暂且当做没有听过,你以后也休要再提。”

上官凝按捺下自己心头的疑惑和淡淡的不安,尽管她对春馨的话不以为意,但是内心深处却又一个声音还在小声的呼喊着什么。

“不要理会,不要理会,现在一切都在朝着自己所想的在发展,不要被春馨的话所影响,魏紫炎如何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上官凝在心中暗暗的对自己说道,但即便如此一种莫名的不安还是迅速的扩散。

上官锦站在上官凝的身后,心中疑惑丛生,自己的女儿久在深闺,怎么会和之前权倾朝野的魏国师有牵扯呢,而且听这个名为春馨的女子的意思,魏紫炎和自家女儿的渊源还不是一点两点。

自己府邸之内发生的事情,这个丫头竟然会了解的如此清楚,难道是这丫头在府里有内应,所以才将事情了解的如此详细透彻吗?

关于上官府内最近出现的事情,上官锦多少能看出些端倪,因为心中有愧,所以在没有触及到上官鸿群之前,上官锦并不打算追究,凝丫头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了护着自己的亲娘,实在也算是无可厚非。

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隐瞒身份二十年的刘嬷嬷,上官锦后背冷汗直冒,他对这个刘嬷嬷可算得上是真心交付了,很多事情都是交给此人去做的,谁能想到,这个刘嬷嬷竟然隐忍二十年,直到今夜才露出本来的面目,先皇竟然早在二十年前就安排人进了上官府,所图为何?

媚十三,刘嬷嬷号称媚七,那剩余的十二人如今又在何处。

“说的容易,如果没有你,师兄还好好的居于庙堂之上,做那高高在上的国师,呼风唤雨自由恣意,现在你说就此结束就结束,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咳咳咳……”。

春馨语速很快,说到最后再难抑制,一连串咳嗽声从她的肺子里逸出,一直咳的身子缩成一团,面色发青。

上官凝心中也有些不悦,这个春馨明显是存心要跟自己过不去,自己一再的隐忍,这个春馨不仅不知道见好就收,竟然还顶烟而上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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