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不好惹-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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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可是躺着的却是他和别的女人。”
……
“我想哭,可是却没有眼泪,蒋宜兰跟我说,是赫连穆宁强暴了她,她一个没了清白的女子不跟着赫连穆宁还能怎么样呢,于是她求我收留她,哪怕是做奴做婢也好。”
……
“我让赫连穆宁纳了蒋宜兰做姨娘,我的人生已经没有希望了,我只想有一日能够到渠州去陪伴娘亲,可是不等我做出动作,蒋宜兰就将我捆绑住囚禁在了府邸里的一处柴房里。”
……
“每一日,我都是数着日子在过,蒋宜兰每隔几日就会来看我这个妹妹,钗子、簪子、指甲、火钳,她想起来什么就用什么往我的身上招呼,直到我双目失明的那一日,我才知道,我连死都不能如愿。”
……
“我怕娘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我就生不如死的活着,可最后他们都没有放过爹娘,他们被人设计杀害,尸身被野狼咬的残缺不全,最后被葬在了佰嵘山上,而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爱了不该爱的人,是我引狼入室害了上官府满门,尽管我被人从头劈开,可是爹娘还是死了,我们在黄泉路上都没有办法相见。”
……
东方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上官凝就这样讲了一夜,顔慕殇则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坐了一夜。
“殇,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不是个人,而是个死不瞑目的女鬼,我重生而来只是为了复仇,现在我再也没有秘密了,我也不奢望你能继续接纳我……”。
顔慕殇的脸色很沉,沉到上官凝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池深不见底的潭水,上官凝闭上眼睛,她能奢望什么呢,自己早在决定坦白之前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吗?
够了,自己重生的一世,能够得到顔慕殇六年的倾心相待已经足够了,即便以后的人生没有他在携手相伴,自己也能靠着这些记忆取暖。
“上官凝!”
顔慕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三个字,从相识以来,顔慕殇一直都是邪魅不羁的,或是温柔似水的,也从没连名带姓的喊过自己的名字,上官凝的心在这一刻跌入谷底。
虽然她做好了准备,但是当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她却觉得自己心痛的难以附加,恨不得就此死去。
她微微的仰起头,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滑落下来,自己的软弱就要到此为止了,以后所有的风雨都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眼泪恐怕是最无用的东西了。
顔慕殇看着眼前故作坚强的小人儿,心头的怒火像是火山喷发一样势不可挡,他们相濡以沫六年,从她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自己就一直在等着她长大,难道在她的心中自己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他一直不明白,为何那么小的小女娃会有那样的眼神,小小的年纪心思为何会那么缜密,甚至于连自己这个在江湖里沉浮了十几年的人有时候都望尘莫及,为什么这个小女娃对赫连穆宁和蒋宜兰会有那么多的关注和复杂的情绪。
一切的一切此时都有了答案,他是气,是气上官凝为什么要独自一个人承担一切,气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下手将那两个下贱的坯子处置掉,气的是为什么上官凝想错了自己。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上官凝始终仰着头,她不敢动,既然注定要离别,留给对方一个笑脸总好过泪水吧!
直到,顔慕殇一把将上官凝重新拉回怀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其抱在怀里,上官凝不敢置信的看着眼见的松绿色的衣襟。
头顶,顔慕殇阴沉沉的声音响起来。
“臭丫头,以后若是再有事瞒着我自己扛,别怪我打你屁股!”
顔慕殇果真象征性的对着上官凝的屁股拍了一巴掌,上官凝身子一僵,顿时控制了许久的眼泪再也不能自己的滚落下来,只是这一次,泪水不再是哭的,间或带着淡淡的香甜。
顔慕殇抱着怀中的小人儿,心中却在谋划着,那几个人,他顔慕殇记住了!
上官凝一夜未眠,又哭了许久,最后是顔慕殇怀里睡着的,顔慕殇小心翼翼的将上官凝放到床上,轻轻的盖好被子。
看着上官凝睡梦中难得舒展开的绣眉,顔慕殇的心竟然更加的刺痛,他不敢想象,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会被人用铁链锁住,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柴房里,不分昼夜的拷打虐待。
想到此刻白玉无瑕的面容上曾经伤痕累累,那双亮若星子的眼睛曾经看不见光明,想到通红的火钳印在她的身上,顔慕殇从来没有如此的憎恨过一个人,就是那些想方设法置自己于死地的姨娘庶兄们也不曾。
“好好照顾你家小姐!”
乐儿睡眼惺忪的被顔慕殇叫起来,却在见到这位王爷的第一眼就被吓的清醒起来,心中一面小鼓激烈的敲个不停,她没看错吧,那脸比外面的天还黑的人是晟炀王?是自家未来的姑爷?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乐儿一个弹跳便冲进了屋子,还好,自家小姐正躺在床上睡的安稳,乐儿心道还好是虚惊一场,但是自家未来的姑爷是怎么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这样骇人的表情。
上官凝觉得这一觉睡的异常的沉,梦境中自己在一片茫茫无际的大海中沉浮,就在她惊恐的不知所以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大片陆地,于是她奋力的划水,终于双脚踩在了陆地之上。
“乐儿,什么时候了?”
上官凝醒来的时候,天色有些暗沉,以致于上官凝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小姐,过了午时了!”
“已经这个时候了?”
上官凝犹记得自己和颜慕殇一直说话说到天将亮,自己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更不曾想这一睡竟睡到了午后。
外面的天有些雾蒙蒙的,秋日里这样的天气倒是不多见,也难怪上官凝甫一睁开眼睛还以为是刚刚破晓。
“小姐,之前将军派人来凝雨阁找过小姐!”
“什么时候的事?”
“有半个时辰了吧!”
“可是说了什么事?”
“没有,荃安过来的传的话,我说小姐身子不舒服还在休息,荃安便直接回去向将军回话了!”
乐儿一边说一边看着上官凝的脸色,自家小姐的脸色除了微微有些刚起床的人特有的红晕,再无其他异常,那姑爷究竟是怎么了呢?
乐儿现在对颜慕殇的称呼直接转变成了姑爷,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乐儿你在看什么?”
上官凝起身舒缓了一下筋骨,却感觉到乐儿一直盯着自己看,她以为是自己身上的什么地方穿戴的有问题,可是低头检查了一番,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没,乐儿就是在想姑爷一早上离开的时候好像很生气,但是乐儿看小姐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乐儿挠了挠头,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生气?
上官凝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颜慕殇似乎抱着自己说了很多话,也似乎是很生气,只是,那气好像不是因自己而生的。
想到自己终于将压在心里的那个惊天的秘密说了出去,又想到颜慕殇最后对自己说的话,一抹微笑再难抑制的浮上了面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咯咯的笑出了声。
乐儿这回真的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姑爷一大早怒气冲冲的出了屋子,小姐不仅没有觉得奇怪和担心,反而笑的这么开心,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小姐和姑爷吵了嘴,这会儿是伤心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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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遇见过这样的情况,有些话压在心里,不知道要不要说,压的心中好似千金之重,压的每日里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压的夜里的梦境都是复杂莫测的,其实,不妨试试敞开自己的心,事情也许并没有我们自己想象的那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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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抢亲来了(咋整呢?)
上官凝心情无端的好,也没有理会乐儿一副活见鬼的傻样子,自顾自的走到了盥洗架的旁边,人心情好,果然看什么都是顺眼的,就是盆子里的水上官凝都觉得比平日里清亮了几分,面巾上的刺绣也比平日要生动的多br》
“乐儿,帮我绾个灵鹊髻吧!”
上官凝坐在化妆凳上,伸手从妆匣子里拿出了两支镶嵌着蓝红两色宝石的翠玉簪子,反手递给了乐儿。
“小……小姐,绾灵鹊髻?”
这个灵鹊髻可是个十分复杂的发式啊,小姐就是去参加宫宴都不曾让自己绾过如此复杂的发髻,今儿这是怎么了?
“怎么傻愣着,是忘记了怎么绾了吗?”
看着镜子里乐儿愣愣发神的样子,上官凝弯着嘴角问道。
“小姐,您若是难受就说出来,您不要这样强颜欢笑啊,乐儿看了心里难过。”
“呃,乐儿你在说什么?”
“小姐,乐儿直到一定是你和王爷之间有了什么误会,可是小姐,不管有什么事情,你都不能憋在心里啊,这样会憋出病来的。”
乐儿苦着脸,就差没哭出来了。
这回换上官凝傻了眼,什么跟什么啊,感情这丫头一早上就怪怪的,原来是以为自己和颜慕殇之间闹了别扭啊,上官凝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
“傻丫头,你想什么呢,我和王爷好的很的,昨夜秉烛夜谈好不尽兴,怎么会有什么误会呢?”
“可是,王爷走的时候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
这才是让乐儿最纠结和不解的,哪有人聊天会聊出那么大的火气的。
“是生气,可是不是针对你家小姐我,放心吧,你家小姐这样聪明可人,谁舍得跟你家小姐生气呢?”
上官凝笑着打趣,乐儿还没见过自家小姐这样说过话,一下子也被逗笑了,心里的不安这才消散开。
不管怎么说,只要小姐没有难过就好。
看着乐儿破涕为笑,开始给自己绾发髻,上官凝的心情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上官锦要找自己,会是什么事情呢?
乐儿给上官凝上妆,小脸又垮做一团,虽然小姐说没什么,但是那双眼睛明明就是红肿的厉害,她都已经涂了几层的脂粉了,却还是没能遮掩住。
“诶哟,傻丫头,这样已经很好啦,别苦着张脸了,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是我这个主子给你气受了呢!”
上官凝弹弹乐儿的脸蛋,语气诙谐的说道。
虽然自己的眼睛的确有些不大雅观,但是想想,还真是值得,何况若是别人问起来,自己也是有对策的。
“走吧!”
“去哪?”
上官凝翻翻白眼,她怎么觉得乐儿是个小姐,自己才是个丫头呢?
主仆两个人一路奔着锦华苑的方向而去,上官凝因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心情便尤为的好,一路上脚步都觉得轻快的多,风吹树木的声音竟然宛若仙乐。
“大小姐好!”
几个在锦华苑里伺候的丫头们见到上官凝纷纷的弯身施礼,上官凝摆了摆手,心中倒是疑惑,上官锦极少会让这些丫头们近身侍候,更惶论是这一大帮子的丫头。
“大小姐来了,将军刚起身,大小姐稍坐片刻,小的进去通传一声!”
荃安从内间走了出来,殷勤的跟上官凝请安,又利落的安排丫头们给上官凝端了茶,不等上官凝回答便转身又回了里间,步子竟是有些慌乱。
上官凝依言坐在了厅中的椅子上,还真是奇怪,此时不过未时,而且上官锦才刚刚差人传自己过来,怎么这么快的时间竟然就躺下了?
荃安虽然机灵,但毕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即便隐藏的很好,不经意间还是透漏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上官凝的感觉十分敏锐,她在空气中闻见了一股陌生的味道,这味道绝对不属于上官锦,更不可能属于这院子里的下人。
上官锦的屋子里有人!
上官凝几乎可以肯定,但是什么人竟然要背着自己,而且看荃安紧张的样子,似乎很怕被自己看出端倪,荃安既然敢这么出来回话就证明这是上官锦的意思。
上官凝敛下眼婕,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只是盯着杯中茶水的眼睛莹润透亮的好似一汪清泓。
“大小姐,请!”
过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荃安才从屋子里出来,一张脸谄媚的很,笑嘻嘻的好像是花园里的秋菊。
上官凝没有言语,直接起身往内室走。
笑话,穿件衣裳竟然需要一盏茶的时间?这段时间该足够裁剪一件衣裳出来了。
进到里间,刚刚的那股味道更加的浓郁了,上官凝故作不知,面带微笑的走上前。
上官凝斜躺在床榻上,腰部以下盖着锦被,头发梳的倒是一丝不苟,面容比前两日也要红润的多,到底是常年在外的将军,身子健康的很,这恢复起来也比寻常人要快的多。
“凝儿给爹爹请安!”
“凝丫头来了,坐吧!”
上官锦用手指了指一侧的绣凳,上官凝坐上去,隔着厚厚的裙摆还能感觉到绣凳上的热气。
“爹爹身子可好些了?”
“无碍,不过是割了个口子,几幅药下去就无碍了!”
“爹爹可不能大意,虽然爹爹底子好,可还是要按着大夫的吩咐敷
第一百七十二章 拿利息来(终于发狠)
宁氏端着茶杯的手一抖,状似无意,但若不是贾嬷嬷眼疾手快,上官凝敢肯定那茶杯一定会掉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王爷玩笑了,世子的婚事应由当今圣上指定,更何况,子女的婚事讲求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爷应该与麓山王妃商议才是,来我上官府恐怕是不妥吧?”
“上官将军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啊?”
麓山王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看在众人的眼里却是比哭还难看,竟如地狱之中的牛头马面一般让人心生惧意。
“还请王爷明示。”
宁氏攥着茶杯的手一直在抖,麓山王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十分的讽刺,转手也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轻啜了一口。
“好茶!”
上官凝自然知道麓山王口中的婚事是怎么回事,也知道宁氏双手发抖的原因,但是经历了昨晚,她已经无所畏惧,自己的婚事是皇帝御赐的,金口玉言,即便这麓山王位高权重,也越不过皇上吧!
上官锦曾几何时被人这样晾过,一张俊颜十分的难看,这个麓山王简直是欺人太甚。
“看来老夫人没有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将军啊,本王早在三个月之前就书信了一封交予了老夫人,请老夫人履行咱们麓山王府和上官府之间的约定,将军不会是将祖宗的遗训都不记得了吧?”
上官锦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的苍白,又下意识的看向了宁氏,却见自己的母亲低着头,有意的躲避着自己的目光,上官锦心中一惊,看来麓山王口中所言是确有其事了。
“家母年迈,记性也一日不如一日,王爷多多原谅!祖宗的遗训锦自然不敢忘却,只是如今我府内只得凝儿一个嫡女,却又一惊由皇上指婚给了晟阳王,实在是抱歉啊!”
这件事现在摆明了是自己的府上理亏,上官锦尽管心中窝火,却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硬气。
麓山王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只手把玩着茶杯盖上的提手,看不出情绪,屋子里诡异的安静下来,只有众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卿儿,这个媳妇你可满意?”
上官凝一惊,猛然抬头往麓山王的方向看去,这才注意到麓山王的身后,阴影之中,站着一个个子矮小的年轻男子,如果不是麓山王自己开口,没人能够相信这两个人会是父子。
这个男子身高与上官凝不相上下,十七八岁的年纪,容长脸,柳叶眉,脸色苍白,嘴唇很红,却红的有些不自然,应该是涂了口脂。
此人看着上官凝,面色冷冷的,不苟言笑,似乎对上官凝没有什么好感,如果这个男子说不满意,那么今日这也就是一场闹剧,所以这个被唤作卿儿的男子说的话成了此事的关键。
“卿儿满意。”
上官凝倒抽一口凉气,这父子俩是事先商量好的吗,这个男子压根都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竟然就敢如此作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