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4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个不停,骆心安听完失笑一声,搂住两人的脖子,压低声音轻轻的说,“你们怎么知道毁了圣旨的就一定是洛心慈?”
两个小丫头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反应,“奴婢都亲眼看到了,这还能有……”
说到一半两个人陡然反应过来,猛地瞪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骆心安,“小姐……您的意思是您自己……?!”
“嘘——”骆心安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两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把脱口而出的话死死地咽进了肚子里,小姐也太大胆了吧,那可是圣旨啊,稍有差池就是掉脑袋诛九族的下场,她怎么敢!?
而且在场有那么多人,而骆心安摔倒在地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大小姐竟然能在这么时间里,又要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又要自己摔倒在地演一出苦肉计,甚至还要精准的计算出从她的距离泼一杯茶,是否能正正好好的洒在旁边的圣旨上……
只是想这些细节,宝珠和宝珍就头都大了,更何况在那么多时间里要考虑这么多因素,他们这位大小姐的心思……有时候深不可测的实在让人害怕。
对上她们的目光骆心安就知道她们在心里想什么,忍不住在心里勾起了嘴角。
圣旨又如何呢?在她眼里不过就是一张纸,跟其他东西没有什么区别,她没有古代人心中那种对君王的绝对崇拜,自然也没有弄脏这张纸就要掉脑袋的恐惧心理,但是洛家的一帮子不一样,他们就是一帮迂腐酸臭的老顽固,死守着君王为天的信条,自然把“圣旨”看的比生命还重要,所以她为什么不拿来好好利用?
“小姐您可真厉害……您不说奴婢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听到宝珠这孩子气的话,骆心安嗤笑一声,“这世上哪有绝对密不透风的墙,只要做过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这一招当时对付洛心慈或许很好用,毕竟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被污的圣旨上,没有功夫去考虑其他,父亲震怒之下肯定会直接把火气都撒在洛心慈这个‘始作俑者’身上,也就顾不上我。”
“这件事若是这样也就算了,反正洛心慈已经被贬到了北院,谁是谁非也没那么多计较,但这事一旦捅到皇上那里,肯定得刨根问底找出谁是污了圣旨的人,到时候仔细一查,肯定会怀疑到我身上,所以我必须要拉拢那位公公,让他管好自己的嘴,他心里肯定也很害怕这事祸及到自身,所以只要稍微用一点点小手段,危言耸听一番,他保证乖乖闭嘴。”
听完这些宝珠和宝珍直接傻眼了……真想撬开自家小姐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构造,才能在这么短时间里为自己找好所有退路。
“哼,都怪老爷偏心,竟然罚的那么轻,这次没法让皇上直接弄死那个洛心慈,真是便宜她了。”
宝珠鼓着腮帮子嘟哝了一句,换来骆心安的一声轻笑,她想起洛心慈被押走时那个惊恐崩溃的表情,似笑非笑的翘起嘴角,“你怎么知道她以后的日子过得一定会比死了舒坦?”
这世上有一句话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像洛心慈这种心高气傲,以为全世界都该宠着她捧着她,围着她打转的女人,一旦从最高处跌进泥潭里,只会生不如死。
曾经她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落魄,那些曾经被她欺压过的人肯定不会让她好过,而她以后要日日用那双曾经不沾一滴阳春水,保养的像葱段一样玲珑的手指给洛家所有人洗夜壶,擦屎擦尿,还要跪在自己这个恨了十几年,恨不得撕烂咬碎取而代之的嫡女脚下,低声下气的喊一声“大小姐”,这样的屈辱和折磨,如同钝刀子杀人,日日折磨着她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
就像逮住耗子的老猫,绝对不会一口咬死,而是要慢慢地把她玩弄于鼓掌之中,欣赏她惊恐的尖叫发抖、哭泣求饶却无法解脱的样子,岂不是比一刀就给她一个了解要痛快多了?
想到洛心慈对她做过的所有事情,骆心安拿起腰间那块双鱼翡翠玉佩,锋利的眯起了眼睛,洛心慈、张姨娘、老太太……所有对不起她的人,别着急,咱们一个一个慢慢来!
第63章 狼子野心AA痴汉王爷 (多谢浅尝淡殇妹子送的水晶鞋)
经历一场“圣旨”风波,洛骁日日提心吊胆,生怕一个诏令把他召进宫,整个洛家就得跟着脑袋搬家。可是担惊受怕了一个多月,宫里却没有一丁点动静,洛家所有人这才长舒一口气,而这时日子已经临近年根。
这几日,天气越发冷了起来。下了整整五天的大雪不仅没停,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天空阴沉沉的。呼啸的被风从四面八方用来,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即便几十个小厮拿着扫帚一天一刻不停的清扫,这没扫干净的雪花还是在地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稍有个不小心就能跌倒在地。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又恰逢这样阴冷的天气,洛府各屋里都添了新的月俸和炭火,而洛骁前几日出去打猎,又弄来好几张又厚又暖的皮子,全都用来给老太太还有各屋小姐做了新衣。
而在洛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收拾张罗着过年的时候,北院却仍旧一副终年萧条,死气沉沉的模样。
“哗哗哗”的水声传来。在这冰天雪地里只是往这结了冰的水桶里看上一眼就冻得直打哆嗦,更不用说要把手伸进去洗涮了。
洛心慈就穿了一件单衣蹲在角落,正拿着一块抹布,瑟瑟发抖的洗着两件衣服。
她冻得一张脸全白了,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不停地搓着肩膀,可是仍然冻得手脚发麻,从来没有干错粗活,更不要说替别人洗衣服,她只是把两件衣服扔进桶里搅一搅,就阴着一张脸拿了出来。
衣服在盆里泡的太久。这会儿全都结成了冰疙瘩,她一提没提动,当即一脚踹翻了木桶,“贱…人!全都是贱…人!连件衣服都要跟我作对!”
她大骂一声,正好这时北院的管事嬷嬷从门里走出来,正好看见洒了一地的衣服,当即拿着根藤条毫不犹豫的狠狠抽了过去,“你这小贱…人不好好干活,还敢把衣服给我搞成这样!你皮痒痒了是吧!”
洛心慈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暗亏,一身皮肉矜贵的很,被这么一抽疼得当即尖叫起来,“你敢打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一辈子在这里等死的老泼妇,倒是爬到我的头上来了!”
王嬷嬷以前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因为有一次不小心把原本赏送给洛心慈的布料错送到大小姐那里,就被洛心慈硬扣了一个以下犯上不是尊卑的帽子,给发落到这不见天日的北院,她早就对洛心慈这个脸善心毒的二小姐恨得咬牙切齿,如今她好不容易落在她手上,她当然不会跟她客气。
她冷笑一声,“老奴托二小姐的福来到这北院管事,自当要对北院的一切事物负责,主子说往东,老奴自然不敢往西,但前提这话得主子来说,你现在不过就是个毫无品级的丫鬟,还真以为自己还是这洛府二小姐啊?既然你到了这北院就得听我的,这是老爷吩咐的话,你要是不满意自己去跟老爷说啊。”
“老泼妇你别得意的太早!总有一天我会从这里出去,到时候有你的苦头吃!”
洛心慈无法忍受这种奚落,梗着脖子狠狠的把地上的衣服踹到一边,结果王嬷嬷也毫不客气,抄起藤条对着她狠狠地打,“等你出去再说这话吧小贱…人!看我不打死你!”
洛心慈不过就是个身娇体弱的弱质女流,从小到大又是锦衣玉食的供着,哪里是天天干粗活的王嬷嬷的对手,她一开始还不管不顾的跟她厮打起来,可是没推几下就被王嬷嬷一下子掀翻在地,拿起一桶结了冰的脏水照头泼下。
“哗啦”一声响,冰冷刺骨的水一下子钻进骨头缝里,洛心慈冻的尖叫着哭了起来,爬起来到处躲闪,又被王嬷嬷踹倒在地。
“我让你不干活!让你弄脏衣服!让你害我!”王嬷嬷总算有这么一次出气的机会,抄着藤条一鞭又一鞭的狠狠的抽她,打的洛心慈避无可避,在冰凉的雪地里打滚。
身上的单衣全都湿透了,她一向自以为傲的一头秀这会儿脏兮兮的纠成一团,全都贴在脸上,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的红痕。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王嬷嬷这才停下抽打,指着她的鼻子冷哼一声,“只要老爷一天不让你回去,你就是这北院的下…贱奴才,给我老老实实的干活,否则我打不断你的腿!”
撂下这话,她把藤条一扔,转身就走了。
这时两个小厮远远地走来,一边走一边还聊着天,“你昨儿从大小姐那领了多少银子?”
“一两,整整一两,我一年的俸禄没有这么多!”那小厮瞪圆了眼睛,感慨道,“说起来咱们大小姐可真是菩萨心肠,昨天我不过就是在归晚居人手不够的时候被调去帮了点忙,大小姐就给了我这么大一个红包,还跟我拜了年。”
“可不就是,老祖宗和老爷那里自不用说了,就连咱们北院大小姐都没落下,还送了炭火和红包,那天我不过顺嘴说了一句咱们这北院的窗子都破的不成样了,她今早上就跟老爷说了这事儿,还说大过年的谁都不容易,大家都一起暖暖活活的过个好年。”
“大小姐不愧是陛下亲封的贵女,人好心善,最重要的是没把咱们这些下人当奴才,要是有可能我也愿意跟着这样的主子,不像那个二小姐,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就知道用些下作手段害人。”
“二小姐?老爷可是亲自说了咱们洛府没什么二小姐,你可别瞎说。”
“对对对,听过大小姐三小姐还有四小姐,就是没听过什么二小姐。”
两个小厮说完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这些话正好被不远处的洛心慈听了个正着。
她死死地攥紧拳头,咬着嘴唇,手里的衣服几乎下一秒就要被她撕烂,这时两个小厮已经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四个又沉又重的夜壶。
洛心慈冷着脸看着他们,漂亮的眼睛里涌动着寒意,这样的表情若是放到以前,一定会把两个小厮当场吓软了腿。
但凡在洛府里服侍过她的下人都知道,她平时日里虽然看着温婉善良,但是实际上非常善妒,绝对不能在她跟前提到一丁点骆心安的好,更不能拿骆心安跟她比,否则她一定会严惩不贷,绝不手软。
当时她是老爷和老太太的掌上明珠,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才女,几个下人的话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说出去也没人相信,所以一直敢怒不敢言,可现在她已经连个屁都不是了,两个小厮自然也就不再害怕。
“哟,这不是二小姐么,二小姐又在洗衣服呢,昨天那几十个夜壶你刷完了没有,主子们还等着用呢。”
“就是啊,二小姐您都洗了一个月夜壶了,是不是还没习惯这股子臭味儿啊,那奴才才送您几个,您可要好好体会,努力适应。”
说着两个人又大笑起来,把两个夜壶往她面前一扔,一股子尿骚…味儿冲了上来,甚至没有倒干净的壶里还溅出几滴,全都甩在了她脸上。
“狗奴才!闭上你们的狗嘴!”洛心慈当场屈辱的气红了眼,倏地站起来,抬手就要扇两人耳光,结果却被一人一把攥住手腕。
“省省吧,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千金小姐呢?你在这里摆架子,也得看老爷肯不肯给你这个脸。”
那小厮嗤笑一声,讥笑道,“难怪你要想方设法的败坏大小姐的名声,把她轰出家门,其实是知道自己不论长相还是心肠都比不过人家,所以心虚了吧?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一个爹生的孩子,你跟大小姐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你——!”洛心慈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日竟然会被两个狗奴才骑到脑袋上,甚至他们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提骆心安那个贱…人!
如果不是骆心安,她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她的一腔怒火再也克制不住,伸手就要再扇那两个奴才耳光,其中一个拉着那一个闪了一下。
“你还跟她废话什么,这么多活儿要去干呢。”
说着他一下子把洛心慈推倒在地,对着她阴阳怪气的说,“二小姐您就慢慢在这里刷夜壶吧,今天下午主子们就要,到时候您刷不完,就别管我们去禀告老爷。”
撂下这话,两个小厮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洛心慈疯了似的把所有夜壶和水桶全部踢翻,一下子瘫倒在地,她单薄的衣服早就被雪水浸透,这会儿凛冽的北方一吹,她冷得全身发抖,低头看一眼双手,不过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原本保养有加,细嫩修长的手指上就已经布幔茧子,上面青青紫紫,大大小小的全是伤痕和冻疮。
她像落水狗似的被所有人羞辱,这样的奇耻大辱全都拜骆心安所赐,想到她以后的日子可能就要这样生不如死的过下去,让她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深夜,她一身狼狈的刷完所有夜壶,精疲力尽的回屋休息的时候,擦肩而过的一个丫头塞给了她一张纸条,上面就五个字“子时,翠玉阁”
一看到这熟悉的字体,她的眼睛陡然睁大,一颗心剧烈的跳动了几下,接着控制不住死死地咬住哽咽的嘴巴,把纸条撕碎扔进了旁边的池塘里。
过了三更天,她悄悄地溜出北院,果然有人等在那里接她,当推开熟悉的翠玉阁大门,看到张姨娘的一刹那,她再也控制不住,痛哭着着扑了上去,“娘!”
“……女儿还以为连您都不要我了!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您才来看我,女儿受不了!真的受不了!那鬼地方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她崩溃的大哭起来,瘦弱纤细的身体瑟瑟发抖,全身脏兮兮,还带着一股子臭烘烘尿骚…味儿,哪里还有一丁点平日里温婉端庄,清新脱俗的二小姐样子。
张姨娘看到女儿这副样子,心口尖锐的疼了一下,脸上神情紧绷,没有说话。
洛心慈从小到大第一次摔的这么惨,这会儿当着母亲的面再也不需要一丁点伪装,咬牙切齿的低吼道,“母亲您一定要帮我报仇!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的,一定要弄死骆心安那个贱…人!我要抽她的筋喝她的血,此仇不报,不共戴天!”
她疯了似的又哭又闹,一想到这一个月过得屈辱又生不如死的日子,还有今天早上那两个小厮恭维骆心安的话,她恨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彻底丧失理智般哭叫尖叫。
就在这时。
“啪”一声巨响,洛心慈的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整个人像断电似的一下子僵在当场,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张姨娘收回手掌,低吼道,“你给我冷静一点!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就凭你这个样子还指望能从北院里出来?还指望能收拾骆心安?做你的春秋大梦!”
洛心慈被打懵了,抬手捂住半边脸,嘴唇哆嗦两下,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娘……连您也嫌弃女儿了?”
她的声音颤抖,肩膀抖动,配上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楚楚可怜,张姨娘看了她一眼,长叹了一口气。
她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能不心疼么,洛心慈是她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的,平日里吃的不顺口都能让她着急半天,更何况是现在丢了小姐身份,日日在北院那鬼地方受尽耻辱,她更是夜夜担心整整一个月连觉都没法睡。
“心慈,你先给我跪下。”
洛心慈一听这话,脸色刷一下就更白了,难道张姨娘深夜把她叫到这里只是为了一顿职责么?
她倒退了几步,不为所动,张姨娘当即就怒了,狠狠地呵斥,“听到没有,让你跪下!”
她猛地把一个茶杯扔在地上,“砰”一声响,吓得洛心慈一个激灵,流着眼泪跪了下来。
“娘……如果您叫我来也是要教训我的话,那大可不必了……女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