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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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婉云抿着嘴巴,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洛婉婷使劲拽了拽她的袖子,撅着嘴巴说,“三姐你杵着在那里干什么呢?”
洛婉云不安的扫了洛心慈一眼,又看了一眼破涕为笑的妹妹,最终扯了扯嘴角,怯生生的点了点头,“我跟妹妹当然是一样的心思。”
最终,洛婉婷到底是没参加上香,被两个护卫带着去领罚,洛婉云放心不下妹妹,也跟着一道去了。
望着两姐妹离去的背影,洛心慈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极其鄙夷的看了一眼被押着往前走嘴上还叫嚷着的洛婉婷,撂下一句“蠢货”,转身进了内殿。
当骆心安进上香大殿之后,老太太一见她身上的衣服,果然皱起了眉头,毫不客气的当着大殿里所有人斥责她“毫无规矩教养,活像个粗鄙不堪的村妇”,骆心安也不介意,左耳朵进右耳多出,直接打了个哈欠掏了掏耳朵,把老太太的眉毛差点气歪。
祈福上香,修仙不老向来是信则灵东西,作为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骆心安对这些自然没那么热衷,奈何祈福的礼数极其冗长复杂,又要诵经又要礼拜,折腾了三四个时辰都还没结束。
骆心安起初还能跟着做做样子,后来实在听得头昏脑胀,趁着老太太跟其他几房主子在前面认真听老道士讲道的时候,悄悄躲到了后门,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靠着个窗户干脆闭目养神。
诵经声伴随着屋里烧的正旺的炉火,让人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一只手捏住了她的鼻子。
“该起床了小懒猪,再不起太阳晒屁股了。”
低沉温柔的声音响起,骆心安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到了赵子铭的脸,男人已经西装革履,正站在镜子前系领带。
“刚才你妹妹打来电话说买了几样家具要往咱们的新房送,我看你还睡着就没叫醒你,一会儿你还要飞欧洲拍戏,就别跟着跑来跑去了,我先送你去机场,一会儿自己去搬家具就行了。”
这是在她知道赵子铭和骆心慈关系之前最后一次谈话,那时两个人还商量着新房装修的事情,那时赵子铭在她面前还生分的称骆心慈为“你妹妹”,从不直呼她的名字。
可这个时候,两个人早就已经暗度陈仓,所谓的“送家具”恐怕也只是盼她赶紧坐飞机滚蛋,好方便这一对狗男女滚床单。
这样做戏,给谁看呢?
骆心安嗤笑一声,揉了揉发疼的额角,耳边由远及近传来诵经的声音,一阵寒风从窗口吹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坐在青云观的大殿里,又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今天到底撞了什么霉运,赵子铭那灾星怎么就萦绕不去了呢。
骆心安无奈的搓了把脸,把头转到窗外想要换换心情。
皑皑白雪中,由远及近走来两个人影,走在前面那人一身雍容的黑色长袍,手里拿了把扇子,身形挺拔高大,远远走来,已是气度不凡。
他正跟身后的随从说着什么,脸上没有半分表情,黑色的瞳孔半眯着,抬头的一瞬间,露出一双剑眉星目。
骆心安的瞳孔骤然一缩,险些当场站起来,死死地抓住窗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这张脸化成灰她也记得,它上一秒还出现在自己梦中,跟赵子铭一摸一样!
第22章 那个跟渣男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谁!?(一更)
他正跟身后的随从说着什么,脸上没有半分表情,黑色的瞳孔半眯着,抬头的一瞬间,露出一双剑眉星目。
骆心安的瞳孔骤然一缩,险些当场站起来,死死地抓住窗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为……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这张脸化成灰她也记得,它上一秒还出现在自己梦中,跟赵子铭一摸一样!
骆心安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死死地盯着窗外。
她怎么可能在这里遇到这个人,赵子铭现在应该事业有成,美人在怀,是多少人羡慕嫉妒恨的人生赢家,没了她这块绊脚石,他跟洛心慈在一起就更加名正言顺了,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是电视剧里那些分离多年后又在街头狗血的再重逢,而是彻底到了另外一个时空,她是彻彻底底死了一回才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那赵子铭呢?
骆心安没有自恋到以为赵子铭这种男人会为了她殉情,跨越时空跑到这个地方,可这个男人如果不是赵子铭,还会是谁?
一大串疑问像暴风雨一样充斥着她的大脑,上一秒还出现在梦中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让她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
这时远处的黑衣男人已经渐行渐远,皑皑白雪中,那张熟悉的脸若隐若现,眼看着就要消失在视线外,这时骆心安再也按捺不住,飞快的扫了一眼大殿前面还在认真听经的老太太,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抓着窗框就翻了出去。
骆心安庆幸自己今天没有穿宝珍给她准备的那一身绫罗绸缎,否则这么高的窗台直接翻下去,腿脚不灵便的非得摔个狗吃…屎。
北风卷着飞雪扑到脸上,她没来得及穿披风,仅穿了件单衣就跑了出来,这会儿寒风一吹,冷的打了个哆嗦。
她顺着刚才那个男人的方向一路跟了过去,脚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的声响,她害怕被人发现,放轻步伐,当走到一片假山附近,黑衣男人突然回过头停了下来。
远远跟在后面的骆心安呼吸一窒,猛地躲到一块石头后面。
男人盯着身后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黑色的瞳孔半眯着,一时没有说话。
旁边的随从不明所以的凑上开问,“主子?”
男人摆了摆手,英俊的脸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拽出来,后面那位朋友?”
骆心安的心脏霎时间跳到嗓子眼,被发现了!那她要怎么开口?
现在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她还没弄清楚,难道一张嘴就说“我觉得你跟我以前那个不要脸的未婚夫长得很像,所以忍不住跟上来揍你几拳?”
砰砰砰的心跳声在寂静无声的雪地里显得尤为刺耳。
男人见身后没有动静,目光瞬间阴沉下来,一步一步的往骆心安的方向走来。
骆心安知道是藏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走出去的时候——
“嘎——!”
一声尖锐的鸟叫声传来,紧接着一只乌鸦振翅从骆心安头顶上飞了起来。
翅膀扑腾几下,振翅声尤为刺耳,男人脚步瞬间一顿,一挑眉盯着飞远的乌鸦,又看了看骆心安躲藏的位置,勾起嘴角,“原来是只乌鸦,倒也调皮。”
“阿忠,过去看看还有没有〃乌鸦〃,要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就直接杀了。”
“是!”跟在后面的随从应了一声,快步而来。
扒开周围的枯枝树丛,假山后面竟是空空如也,别说是人就连个鸟的影子也没有。
“主子,没人,要不要在周围挨个搜查?”
“算了,乌鸦调皮起来怎么可能等到你去搜,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男人没再说什么,盯着假山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黑色的长袍被风扬起,脸上带笑可目光却冰冷深沉。
等到彻底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时候,藏在两个假山石缝里的骆心安才拍拍胸口走了出来。
她藏身的地方正好是个视线死角,不走到假山里面根本发现不了,刚才千钧一发的时候,她实在无路可走,情急之下钻进去正好发现这么个藏身的好位置,这才躲过一劫。
可这会儿整个青云观后山上,白茫茫一片哪里还有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影。
第23章 一身白衣如雪,英俊的不似凡人(二更)
可这会儿整个青云观后山上,白茫茫一片哪里还有刚才那个男人的身影。
骆心安心里更加的疑惑,刚才男人回头的一刹那,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她确定自己彻底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如果不是他一身古装雍容扮相,他几乎跟赵子铭长得一模一样。
可即便是长得如此相似,她这时候也确定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赵子铭。赵子铭没有他这么阴沉冰冷,也没有他身上那么凌厉尖锐的强大气势,更不会用刚才那个态度对她。
因为即使不愿意想起,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无比了解赵子铭这个男人,他就是个温柔款款的人渣,即使背叛了你,再见面也一定会温柔多情的看着你,好像他的出轨是多么的迫不得已。
所以……这个跟赵子铭长得一摸一样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看样子似乎身份不低,最重要的是她都死了一回了为什么还能遇上这张让她打心眼里厌恶的脸!
骆心安揉了揉眉头,生怕刚才那男人杀个回马枪,也不敢逗留,转身出了假山。
刚才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那个黑衣男人身上,压根没主意周围的环境,等到这会儿急着回去的时候,周围层层叠叠,曲折环绕,根本就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为什么古代人就这么没有方向意识,不求有人给指路,但至少挂个指向牌告诉我这里倒是哪里也好啊!
骆心安抓了抓头发,把原本就没怎么打理的长发搞得乱七八糟,顺着残存的记忆摸索着往前走,可是颠来倒去绕了好几圈,她依然在道观的后山打转。
此时暮色四合,天边已经被晚霞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再过一会儿怕是要天黑了,这个时候如果她还没赶回去,怕是又要被老太太抓住话柄了。
骆心安心里焦急,快步绕过一片废弃的厢房,这时耳边突然传来若有似无的咳嗽声,由远及近,听起来分外古怪。
大概是在后山的缘故,这里四周空旷一片,屋子也都残败不堪,一看就是年久失修,很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的声音传出来?
骆心安心下疑惑,本不想理这些闲事,毕竟这里有没有人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扫视周围,一个问路的人都没有,如果再靠她自己一个人,恐怕到了天黑也不一定能走出这片后山。
想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顺着声音推开了最深处的一间厢房大门。
越往前走,咳嗽的声音越大,等到走到厢房门口的时候,咳嗽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夹杂而来,听起来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痛苦,声音嘶哑沉重,还带着一丝颤抖。
骆心安越想越觉得古怪,理智告诉她应该赶紧走,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走过去,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与那声音只有一墙之隔。
“滚……咳咳……我叫你滚!”
一道低沉清透的声音响起,仿佛玉石击钟又好似滴水入潭,冷冰冰的带着疏离和愤怒。
屋子里传来“砰”一声巨响,紧接着他剧烈的咳嗽起来,“我不需要!你……再不走……咳咳……就别怪我不客气!”
这个声音实在是悦耳,如果放在现代,即使不看脸,只是这一把好声音就能被迷倒不少人。
骆心安挑了挑眉毛,没压住好奇心顺着门缝望了进去。
木头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一身白衣如雪,英俊的不似凡人,修长的身体半倚在背后,一只手死死地按住胸口,仰着脖子粗重的吐着热气,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双狭长锋利的眉宇,深潭一般的墨色眼睛半眯着,额头沁出的汗水顺着乌黑的鬓角淌下来,溶入微微敞开的领口,沾湿了有力紧致的蜜色皮肤……
谪仙也不过如此。
第24章 谪仙美男被调戏
骆心安心头一跳,她没法否认自己也是个凡夫俗子,对于美好事物都持欣赏态度,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多年,她的眼光早就被那个圈子给养叼了,她见惯了各种各样皮相好看的男人,不管是狂野不羁型的,还是帅气阳光美少年,又或者是被媒体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各种“男神”,都没有一种是眼前这男人的长相。
并不是说他的脸有多么出色,而是他身上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仙气,就像古代话本里那些踏云远游的散仙,即使此刻痛苦的身体蜷缩起来,也没有让人觉得脆弱,反而从骨子里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凛冽和冷硬。
此刻他似乎被什么病痛折磨着,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一动不能动,汗水像不受控制似的往外冒,沾湿了白色的衣服,一张脸苍白如纸没有丝毫血色,惟独那张微微张开的嘴唇带着一抹很淡的红。
在这荒山野岭废弃的屋子里,莫名其妙出现这样一个男人,怎么想都有些诡异,如果他是前来祈福的王孙公子,为什么会跑到这种偏僻的地方,如果只是个道士,看他这一身不凡的打扮似乎也说不过去。
正当骆心安疑惑的时候,视线里走过来一个衣着bao露的女人,她像条全身都没有骨头的水蛇一样软在男人身上,双腿分开,一只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柔弱无骨的低语,“公子,您又何必忍着,奴家是真心仰慕公子,就让奴家伺候您一回吧……还是说……您嫌弃奴家不美吗?”
说到这里女子几乎眨眼间就噙上了泪,她半偏着头靠在男人胸口,一只手顺着男人的脊背极其有技巧的煽风点火,在骆心安的角度,这女子柳叶弯眉,一张红唇轻展,举手投足间全是风…情,的确称得上个美人。
可惜男人似乎完全不吃她这一套,几乎是厌恶的推开女子的手,冷冰冰的说,“滚……别让我重复第二遍,我对你没兴趣……”
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虚弱的不停地咳嗽,明明身体已经被情嘲折磨的微微发抖,态度却冷漠的像块石头。
女子哪里肯轻易离开,一见他态度如此强硬,干脆脱掉自己的衣服开始解男人的腰带。
骆心安再也看不下去了,一张老脸控制不住红了半截,虽然她都是年过三十的成年人了,而且以前还是个无法避免亲热镜头的演员,但是在这荒郊野外,人家孤男寡女之间到底愿不愿搞那种事儿的问题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她怕自己要是再多看几眼,回去一定会长针眼。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迫不及待,这可是在道观里啊,也不怕冲撞了神仙。
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她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的转身往外走。
就在这时,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在寂静无人的后山里显得尤为刺耳,刚走了没几步的骆心安毫无防备差一点被这一声刺穿了耳膜。
要不要这样激烈啊……
骆心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加快了脚步声,这时又听屋子里传来“砰”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厢房大门一下子打开,刚才里面那个女人衣衫不整的跑出来。
刚才她还一脸娇嗔春se,这片刻间那张艳丽的脸上已经一片惊恐,眼睛瞪得老大,脸色苍白如纸,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完全一副受到巨大惊吓的样子。
“不……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没干……这、这跟我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我没有杀人,我没有!”
她嘴里不停地念着这两句话,连穿衣服都顾不上,露着两条脆藕一般的长腿和一截白嫩的肩膀慌乱的往外跑,仿佛再在房间里呆一秒钟就会性命不保。
骆心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蒙了,一见那女的跑出来就赶快找了根柱子藏了起来,否则在这种场合被人撞见,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幸好那女人太过慌乱,惊慌失措的就跑了出去,根本没有注意到厢房外面还有人。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只剩下雪地里隐隐反射出来的一层白光,整个后山漆黑黑的,眼前这片废弃的厢房更是显得可怖森森。
骆心安盯着那女人离去的方向,再往刚才的房间看了一眼,里面此时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光亮,里面死一边宁静,已经完全听不到任何活物的声音。
联想到刚才那女人惊恐的表情和她嘴里嘀咕的话,骆心安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很明白这一切压根跟她屁关系也没有,她借尸还魂到这个地方只是为了报仇不是来管闲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