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纲子萌萌哒-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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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商业街之后，和狱寺他们在岔路口分开之后，纲吉也临时改变了主意。
“我想去医院看看山本的情况，”她顿了一下，又补充，“一个人。”
里包恩同意了。
毕竟存在威胁的西蒙家族已经不在并盛，周围到处都是彭格列家族的人，纲吉再怎么不小心也不会遇上麻烦。
他心中的疑问不少，但要解开这一切，首先得让她自己先放下心事才行。
……
到了重症病房门外，纲吉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有走进去，只透过门上的窗子看了看，就退了回来。
医生说山本的意识还未清醒过来，看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又把昨天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可能再也不能行走了。”
“但这只是最坏的情况，我们不排除会出现奇迹。医学上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他的补充听上去更像是对她的安慰。
但总好过什么都没有，总好过一句不可能的断定。
纲吉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难以避免地难过而消沉。她闭上眼睛，试图将眼前闪过的片段式画面排除脑外。
病房里的那个人满身是血躺在地上，急救室中氧气罩下已经黯淡的血迹……都让她心慌得厉害，但好在比一开始撞见时的冲击性场面要好得多。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纲吉沿着走廊往回走，低声重复着同样的话，试图安慰自己，“不会让你白白受伤的，山本……没错，现在我就要去解决这件事，必须得让他付出代价，必须……”
突然间，她的身子晃了一下，脚步停下。她闭上眼，转身靠在墙壁上，不断做着深呼吸。
不，失败了。
再怎么想逃避，再怎么想说服自己，错的不是自己，却没有用。
因为，的确是她的错。
发生的这一切，从开始到现在的所有事情，都是因为她——只可能是她。
“如果不是我……”
纲吉抬起头，看向走廊对面上玻璃的反光。映在上面自己的倒影十分模糊，也还是能依稀看清它那糟糕透顶的脸色。
“如果不是我，那么……”
手机的震动声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几乎不带困惑，也不带迟疑地，纲吉连屏幕都没看一眼，按下接听键直接放在了耳边。
下一刻，手机中响起的声音似乎也完全没有出乎意料。
“……好久都没有上线！没有留言！不回邮件，电话总是在服务区之外……”
那边传来装得夸张的可怜兮兮的声音，哭诉着她的残忍决绝。
纲吉全无心情，他那甜腻的声音只会让人无端烦躁，特别是在这种时候——会接电话，也只是因为她一向做不出直接掐断别人的电话这种事情罢了。
“……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够了！”她突然打断了他那碎碎念念的声音，顿时，一片安静。
“你什么都不懂……”
纲吉一手按着墙壁，侧过身去，慢慢地蹲下去，将自己缩成一团，“你到现在还根本什么都不明白，白兰。”
“……纲吉君？”
对面的声音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感情，短暂沉默的惊讶也变得苍白无力。
在这种时候拆穿，纲吉并不是故意想要报复什么，只是完全没有心情假装自己还能温柔、好声好气地和一个宿敌聊天而已。
或许，在这样的人面前不加掩饰地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也很糟糕，但她顾不上这些了。对方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那种兴高采烈的语气击碎了她努力想要维护的一层保护。
“你不知道，山本、山本他……”
隔着海的那一边，银发少年对着电话保持了良久的沉默，低着头，碎发遮住了所有的表情。这和他之前的雀跃聒噪反差太大，看守都忍不住产生了怀疑。
两名看守交换了个目光，正想上前，却被对方身上骤然冷却下来的气息阻止了脚步。
听着电话那头中并不明显的、比起抽泣更像是咳嗽的声音，白兰始终面无表情，再次出声的时候，声音中的轻佻和虚浮全部消失了，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不是为你开脱——但那不是你的错，绝对。”
他轻声说道，抬起头转向另一边。看守们一怔，连忙退后一步回到原位，目不斜视。
目光越过空气投向远处，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令他微微眯眼，眸中紫光敛起。
“我向你保证，山本武会没事的。”
×××
挂断电话的是纲吉。
她呆了一会儿，直到收起手机之后还不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白兰一定知道她哭了——或者快要哭了，怎样都已经无所谓了——重点是，在这个过去，说不定现在也还是的敌人面前，她居然……
难过的情绪无法控制地溢出的时候，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特别想发泄出来，把自己所害怕的，所担忧的，所痛苦的事情一股脑地推开。
她不确信会不会有什么后果。白兰很聪明，哪怕只言片语，或许都能让他推测出整件事情的经过，而真相——那更是她最害怕被发现的事情。
她仔细回想了一遍。
应该只是表达出“整件事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我的错”“山本会受伤也是我的问题”这些意思，对方再厉害也应该不会知道别的事情。
……至少，她只能这么希望。
“无论怎样，”她低着头苦笑，抬起手背揩去眼角的湿润，“至少现在好受多了。”
该回去了，之后还有一场恶战等着他们呢。
她再次撑住墙面，抬起头准备站起身，却猛地愣住了。
从治疗之后就不知所踪的云之守护者，就站在纲吉的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云雀学长——”
“小婴儿说你在这里，”云雀轻描淡写地撇开视线，将手伸进衣袋里。
对于这个说辞，纲吉不加怀疑，只是迅速地低下头扭开。这种时候被人看到实在太令人措手不及了，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头撞在墙上……只要云雀肯不置一词地走开。
“拿着。”
她悄悄地用余光看了一眼，发现了一张手帕。
犹豫片刻，她还是匆匆接过来，手忙脚乱地展开，然后遮住眼睛，只留下一条缝隙偷觎。
云雀没有立马离开，他露出了似乎是在思索的表情。
“你——”他不满意这个开头，又停下。纲吉也不出声，安静地等待。
“今日我所受的耻辱，绝对会讨回来的。”
这句话很符合他的性格。
纲吉擦掉眼泪，把手帕拿下来，看着他，有预感他的话还没说完。
“你也是。”
说完之后，他转身离去，衣摆飘飘。
“那么，之后见。”
第131章 。复仇者记录簿（上）
事件：乔托与科扎特之约
时间：level5（100年份＋）
参与者：彭格列家族、西蒙蒙家族。
成立条件……
成立条件，继承式宣战，第十代家族成员赌上荣耀的战斗，开始。
【第一日，抵达】
“彭格列的船舰已经到了。”
“了解。”
絮絮低语，晃动的黑色阴影一闪而过，随后归于平静。
蔚蓝的海面，广阔的天空，轻烟般的云彩，从远处吹来带着腥味的海风，若是放在平时，一定会让人心情舒畅，而眼下，除了蓝波之外，每个人心中都并不轻松。
当然，并不完全是因为解救库洛姆，打败西蒙家族的事情，而是……
了平大哥晕船晕得厉害。
他在甲板上，紧紧地抱着栏杆作垂死状，仿佛随时会被海风刮走，随浪而去。其他人光在旁边看着都替他难受。
“我们大概需要一只乔巴，”纲吉忧虑地说。
“这只蠢牛可以代替吗？”狱寺立马揪住蓝波的后领将他提起来。
“不，”她坚定地推开，“里包乔……还差不多。”
里包恩悄悄地从甲板上匿去了。
“我突然有些怀疑我的决定是否正确了，”九代目沉思地对他的守护者说道。
“……您看着办吧。”
【第一日，揭幕】
复仇者非常高兴终于到了他们出场的时刻。
“为了完成彭格列一世乔托与西蒙科扎特的约定，吾等来此，将对他们子孙之间的战斗作出裁决。”
“胜者为王，败者……将关进复仇者监狱，永世不得脱离。”
纲吉震惊地退后一步，又悄声问里包恩：“怎么这回不是切尔贝罗了？”
“这年头商业竞争还是很激烈的，”家庭教师想了想，慎重地回答道。
“那复仇者也是蛮拼的啊……总之总算有一场战斗不是那指环当赌注了，”纲吉松了口气。
可是“荣耀”又是什么啊？
“废话少说，既然你们已经来到了这里，就代表你们已经做好战斗的准备了，”铃木沉声说，“赌上自己的荣耀，和我们一决胜负吧！”
“凭什么都要听你们的啊！”复仇者的出现已经让狱寺十分不爽了，听到这话，烦躁程度又往上翻了一番，“有种就不要躲躲藏藏，现在就开始如何？”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事情？”铃木不动声色地扬眉，“这里是我们的圣地，也就是说，你们得遵照指示才能进行战斗——”
狱寺还想说什么，被里包恩制止了。
“就当做是敌人的特殊爱好吧，”了平安慰他道，“从指环战起这一路过来我们不都该习惯了嘛。”
狱寺想想也是，只得忍耐，听她继续说下去。
“只有一条路，也同样只有一个目标，这座岛上记录着西蒙家族的历史，你们一步步体会，才能逐渐接近我们的所在地，起点就是那边的那扇门。”
铃木说完，又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嗯……”
两个男孩嗯了啊了半天没作出回应，纲吉却突然上前一步，毫无征兆地用力推了狱寺一把，他毫无防备，连带着怀里的蓝波，身旁的了平一同跌倒。
里包恩敏捷地从了平的肩膀跃下，落地之后迅速调整好帽檐的高度。
“怎么了？”
“拜托你们了，”纲吉神情沉重而悲痛，“能不能不要老盯着敌人的胸部看？身为你们的同伴我感到很丢脸耶。”
“……”
回过神来的左右手立马丢下蓝波，跪在地上磕头谢罪，一旁的了平结结巴巴地说自己只是白花花的太阳反光刺伤了眼睛……毫无说服力的解释让里包恩摇头连连，暗暗哂笑。
【第一战，笹川了平VS青叶红叶】
因为了平的晕船后遗症还在持续，战斗力自动减为零，直接被复仇者拖走……啊，这当然是开玩笑的。
太阳与森林属性的两位拳击手竭尽全力，直到最后一刻的结果就是同归于尽。
在相视无言的击掌和眼神的交流之后，两人双双倒地。但毫无疑问，他们的信念已经得到了彼此的认同。
可胜负的结果是残酷的——复仇者再次出现了。
里包恩还在意着战斗开始前青叶红叶的那句话——将彭格列的情报信息提供给他们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彭格列，并且比任何人都要失望的人”。
听到这句话，各人的反应都不同。而里包恩察觉到纲吉的表现之后，也更加肯定，她一定已经知道了什么事情，但此时逼问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现在看着倒是很正常，但他也隐约感觉到，某种平衡正在摇摇欲坠，换而言之，纲吉的情绪并不稳定，心情也不如在和Xanxus或是白兰决斗时那样不受事物影响得坚决。从以往的情况看，她越是竭力表现得正常，越是容易作出胡搅蛮缠的事情，就越表明她想回避一件自己所害怕着发生的事情。
“你有把握走到最后吗？”
冷不防听到里包恩的问话，纲吉有些惊讶地回过头，沉默一会儿之后，点点头。
“那我就姑且相信你吧。”
被锁链拴住，逐渐拖向远处的了平鼓起剩余的力气，朝他们大喊：“只是为了贯彻自己的荣耀的话，我一点都不后悔！听到了吗，泽田！你也要好好为你的骄傲而战！”
“可是——”
“没什么好怕的，京子还在等着你回去跟她转述南国之旅呢！”
如同黑洞性质般的虚空已经将了平大半个身子笼罩住了，但他无所畏惧，依然执意要把自己的话说完。
“其他人就拜托你了，别忘了！”
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空气之中。
复仇者冷漠的声音响起，将纲吉的倒抽冷气生生打断：“第一场战斗结束，现在将乔托与科扎特托付的第一把钥匙交给你们。”
“钥匙？”
“钥匙，”复仇者重复。
【第一战，无胜者，赋予“钥匙”——科扎特的钱袋。】
……
“VCR结束了。”狱寺呆呆地说。
“不，那是冥想盆的记忆重播，”纲吉肯定地说。
“或者两个都不是，”里包恩不咸不淡地说，“那是初代与科扎特的初遇。”
复仇者走了，留下了科扎特的钱袋。
纲吉小心翼翼地解开带子，里面自然是空无一物的——尽管外面看上去鼓鼓囊囊的。
“也就是说，接下来还有六把钥匙，”她慢慢地说，“如果那真的是初代们的回忆，那么……”
“说不准，我们就能够知道那背后的真相了。”里包恩平静地接上话头。
他们相视无言。
“‘七’果然是有魔力的数字呢。”
【第二战，蓝波·波维诺VS大山拉吉】
夜色昏昏沉沉的睡梦之时，饰演爱丽丝的蓝波被兔子先生带走了，爱丽丝追着追着突然掉进了地上的洞口，不见了。
爱丽丝经历千辛万苦升级彭格列齿轮打败了红桃王后，重返地面……哦，这当然是开玩笑的。
战斗可没这么简单。
谁也没想到，人高马大，看上去又阴沉的大山拉吉竟然意外地和小孩子很合得来，而现在却一改先前的温和脾气，气势汹汹，面露不善。许久未见到玩伴的蓝波一开始甚至没弄清楚自己是怎么来到擂台上的，就被突然改了性子的接连攻击吓到了。
“呜哇！”
随着一声重重的落地声，一阵烟尘弥漫开来，大山向擂台之下望去，神情抑郁。
“如果你不是彭格列的人，又和我年纪相仿的话，我们或许会成为好朋友……”
于是，年龄相仿的大人蓝波在烟雾之下出现了。
复仇者表示：一波三折的剧情才比较有趣，容易吸引读者的目光，呵呵。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十年前两位同伴的指导下，十年后的蓝波总算成功配置上了他的新武器。
【……这人好烦，我们还是省略吧。】
【同意。】
省略。
再省略。
……
【第二战，胜者为彭格列。】
“喂！我的立场呢！蓝波大人帅气英勇的身姿呢？！”
【按照规定，赋予第二把“钥匙”——乔托的花。】
“喂！！”
……
×××
这一次的记忆比前一次更加令人震撼。
作为西蒙一方，大山拉吉怎么也不敢相信，竟然是科扎特的话促使了两个家族的诞生，更没有想到，科扎特是那么地看重乔托……这与他们的认知恰恰相反。
“不可能！——沢田纲吉也是一样，既不像炎真一样，背负着家族重生的使命，也没有爱迪尔海德的领袖气质和才能，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国中女生怎么可能——”
“老实说，”大人蓝波慢吞吞地打断了他的话，一边摘下对自己而言太过沉重的头盔，一边放松着肩膀，“我也从来不把她当做首领来看待。”
纲吉：“……那你还彭格列来彭格列去地叫什么呀！我的名字被你吃了吗？！”
狱寺勃然大怒：“蠢牛你——”
“因为，”自顾自地说到这里，年轻的绅士突然露出了一个腼腆与赧然的笑容。
“一直以来，在我的心目中，都把她看做是我的新娘。”
……
复仇者收到紧急飞鸽传信，来自西蒙家族，彭格列家族及其所属门外顾问，瓦利亚暗杀部队，加百罗涅家族以及未来的密鲁菲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