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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弃后的日常-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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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从这宽敞雅致的客院就能领略到临音寺的经济实力了。

临音寺的春祭活动繁多,严静思代宁帝出席,最重要的便是在祭礼上露个面,余下时间便可随着兴致行动。

严静思素来不喜嘈杂,只在祭礼当日午后听了场圆慧法师的讲经,其余时间便窝在客院里躲清静。

一壶清茶,一本禅经,和着四时悠远的钟声,便是波澜不惊的一日。

如是生活,平淡,奢侈,而短暂。

赶在严阁老入宫的前一日,严静思返回了宫中。

放下了尊荣与重负,这次一见,严阁老的气色明显霁朗了许多,祖孙二人之间也多了几分随性与自然。

“观你神色,想来今日和严阁老谈得不错。”晚膳后,宁帝陪着严静思到花房散步。

这处温室花房是去年入冬时新建的,里面培育的大部分是严静思最爱的百合,现下虽然花期未至,但林立成群的挺直茎叶看在眼里也格外喜人。

“确是不错。祖父迈出这一步虽不易,但也是最正确的一步。既保全了整个严家的全身而退,又没辜负皇上所望,算得双全之法了。”严静思伸手轻拂眼前那株百合的叶子,对宁帝道:“皇上可知臣妾为何最喜欢这百合花?”

“花姿雅致,出尘高洁。”

严静思扬了扬嘴角,“论花姿之雅,它不如兰;论高洁之名,它不如荷。但臣妾独爱它,是因为它最通适时蛰伏之道。每年果期过后便舍弃茎干甚至根须,或继续埋身于泥土之下,或被挖出来置于空气中,都不妨事,待来年春来,便又是新生。”

严静思抬眼看向宁帝,眼中满是笑意,“在严阁老心里,他的高位也好,朝中经营的人脉也罢,于严家来说都不过是百合的茎干、根须而已,严照初,不,或许还要算上牧南,他们这样的严氏子弟才是百合的球根。而皇恩,便是春风。”

“知严阁老者,莫若梓童!”宁帝笑声沉沉,蓦地上前一步,严静思条件反射地后退,竟一时忘了身后便是花盘,身体瞬间失衡。宁帝伸手将人圈住,将人稳稳扣在臂弯中,压低声线在她耳边道:“如此说来,梓童便是朕的春风了。”

温热的呼吸扑在半面脸颊上,严静思僵硬着身体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脏在片刻偷停后剧烈地跳动起来。

人常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严静思这一刻觉得,自己可能是个英雄。

第84章 番外二

自那日温室花房气短后;严静思便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感觉良好之中,每日对镜梳妆都忍不住多看自己两眼。

“娘娘,今日是您的寿辰,不如换那套泉州老太爷新送的镶缀宝石的头面吧?”挽月帮皇后娘娘挽好发髻,看着梳妆台上摆着的几套头面,问道。

自定远侯府开府后;郭氏与泉州恢复了往来;泉州老太爷和几位当家大爷仿佛被解开了封禁一般,好东西明着暗着不要银子似的往京里送,短短一年时间不到,仅仅是整套的头面严静思就收到十来套,不论何种材质、工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贵!

因着寿辰的关系;严静思今日要与宁帝一同上朝接受百官朝贺,想象了一番戴着老太爷送的头面出现在百官面前,严静思觉得他们最大的感受应该就是——皇后娘娘又炫富了,还是高调炫!

御书房弹劾她的奏折刚消停没多久,短期内严静思无意再度挑战话题;还是选择了内务府送过来的中规中矩的头面。

说起来这还是严静思第一次跟着宁帝上朝;但印象中有过几次经历,加之私下与康保他们演练了两次,故而到了真场合也算一切顺利。

当坐在宝座上接受百官朝贺的那一刹那,严静思忽的有种汗毛竖立的感觉。坐拥江山,富有四海,这便是天家的超然地位。难怪为了这个位置有人甘愿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也要不惜父子相残、兄弟阋墙,只为那一丝丝登位的可能!也难怪会有那么多皇帝在这个位置上迷失自我,遗忘初衷。

高处风景独好,却也不胜寒。

接受完百官朝贺后,又赶回广坤宫接受诰命仆妇们的拜贺,主持宴席。为了这场宴会,定远侯府与严府、泉州四大家、山西十大商行分别选送了代表三地特色的戏班进宫,加之宫中的御乐司,四方开唱,让出席宴会的客人们享受了一场难得的乐曲盛宴。严静思作为一个戏曲的门外汉,多半天听下来倒也兴趣盎然。

曲终人散,偌大的皇宫再度恢复了宁静,猛然间还有些让人不适应。

“这是。。。。。。”严静思看着为她更衣的挽月几人,一脸茫然。

这大红的衣裳怎么看怎么像是大婚的喜服好吗?

挽月将最后一枚盘扣系好,眼中溢满笑意,道:“娘娘,这是皇上吩咐的,说是给您的惊喜。”

“惊喜?”严静思尚未回过味,一方红绸就兜头盖了下来。

“娘娘脚下小心,咱们要送您回卧房了。”莺时伸出手臂探到皇后娘娘近前,喜声道。

这时候还看不出来宁帝打的什么主意,严静思也就太不识趣了。舒展开眉眼,严静思伸手搭上莺时的手臂,迈开了脚步。

从暖阁稻卧房,这条路她走了不知多少遍,但这一次却觉得格外意义不同。

让人更意外的是,宁帝竟先一步等在了卧房。

由于喜帕遮着头,严静思看不到宁帝的脸,只能透过流苏看到他大红色的衣袍。

福海唱礼,喝过合卺酒,观礼的几个人道了吉祥话儿领了赏后纷纷退下,房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严静思坐在床榻边,喜被铺了两三层,可坐着却觉得硌得慌,严静思将手伸进被子下面摸了摸,嗬,撒了一层的核桃枣子桂圆莲子,就跟不要银子似的。

心里正吐着槽呢,眼前豁然一亮,头上的喜帕被挑了开来,严静思一抬头就撞进了宁帝笑意盈盈的视线里。

宁帝见严静思双眼微微眯起,出声笑道:“看来梓童对朕今日的这身装扮甚为满意。”

严静思笑而不语,心下暗忖:何止是对你的这身喜袍满意,脸也甚为满意呢。

“这就是皇上之前说的,给臣妾的。。。。。。生辰礼物?”严静思环顾了一遭室内的大红喜字、红纱帐和红烛,笑着问道。

宁帝紧挨着她坐下,宽大的衣袖相叠下,握起她的手,目光灼灼道:“非也,朕的礼物。。。。。。是朕自己。”

严静思:“。。。。。。”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宁帝!

“梓童莫非不喜?”片刻未得到回应,宁帝捏了捏掌中的手指,挑眉问了声。

“哈?啊!哈哈。。。。。。”严静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干笑两声平复了一下情绪,边将宁帝拉起身,边动手掀开被褥将压在下面的坚果就着底层的褥子一裹扔到了一边的地上。

宁帝适时有眼色地将被褥又铺了回来,结果还没等坐稳床榻就被一股蛮力给扑倒到了榻上!

严静思居高临下看着宁帝近在眼前的眉眼,脑中单纯地来回刷着一条信念:不要怂,就是睡!

两辈子加起来在床笫之事上都是个实习生战斗力的严皇后过高估计了自己的实力,不过一个亲吻的时间就被反攻了。。。。。。

早在宫中修筑地暖的时候,宁帝顶着御史台和六科言官们的压力执意动用了大笔银子将玉清池的汤泉引到了广坤宫寝殿,手笔不可谓不大,概因何掌院上禀,皇后身子骨本就根基弱,加之三番两次受伤受惊,若不慎重将养,恐要有损寿数,而玉清池的汤泉有强身健体、缓慢消除暗疾之效,皇后若能时常沐浴大有裨益。

“我知你不喜在这汤泉里泡着,但洛先生也说了,对你自己的身子好,还是忍忍吧。”宁帝将值夜的宫婢唤进来收拾床榻,自己将严静思抱来汤泉这边沐浴。

原来小说里并非全然虚构,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果真非常考验体力,严静思虽然没如书中桥段里描述的那般晕过去,但身上着实没什么力气,索性大大方方靠在了宁帝身上,一边听着他碎碎念,一边明显敷衍地点着头。

人嘛,各有喜恶,严静思最讨厌的就是水。

“实在困得紧你就睡吧,朕再抱你回去便是。”宁帝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颈窝。

睡也睡了,严静思便觉得没什么好矫情的,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就彻底放空自己会周公了。

这一天委实耗尽了她的心力。

身体亲密相依,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她均匀温热的鼻息扑在自己锁骨的皮肤上,宁帝终于完全确定,此人非彼人。

“愿有一日,我能有幸听一听你来的那个世界是何模样。。。。。。”宁帝轻轻亲吻她眉心,语音轻得宛若自言自语。

第85章 番外三

景安十五年八月,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千秋节。

宁妃带着几宫嫔妃操办千秋盛宴已经驾轻就熟;虽说今年增加了十数个邦国使团进京贺寿;但需要严静思费心的地方还真没多少。

除了他们大宁的太子贺峥。

“启禀娘娘,南诏国的昌王妃在殿外求见。”槐夏硬着头皮在小书房门口禀报道。

严静思放下笔;脸色转阴;“带着小世子一同来了?”

“是。”

“去将太子传到内书房;在我回去之前不得他迈出房门半步!”

槐夏应声退下,类似的情形这些年没少见,可尽管如此;槐夏仍免不得为小殿下忧心。

两辈子加一起;严静思最自以为傲的莫过于忍功,不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起码还没谁能让她分分钟内破宫发飙,直到那个小混蛋出生;这一战绩就被打破了。

面对带着孩子找上门来告状的家长,严静思六年来反复实践;早已经验丰富;顺利将泪眼婆娑委屈不已的昌王妃给安抚回去了。

一出会客厅;严静思的脸色便彻底阴沉下来;脚下生风直奔内书房。一跨进院子,就见几个小萝卜头耷拉着脑袋跪在院子中间,头顶连片遮阴的树叶子都没有。

严静思看着跪在萝卜头阵营最前头的混小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嗬,能耐见长,学会苦肉计了!

“娘娘请勿担心,小殿下们是得了风声刚刚跪到院子里的。”康保悄声禀报道。

严静思轻哼了一声,抬腿走上前,径直越过萝卜们率先进了书房。

“娘娘,小殿下们还在院子里跪着呢?”皇后娘娘眼看着一盏茶都要喝完了,却还没开口,挽月忍不住求情道。

书房的门大敞着,里面的人说话院子里可以听得很清楚,太子贺峥竖着两只小耳朵密切关注着动静,候在书房门口的康保看在眼里,心中哭笑不得。

严静思望了望门外,见日头渐高,便松了口,“唤太子进来吧。”

贺峥松了口气,回过头对跪在他身后的萝卜弟弟们悄声道:“你们先挪到树下去跪着,我进去了便向母后求情!”

几个小萝卜纷纷点头,年纪稍长一点的二殿下贺彬飞快扫了眼周遭,放轻嗓音道:“太子哥哥,一会儿见到母后能拖就拖,我已经让小德子去求父皇过来了。”

贺峥清澈灵动的眉眼弯了弯,无声传达自己的赞赏:不愧是本太子的好兄弟,有默契!

且不说这边小太子进了书房后如何拖延时间等待救兵,却说御书房这边,宁帝正在听各部堂官汇报政务,目光一转就看到福海站在门口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示意他上前禀述。

福海稳步上前,飞速扫了眼房内的群臣,内心权衡一番后开口低声禀道:“皇上,皇后娘娘请您到广坤宫走一趟,有些要紧事要与您商量。”

宁帝挑了挑眉,刚想开口,内阁首辅林远便站出来代表众人告退。

“难得瞧见福海公公面露急色。”

“是啊,看来皇后娘娘定是有极要紧的事与皇上商量,不知是不是后宫中有什么大事发生。。。。。。”

出宫的御道上,朝臣们三两成形低低私语,兵部尚书符崇岳看了眼走在身侧一脸老神在在的林远,出声道:“你似乎对方才的事一点担心也没有?”

林远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同僚们,捋着胸前的胡子高深莫测地笑叹道:“这儿女啊,都是父母的前世债!”

他这声不高不低,但也足以让喁喁私语的众人听个清楚,当下面面相觑,心中了悟。

太子殿下“骁勇善战”的威名享誉京城内外,这次竟然来惊动议事中的皇上,想来是战了来头不小的人。

一众大宁重臣默默在心中为皇上点了盏烛。

然而,这次大家却着实冤枉了太子,他可真没动手揍人。

“娘,孩儿真的没揍他!”内书房,贺峥瞪着清澈汪汪的大眼睛仰头望着自己的母亲,神情无辜极了。

这招百试百灵,除了对上严静思这个亲娘。

“跪好!”严静思丝毫不为所惑,抖了抖手里的鸡毛掸子,“你是没动手揍人,不过是把人绑在树上往他衣裳里塞癞…蛤…蟆而已。”

贺峥忍不住笑弯了眼,见亲娘的脸色阴沉得紧,赶忙憋住,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娘,这次都是孩儿的主意,与二弟他们无关,娘要罚就罚孩儿一个人吧!”

每次都是这样勇于承认错误,转过头就拌着饭吃了!

“罚你一个?”严静思铁了心这次要给他个教训,“那昌王妃人证物证具备,告的是你们六个而不是你一个,你凭什么一个人扛下来,让他们脱身?”

贺峥见他亲娘的脸色再严肃不过,心中不由得一凛。他是由娘亲一手带大的,母子二人的默契自然非常人能比,看来这次是真的惹怒他娘了。

“孩儿。。。。。。”

“甭急着认错。”严静思打断他,将手里的鸡毛掸子递给康保,“边受着边好好想想,你到底错哪儿了。”

康保得令,眼神示意一旁的小太监抬了张条椅放到地中间,自己拎着鸡毛掸子站到了椅子一侧。

严静思看着自己儿子手法熟练地解了腰带趴在条椅上露出白生生的屁股,康保攥着鸡毛掸子的把柄高高举起中间又轻轻放下,不由得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

“当我是死人嘛,这么糊弄,鸡毛掸子给我反过来拿!”

康保觉得自己就是夹在两片饼中间的生菜叶子,无辜又可怜!

鸡毛掸子炖肉,贺小太子不是第一次享用,不过荒废了两三年,今儿冷不丁再尝,没撑过十下就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男子汉流血。。。。。。该流泪的时候也得流泪!

想起娘亲日常的教导,贺小太子拎过来便用,倒也不大声哀嚎,伤嗓子不说,形象也忒难看,就这种咬着嘴唇无声猛淌眼泪效果最佳。

条椅就放在屋子正中间,房门大开着,贺小太子头冲着门口趴着,康保手里的鸡毛掸子抽到他屁股上下下见响,跪在院子树底下的小萝卜们看得一清二楚,心下明明害怕得要命,却还是一个个骨碌着跑上前来,因为没有皇后娘娘的旨意不能进房,便跪在门槛外面呜呜哭着替挨揍的长兄求情。

严静思看着年纪最幼的小六,不过二岁的孩子,团着柔柔软软的小身子学哥哥们跪着,太着急话也说不清楚,唔噜唔噜地念叨着,时不时还要用脏兮兮的小爪子抹抹被眼泪蒙了的眼睛,啧啧,怎么办,心软地要忍不下去了。。。。。。

严静思忍无可忍,轻咳了两声,听在康保眼里如蒙大赦,忙停下了手,将小太子扶下了条椅帮着系好了腰带。

贺小太子乖顺地跪回了原地。

“参见皇上!”太子太傅吕翰吕大学士匆匆而来,在书房外的拱门前见到宁帝,忙行揖礼。

宁帝免了礼,示意他一同在旁围观。

吕太傅对太子这个学生爱护的紧,见皇上这个做亲爹的竟然在门口偷听孩子亲娘抽孩子完全没有出面解救的意思,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

“皇上,您不进去吗?”吕太傅忍了会儿,出声问道。

“吕卿稍安勿躁,朕与你一般,相信太子不会做无故欺压人的事,但朕更相信皇后,她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发作脾气。”宁帝透过漏景看着院内的情形,果然,孩子们的哭声渐渐停了,“皇后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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