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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一枕黄粱梦-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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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跪倒在他的脚下,就没什么代价是他不能付的。

他正瞧着自己发呆,紫薯端着铜盆掀了帘子进了门,瞧见他在照镜子,不由得红了脸,低下头放下洗脚水,九爷,请您洗脚。

连成珏斜眼瞧了瞧他,你瞧不起爷?

紫薯咽了咽口水,小的不敢。

那你为何不敢正眼瞧我?他用穿了暖鞋的脚踢了紫薯一脚,他的这些事,紫薯全都瞧在眼里,可紫薯一不赞他,二不暗地里鄙视他,只是有的时候会用他看着就浑身难受的眼神瞧着他。

紫薯被踢得坐倒在地上,抬起头看他,只觉得自家的九爷一会儿是贵公子,一会儿又像是妖媚的狐精,这个时候又似凶神恶煞一般,好似答错了,立时就会要他的命一样,小的……小的只是觉着……以爷的人品才貌,离了连家未必不能出人头地,何必……何必机关算尽,竟连自己的身子也搭上去了,爷不喜欢那姓程的,也不喜欢那个姓白的,与他们幽会过后总会泡好久的澡,用过的被褥衣裳也会全都扔了,为何又要如此……

连成珏盯着他瞧了许久,久到紫薯以为自己这次说错了话,怕是要丢掉性命,却没想到连成珏笑了,哈哈哈哈哈……这些年……只有你瞧见了我是什么人,也只有你说了这话……哈哈哈哈哈……连成珏仰天狂笑,最后竟笑出泪来,他擦干净眼角的泪,连家是我的,我凭什么不要?我凭什么拱手让人?只凭他是从所谓原配嫡妻肠子里爬出来的?这些年他除了读书之外还什么了?偏要我鞍前马后的伺候他?他说话得罪了人,却偏要我去四处陪小心?亲戚们人人背后说他任性狂妄目中无人,远不及我,当面一个个却都把他捧上了天……他眼睛忽然眨了一下,好像听见了些什么,话风一转,他打伤了人,偏要我去抵罪,我受了十记杖责,竟无一人问我伤得如何,如今连江家那个千里淫奔的□都要我替他娶了,好圆了他清白的名声,你当我想离开连家就能离开吗?他们不吃我吃干抹净拿我的骨头渣子去喂连十,是不会放我走的。

紫薯听得目瞪口呆,刚想说些什么,就见程奉先掀开帘子进了门,搂住不停发抖的连成珏,吻着他的发顶,久久不愿放手……

142釜底抽薪三

程奉先在小宅子里享着温香软玉高床软枕;只觉得古人说得什么**苦短日高起之类的诗文都是有感而发;在小宅子住了一夜之后;又让人传信回家说自己衙门里有事;晚膳不回家用了,竟搂着连成珏在小宅子里窝了一整天,只愿天黑得更晚一些;让他不必早早回家面对自家的活规矩雌老虎。

可他却不知自他一踏就这小宅子;就有人将他的行踪报给了原配茅氏,茅氏又悄悄地把程奉先的心腹长随二丑给拘了来,让黄嬷嬷拿出十分的本事拷问,二丑虽说是忠心的;可也经不住黄嬷嬷从宫里传出来的手段;扛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扛不住了,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黄嬷嬷小声禀告了茅氏,太太,您猜得没错,那连九果然与老爷有些瓜葛,连九离了程家,就被他安置在了西桥九条的小宅子里,老爷不在家时,一直是在他那里住的,就算是今个儿晚上他说衙门里有事,也是在他那里留宿……

就算是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把握,从旁人嘴里知道了实情,茅氏还是气得几乎要把一口的银牙咬碎,程奉先!

太太,您熄怒啊……太太……

我怎么嫁了他这样一个不只廉耻的东西!茅氏当初在皇后身边自小宫女做起,一直熬到了大掌事宫女,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人没遇上过,只是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出宫嫁人,做个堂堂正正的掌家夫人,免得天生矮人一头受欺负,当初在一起的姐妹,除了一两个苦命早丧的之外,都被皇后安排着嫁了人,留在宫里的如今有还做了太昭仪的,说起来风光,年少守寡又是何等的凄凉?

偏她出了宫,想要嫁与人做正室倒是不难,可依着她的年龄多半是继弦,进了门就做继母,挑来选去的选到了因年少时荒唐名声不好误了婚事的程奉先,年近而立却是正室虚悬,他又被人说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嘴巴又甜又会做事,她一咬牙一跺脚,嫁了。

这些年的日子过得也确实是舒心,她知道程奉先不老实,可若是不搞到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就装没那么回子事,反正外人眼里风光体面都是她的,程家也只有她生的一儿一女写在程承先的名下,外面到底有没有外室子,她是一概只做不知情的。

谁知程奉先冷不防竟给了她这么一闷棍,打得她措手不及,让她痛彻心肺,程奉先……

黄嬷嬷自然是知道自家太太的心事的,依着太太的人品,若非是出宫时年龄大了,心气儿又高,不肯做人后母,怎会嫁给年少时就有荒唐名声的程奉先,索性成婚后程奉先是个识趣的,人人都说他浪子回头金不换,自家太太捡了个宝,却没想到夫妻相合十年,竟又遇上了这样的事,太太您还是要熄了怒气,先想一想怎么整治那个姓连的男狐狸精才是,总不成真让他成了六姑爷,日日在您跟前碍眼。

茅氏冷冷一笑,我不知道便罢了,如今我知道了,岂能让他称心如意?你且把西桥九条的门牌写给莲花胡同的连探花府上的人,让连家去接人,就说老爷原不知道连家竟已经替连九相看好了媳妇,一时莽撞了,如今既然已然知道了,婚事作罢就是了。

是。

连九如此做为,必定是身为庶长子不甘心屈居于嫡出弟弟之下,这才出了勾搭程奉先,娶程家女,让程家让他撑腰的计策,连十身为嫡子,既看出了他的计谋,又岂能容他?这才有了连十太太在庙里与她偶遇之事。

连九落到了连十手里,必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至于程奉先,真是老虎不发威他当她是病猫,她这些年装着温良恭俭让,倒让程奉先失了恭敬,罢了,她本来也不盼着夫君给自己增光添彩,他既是个得势便逞狂一遇美色就糊涂,为了讨好情人连自家侄女都能卖的无情无义之人,就不妨拘着他、养着他,让他乖乖的呆在家里就是了,内务府副总管就不要做了,让这样的人替太后做事,她头一个不放心。

可程老太太必要安抚,程二爷是个聪明晓事理的,程二太太也素来与她交好,程家非要占一个副总管的位置,就将这个位置交给程二爷就是了。

茅氏心里虽气,却也是在宫中经过风雨的,如今的太后当初虽为元后,却是个无子少宠的,她跟在太后身边什么阵仗没见过,早就化解了怒气,想了解方,至于程奉先这个人她是万万不信了,如今他不过得了权柄几年,就敢为了讨好情人出卖侄女,若过了几年他羽翼丰满自己挟制不住他了,八成是要连她这个原配都要被卖了,心里虽可惜副总管之位,还是下定了决心。

黄嬷嬷,替我换衣裳,我要去见老太太,再叫人传信到茅家,就说我晚膳之后要回去一趟。

是。黄嬷嬷知道,自家太太已经有了应对之法,至于程奉先,就让他先不知死活的美着吧。

连成珏二更天时送走了程奉先,叫了水替自己梳洗了,却总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事,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究竟算错了哪里呢?京里的姚大掌柜是他的人,莲花胡同那里他也自有眼线,这些天一直颇为平静,连成璧貌似依旧被江家的事缠着,听说虽说山东传来消息就是江家的姑娘找着了,是那姑娘跟家里堵气带着丫鬟去了离外公家不远的尼庵要落发出家,被尼庵的人哄住了戴发修行,因那尼庵平素里就庙门紧闭少有人来,江姑娘并不知外面为了找她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待她被香客发现,报了官,才知道自己竟惹下了大祸,江县令也重罚了人云亦云听风就是雨,为了找江姑娘上了京城将事情闹大的捕快,可风言风雨却没停,好好的官家姑娘是怎么堵气跑去要出家的呢?

又有要把矛头指向了年少得志样貌俊美的连成璧,连成璧在朝堂之上替自己几番辩解不说,还上了折子陈情,索性连小皇上和刘首辅,肖将军在内的众人都觉得他实在是无辜,更不用说山东仕人同气连枝,官官相护,早就有人言以连成璧的人品样貌,不用勾引人就有那轻浮的女子追随,他又怎知哪个不知名的女子对他有什么样的心思?要是桩桩件件全算在他头上,他岂不是太委屈了?

连成珏想到这里冷笑了一下,连成璧的样貌他未晓事之前也觉得是好看的,真晓了事又觉得他是个木美人了,整日端着架子,唯恐旁人对他有什么别的心思,无情无趣得很,喜欢他的都是些棒槌,真玩家哪有瞧得上他的。

比如程奉先,就是先见着了连成璧,引着他说了两句话,连成璧冷眼一扫,转身就走,怕是都没看清楚程奉先是谁,偏他瞧见了程奉先穿得鞋子,又听见了旁人叫他程爷,猜出他的身份,趁着连成璧转身疾走,回眸一笑,立时让程奉先失了魂魄。

他知道自己是兵行险招,可若非如些,他怕真是要被连成璧压制一辈子,再无出头之日,至于离了连家,他小得时候想过,长大后是一星半点都没想过,且不说连家的银钱几世积累,虽说藏着富,可露出来的那些也够旁人白手起家挣几辈子的了,就说那些个所谓的亲人,他若是不做连家家主,如何能得他们仰视?不争馒头,他也要争这一口气。

他心里这么想着,在新换的被褥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到樵楼鼓打了四更,这才累极而眠,待到天亮时,他忽觉一阵心惊,睁开了眼睛,只见自己床边的凳子上坐着的,正是——

九哥,好久不见。连成璧一身白衣腰扎大红嵌宝的腰带,头发整齐地束在网巾中,微微一笑,露出雪白如玉的整齐牙齿,在阳光下恍若嫡仙一般。

是你?连成珏坐了起来,闭了闭眼,心知自己的那些事连成璧都知道了,他素来自许聪明,却也不得不承认连成璧也是极聪明的,唯一不如自己的就是不通人情世故,不知收买人心,连成璧既然敢坐在他的床边,必然是——程奉先被拘在家里了。

听说是病了,不能理事,已经由他的兄弟程奉魁接了副总管的差事了。

好,好,好……这招釜底抽薪用得好。连成珏挑了挑眉,你知道姚大总管是我的人了?

知道了。连成璧道,他藏得自然是极深的,面上与你也素无往来,可却露出了一处破绽。

什么破绽?

连成璧盯着他的眼睛笑了,九哥还没想到吗?

连成珏想了想也笑了,女人。他这件事,算来算去竟都是坏在女人手里了,他替姚大掌柜挑的女人是极狐媚懂情趣的,也知道不招灾惹事,却忘了姚大掌柜的发妻,他在外面有了人,发妻又岂会不知?他自认将程奉先掌握在鼓掌之间,却忘了他畏妻如虎,一旦被家里察觉,在他跟前呼风唤雨的程奉先,屁也不是——

143连成珏死

连成璧回家时;许樱已经睡着了;背朝着外面;整个人在被里缩成一团;连成璧让过来伺候的丫鬟退下,自己脱了衣服上了床,轻手轻脚地盖上被子;许樱翻了个身;倚在他的身侧,身边多了一个人让她浑身一激灵,睁开眼看见连成璧,这才回过神来;你回来了。

作梦了?

许樱摇了摇头;就算是作梦她也不记得梦见什么了,只记得累得很,前世的今生的许多事纠缠成了一团,连成珏呢?

我一直把他送上了回乡的船,自有老太爷的心腹押着他回山东。连成璧伸了个懒腰,他坐了整整一天的马车,除了路上打尖就没下过车。

老太爷和老太太的意思还是养着他?

总不能把他逐出家门,他那性子若是无人管束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祸来,连家已经跟江家订好了亲事,他回家就替他和江姑娘成亲,老太太说就让他们夫妻在老宅的西跨院住着,养着他们,不许他们俩个出门。

许樱心里虽觉得不对劲儿,还是点了头,连家的人终究还是护短,连成珏再怎么狠毒也是连家的人,他做的事又都没有造成什么后果,自然是养着他了,再说真要把连成珏这么赶出家门,许樱也一样不放心。

我已经写信给了二叔,让他一定要查出连成珏到底收买了几个掌柜,也让他把连成珏原来住的院子翻过来搜一遍,看看能找着什么。

许樱又点头,连成珏那性子,他自己住的院子必然会有些东西,但不会多,狡兔三窟,他外面肯定藏了救命的钱,唉……连成珏这人,那怕死在许樱面前,许樱也要拿刀子割下他的头才能让自己信了他是真死了,如今看起来是他们夫妻大获全胜,实际是只赢了一局。

连成璧叹了口气,唉……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可不这样就真要把连成珏杀了以绝后患了。

许樱安慰他,不管怎么样,总要把他这些年做了些什么查清楚,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

两个人正在小声说着话,忽然外面有人拍门,守在外屋的麦穗过去刚开了门,就见来人直冲了进来,隔着帘子喊道,十爷!送九爷回山东的船被砸沉了,九爷被一伙水匪给劫走了!

连成璧忽地坐了起来,你说什么?他知道连成珏在背地里做了许多的手脚,使了很多的手段,他跟江湖黑道上的人有牵连这事儿却是头一遭听说,若早知道他在黑道上有人脉,他又怎会只让连家的货船捎带他走。

回来报信的是龙睛,他是连成璧派着押送连九的,他喘了许久的气,送九爷回山东的船刚驶离码头没多远,船舱里就进了水,船老大使人去淘水,小的怕九爷趁乱跑了,就一直没动,后来听船老大喊是有人在船下凿船,又听见有人喊水匪来了,船老大喊让大家把货给推到水里,免得船翻得太早,又让会水的泅水,不会水的抱木板,说要弃船,小的怕九爷淹死在船里,替他解了绳子,谁知他推开小的就跳到水里了,小的亲自瞧见他被穿着黑水靠的水鬼劫到了小船上。

连成璧眉头皱得死紧,你是说刚一驶离码头就遇上水匪了?

是。

通州码头乃是漕运重镇,素来有漕兵和水军把守,哪有水匪会在离码头那么近的地方下手劫货的,看来那伙人是专门救他的。连成璧深悔自己想事太浅,他若是真投了匪,连家受得牵连怕是更大。

许樱隔着帘子听得清清楚楚,心里明白大约劫走连成珏的是管仲明,这两人相识的竟比她想得要早得多,不过以连成珏的心性,他岂会真的堕入黑道?怕是还有别的图谋,他既然连船驶离通州都等不了,非要在通州码头逃走,八成在京里有顶顶要紧的东西,不管怎么样,他从连家的货船逃走就是他自己要脱离连家了,成璧,九哥既落了水,总要派人捞上一捞。

连成璧一愣,继而点了点头,龙睛,你速带着得力的伙计回通州,我明个在衙门里请了假就过去,总要捞一捞九哥。连成珏不管是打得什么主意,是要重聚势力以图东山再起,还是真得自暴自弃要破釜沉舟入黑道,连家总要摘干净才是,他既然落了水她就让他再起不来。

连俊杰看完了信,又将信交还给了连俊青,孩子到底是大了。他叹了口气,再没说别的,连俊青点了点头,虽说他是叔叔,连成珏、连成璧都是他的侄儿,可非要在两个人中挑一个,他怎么样也要挑连成璧,且不说他是连家盼了几代的探花郎,就因为他是许樱的丈夫,也他也必定会倾尽全力相帮,更不用说连成珏这几件事都办得太过份了。

他之前带着江姑娘上京,可以推说成是被嫡母所逼,可是除了嫡母还有亲生父亲、亲生祖父、祖母可以告诉,连成珏虽说书读得不像连成璧那么多,人情世故却不可谓不懂,带江姑娘上京是什么后果,他岂会真得全然不知?

更不用说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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