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妖孽-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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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头雾水地看了看猴十四,又看回苏浅若,然后才期期艾艾地道:“吃…吃了?”
吃什么?吃人?
猴十四在旁边瞧了这半天戏,突然颤着身子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张悟能,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对啊,你这爱杀生爱吃肉的假道士,你把他们怎么了?切了,还是吃了?你瞧你这一身的血!”
张悟能似乎很是委屈,垮着脸道:“猴十四,你不帮我也不要落井下石,我最多只是把素食炒出肉味来吃,我哪有吃肉?我哪里杀生哪里假了?”
猴十四别开脸,直哼哼。
苏浅若见他俩虽然闹腾得凶,却是玩笑的成分居多,心便慢慢放了下来,客气地道:“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他们,还好吧?”
张悟能摇头,“伤得很严重,在虚空乱流中能存活下来实属不易,特别是两个男的,我这几天想尽了各种办法,也只是勉强吊着一口气。那个女的和那龙还好,应该是在最后时候被两人护在中间了,所以已经醒过来了。”
猴十四熟门熟路地带着苏浅若往里走。
灵山之上有一座古朴的道观,牌坊上写着三个大字,龙虎山!
苏浅若皱眉想了想,这难道是她那个凡人界的那座龙虎山么?
张悟能盯着苏浅若的后背,猴十四突然回头瞪了他一眼,他便将要脱口而出的寒喧吞了回去。
这分明是,那天从凤凰上跳下来的那个女子。
明月生和明见全身上下都缠着绢布,绢布上不断往外渗着血,地上散乱着一堆毛发。
“他们伤得很重,为了方便治伤上药,我便把他们的须发都剃掉了。”
苏浅若点了点头,上前探了探两人的脉息,虚浮无力,微弱游丝。
“师兄,师兄,我是浅若,你们听得见我说话么?”
两人身后的白色帷帘被唰地一下拉开,墨莲艰难地支起脑袋,欣喜地看向苏浅若,嘶着声喊了一声浅若。
苏浅若泪流满面,再没有什么比得上大难不死再重逢的感触。
大家都还活着!
这些天的担忧与自责都一扫而空,心中被喜悦的感动填满。
而明月生和明见的眼皮也轻轻颤了一下,似乎有了醒来的迹象。
苏浅若激动得一只手抓住一个人,眼泪扑簌簌地滚落在他们的手上,感觉到手指轻轻地弯两下,明月生的眼皮滑动着,过了一息香时间终于缓缓地睁了开来,瞬间便将视线对准了苏浅若。
他纾了口气,张悟能赶紧用沾水的棉条给他润了润唇,他这才勉强张开了嘴,虚弱地道:“浅…若…,好。”
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明见也醒了。
应砻在所有人都能说话后才从角落里爬了起来,扯着嘴巴笑道:“疼死老子了,全身上下的肉都被割没了,可惜了的,我好不容易才练出来,还保存了上千年的肌肉啊…”
苏浅若被他那欣喜又夹杂着惋惜怅惘的表情逗得破涕为笑。
明见转头对明月生请求道:“兄长,还是把给他吃一把微尘丹,变得跟蚂蚁一般小,以免他成天丢人。”
明月生难得的也接了一句玩笑话,“你笑他,你看看你的毛!你和我都起码要闭关一年,才能出来见得人!”
萧凌瑟上前见了礼,长生门众人执意要谢他,他也只得硬生受了,最后又以同样的大礼还了众人。
他也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突然挂念起界王宫的人来。
他这里已经算是皆大欢喜了,只要顺利回去,便是圆满。
外面山水如画,现世安好。
界王宫,是否也如是呢?
当然不是!
世界上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路灿以萧洪荒为质,挟持徐静雅和萧凌衣不得轻举妄动,各自被软禁在自己宫殿中,由路灿安排的宫娥们服侍着。
外面还隐匿着不少看守的大罗金仙。
令她们插翅也难飞。
与此同时,路灿用徐静雅和萧凌衣的性命威胁了萧洪荒。不得不说,路灿此人极为熟悉人性,拿捏得恰到好处。
铲除了界王宫的武力之后,剩下的所有人被他收买的收买,挟持的挟持,威胁的威胁,打压的打压,竟然在短短几天时间里便接手了萧凌瑟的界王宫。
全盘接手了。
对于活着的,还念着萧凌瑟的这些妇孺们来说,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路灿整合了界王宫,全盘接手了之后,便要开始享受萧凌瑟的一切,女人,孩子,奴婢。
这人也是个心理扭曲的,铲了人家的宫,接收了人家的一切,还得就在这座宫里享受。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所图太大
.或许,像他这样阴险毒辣无耻的人,留在这里,还另有所图。
可一时之间,做为失败一方的萧家人,还没想到这一层。
他们此刻,生不得尊严,死不得其法,水深火热,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而更为奇怪的是,路灿的人马都换上了原来萧凌瑟宫人的服饰,天台近侍及宿卫之官,皆著五色衣,以锦绮缋绣为缘的品色衣。
而他自己则是头戴通天冠,身穿绛纱袍,足蹬朱色硬底靴,时时来往于各宫各殿之中熟悉着,似乎要将萧凌瑟宫中的一砖一瓦都牢记于心,才算是完全胜利盘。
徐静雅与萧凌衣,萧洪荒三人每日只有有限的时辰可以聚首,也全都被喂服了一种名叫落夜成殇的一体三毒丹。
一人死,其他二人也不得幸免,肠穿肚烂七天后才会落气。
所以她们活着再痛苦,也不愿意看着亲人这样死法。
一刀死跟痛七天才死,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心路历程。
路灿很满意他所做到的一切,他视之为荣耀,所以这一天一大早便通知各宫各殿黄昏时分要复云殿的旧址上举办一场盛大的宫宴。
并遣派了十二个宫人前来服侍徐静雅穿衣打扮,要求她务必盛妆出席。
徐静雅生生掰断了象牙梳的齿牙,暗藏于宫袖之中,任一群人足足折腾打扮了两个时辰,她暗暗用手指死死地掐着掌心,眼中流出了耻辱的泪水。
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了。
她恨不得此刻能毁了自己的这张绝色倾城的脸,若能绝路灿的觊觎之心,她早就划花它无数次了。
时近,宫灯骤起,玉粉匀梅,麹尘浮柳,尽檐迟日融融。
金猊喷麝,庭户转着香风。玉殿闲居戏彩,亭宴上寿觞并立,摆得整整齐齐,路灿脸上溢满春龙槛沉,沉水殿清,宫禁深深,掩断人声,所有痛苦和悲泣都被掩住。
日暮,护城河水漂花出城,遥闻酒香欢笑。
徐静雅着一身蓝色的翠烟罗衫,缠金枝水雾蓄芳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碧水天青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淡悲却平增几分颜色。
徐徐而来,惊艳了全场。
她低下头,站在帘栊处,面对众人,目中空泛起来。路灿大笑着拍了拍右首略下的台几,示意她坐过去。
她一步一顿,艰难地迈动着步子缓缓走过去,似被提了线的木偶般。美则美矣,却心神俱不在。
银牙咬碎,唇已被血色沾染。
一场心照不宣的宫宴,这些双手染满她亲朋友好友鲜血的男子,却要主宰着她的命运,主宰她的身体…
悲哀,无奈,她已经五内俱焚,却生死不得。
眼看着,已经无能为力。
尚有早已倒向路灿的宫娥巧笑娇嗔着唱起歌来,“春入馆娃深宫宴,秀色从来未见。浅颦轻笑都宜。临风好是腰肢。今夜松江归路,月明愁满清辉。”
徐静雅的泪,一滴一滴落在朱色案几上,一杯酒递到她唇边,她闭目,低头,一口饮尽。
能醉也好。
至少,不用记得之后要面对的事。
一口接一口,一杯接一杯,一壶接一壶,渐渐的,醉眼迷离,也不知道是谁将她扶入了洒满玫瑰花瓣的汤池一通搓揉。
路灿的笑声,远远的从殿门外传来。
萧凌衣抽噎的声自床榻外间传来。
徐静雅的神智迅速回笼,撑着疼痛欲裂的头看向一侧。
“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萧凌衣拭净唇角的血,惨笑道:“嫂嫂,你为何在这,我便为何在这…路灿这个畜生,不,说他畜生都污辱了这畜生的声誉。”
姑嫂俩相视惨笑。
“凌瑟…”
“兄长…”
两个女人同时想起了同一个人,可很快便咬唇不再言语,在这种时候,他能带给她们安慰,于他来说,这种时候是耻辱柱啊。
路灿缓缓推开殿门,双眼微微泛红,满面桃色,挥退了守在殿中的宫人,一路吹着宫灯烛火,踉踉跄跄地地往这边走来。
两女手抓在一起,目眦俱裂地盯着他。
期盼着这宫殿如果永远走不到头,他永远走不过来,或者直接醉倒在地也好。
一分一毫的时光都成了煎熬。
“美人们等不及了?呵呵,灿哥哥这就来陪你们!”
他一边奸笑着,一边伸手解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腰带掉落在地上,衣衫一件一件的随着他走近的步伐掉了一地。
等到他走上台阶,站到榻外三尺之处时,他身上已经只剩下了贴身的裹衣。
他的目光在两女身上转悠着,睃视着,最终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步急急而来,一屁股坐到榻前,伸出手掌要去抚摸。
萧凌衣往内一推徐静雅,两个缩成一团,躲过了他的触摸。
路灿抚了抚自己的唇,嘿嘿一笑,弯着腰打开了床榻前的珍宝橱屉。
萧凌衣掐着徐静雅的手腕,颤着声问:“他,他在找什么?”
徐静雅酒劲一过,本就遍体生寒,见眼前这一幕,浑身不停地抖动起来,无法启齿对萧凌衣说那放在屉层里的东西。
这是她和萧凌瑟的寝居,萧凌瑟藏了些啥东西,她一清二楚。
萧凌衣未经人事,尚未成亲,自然不明白这些暗门子。
路灿翻翻捡捡,最后拿出一方巴掌大的八宝如意九珍盒,笑笑地将东西对准二女,叹道:“萧凌瑟倒是个会享受生活的,这品位,果然令人叹为观止呢。”
他啪嗒一下关上了盒子,将盒子随手丢到一边,然后举着手掌心的两颗红灿灿的晶莹小丸子爬上了床。
捏着两人的下颔一放一合一拍,红色小丸便被逼喂下了肚。
路灿下得榻来,搬过小杌子,退开几步放好,自己坐了上去,双手捧着脸,细细观看着二女脸上的变化。
“冷美人美则美矣,可冰冷如玉,本王不好这个调调。本王喜欢软玉温香,热情似火的******…而且,是主动投怀送抱的。”
药效渐起,萧凌衣的几乎要咬断舌根才止住身体里的燥动。
可这些都是徒劳的。
神智渐渐迷糊,粉面渐渐泛起桃花之色。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坐实罪名
徐静雅死死的拖住萧凌衣,然后咬着自己的手掌,萧凌衣的眼神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也学着她的样子,使劲咬向自己的手背。
咸腥味在口里乱窜。
路灿笑得更欢,垂涎道:“调教调教,这寓教于乐的欢愉,真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对吗?洪荒!”
萧洪荒隐忍愤怒的喘息声自帐后传来。
徐静雅和萧凌衣瞬间便羞愤恨不能即刻咬死自己。
路灿笑眯眯地角开上衣的带子,“师父今天就教我们小洪荒成人礼!”
萧洪荒一刀削向自己,路灿一指弹飞了他手中的刀,摇着手指道:“不不不,为师疼你宠你,身体发肤也受之父母,你怎么可以当着为师与你母亲的面自伤!”
宫殿中响起凄厉到极致的悲鸣。
路灿玩得兴起,仰天大笑,贴身的衣物瞬间飘落在地上。
正在这个时候,殿外却传来一个畏畏缩缩的声音,小小声音地叫着:“界王?界王!”
路灿兴致正昂扬,骤然被打断,勃然大怒道:“滚!本王拧下你的脑袋当凳子坐,你信不信?”
那人退了两步,又折了回来,跪到地上嗵嗵地磕头,过了好久才战战兢兢地又道:“界王,快穿衣吧,长…长生门的人来了。”
路灿一张脸立时胀成了猪肝色。
这个时候…长生门的人来了!
“怎么会来得这么快?不是说长生界得到消息再赶来最少也得一个月么?”
路灿愤怒的咆哮着。
徐静雅和萧凌前,萧洪荒则是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生怕在这个时候点炸路灿这个欲求不满的炸药桶。
毕竟,长生门的人来,在不清楚形势之前,可能并不针直接攻进殿中。
况且,这里是后宫,长生门一门清流,断不可能随意进入到这里。
在这个时候去惹毛了路灿,直接拖着时间将她俩办了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二女都低眉顺目的互相扣着十指,一为防止药性发作,扑向路灿。二为防止路灿扯其中一个人,扣一下,也能拖一线时间。
路灿看了看这到嘴边的肉,理智来来回回打着拉锯战。都调教到这一步了,放手也太可惜了…
可那是长生门,是长生门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得懂取舍决断!
“给她俩喂下清心丸,重新收拾一下,看守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此殿中。”
路灿咬牙切齿地往外大踏步走,起先还迟疑沉重,渐渐的便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殿外。
徐静雅和萧凌衣相互看了看对方的狼狈样,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帐后响起了低低的压抑的饮泣声。
那是萧洪荒的声音。
如释重负,欣喜若狂,却自持自己男子汉的身份,不敢放声大哭。
路灿一走远,徐静雅与萧凌衣便将萧洪荒扯到怀里,三人相拥着,喜极而泣,越哭越大声。这些日子的委曲煎熬似乎都从眼眶里找到了渲泄口。
泪如泉涌。
长生门此一来,解了她们的燃眉之急。
长生门作风正派,素有美名在外,只要他们来主持大局,路灿再想胡作为非,那可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了。
可二女都太过于低估了路灿的无耻和阴险。
不过两柱香之后,有人闯进殿中,拖着萧洪荒出了门,说是要带他去见长生门众人。
徐静雅先是一喜,随即却是一惊。路灿怎么可能让荒儿去面见长生门众人,他就不怕被揭穿么?
徐静雅求救地看着萧凌衣。
萧凌衣咬牙盘膝坐好,放出神识,往主殿中而去。
主殿之中,气氛有些凝重。
长生门来的是执事长老明雷。
他正好在离此界三界远的地方狩宝,收服一只刚化形的天品妖兽,在回程的路上便听说了明月生与明见等人出事的消息。
传得沸沸扬扬的还有萧凌瑟贪功冒进,致使传送通道断裂,明家两掌教一新收的大姬以及仆从都掉入了虚空乱流。
他随即找到了萧凌瑟这一界的长生门,带领弟子们日夜兼程的赶到了界王宫。
没有料到的是,正遇上前来讨伐萧凌瑟的路灿。
掉入虚空乱流的萧凌瑟定然已经与明家众人一同死亡了。
长生门骤失栋梁,肯定会要一个说法。
路灿的说法是他是亲眼看到了萧凌瑟将明家众人带着坠入了虚空乱流,他拼死相救,却力有不逮。
所以这一次,是前来讨伐萧家人的。
萧洪荒被匆匆忙忙打扮停当,穿上了绣着日、月、星辰、群山、龙、华虫、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十二章的黑色冕服,被宫人领着缓缓进入殿中。
路灿指着他恭谨地对明雷道:“这便是萧凌瑟的儿子萧洪荒,是这一界新任的界王。”
明雷瞪眼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六七岁的男孩,身上穿着剪裁合体的冕服,眉目青涩,眼神却极力作着镇定之色。
“你是新任的界王?”
萧凌衣附在殿外的门兽之上,一脸焦急地看向洪荒,然而一下刻,她却听到了萧洪荒异常平稳地回答道:“是,我是新任的界王萧洪荒。”
萧凌衣的神识直接便想往殿里闯,路灿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这边一眼,随手挥了挥袖,萧凌衣的神识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