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妖孽-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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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之中传来一声悲呼,众人又齐唰唰地看向云浮生,这一次竟不约而同的同仇敌忾起来,不再听云浮生的解释,几乎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宝术齐放,刀剑齐鸣,一片绚烂的光飞快地向云浮生打去。
云浮生不欲还手,腾向半空之中,无数的寒光贴着的他的身体飞过,一片乌黑的发被寒光削落又被绞得粉碎,化作万千碎点洒向地面。
轰…
轰…
应砻接连朝着云浮生喷出两口龙息,带着腐蚀气息的光柱如闪电般射向云浮生,云浮生神色一凝,直接冲入云霄之中闪避。
天空上的云朵都被吐息席卷而空,唯独剩下一朵形似独角兽的白云孤零零的飘浮在艳阳之下。
云浮生似乎隐隐听到白云倒吸了一口冷气,发出咝的一声叹息。
黑光自指间疾射而出,直奔那朵白云。
“他又想要干什么?打一朵云来背黑锅么?”冯凉道。
话音未落,那朵白云却火速地转了个弯,堪堪避开了云浮生的攻击。
众人瞠目结舌,呆呆地看着那朵白云尖叫着长出一对雪白的翅膀,化作一只头上长角,背上生翅的雪白小兽仓惶逃窜,转瞬间已经窜到了天边。
它的声音软萌软萌的,明显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啊啊啊…被发现啦,浮云宗的杂毛要打死人啦!师父啊,师兄啊,救命啊…”
应砻与萧凌衣对视一眼,无奈地叹息。
瞎猫撞上死耗子了?还真有人明目张胆的化作白云在天上窥伺着!
云忧忧则一脸欢喜地道:“我就知道云宗主并不是那种人,苏浅若也误会他了…我们被她拐带着也差点误杀好人!”
应砻直接呸了一声,指名道姓地骂道:“云忧忧你这不带脑子出门的小姑娘,你不要有事没事就抹黑苏浅若来显示你的愚蠢。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就算是别人没事,你也不可能脱得了责,你拿剑想杀长生门大姬是事实!”
“你…”云忧忧怒极,却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话。
所有人都看到她曾疯狂的攻击过苏浅若…她环顾四周,突然将目光锁定了冯凉。
“我是攻击过苏浅若,可人不是我伤的,是冯凉伤的…要说负责任,他不该负最多的责任么?”
冯凉寒心地盯着云忧忧,他可是云忧忧的表哥啊。就算所有人都能这样说,可这话不该是从云忧忧嘴里说出来的啊!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师兄,来,来吧
在外游历,他都像照顾亲妹妹一样照看着云忧忧,也不知道多少次救过云忧忧的性命,一个胆小的人却愿意豁命相救她的人,她却只因眼前危难便将他推入火坑!
冯凉悲凉地道:“忧忧,你真不愧是姑姑的女儿,薄凉成性!
她当年为了嫁给云家家主,毒瞎了小姑姑的双眼,自己代嫁过去。今日,你为了脱责,又做出如此凉薄这事,我真是瞎了眼啊…才会疼你宠你一直让着你护着你!”
云忧忧缩着脑袋,唇瓣蠕动着,却终究没有再落井下石。
冯凉抬手,大吼道:“我冯凉是胆小是怕事,是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可是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苏浅若是我误伤到的,若她因我而死,我愿意以命抵命!”
手掌在堪堪触及到脑门的时候被应砻格开,他一把将冯凉制住,扔向马车边的地上。
“你想抵就能抵得了么?你一条命能换苏浅若一条命?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谁要死谁该担责任自有长生门的人来决定。你小子给爷爷哪边凉快呆哪边儿去,别阻着爷爷办正事儿!”
冯凉绝望地坐在地上,一脸悲伤。
云浮生追着那雪白的怪兽飞了一圈儿,空着手回到了城门前。
浮云宗的送药人也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可是不管他好说歹说,应砻就是不肯接他的药。
“浅若说了,宁死也不去浮云宗做客,足见你们浮云宗的恶劣。谁知道你们给的这药是救命的药还是取命的药啊?”
云浮生见状,二话不说直接抽剑刺穿了送药之人的心脏,然后又用灵力催着他的血哗哗往外流了一阵儿,这才将药喂进他的嘴里。
这一气呵成的举动看得众人禁不住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你们不信这是良药,我便让门人试给你们看看,看看我们浮云宗的诚意!”云浮生淡然地道。
送药人惨白着脸朝众人笑了笑,继续闭目炼化药力。不过一息之后,他的面色渐渐恢复了红润,胸前的伤也不再往外淌血,被剑挑得翻卷起来的血肉也开始慢慢向中间挤拢,看上去竟似要长肉的模样。
这神奇的一幕令众人叹为观止。
谁也没见过这样的神药,一息之间就能让人将血肉重生。这已经比得上远古传说之中的仙药功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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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被发现啦,浮云宗的杂毛要打死人啦!师父啊,师兄啊,救命啊…”
清脆软萌的女音在寂静的深山之中响起来。
封魔林之中墨色的石碑前,倏地疾射出两道身形,一前一后的迎向正在尖叫的小怪兽。
“僮儿,你又去偷看云浮生出浴了?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跟师父学…啊!”
正在训斥小怪兽的人直接被后面那人一掌拍飞,甩了出去,跌了个狗啃屎。
小怪兽拍了拍翅膀嬉笑着落地,两手紧紧地攀吊在后面那名女子的脖子上,像一个无尾熊似的吊着。
“师父,我真的没有再偷看云浮生洗澡,他洗澡的时候根本看不到!我今天只是闲逛逛过去的,看到他正对着一个女的三催四请,摇尾摆尾的,我只是一时好奇,便伪装成一朵云在天空上偷看了一会儿。
他们居然就突然打了起来,你杀我,我杀你的,最后逮不到凶手,便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那里还有一条龙往我喷龙息,差点没把我吐死…
师父,那云浮生不给我看洗澡不说,还想要追杀我…师父,僮儿好可怜好委屈!”
白千冷一个鲤鱼打挺自地上翻身跳了起来,吐出口中啃到的灰土,瞪着僮儿道:“过来!”
僮儿缩了缩脖子,可怜巴巴地望向花朝宗。
花朝宗把眼一翻,伸出两根手指直接塞住了耳朵眼儿。
“过来!不要再让我说第三次!自己过来,打三下,我拉你过来,打十下!”
僮儿梭下来,瞬间化成一个娇憨可爱的少女,哆哆嗦嗦地挪向白千冷,在他面前缓缓转身蹲下,翘起屁股,将手指塞进嘴里咬着,这才含糊不清地道:“师兄,打,打轻一点!三,三下!”
白千冷闭了一下眼,脑海之中挥之不去的还是僮儿日渐成长,初具规模又挺又翘的臀,他干脆又睁开了眼,沉声喝道:“变成兽形,也不要装可爱,不然打十下!”
僮儿砰的一下又变回了小怪兽的样子,雪白的翅膀轻轻拍打着,怯生生地道:“师兄,来,来吧…”
白千冷心又软了下来。
花朝宗嘁了一下,放下堵着耳朵眼儿的手指喊道:“你们俩个,到底打不打啊?不打我可不看了哦!”
僮儿回头,看到白千冷已经缓和下来的俊脸,连忙跳到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吧吧吧就是三下亲在他的右脸颊上。
“师兄师兄,你不要恼僮儿,你舍不得打三下,我亲你三下补上,好不好?”
软软糯糯的的声音像是钻进了白千冷的心中,僮儿一跳上他的身子又自动转变为人形,少女的气息萦过鼻端,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瞬间便起了反应。
僮儿又吧吧吧地亲上了那么几下,他益发觉得血液上脑,几欲失控。
“僮儿…你,你先下去!”白千冷极力板起脸。
僮儿不仅不下去,还越贴越紧,使劲地用脸蹭着他的颈窝,撒娇道:“不嘛不嘛,师兄,我喜欢你抱着我,我也喜欢亲你,以后你想打我屁屁的时候我就用亲你来补,好不好嘛?师兄…”
白千冷的理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游走,不由得妥协下来。
“好好好,你说什么师兄都答应。你先下去!”
僮儿嘟起唇,“不要下去,师兄嫌僮儿吃太多太重了么?再抱一会儿,再抱一会儿嘛!”
花朝宗眼见着息怕大弟子脸已经红得像朝天椒,甚至那两只手都开始不住发颤,几次欲贴着僮儿的曲线滑动,却又生生自己掐着自己的手放了下去。
一把将僮儿揪下来,分开了两个快走火的人男兽女。
“师兄要去洗澡!僮儿留下来陪师父说说今天的事儿!”
白千离像逃难一样飞快地消失在石碑深处,僮儿一脸向往地流着口水道:“师兄,师兄,师兄洗澡怎么不带我一起去?”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长生门的大姬是怎么死的?
花朝宗叹了口气,将一脸垂涎的僮儿揪着走出石碑林,然后用了个结界将它禁锢起来,它这才老实了,耷拉着脑袋蔫巴巴地画着圈圈,无限可怜地道:“师父,你坏我好事!为什么师兄每次洗澡都不带我去看?他明明答应过我,可以偷看他的…”
花朝宗再次叹气,这孩子,都怪她那时节太迷明见,有事没事带着未化马人形的小兽去偷看他出浴,小兽从性格养成期便有了根深蒂固的窥探癖好,现在想改掉,也难了!
“你不要一副花痴相,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把自己践踏到尘埃里他也不会对你有一分好脸色。
师父的教训还不够深刻么?!”花朝宗语重心长地劝诫道:“僮儿啊,不要跟师父学样,这样追喜欢的人男人根本不对,会把男人追烦追厌追到失去的。
女人应该适当的矜持,要有自己的自尊,不要一开始就放出去全部的真心,这个世界没有几个人会对一个轻易许付真心的女子有多大的尊重。
如果你不幸遇到一个完全不懂得珍惜的人,会伤得很痛很惨…你也分清楚,你到底喜欢谁,你总是缠着千冷,可是你又偷跑出去看别的男人,他现在纵着你,可这情分也始终会有用尽的一天,你得定下性来…”
僮儿似懂非懂地抬起头来,咕哝道:“师父,我喜欢大师兄,可是大师兄根本不给我看…我没得看,只能去看云浮生那杂毛啊…可云浮生自从闭死关出来之后,好像从心到神都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相貌越来越美,可是我感觉他气息令我厌恶,我今天真的不是去看他洗澡的,我只是见不得他对长生…不,师父,我什么也没看见!”
差一点就把长生门三个字说了出来,师父刚刚恢复不久,死而复生,历天劫似枯木一般,失去生的意志,那一段时间,整个朝天宗的门人都像死了娘亲似的。
而自她醒来之后,长生门三个字便成了禁忌。
花朝宗见僮儿都学会了讳莫如深,要掩藏长生门的消息,不由得苦笑起来。
“僮儿,说说吧,云浮生与长生门有什么纠葛值得他对你要打要杀!”
僮儿见隐瞒不过,只得一五一十的将看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花朝宗一听长生门大姬命悬一线,眉毛便扬了起来,道:“走,我们去凑个热闹,看看长生门的大姬是怎么死的?”
僮儿小心翼翼地盯着花朝宗看了片刻,“师父,你,你对长生门的回护之心好像变成了幸灾乐祸了呢?师父,这是不是物极必反,因爱生恨?
毕竟…当初苏浅若神魂崩塌之际,是你放出本命蛊替她解危…你真的是要去看着她死?”
花朝宗不置一词,拎起僮儿便踏上酒葫芦直接朝城门处飞去。她救过苏浅若,现在苏浅若要死,又不是她弄的,她去看看又怎样了?
未必明见还敢带人来灭她宗?
倘若真来,她正好可以打他一顿!
城门之前,应砻终于接过了云浮生手里的药,萧凌衣上车拿出一只青玉碗将这药放进去,又盖上了碗盖,过一会儿揭开碗盖时,那药已经化为一滩药液,药液之中有一点一点的微不可见的活物正在扭动。
萧凌衣冷笑地看着云浮生,道:“好一个浮云宗!药中藏着蛊,你们是养蛊之身,自然不怕蛊,可是这药一旦被大姬服下,只怕长生门大姬,以后终生都将受制于你了吧?!
云浮生,你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胡说,我们哪是养蛊之身,我们根本不知道这药里被人下了蛊,我们也是受害者!”云浮生勃然大怒。
云浮生此语一出,满场皆惊。
浮云宗是出名的蛊宗,一个玩蛊的祖宗否认他们的出身,自己拿出来的药还说不知道谁下了蛊,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这就跟你手里明明玩着蛇,你告诉别人你没见过蛇一样,谁会信?!
而云浮生在意识到这一严重的错误时已经为时过晚。
先前还摇摆不定被他糊弄着的人们,全部站到了苏浅若的马车前,呈一个保护的姿态。云浮生的身边,剩下圆娘,送药人,与云忧忧。
到此,云浮生的心机完全白费,不仅苏浅若不会再相信他,场上众人,也不会再信他任何一句话。
“云宗主,我相信你!”云忧忧俏生生地道。
在这个时候,坚定的站在云浮生的身边,他一定会高看她一眼,假以时日,这男人也一定会被她收入囊中。
云浮生却似没有听到她的话般,低下头的瞬间,两手的关节捏出了啪啪啪的响声。
他的微微慢慢地拔高,片刻之间,竟然好像陡然生长似的,骤然高出了好几寸,圆娘脸上的笑也渐渐淡了,亮出了她的兵器,一把寒光凛然的枊月刀。
“护…护住…她们!云…云浮生…有古怪!”
苏浅若嘶哑的声音自马车之中传出来,间杂着虚弱的喘息之声,坚持说完这一句话之后,她的气息显得更微弱了,似乎是在苟延残喘。
王知仪等人眼窝一热。苏浅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是看不起她们么,为什么还要说护住她们?
应砻用领域将王知仪等人都护了进去,然后才解释道:“既然你们都清醒过来了,我也照实告诉你们。你们被云浮生施了迷心术和摄魂术,浅若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打醒你们,让你们不至于死了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冯凉那一剑,也是她自己插的,因为若没有她豁命去闹这么一出,此刻,你们都已经化成了浮云宗之中的一具无名尸骨!
想一想,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将浅若逼到要用自己的性命来阻止你们送命的地步!
云浮生是魔族!真正的魔族!而且是一只高阶魔族…民以食为天,魔以人为食!”
王知仪,朴闲,向峰,玉素,李玉怜,冯凉,白霜,伊冰儿,铁万重全都身形一震,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昆吾,昆吾
做为大千世界各在世家出来的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过魔族!
伊冰儿打了个寒颤,弱弱地问:“真的么?云浮生真的是魔?!”
“你道你们在传送通道中遇袭是何人所为?你道苏浅若豁命出去救你们是闹着在玩?你把你自己插穿拖延时间,一步一步抽丝剥茧令云浮生露出马脚试试?”
应砻气得不行,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怀疑,还学不会团结起来应对眼前的魔族!要按他的想法,这种人救他们做什么?直接让他们被云浮生一个一个玩死吃掉!
冯凉身上的禁制被解除,他捏着酸痛的手关节,低声道:“应砻大哥,我们这样说话,云浮生若是听到,会不会有所戒备?”
这一声大哥叫得应砻极为舒坦,冯凉的认同令他心里好受了些。
“我的领域就相当于是一个完整的界,我是这一界之主,这就是我的空间,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仙君以上的实力,是窥探不到我们的谈话的。
原本我是不屑于告诉你们的,可是浅若说,她极力周旋了,无奈云浮生太过狡诈,你们又不知情,被全利用着当枪使,还差点反目成仇。
长生门那边也一直没有回音,想必他们也遇上了更猛烈的攻击,无法前来救援咱们。
浅若不想看着你们